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半夜,郎鸢的欲望期彻底爆发,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鱼,冰天雪地,热出一身汗,失去理智乱动乱蹭,被郎渊抱紧锁住之后,就软了身子,瘫在床上喘着粗气,眼眸迷离。 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沉重,急促。 郎渊被磨得心烦意乱,身子也逐渐跟着微微发烫,有了感觉。 床上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仿佛整个房间都跟着热了起来。 他们闹的动静也不小。 张羌又气又担心,小心翼翼敲响房门询问:“祖宗,你俩又怎么了,没事儿吧?” 怎么声音那么……奇怪啊?! 昏暗中,郎渊冷冷抬眸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事,郎鸢欲望期,这几天别来吵我们。” 一听这,张羌连忙答应:“成,有事你叫我,我就在隔壁!” * 怀里,郎鸢衣服凌乱,白皙细腻的胳膊缠在他脖颈处,T恤往上褪起,堆积在胸口,大片白皙解释的肌肉隐在厚实的被子下。 两条长腿死死卷着他大腿,劲瘦的腰肢乱动。 郎渊憋着难受,眼看他的闷哼声越来越大,连忙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掐手召了一个星芒防御法阵。 但没想到郎鸢一把揪住他冰凉的手,胡乱往脸上贴,法阵成型,却迟了一步。 郎鸢碰到他微凉的肌肤,舒服的“嗯哼”声先传了出去。 隔壁房间,萧逍早经历过人事,当下就恨得咬紧了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脑子里几乎全是郎鸢和郎渊两个在床上凌乱纠缠,被子半拖到地上的画面…… 萧逍眼眸猩红,攥紧了拳头发狠低吼:“王八蛋,太过分了!” * 屋里,郎鸢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低低小小的“哼”声不断。 “乖一点,我让你没那么难受……” 郎渊轻声哄他,嗓音低低沉沉,带着莫名的欲意,暧昧烫耳。 * 欲望期起码要三天以上。 郎鸢第一次欲望期爆发,用了四天。 这四天里,他们俩一直在房间里,连门都没出。 郎鸢一直在忍受万蚁蚀骨般的剧痛,最后一天有气无力,连吃饭喝水都是郎渊喂的。 恢复好,能出房门,已经是第五天。 “外面的情况还好,曙光基地的人只要物资到位,个个狗腿子似的,问题不大。” 张羌把这几天的情况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 说到物资,折腾了四天,他们背包里的干粮最多只能顶两天,那这几天他们是怎么过的? 郎鸢疑惑抬眸,看向后面牵着霍望进来的霍禧。 霍禧神色淡漠:“问题不大,曙光基地的人吃怪物的尸体。” “吃怪物的尸体?” 郎鸢皱起眉,那些恶心的怪物,吃人的,他们去吃怪物的尸体? “是啊是啊,我们实在是对那些怪物的尸体下不了口,所以我们出去打了怪物,就把尸体拖回基地,跟基地的人换粮食。一百斤怪物肉只能换半斤粮食呢,可黑了!” 霍望兴致勃勃解释。 怪物的尸体肉块看起来恶心,煮熟后像鱼肉,雪白轻绵,易碎,闻起来是还不错的,但是100:0.5的兑换比例确实太黑了。 要不是他们过不去心理那关,他们都不换了,直接吃怪物的肉了。 霍禧捏捏他的脸蛋:“你还可惜上了?” 怪物肉有什么好可惜的。 基地那些人是怕极了饿疯了,他们烂命一条,已经没有退路了,什么都敢往嘴里塞。 但是他们不一样,在他们还有退路的情况下,没必要冒险去吃那些怪物的尸体。万一吃出什么病,亦或是感染了病毒,那可得不偿失! 霍望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跟郎鸢吐槽一下。 郎鸢大致了解了情况,皱眉问:“你们刚才说,出去打怪物的时候,撞见了地窖里那群村民?” “不是村民,是沈锡和沈虎子一伙人,七八个,都是青壮年,没有老弱妇孺……” “好家伙,那群人看见我们,眼珠子猩红,跟要扑上来撕了我们似的,可吓人了!” 霍望缩缩肩膀:“他们也进基地来了,一撞见他们我就感觉没好事,昨天开始我就感觉我们这附近有人在监视!” “你说什么?!” 一直在偷听的萧父萧母从屋里冲出来:“什么一群人?你们跟他们有仇的?!” “哎哟我的妈呀,我们被监视了?!” 萧母夸张的拍胸脯:“哎哟,这可怎么办哟,你们跟别人结了仇怎么不早说?!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别连累我们!” “鸢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突然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还莫名其妙突然多出一群仇家?”萧婳脸上的忧心忡忡不像作假。 郎鸢没答,神色冷漠。 他们跟谁有仇,关萧家人什么事? 霍禧说:”我们明天得离开这里,继续往西南方向走……” “不行!” 他话还没说完,萧母徒然拔高声音:“不许走!不准走!基地里这么安全,你们还想往哪里走!?” “……” 众人古怪的看向他。 他们要去哪里,往哪儿走,又关他们什么事? 他们又不是一队的。 “郎鸢……” 事关生死,萧逍也不闹了,咬唇看着他:“鸢哥,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我们留在这里,我们不走好不好?” 