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脸上爬上一丝红晕,默默红着脸站着任虫撸毛。 景尧眼里含着一丝笑意,让顺滑蓬松的金发在手中停留片刻,这才收回手,不再逗弄他。 肖菲吃掉最后一口饭,舒服地打了个饱嗝,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站起来说:“哥,我先走了啊,回去还得看书呢。” 景尧看着餐桌上的残渣还有没收拾的餐盘,说:“你把碗洗了,桌子擦了再走。” “嫂子不是在这吗?”肖菲奇怪地说,在他眼里,雌虫做家务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什么都不干下次就不要来吃饭了。”景尧说。 “他也什么都没干啊。”肖菲森*晚*整*理语气里带了一点委屈。 西泽正要站出来主动收拾餐桌,但手腕被身边的雄虫抓住。 景尧十分自然地抓住西泽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老婆,我做了就等于他做了。” @%!¥@# 肖菲一肚子粗口就要脱口而出,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胆子说出口,更不敢硬气地一走了之,他可不想再回去吃千篇一律的食堂了,只能憋着气委委屈屈地默默收拾。 西泽被景尧刚刚说的话砸的晕乎乎,连手还被景尧抓着把玩都没注意。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低声说:“雄主,这些事我来就行。” 景尧摩挲着西泽的手,手掌指腹上布满了训练留下的厚茧,不似他的手那般光滑细嫩。 手心像被羽毛挠了,西泽下意识想抽回手。 景尧松开手,对他说:“不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先去洗个澡躺床上,我等下去给你做精神力抚慰。” 西泽脸色一白,心脏骤然一紧,勉强支起一个笑容:“好的,雄主。” 景尧还不知道为什么西泽神情突然就变了,以为是他累了,所以催促他去洗澡,自己马上过去。 接着,自己也进入主卧浴室洗澡,去除一身油烟味。 洗完澡,景尧穿着睡衣走出主卧,餐桌已经清理干净,肖菲也不见了,应该是回去了。 他走到西泽房间门前,曲起手指扣了扣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西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金发,站在门里,穿着浅灰色睡衣。 景尧问:“准备好了吗?”意思是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做。 结果西泽神情紧张,眼神闪烁:“准备好了,请进。” 说完让开了身子。 景尧不明所以,却也跟着走进房间。 灯光下,各式各样的器具摆在了床上,手铐、抑能环、长鞭、电击棒……还有一支颜色鲜艳的蜡烛。 景尧眼前一黑,他们不是说好只做精神力抚慰的吗,难不成西泽好这一口? “这、这是做什么?”景尧颤声说,他可没有这种癖好。 西泽慢慢解开睡衣上的纽扣,露出光|裸的上半身,接着半跪在地上,半垂着头:“请雄主垂爱。” 景尧没有说话,暖黄的灯光下,西泽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他分明在害怕。 他蹲下身,双手捧起西泽的脸颊,强迫他抬头看他,沉着声音说:“这是你想要的吗?” 西泽惨白着脸,回答道:“我愿尽我所能满足您的所有需求。” 景尧又重复一遍:“这些,都是你想要的吗?” 西泽嘴唇发抖,好一会儿才回:“…不是。” 景尧站起身,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他的背上:“把衣服穿上,把东西都收起来,不要再让我看到。” 西泽抬头,有些慌乱:“这些都是雄虫阁下的喜好。” 对于木讷寡言的军雌来说,这也是为数不多可以满足雄虫乐趣的方式。 一道声音在他头上响起:“第一,我不喜欢,第二,你不喜欢。两者缺一不可,更何况没有一个条件满足。” 说完,景尧走出房间,坐在沙发上,冷静思考虫生。 过了几分钟,西泽也从房间走了出来,衣服穿的好好的,默默地走到他身边:“雄主,都收起来了。” 景尧嗯了一声,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西泽坐下,老老实实地说:“我不该擅自揣测雄主的想法喜好。” “还有呢?” 西泽支支吾吾,有些想不出来了,又半跪下来:“请雄主责罚。” 景尧对他今晚动不动下跪很是无奈:“你坐好。” 西泽乖乖坐了回去。 “你是不是我说什么,就会做什么?” 西泽点点头。 “之前告诉过你让你有事和我说,怎么也没见你这么听话。”景尧有些头疼:“那我现在告诉你,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和我说,不愿意做的,想做的,都告诉我。还有,不要动不动在我面前下跪。能明白吗?” 西泽眨眨眼,似懂非懂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是责罚吗?我现在去拿工具。”西泽站起身。 “我刚是不是说了,我不想再见到那些东西?” “是我的错,请雄主责罚。”西泽慌忙跪下。 景尧:“……” 果然,刚刚的话那是半句没听进去。 景尧气得牙痒痒,缩回中指,在西泽额头上谈了个脑崩。
