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秋心疼的很,也就任着沈柯拽着他的手不放了。 沈柯其实不怎么怕疼,但他就是会借题撒娇。 以前进行消食运动的时候,有的时候做到最后温白秋会忍不住挠沈柯以示抗议,虽然这挠几下咬几口并不会起多大作用,只会让自己被欺负得更狠。 事后温白秋只要一有生气的样子,沈柯立马就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背疼,脖子也疼,都被温白秋抓流血了。 然后生气的事就不了了之。 温白秋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被沈柯的美色所迷惑,以至于都没发现沈柯越来越病态的占有欲。 ……哦,现在也是被沈柯的美色所迷惑。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医务室的小姑娘给沈柯包扎好之后顺口调笑了温白秋几句,大概就是说他长得帅还关心同学之类的话。 温白秋还没应声,沈柯就先开口了:“其实是我硬要他陪我来的……” 沈柯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听就知道他在强忍着眼泪,委屈地看着温白秋,用眼神无声的催促他快点走。 什么破医生,没事非要找哥哥说话干什么。 温白秋大概能猜到沈柯在想什么,故意和医生东拉西扯了好几句才走。 他带着包扎好的沈柯回教室的路上,沈柯的眼圈一直红红的。 “怎么了?”温白秋明知故问。 沈柯哀怨地看了温白秋一眼,不说话。 “不开心了?因为我跟别人说话?” “我不想你和别人说话,那个校医烦死了……” 沈柯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白秋打断。 “可是我只是和别人说话而已呀。” 沈柯道:“我不喜欢你这样,我讨厌那个医生。” 温白秋叹了口气,温声对沈柯说道:“你不能只因为我和别人说话就就敌视其他人啊,我以后难道就不说话了?” “你这样的心态不仅不利于你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更会让我不放心和你呆在一起。简而言之,你这种行为会让我感觉不舒服,也会让别人觉得膈应,你懂吗?” 沈柯委屈。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如果在乎一个人该怎么办。 他只是顺从自己的本心去做事,结果被温白秋训了。 越想越委屈。 沈柯觉得自己要委屈死了。 尤其是温白秋的那句“你这种行为会让我感觉不舒服”,让沈柯又是慌乱又是委屈的。 伤口似乎又开始疼了。 沈柯吧嗒一下开始掉眼泪。 “别哭。” 温白秋给沈柯擦眼泪,轻轻抵上他的额头。 “你现在委屈没有用,我可不喜欢你这样撒娇耍赖。” 结果沈柯哭的更凶了。 “不要……不要不喜欢我……我不许……” 温白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没说不喜欢你。”温白秋提高声音,“你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沈柯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一时间忘掉了要哭,就这么红着眼圈看着温白秋。 “我好好听了。”沈柯抽抽搭搭地解释道,“但是,我不知道该怎办。” “没有人、教我,如果想要和一个人好该怎么做。” “嗯?” “就是……我想自己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不想要有别人插足……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但是、我不想让你讨厌。” 沈柯说着又是泫然欲泣,抱着温白秋使劲往他怀里蹭,企图摄取一点点温暖和安全感。 温白秋本以为沈柯是在高二那时候跳楼被自己拉住,才喜欢上自己的。 由此看来,跳楼只是告白的导火索。 沈柯对他,一见钟情。 “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该怎么对一个人好?” 沈柯闷声道。
第10章 他想要温白秋所有的笑 温白秋愣了愣,嗤的一下笑了。 前世的沈柯,除了学生时代会跟他撒娇耍无赖,之后根本就是一个病态占有欲的大魔王。 而现在,沈柯正抽抽搭搭地让温白秋别丢下他,教他怎么去对别人好。 真是……太可爱了。 沈柯听到温白秋笑,迷茫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又让温白秋生气了。 但其实温白秋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点生气。 “当然可以呀。” 温白秋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像是只达成目的而狭促又狡黠地笑的狐狸。 他像哄小孩一样:“小柯你乖乖听话,哥哥就教你,好不好?” 沈柯眨巴眨巴过分黑的眼睛:“好。” “首先,你要对别人有礼貌一点,敬语和谦辞要会用。” 沈柯小声道:“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温白秋笑:“当然有关系的,你试着这样做,相信我,你会觉得很开心的。” “只要你开心了,我也就开心了呀。” 温白秋带沈柯回班,不出意外地,所有的班委都已经选完了。 当然,这些班委中没有沈柯和温白秋。 顾颜当了文艺委员,苏雪莱则是副班长。 班长是一个胖胖的小伙子,叫徐淼,好像是年级前多少名,顾颜嚷嚷的不清不楚的,温白秋也没听清。 