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再用曾经所知的东西来判断当前的形势。 “诸位,暂且静静,听我说……” 台上,黄牵国终于出声。 他虚弱的声音通过声音系异能者的帮助传扬开来:“我体内的异能躁动,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今天召集大家来……实在是没法子的法子……” 一句三喘。 郎鸢听着他讲话,都觉得他虚弱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但是,事关我们的基地,和大家的生死……我不得不这么做……” 站台下的人心浮躁,终于有人憋不住的大喊:“黄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是谁伤的你?” …… 有人这么一吼一问,下边儿聚集的人一下就燥了起来,声音嗡嗡嗡的,聒噪非常。 郎鸢被晒得有些中暑了,头本来就疼。 现在被这么一吵,他把脑门抵在郎渊的肩膀上,强忍住吐意。 “拿一盒藿香正气水出来。“郎渊连忙拍拍他的后背。 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太阳刚下山温度本来就还很高,这儿还这么多人聚集拥挤,闷着不难受才怪。 郎渊连忙接过他拿出的藿香正气水,抽了两支,其余的随手递给霍禧:“都喝点。” “不想喝这玩意儿……”郎鸢有些抗拒。 藿香正气水对中暑效果是好,但是难喝。 辛辣刺鼻,巨臭! 喝不了一点。 郎渊扎好吸管递到他嘴边:“喝一瓶,就喝一瓶,喝完吃点蜜饯干果就好了。” 他的语调低低的,带着不宜察觉的轻哄和催促。 郎鸢幽怨的瞄他一眼,硬着头皮喝。 “yue……” 然后一边喝,一边疯狂干呕。 但到底是喝下去了。 郎渊抿唇,默默给他拍背。 看看手里还剩一瓶藿香正气水……郎渊咬咬牙,咬住吸管,一口气喝完。 郎鸢满脸痛苦,直接给他竖起大拇指:“你是真狠啊!” 这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 好家伙,硬是给喝得面不改色! 郎鸢敬他是条汉子。 郎渊想吐,听见这话,又给憋回去了:“还行,并没有多难喝。” 郎鸢:“……” 郎鸢似笑非笑,心说我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自己?! 就他那娇气的死德性,就算曾经吃过巨多巨多的苦,都不可能习惯这些苦东西。 但是在在乎的人面前,就是会嘴硬! 郎渊盖住他脑袋,揉了一把,然后面无表情把他的脸移向高台:“听讲,别看我。” 高台上,黄牵国虚弱的喘了好几口气。 他身边的助手几次让台下的人安静,直到最后黄牵国的儿子出面,才控制住现场。 “我……恐怕时日不多了……”黄牵国一开口,又是一个炸弹。 台下的人一阵哄闹:“你时日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基地高层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把真相告诉我们!必须把真相告诉我们!你快说啊!” …… 台下群情激奋。 事关生活的基地和生死,没有人能冷静。 黄牵国又“嗬嗬”喘了好一会儿气,才艰难道:“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这所谓的丧世……都是因为,因为我们自己人中有叛徒,才会被侵略!”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炸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因为有人出卖了我们的星球,所以才导致丧世爆发,怪物横行?!”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 所有人都在质问。 黄牵国长咳一声,几近呼吸不过来:“是个黑暗系异能者……原本是m国,科学家,我们的人费尽千辛万苦……才把这个消息传回来,他就是个……厌世的,混蛋!” “我们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也是因为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在这儿之前,我父亲跟那个异能者交过手……父亲被伤成了现在这样!” 黄牵国的儿子黄胜接过话,咬牙切齿:“那个混蛋还不知死活,扬言要把人类灭族!他就是我们全人类的叛徒!” 信息量太大,台下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想过各种各样的丧世爆发的理由。 他们设想过很多,但是从来没想过,根本没想过,会是他们人类中有人,出卖了所有人! 这个结果没有人能接受。 黄牵国拉风箱似的干哑嗓音却再次给了他们一个重磅炸弹:“第三次月度审判,将会降临在我们西南基地!”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轰然炸响。 “凭什么降临在我们基地?!”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降临在我们基地?!” “这不可能,这都是那些外星生物搞的鬼,根本没人能预测下一场月度审判到底降临在哪里!” “我们星球那么大,绝对不可能接连三次的月度审判都降临在我国!” “黄牵国你个疯子,死骗子!” …… 人们不愿意相信这接二连三的信息,几乎失去理智,破口大骂。