郎鸢闭上双眸,额头靠向郎渊的肩膀,头突突的疼。 他现在实在不想跟这几人闹,萧家人的作已经快让他精疲力尽了。 趁着这时候分开,绝对是个好事! 郎渊揽住他的肩膀,慵懒的扯起大衣衣摆盖住他后背:“有什么事吃过午饭再商量。” “不行!” 萧母生怕他们答应离开基地,一双尖酸的眸子死死瞪着他们:“总之就是不准走!基地里安全,外面全是吃人的怪物,你们想出去送死,我可不想跟着你们去死!” “那你就自己留在这里!” 张羌不耐烦:“一天到晚这里不行,那里不准,怎么,真把我们当你萧家人的奴隶了?我们事事都得听你的?” “你说什么?!” 萧父猛地上前推了他一把:“你不过是我儿婿手底下的一条狗,我们在这里说话,有你什么事?你插什么嘴?!你在那里吠什么?!” “住嘴!” 郎鸢一听就炸了,咬牙撑着身子站起身,脸色阴沉:“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第24章 “我?狗?” 张羌被气笑了。 他跟了郎鸢几年特助, 即便是背后,都没人会骂他是狗。 萧家这几位真是仗着自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郎渊脸色也不好看。 上上一世,张羌和他是战友, 是朋友, 甚至已经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异性亲兄弟。 萧家的人现在敢这么侮辱他? “住什么嘴,你摆出这幅阴沉的脸色给谁看?我们可是你的长辈!” 萧父更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 怒气上头, 肥脸涨得通红,指着张羌:“他不是狗是什么,只会跟在我老子屁股后面摇尾乞怜讨吃的东西!要不是有我们的物资, 他能活到现在?能吃穿暖?!” 萧母一听这, 登时有了底气:“就是!老公说得对, 他吃我们的, 住我们的,用我们的, 凭什么还不听我们的话?!” “我吃住用你们什么了?” 张羌不乐意了, 当下就想跟他们掰扯清楚。 就算硬要说他吃住用了谁的,那也只能是郎鸢的。 他萧家人就一半路加入进来的, 算什么东西?! 郎渊冷冷扬起唇角:“既然你们这么富裕,粮食那么多,恐怕你们也容不下我……” “没错!你要是有点眼力见, 就趁早自己滚!别在这儿浪费我们家的粮食……当然, 你们要是非要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 但是以后你们得听我们的, 得保护我们的安全!” 郎渊话都还没说完,萧母一通抢白, 一番话说得字正腔圆,气势昂扬。 仿佛他们欠了她似的。 郎鸢真见识到了这么不要脸的,看得目瞪口呆。 好久,才缓过神来,头更痛了:“郎渊你……” 郎渊冷漠的抢了他的话:“你要是想跟他们一家,我下午就会收拾东西离开。”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郎鸢却心脏猛地跳漏了一大拍,笃定的安全感在这一刻摇摇欲坠:“不行!” 他想也没想,拔高声音:“谁都可以走,你不能走!谁要赶你走就谁走!” 萧父萧母脸上的喜意刚起来,瞬间又冷了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萧母小声嘟囔:“肮脏的东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脏手段,竟然这么护着……” “不让我走?” 郎渊抿起唇角:“萧家的容不下我,说我们吃了用了他们的,那我们就不用了。还有你,你也是萧家的。” 郎渊指指他。 这一次,郎鸢要是还不肯跟萧逍断绝关系,还心慈手软,妇人之仁,缺心眼儿,那他可就没这么好脾气顺着他来了。 “不是,你……” 郎鸢刚恢复的气力感觉被他这几句话给抽干了,心累得慌。 抬眸看向萧逍,萧逍满脸倔强的瞪着他,丝毫不认为自己和父母有什么错。 郎鸢是真累了,摆摆手赶他们:“都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缓缓。” “我不……”萧逍咬牙不乐意。 “滚出去!”郎鸢倏地冷声。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郎鸢可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挺吓人的。 萧逍眼泪登时就上来了,倔强咬唇,扭头就走:“你不要后悔!” “逍,逍哥哥?!”萧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对上郎鸢冰凉的脸色,慌忙低头追了出去。 萧父萧母对视一眼,骂骂咧咧走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要不是萧父萧母那番话太过可笑,他们也不至于正面起冲突。 张羌挠挠后脑勺:“那,那我也……” 郎渊颔首:“先出去吧……我们不会在这个基地停留太久,去做好准备。” “成。”霍禧面无表情点头。 客厅一走而空,又只剩下他们两个,清静下来。 郎渊按住他的脑袋:“情绪起伏很大。” 郎鸢呼出一口气,略有些委屈:“想洗个热水澡。” 剩下的事儿,等他收拾干净自己再说也不迟。 欲望期痛苦了四天,虽说郎渊会帮他擦擦身子,但是流了太多汗,那股子脏兮兮的黏腻感怎么也去不掉…… 郎渊不置可否,一起回屋洗了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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