入学考试以年级第一分到这个班的温白秋和以年级第二分到这个班的沈柯:…… 入学考试的排名一般不公布,但是总有些消息灵通的学生知道,并且每个老师实际上都收掌握排名的。 他们回来正好赶上课间,所有的同学见到这两人均是沉默了一下,随后教室里继续闹声喧天。 温白秋不在乎这些,在众目睽睽之中拉着沈柯的手就往座位上走。 班里其实也没多少对两人心怀恶意的,顶多有些偏激的男生。 至于心思细腻的女孩子们,自然是把苏雪莱和温白秋之间的恩怨猜得十九八不离,各种版本的流言早就传开了。 温白秋脸上带着礼貌地笑,跟几个试图凑上来的女孩子说话。 沈柯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介于在回来的路上温白秋警告他的话,什么动作也没有,就只是埋头写题。 女孩子们见温白秋挺好说话的,胆子稍微大了些:“你和沈柯怎么还一直牵着手呀?” 温白秋这才注意到,沈柯虽然是在写题,左手却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拉着自己的右手,宣示主权一般。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十分大方地把手牵上来:“小柯有点害怕,我是他的室友,当然要保护他啊。” 有个女生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尖叫,不断拉着旁边的姑娘,嘴里念叨着“温柔年上攻”什么的。 温白秋扫了女生一眼,认出来那是习如雁。 习如雁上一世是这个班级的宣传委员,黑板报之类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全权负责。 高二他和沈柯走的很近,班里的人都不留痕迹地开始排斥他,作业本不见了都算是小事。 习如雁却一甩马尾,该干嘛就干嘛,甚至帮他凶了好几个故意弄丢作业本的人,理所当然地把温白秋和沈柯当做同学。 之前温白秋还疑惑习如雁的举动,重生一世,温白秋听到习如雁的尖叫之后明白了。 ——感情这小丫头就着他和沈柯磕起cp来了。 说起来,他们俩要是是cp,应该要叫……升温? 温白秋摇了摇头,想着习如雁要是知道沈柯是攻该多悲伤,忍不住就想笑。 沈柯虽然在写题,却偷偷瞄着温白秋,几近贪婪地把他的一抹笑意尽收眼底。 他想,温白秋笑起来真的好好看。 他想要温白秋所有的笑。
第11章 快夸我 预备铃响了,围在温白秋身边的女生一下子散开回到座位上。 温白秋提前在书桌上贴了张课表,见下午第二节课是数学课,边转身拿书,顺带不留痕迹地松开沈柯的手。 沈柯就算委屈,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乖巧地撒了爪子也去掏书。 只是他不仅拿出来了数学书和草稿纸,还顺手撕下来一张试卷对折好,压在了草稿纸底下,只漏出来两道大题的题目。 等数学老师喊完“上课,起立”再坐下之后,温白秋看到沈柯用铅笔在其中一道几何体上打了个勾。 ——他已经解决掉这一题了。 沈柯上一世就有这么个习惯,上哪门课就写哪门课的题。 他并不是不听课,只是老师课上总会有叫同学答题,上去写题的情况,大部分题目沈柯都解得很快,剩下的时间他没有事做,就写点题。 高中刚开始的时候各科老师都找班主任李娜说过这件事,但是看到沈柯的成绩之后都选择闭嘴。 年级第二,人家有自己的学习方法,我们凡人闭嘴。 后来温白秋也加入沈柯一块写题,老师就更管不住了,因为这位常年稳居年级第一。 后来班里有不少学生模仿他们,李娜特意开了个班会,大概意思就是说“有些同学上课刷题是因为课程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了,所以额外拓展,其他同学没有老师的特许就不要写了。” 简而言之就是:这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学习方法,大家都醒一醒。 现在再次看到沈柯盯着题目看,温白秋总有种追念青春的感觉。 但是温白秋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追念。 他现在就在青春。 数学老师是个男老师,姓刘,平时都挺严厉的。 但是沈柯和温白秋不怎么怕他,有事没事就拿难题跑去办公室转悠,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让这位刘老师眉头紧皱,然后说:“这题有点难度,让我带回去思考一下。” 寄宿制学校,学生所有的信息来源就是老师和课堂,没有外界的帮助,一般都是有问题就直接找上老师。 尤其是吃完晚饭那段时间,大部分同学都选择在教室自习,写一点晚自习要写的作业。 沈柯和温白秋则是一人抱着一摞练习册,从一楼跑到顶楼再跑下来,每个办公室的老师都骚扰一遍才走。 当然,有的时候一天拓展不了那么多题,他们俩就偏向自己的薄弱项去写。 身在国际班,他们俩自然不用担心分文理科的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雅思或托福,以及SAT考试。 数学刘老师的声音把温白秋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沈柯,这道题你上来写。” 沈柯自然是把刘老师留下来的题写完了才继续写试卷的,此时被点到名也不慌,上去捻起粉笔就写,都不带思考的。 高一开始的课程本就简单,都是代数计算题,顶多就各种新的符号定义难记一些,沈柯验算完之后就下讲台了。 刘老师却走了下来,掀开了沈柯的草稿本。 “你刚才在底下写什么呢?不会是在偷偷写情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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