老楼主是毒伤,赶在最后一刻,被岳少涯所救,最终活了下来。 “还有,以身相许那事就算了吧。”岳少涯并没有忘记燕小南之前发的誓。 燕小南若有所思望了一眼陆青绝,失去了意识,一双手还依然勾在岳少涯脖颈上。 那显而易见不容置疑的独占欲,旁人都看得出,只有当事人没有察觉。 燕小南笑了,“燕小南能活下来夺回江燕楼,还能救回师父,已经是莫大的幸运,怎敢再奢求别的,如此最好。” * 江燕楼这一场考验仍是继续进行了下去。 第二场考验结果公布,被万山门抓住的全部出局,而能从陷阱里跑出又完成任务的已经没有几人了。 岳少涯赶着最后时限又回了趟御香楼,把采花贼梁高弄回来交了上去,完成了任务,其他完成任务的人中还有束风闲。 商无路更是赶在万山门的人去之前,就把那伙山匪给灭了,万山门的人根本没来得及设下埋伏。 而被救的这批人,知道救人岳少涯是最大的功臣,看向岳少涯时,总是目光敬佩。 看的岳少涯特别受不了。 他们还给岳少涯起了个名号,叫君子扇。 岳少涯知道时,死都不认,没内涵!和岳不群的君子剑就差一个字了。 但报名的君子扇是白傲天,和岳少涯有一毛钱关系? 来自马甲的安全感,岳少涯打算这次结束后就扔了这个马甲。 等待最后一场江燕楼的考验时,岳少涯和陆青绝安安稳稳在客栈休息。 陆青绝不知为什么,一整天都闭门不出。 岳少涯躺在床上和咯饼一样,翻来翻去睡不着。 想的都是以后要和男人亲来亲去,就...怪怪的。 文明双修可还行?以后不亲行不行? 效率低点就低点,完全可以多来几次,数量弥补质量。 最热的三伏天过去,夏夜稍微凉爽。 岳少涯在这凉爽中困意渐深,风声却在弦月下袭进门。 清冷人影在月色下孤零零站在,岳少涯还没叫出来,就被捂住了唇。 陆青绝熟练的躺上床,眼眸中的碧色火焰烧的很旺。 岳少涯感觉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心里一梗,这不像是双修,反而是想拉他再来一发的亚子。 “不行。”岳少涯挣扎。 这种事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不想把双修对象处成炮友。 “你,我的,行。”陆青绝原本并不打算回答,但岳少涯挣扎的太厉害。 他不由皱起眉,耐着性子声明。 “这种事,要两人成亲了能做。”岳少涯垂死挣扎。 这个陆青绝一直以来都直白粗暴的可怕,说做什么就马上一定现在就要,全部由他的性子来,根本不听别人说话。 果然陆青绝没理他,盯着惦记许久的唇,低头就索吻,并越亲越觉得不满足。 感觉一双手滑到腰间,在扯他的衣服时,岳少涯终于慌神了。 今天怕是逃不过挨一发的命运了,岳少涯要急哭了。 衣服被扯开后,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纤细的身体似在邀人深入。 而陆青绝却忽然停了下来。 衣服被合上,岳少涯感觉冰凉的指腹划过了他的眼睛,抹去了他眼角的眼泪,原来竟然真的急哭了。 岳少涯睁开眼。 听到魔念压抑而喑哑的声音。 “你难过,我,不开心。” “别哭。” 岳少涯:“......” 你是否误会了什么,那是急出来的眼泪。 但这一记直白的直球确实让人受不了,就仿佛听到陆青绝在和他表白。 古怪的感觉让心跳声似乎变大了,岳少涯面颊也隐隐开始发烫,不,他害羞个锤子! “成亲对么?”陆青绝揽住岳少涯,带着人穿窗而出。 风声呼呼,月色正好。 清辉洒向大地,夜中也只闻两人的呼吸声。 岳少涯刚出来还有点方,很快就沉迷这一片月色。 不知多久,陆青绝终于停了下来。 “来这里做什么?”岳少涯抬头,看向庙门。 月老庙。 陆青绝:“我们成亲。” 岳少涯:“......” 这进展,是开了变速齿轮吧!
