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凤苍术同意,最早何时可以?” 柳伯看出了萧匀的焦急,他沉思道:“小公子若想越早越好,那便七日后,只是这七日小公子需饮用老夫开的汤药,一日三次,一次也不可少。” 七日。 萧匀沉思了一会儿,又追问道:“敢问柳伯,帮我解了之后,我几日能下床走动?” 柳伯盯着萧匀,终于察觉到萧匀对时间的在意,他疑惑道: “小公子这般焦急是有什么要事?若当真有,那老夫建议小公子还是打消念头。小公子莫要觉得这是什么小事情,这可是要将小公子当年被动过手脚的经脉重新疏通,等同于将经脉切断再重新连接,整个过程有多难捱且不论,接完之后更是会疼个十天半月。 小公子也别想那么多,说不准到时切断一根经脉,小公子便挨不住要放弃了......” 柳伯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着,萧匀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只要死不了,那他就必须坚持下来。 不过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七天后柳伯帮他解开,他便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系统,你那边可有什么能止疼的东西?】 【对不起宿主,没有。】 萧匀皱眉,先不想那么多了,到时候就算是爬,他也得爬出去。 府邸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只听到一个大嗓门女子的笑声,说着什么“好姻缘”什么“男才女貌”之类的话。 柳伯打开门发现十七不知何时来了,正抱着剑皱眉看着大门口方向。 萧匀也好奇探过头,问十七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十七挠了挠头,看了眼柳伯,这才凑到萧匀身边低声道:“没什么,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妇人罢了。” 萧匀:“啊?” 门口传来护卫严厉的呵斥声,“马上离开,否则莫要怪我等不客气!” “哎呦,瞧瞧你凶的哦,一看就是没娶媳妇,不懂得疼人~” 萧匀挑了挑眉,他好像知道门口的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了。 他看向一侧正抓耳挠腮的十七,“你们殿下人呢?” 十七赶忙应道:“殿下一早便出门办事了,说午膳之前会回来。” 萧匀抬脚朝着大门口方向走去,十七见此急忙跟了上去,而守在院中的其他十八个人也赶忙跟上。 走到门口,萧匀交叉双臂看着门外那身形微胖,一身暗红略施粉黛的中年女人,她的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上方盖着一块红布,看不到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对方看到他后,竟毫不避讳的翻了个大白眼。 萧匀白了回去。 随即他踏出大门,看着被侍卫拦在几米远处的那女人,好笑道: “自古以来,我只听说媒婆上女方家提亲,”说着,他看向身侧的十七,“怎么,你们家殿下要入赘不成?” 十七冲着萧匀尴尬一笑,忙给护卫们递眼神,示意赶紧将人赶走。 护卫们举起刀剑上前,媒婆见此急忙后退了几步,动作大起了风,直接掀开了篮子上的红布,露出了里面装着的东西。 只听那媒婆冲着萧匀喊道:“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公鸡!莫要挡了刘府大小姐的姻缘!” “放肆!再乱喊便拔了你的舌头!” 侍卫抽出剑厉声呵斥,那媒婆一看情形不对,转头准备上马车离开。 却听身后传来萧匀带着笑意的声音。 “等等,东西留下。” 凤苍术准时在午膳前赶了回来,他身后的青玄手中还提着一包点心。 刚踏入府门,便看到前方摆了长长一排红鸡蛋。 他微微蹙眉,看向护卫冷声道:“谁做的。” 护卫俯身,似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开了口。 “小公子说......说,这是漓烟姑娘给您......下的蛋......”
