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厌世,但宠老婆 本书作者: 讨食 * #水仙 #互攻 文案: 重生回到丧世爆发前夕,郎鸢顶着一张残破丑陋的脸,跌跌撞撞冲向自己。 刚沐浴出来的郎鸢肤白如玉,美的张扬,微微偏头疑惑:“你是谁?” 郎渊张了张口:“……我叫郎渊!” 深渊的渊,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你。 * 郎渊经历了无数苦难,这次回来,他只想让郎鸢活得自在。 于是在丧世爆发后,他凭借先知,让郎鸢活得舒服安全。 可是当初害死他的未婚夫一直纠缠,郎鸢当断不断。 郎渊眼眸阴郁,在一次恐怖怪物侵袭时,故意被未婚夫推下楼:“……还没看清他么?” “你想死吗?!”郎鸢目眦尽裂。 * 人的本性是很难改的,尤其是有主见,还没吃过苦头,略带了些圣母心的自己。 郎渊一直跟在郎鸢身边,以“投靠”的名义。 看着,护着,锻炼着。 好不容易把缠绕在身边的苍蝇都赶走,他却发现:他们都不对劲了! “我想了解你。” 郎鸢说:“你太了解我了,我也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郎渊死寂的心脏微颤,他几乎是抖着声音问:“为什么?” 为什么想了解? 了解之后,想做什么? * 后来的后来,郎鸢得知真相。 他拥紧曾经千疮百孔的自己,浑身发颤。 那时绝望中渴望的救赎,他终究还是自己给了自己!*********
第1章 公元2980年伊始,全球沦为一场丧世狂欢。 * 郎渊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剧痛。 撕裂的皮肤一点一点愈合,清晰可感。 “呃嗯……” 他动了下,意识还不算清楚。 摇摇晃晃站起身,恍惚间,仿佛全世界就仅剩了他一个。 但是郎渊清楚的记得——他已经死了。 死了两次。 上上一世,他恋爱脑,在末世来临的第一年就被未婚夫萧逍伙同他的情妇害死了。 而后他穿越异世,凭着怨气和怒意,成了那个世界的魔族王。他厌世,毫无生机,一味只顾着修炼,所有人和魔兽都怕他。 于是自诩正道的人不肯让他活下去,群起而攻之。 他不想灭世,放弃了,于是他又死了。 再穿到的这里……是哪里? “找死啊,臭乞丐,两只眼睛长头上了不会看路啊?” 恍惚间,郎渊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 踉跄几步,他终于清醒过来。 阴郁的抬眸一看,郎渊登时愣在原地。 这里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别墅区大门口。 小天使尿尿的标志喷泉,珍贵的百年老柏树,进进出出的豪车以及,矗立在山边风水最好最昂贵的那间红瓦别墅—— 这里,是他家。 郎渊原本毫无波动的内心徒然生起一抹多年不曾有过的激动来。 “嘿!” 穿着华丽大腹便便的大汉不乐意了,嚣张的推了他一把:“你什么东西,撞到人不会他妈的道歉?你哪里来的死乞丐,穿着不伦不类,cosplay呢?也不睁大你那狗眼瞧瞧,这儿是你能来的地儿吗?” 男人不依不饶:“垃圾,知道老子这一身值多少钱吗,就是把你这腰子都嘎了你都,赔,不,起!知道吗,傻缺?” 郎渊面无表情,扭头看他。 “嚯咦!”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大汉被他丑陋的脸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几步。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脸上那么多刀疤……” “走走走,我们快走,别跟不要命的凑一起。” “晦气!” 郎渊沉默的看着他们走远。 扭回头,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回来了,他想回家去看看! 父母还在不在,一切还来不来得及……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直接拔腿就跑。 郎渊激动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可是到达红瓦别墅院子前,他却又犹豫,不敢进去了。 许多年没回来,莫名有一种近乡情怯感。 他在院外徘徊许久,打量着院子里馥郁芳香的花草,小巧的假山造景,余光瞥见马路上路过的身影,浑身一僵。 上上一世,他被萧逍害死,是身穿。 上一世,他被正道人族弄死,依旧是身穿。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 那么这个世界的他,还存不存在? 如果这个世界有他,那么现在的他又算什么?这个世界的家,还是他的家么? 郎渊沉默片刻,把视线从匆匆路过走远的萧逍身上收回来,沉默的按下指纹,输入密码。 “咔哒。” 大门开了。 郎渊的心脏跟着大门打开的声音一颤。 深呼吸一口,他猛地一把推开门,快步踏进屋里。 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房子装饰还是他熟悉的模样。 曾经他生活的痕迹,父母去世前留下的痕迹,一切都保存得很好。 客厅到处都没有落灰,也预示着,这里一直有人生活。 郎渊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在意识到这个房子有人住之后,立马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慌不择路的逃进一条大街上,四周人来车往。 每个世界都热闹喧嚣,但是仿佛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唉惹,这人脸上怎么那么多伤疤,吓人惹……” “走走走,快走,离他远点,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高大,穿着破破烂烂,还满脸伤,不会是什么神经病吧?” 