第60章 本番外篇内容与正文无关 监狱里, 十恶不赦的烂人们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犯强x罪和拐卖妇女儿童罪进来的,是最底层。 必须接受每个人的“照顾”! 原本是没有这条惯例的。 是一对双生子,他们进来之后,定下的惯例。 没人敢反抗。 而那对双生子, 监狱里的恶人们背后说起来, 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那俩不是正常人!” “疯子,绝对是疯子!” 如此这般言论, 郎鸢和郎渊两人早已经听麻木。 暗处, 正在放风的恶人们拐角就能走到的监控死角,郎鸢扶墙的指尖发颤,在身后猛烈的撞击下, 艰难的点燃一颗烟。 深吸一口, 烟雾缭绕。 “嗬呃……” 郎渊咬紧后槽牙, 狠狠掐紧他的腰, 额角青筋凸起,全部灌进了他的身体里。 “呼嗯……” 郎鸢与他同时低哼出声, 烟散了满脸。 石楠花香气弥漫。 “给我……一口……” 郎渊低喘着, 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掐住下颚, 把郎鸢叼着烟的嘴挪近,吻了上去。 烟蒂被猩红湿润的舌尖卷走,烟雾在他们之间缭绕。 郎渊就着埋在他身体里的姿势, 深吸了一口烟。 郎鸢勾起唇角, 半转过身, 环上他的脖颈, 将他即将吐出来的烟雾吻进肺里,哑声低笑:“再, 来一发……” * 深夜,郎鸢躺在郎渊臂弯,眉眼慵懒。 郎渊不老实的大手到处摸索,狗狗似的,埋在他脖颈侧又啃又咬。 声音细碎。 黑暗中,他们听见隔壁监房新来的犯人偷摸发烟,暗声讨论。 “隔壁监房那俩兄弟什么来头啊?双胞胎?一起进监狱了?什么罪名儿啊这么嚣张,他们有什么资格霸占最大最好的监房?” 男人新来的,无知无畏。 老狱友险些被他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捂他的嘴:“你可别乱说,兄弟,那两位,祖宗,我们可惹不起。” “对对对,惹不起惹不起,睡了睡了。” “总之无论如何,李四你听哥哥一句劝,你别去招惹他们,就算他们打你骂你,你最好也咬牙受着!” “睡了睡了!” …… 要讨论这个,可没人肯再搭理他,都各自回床睡了。 “诶?喂?” 李四暗骂:“一群怂货!”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郎鸢耐不住,低哑的“嗯……”出声。 舒快,喜欢。 郎鸢咬唇,手伸进被子里,按住下方卖力伺候他的郎渊的脑袋,低低的喘道:“嗯呃,够了……” 郎渊一顿,猩红的舌尖卷走水滴汗液,勾起唇角:“可我,还没够……” “唔呃……” 被子的窸窸窣窣声,低低的闷哼和喘声不止,在静谧的黑暗中回荡。 郎渊按摩得十分卖力。 隔壁的李四初进监狱,本就不习惯,听见这动静,更加耐不住,不大不小嚣张的骂了声:“草!” 郎渊卖力顶撞的动作一顿。 郎鸢躺在床上,探手按住他结实的腰腹,轻笑:“我们被嫌弃了,阿渊……” 郎渊眼底的欲意浓郁。 * 第二天一早,李四的床头标签送来了。 狱友们早上放风回房,就看见李四进监狱的罪名:【拐卖妇女儿童,强x,遗弃……】 数罪并罚。 直接踩雷了俩! “该死的,这监狱里的饭怎么那么难吃!” 李四还在抱怨,偷偷摸摸掏出昨晚的烟,往狱友们床上或怀里,一人丢了一根:“这监狱的饭一直都这样?你们也没跟狱警反映反映?” 几个狱友们对视一眼。 郎鸢双手抱胸,倚靠在他们监房门口,勾唇哑笑:“哟,发烟呢?” 郎渊站在他身侧,温热的大手轻轻按揉着郎鸢酸痛的后腰。 昨天做得有些过了,郎鸢的嗓子都哑了。 李四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大声说话,被吓得一激灵,火气上来了,回头就瞪他:“你他妈声音小点儿!” 郎鸢挑眉,看向郎渊:“我声音很大?” 郎渊垂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不大。” “我的声音很大?”郎鸢看向其余人,又问。 众人慌忙摇头,没人敢出声。 李四愣愣盯着他和郎渊的互动:“你,你们俩到底……” 李四咽了咽口水:“双胞胎,两兄弟搞这样?你们,真恶心!” 郎渊阴郁的眼眸微抬。 郎鸢唇角的弧度平了下来。 身后,走廊里的狱友们都凑过来了。 房间里的恶人们都纷纷起身,挪到了郎鸢身边。 不知谁喊了句:“老大,那王八犊子是犯了拐卖妇女儿童罪和强x罪进来的!” 话落,全场寂静。 郎鸢的眼眸缓缓眯起。 李四一看自己被这么多人盯着,就自己一人孤立无援的站在床边,心下慌了,连忙解释:“不,不是,不是那样,你们听我……” “那什么样?难道你还想说法律冤枉了你,你犯的罪都是冤枉的?!” 昨晚劝告他不要惹郎鸢这俩祖宗的老狱友愤愤:“亏得老子昨晚还好声好气劝你,你特么倒好,背刺老子……混账东西!” “只敢冲女人和孩子耍横,你特么个没吊的玩意儿!” “妈的,干那些混蛋事儿之前你没想过你老母妻子和女儿?!” “还想蒙混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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