第24章 额上传来微痛,西泽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景尧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说的是精神力抚慰!” 西泽眼睛一亮,有些期待,还带了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景尧拍拍旁边的位置:“躺下。” 西泽闻言,侧着坐上沙发,背对着他躺下。 景尧小心地接住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西泽睁开眼,锋利的下颌线占据了他小半视野,冷淡疏离的眼里盛着他从未发现的温柔。 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闭眼。”接着,景尧说道。 西泽闭眼,一只手轻柔地覆上了他的额头, 紧接着,一股暖流从手掌汇出,浩瀚磅礴的精神力进入到他的大脑。 脑海里一直疯狂叫嚣的精神力被轻易抚平,就好像在深海的黑暗中几十米甚至数百米扭曲缠绕的海草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一一解开,变回一道道轻盈的波浪线,随着海浪漂浮。 西泽渐渐放松下来,情绪舒缓,躁乱发狂的精神力被温暖沁润、包裹,就像是平静水面上漫无目的漂浮的树叶。 这样强大的精神力,他以前从未见过。 雌虫需要雄虫的精神力抚慰,而雄虫在着几百年间日益脆弱稀少,就拿S级雄虫来说,帝国已经一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就算是现在的A级雄虫,也不可能仅靠表面的肢体接触传导精神力。 雄虫的信息素里包含着丰富的精神力,所以一般精神力抚慰会在床上进行,不过在此之前,雌虫通常需要取悦雄虫,才能取得奖赏。 不过,雄主的精神力为什么突然提升到这么厉害的水平? 好像自失忆之后,他身上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舒缓的暖流轻轻包裹着他的精神力,大脑慢慢迟钝,意识越来越模糊。 ...... 这是睡着了? 西泽的呼吸趋于平缓,最后稳定,只有胸膛有规律地一起一伏。 不过影响也不大,本来这项工作几乎都要靠他完成。 景尧闭上眼,继续运转着不断流动的精神力。 精神力抚慰并不难,只不过过程有些繁琐,但并不无聊。 就像解开一团杂乱的毛线,只需要耐心顺着一端梳理,线团就会越来越小,最后变为一根理顺的线。 就这样一条条理着,一个个线团化为规整的线条。 他遇到了一个漆黑的、巨大的球,比任何一个线团都要大得多。 而且不管景尧怎样使用精神力试图拨动,但这个巨大的球纹丝不动,甚至毫无回应,就像一个黑洞。 难道是凭他现在的精神力还无法解决这个大黑球? 这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不似之前活跃,隐隐有衰落之势。 预估了一下,刚刚梳理了不少西泽的精神力,加上早上的模拟舱训练,今天一天自己大概也用了相当一部分的精神力。 在精神力完全恢复之前,景尧不打算过度消耗它,于是开始收回注入西泽脑海里飘荡的精神力。 西泽很快感受到了,睁开眼睛。 蓝色的眼睛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汽,像清晨的湖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眼睛眨了眨,雾气凝结成水滴,落在眼角。 西泽只感觉到浑身轻松,而且他惊喜地发现,近几天折磨他的精神力损伤也被全部修复,得到了抚慰过后,精神力甚至比他巅峰时期还要强。 “雄主!”西泽有些激动:“我完全好了!我恢复到S级了!” “嗯,听上去很不错。”景尧眼里闪过一丝他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西泽重重点头:“嗯,我明天就又能回去训练了。” 景尧脸瞬间黑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又将医生开的药拿来,药片剥出来,递到他面前,堵住他的嘴:“吃药。” 西泽接过药,看也没看,咽了下去。 药片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暖流在脑海中划过。 只不过转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就感觉不到了,这是...雄虫的精神力? 为了防止雌虫精神力彻底失控,有药物会提取雄虫外溢的精神力,只不过雄虫的精神力普遍薄弱,提取难度很大,而且低等级的雄虫对他没什么用,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如果把雄主的精神力比作江河,那刚刚吞下的药物里的精神力就是山间的小水流,完全没有可比性。 “怎么了?”景尧见西泽喝水,他也觉得有点渴了,接杯水回来,就见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无奈:“我半小时前还和你说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 “雄主,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有吗?”景尧回想了一下,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吧。 西泽犹犹豫豫说:“您现在对我特别好。” 景尧想到了以前,他穿越前的时候,沉默了半晌,说道:“那我以后一直对你这么好,好不好?” 西泽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说:“是因为补偿吗?” 眼神里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景尧抵挡不住这样的眼神,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偏过头:“不全是。” 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喉咙干了,他哑着嗓子说:“你是我的雌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说完,他端起水杯,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室内的空气一瞬间凝滞住了,仿佛被粘腻的糖丝粘住了。 景尧一直保持着喝水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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