路过的行人对他指指点点,纷纷议论着走远。 郎渊无动于衷。 垂下头,布满刀疤伤痕的脸没什么表情,碎发遮挡下,眼神阴郁。 他在街道死角站了好久,听见有热闹的广播在宣传:【生化丧世第六季大电影,重磅回归……】 恍然想起,2980年,新年伊始,就是丧世的开端。 他死的那天,正好是大年初一。 郎渊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 脑子里掠过【他已经被萧逍和他那情妇妹妹害死过一次了,难道要让这个世界的自己再死一次么?】。 郎渊心脏猛跳。 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再次闯进了红瓦别墅,气喘吁吁。 彼时,郎鸢正好洗完澡,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还没擦干的水珠顺着他性感的喉结,一路滑过白皙的胸口和八块腹肌,最后隐入摇摇欲坠的浴巾里消失不见。 “不是,哥们儿你谁啊?” 郎鸢被突然闯进自己家的流浪汉吓了一大跳,扣紧了险些掉落的浴巾,不满皱眉。 “赶紧出去,私闯民宅,我报警抓你了……” 郎渊抬眸定定望着他,素来没有情绪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碎光,抿唇不语。 郎鸢看清他的脸,眉头一皱:“……你是不是有点眼熟?” 相视无言。 沉默片刻,郎鸢系紧了腰间的浴巾,蹙眉问:“你是我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家那去世的老头儿还是老太太出轨了?你直说,我受得住。” 闻言,郎渊缓缓勾起唇角。 许久没做过什么表情的脸有些僵,但还是能看出他心里的愉悦。 这时候的自己,还没遭受过丧世的毒打,还是天真善良的。 他一步一步走向郎鸢,抬手抚摸他洁白无瑕,美得雌雄莫辨的脸,眼眸幽深与他对视。 郎鸢站在原地,对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没生出一丝一毫的警惕,就仿佛对面这人就是自己,他打心眼儿里对自己不设防。 郎鸢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眉头微微皱起。 “我咳……”郎渊眼眸幽深的望着他,咳了一下:“我叫郎渊。” 太久没说过话了,声音发哑,有点不适应。 郎鸢眉头皱得更紧了,往后退了一步,撇头躲开他的手道:“你叫郎鸢?哪个郎,哪个鸢?你跟我同名同姓?” 郎渊想说我们就是彼此,当然同名同姓。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无论哪个正常人听了都不会信。 包括接下来的丧世即将到来。 除非郎鸢亲眼所见,否则他也不会信。 郎渊眼底的光暗了暗。 郎鸢下意识伸手抚上他满是伤疤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就问问,你伤心什么?” 伤心? 郎渊一怔,抬眸看他。 孤独麻木太久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感觉不到了,怎么还会伤心? 不过,毕竟是郎鸢感受到的情感。 郎渊偏头,闭上双眸,用脸蹭了蹭他温暖的手心。 郎鸢刚洗完澡,身上满是桂花的香气。 手心里的桂花香暖暖的,淡淡的,带着安抚人心的缱倦。 “不是哥们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郎鸢连忙抽回手,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狠心的话来:“莫名其妙闯进我家……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你家在哪里,你有家人么?” “深渊的渊。”郎渊认真地看着他,突然无厘头的说了句。 郎鸢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刚才的问话。 他们同姓,名同音,但是不同字。 郎鸢无奈:“好,要我送你回家吗?” 郎渊摇头。 他没有另外的家,这里就是他家。 郎鸢见有沟通的余地,连忙问:“那你是怎么闯进我家里的?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也成,实在不行,我只能报警让警察叔叔帮你了。” 郎渊抿唇看着他许久,问:“我没有别的家,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么?” “开什么玩笑?” 郎鸢抓了一把腰间的浴巾,有些烦躁:“你要不好好说,我把你赶出去了!” 谁家好人会莫名其妙收留一个突然闯进自己家,还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陌生男人住下? 他疯了么,这么不要命? “……” 郎渊后知后觉一想,也对。 郎鸢对自己警惕才是正常的。 郎渊沉吟了一瞬,选择扯谎:“其实,我是老爷子战友的儿子。我父母去世,没有家了。以前,老爷子说能投奔你。” 郎鸢听着与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声线,忍不住抓了抓痒痒的耳朵,狐疑道:“我怎么信你?你这一身……” 郎鸢上下打量他:“怪可疑的,活像个在大街上乞讨的流浪汉……你都臭了!” 老爷子的战友再穷,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吧? 郎渊原本穿着古朴昂贵的魔王法袍。 但是和正道那群人无天无夜的对战,他的衣袍早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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