第二十七章 震惊体不足以表达岳少涯的震惊, 为了来一发,陆青绝这么拼的么? 可他还想嫁给爱情呢! 陆青绝拉着岳少涯进了月老庙,在高大的神像前跪下。 月老神像不如其他神威严, 嘴角含笑, 慈眉善目, 为此地添了几分其他神庙没有的神圣浪漫气息。 这是打算以月老为煤, 挺懂的啊! 岳少涯抬头, 被陆青绝拉了一个趔趄, 也跌坐在地。 “拜。” 拜了就是成亲了。 “不拜可以么?”岳少涯沉吟, “成亲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还要有个婚礼, 你什么都没有就想跟我成亲...” 他连连摇头没有说下去。 陆青绝明白了, 就算人是自己的, 岳少涯也不愿意, 他眼中的光一点点散去, 头也垂了下去。 那神情, 看的岳少涯都开始心软,是不是拒绝的太不委婉了? 然而接下来,他就又听到了陆青绝开口, “那什么时候能成亲?明天能吗?” 岳少涯:“......” 是他想多了, 陆青绝怎么可能因为被拒绝而难过? “再等等。”岳少涯斟酌。 他们两个对成亲的期许完全不是一回事, 过个三年五载的, 等他回家了,陆青绝自然就会忘记这茬事。 “走了, 回去睡觉了。”岳少涯打了个呵欠,转身先出了庙, 走了一阵,不见陆青绝过来。 转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陆青绝早不知跑去哪里了。 * 萧索的街道上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陆青绝慢慢走着,前方是无尽黑暗,不知道该去哪…… 他眼中出现几分茫然,步履越显得孤独。 跨出一步,前方是一条无人的街道,两旁的商铺门户紧闭。 陆青绝路过一家成衣铺,脑中闪过裂石谷中,岳少涯身穿红衣,盖着红盖头的模样。 脚步顿住,他闪身进了成衣铺,出来时带着一块红盖头,轻轻抚摸了一下,藏进怀中。 翌日。 陆青绝怔怔拿着一块红布,对着门前的木芙蓉出神。 这是今天早上醒来,出现在他身上的,红布以金线绣成龙凤呈祥的图案,描摹很精致。 这是一块红盖头。 魔念竟会藏了一块红盖头在身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教主!” 窗户再次被人敲响。 得到允许后,商无路跳进来,只看到陆青绝把一块红布塞进怀里。 “教主,有何吩咐?” 陆青绝淡淡道:“停止此次行动。” “教主,可您需要———”商无路忍不住叫出来,被冷淡的目光一扫,止住后面的话。 “不需要了。”陆青绝抬目看向岳少涯房间所在的方向,“他想要那奖励,就给他。” 饶是商无路早就习惯真正的情绪不露于人前,仍然露出了震惊之色,“可咱们本就是为那件异宝而来,为何————” 为何事到临头又放弃,难不成真是因为一个岳少涯? “无需多问。”陆青绝敛眉。 商无路心中波涛不平,却听门外传来声音。 “青青,今日外面有集会,一起出去逛逛?” 是岳少涯。 陆青绝望向外面,唇角微微扬起,“等我片刻。” 不需要这条退路,他已有更好的。 “你离开吧,别被发现。”陆青绝准备出门,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商无路,把你荷包给我。” 岳少涯昨晚回去后,越想越觉得陆青绝是被拒绝后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一个人走了。 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想看看陆青绝情况,在门口嘴一滑,青青这个称呼又不小心喊了出来。 但陆青绝似乎不生气,岳少涯又看了几眼,两人才一起从客栈出去。 广原城本就热闹,今日又是集会,街上人来人往,随着人潮,两人很快被冲散。 岳少涯一回身,又找不到人了,前方人潮围堵,他穿过人潮就想回去找人。 “里面出什么事了?” “有个黑衣服的年轻人好像发病了,病着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大夫到现在还没赶来,看那发作的情况,恐怕是不行了。” “可惜了,那年轻人虽然冷冰冰的,可长的真好看,有许久没见到这么俊的小伙子了。” 听到路人议论,岳少涯浑身冰冷。 冷冰冰的,长的好看的年轻人,黑衣服,快死了。 陆青绝今天出门时就穿着一件黑衣外袍。 “让开,让开————” 推开前面的人,岳少涯跌跌撞撞冲进去,扑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青青————”岳少涯胡乱扶起人,一张清秀陌生的脸露了出来。 不是陆青绝? 岳少涯一怔,倒在地上的黑衣少年神情冰冷,身体不断抽搐时眼神却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 “羊角风吗?可怜啊,年纪轻轻的,不好受吧。” 路人的叹息中,岳少涯回神握住黑衣少年的手腕查看起来。 症状虽相似,却不是羊角风,而是一种他没听过没见过的怪病。 岳少涯皱眉,以刚学会的清光卷·逢春篇激发少年体内的生气。 不多时,少年的身体渐渐安静,不再抽搐。 “救回来了?真救回来了?” “神医啊!” 听着路人的议论,岳少涯老脸一红,他不懂医术,全是逢春篇的功劳。 “多吃些甜的,少思少想,保持心情愉悦,就能少发作几次。”岳少涯看看已经没事,交代了一声,转身要走,衣袖却被拉住。 黑衣少年眼神干净单纯,他啊了一声,张开嘴让岳少涯看。 那口中只有半截舌头,味蕾也几乎看不到。 岳少涯愣住了,是个哑巴少年。 想告诉他,舌头坏了,吃不出甜味。 “算了,遇上也是有缘,就帮帮你。”岳少涯食指探进口腔,把他的那点生之气全部输了进去。 那半截舌头上仅剩的那点味蕾生机被激活,肉眼可见的修复。 黑衣少年张了张口,神情迷惘,一支糖葫芦就被递了过来。 “拿着,甜的。”岳少涯从小贩那里买了支冰糖葫芦塞过去。 黑衣少年迟疑接过,试探咬了一颗,眼睛瞬间闪闪发亮。 怪可爱的,岳少涯不禁笑出声,“我走了。” 黑衣少年望着岳少涯走远,小心收起了剩余的糖葫芦,追踪着痕迹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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