第七十五章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龙年已至,在此给追文的小可爱们拜个早年。 诸位,过年好呀! ############### (正文) 一个时辰前。 胥清河回府听小厮说萧匀派人来寻他,刚好他这边也收到新的消息,他连府门没进便骑马来了七皇子府。 在即将抵达时迎面碰到一辆马车,听到马车内传来女子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这条路前方唯一住宅便是七皇子府,胥清河还想着是什么人会来此地,当他看到正蹲在那里摆红鸡蛋的人,大致想到了一种可能。 “咳,玲珑公子。” 听着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轻咳,萧匀摆弄鸡蛋的动作一顿,立即起身。 内心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骂骂咧咧的话这人听去了多少。 他将剩下的半篮子鸡蛋放下,随手指了一个侍卫道:“你,把这些鸡蛋一字摆开,等凤苍术回来问起,你就说这是他媳妇给他下的蛋!” 说完,萧匀两只手掌心相对搓了搓,发现手上沾染的红色竟然搓不掉? 他看向胥清河,“太傅请随我来。” 回了自己的屋子,萧匀关上房门,胥清河率先开口道: “万俟殿下,我刚收到消息说南嶂国十皇子最近频频出现在南嶂皇城各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匀转身,邀请胥清河坐下,他点头道:“这也是我今日寻太傅来的主要原因。” 他看着胥清河,虽然现在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人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但萧匀想赌一次,赌这个人不会伤害他,更不会欺骗他。 毕竟胥清河是第一个猜出他身份的人,非但替他保密不说,还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 有个问题他先前没想过,但眼下他却有些不确定问道:“太傅,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胥清河看着他,眼神温柔,随后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我与殿下曾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可萧匀如何扒拉记忆也找不到这一面是何时见的,难道是他穿过来之前? “太傅能否说的再具体些?” 胥清河轻笑,“十年前,得殿下出手相救,此恩铭记于心,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与殿下再相见,若非我还有责任在身,定然待在殿下身侧侍奉,来还当年的恩情。” 萧匀越听越迷糊,十年前的话,那是他没错了,可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救过这人啊。 见胥清河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萧匀也暂且放弃了追问,总归他能确定胥清河可信就足够了。 他坦言道:“我的同伴已来寻我,并带来了南嶂那边的消息。” 想到自己演了十年的独角戏,萧匀自嘲一笑,垂下眸子道: “太傅收到的消息属实,那人确实是南嶂国的十皇子,准确来说,从此往后,他便是万俟匀。我并非南嶂皇室血脉,当年被国师算出天赋异禀便被带回南嶂,洗去记忆成为南嶂的十皇子。” 胥清河闻之皱起了眉,声音也冷下来,“所以,南嶂帝这些年都是在利用你?那你此次出现在凤京难道......” 萧匀摇了摇头,“我是被人打晕后运出了皇宫,我不知是何人做的,但定然不是我那好父皇,毕竟我的好父皇现在正急着到处找人追杀我呢。” 胥清河为萧匀脸上的苦笑动容,正欲开口安慰他,却见那双浅蓝色的瞳孔蹦出冷光。 “想必太傅也知南嶂用来御敌的炸药,那一直以来都是由我亲自制作的,对于配方我也一直小心翼翼避免被他人知晓,可没成想我那好父皇多年来面上装的软弱,实际上竟在背地里一直想着夺取炸药的配方。” 说着,萧匀又自嘲一笑,“十年时间,也当真是难为他们陪我演了这么久的戏。” 胥清河从萧匀零零散散的话语里大概堆砌出了结论,他面色一沉,看向萧匀。 “如今的南嶂国正在大肆制造炸药?” 萧匀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太傅,我要回一趟南嶂,但如今盯着我的人太多了,我需要你助我离开凤国。” 胥清河转头,透过支起来的窗户,能看到站在院子中到处巡逻的护卫。 他转过头很是不解道:“我观七殿下对你是认真的,你为何不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他,若他知晓,定然会助你。” 萧匀低下头,半晌后,只听他声音弱弱传来,与他当下娇弱的外表不同,倒像一个成熟的大人,在历经了风吹雨打,回头看发现过往一切皆是枉然的失落。 “当年是我一念之差,或许‘万俟匀’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此次回南嶂,我会想办法解决掉一切隐患,绝不会让炸药波及这个世界,那时,这世间将再无南嶂国十皇子。 而关于十皇子的一切传说,也将随着万俟匀的死成为过往,自此,这世间只有萧匀,并没有什么万俟匀。” 他抬起头,笑着看向胥清河道:“所以,没必要告诉他,也希望太傅莫要再喊我‘万俟殿下’了。” 胥清河压了压嘴角,回之温柔道:“既小公子这般打算,那需要我如何助你。” “十日后便是秋猎了,我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凤苍术会摔下悬崖,我需要太傅帮我.......” 一番商讨后,胥清河再次担忧询问道:“小公子确定不需要我的人护送你到南嶂吗?” “嗯,凤苍术机警的很,若被他察觉到什么,难免会牵扯到你,届时怕会给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的同伴很可靠,待我抵达南嶂,我会托人给太傅送一封无字信报平安。” “好,那我在此便预祝小公子旗开得胜,一切如愿。”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萧匀想到丽妃之事,便询问道:“太傅可有查探到当年与丽妃娘娘相关的新线索。” 胥清河轻轻摇头,“普济寺之后,李贵妃开始疯疯癫癫的,我私下审问过,关于丽妃的死她好像并不知情。” 萧匀坚信,有些事只要发生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丽妃的死既然有疑问,那么定然存在违和点。 “那当年丽妃院子里的人呢,可有人说过什么?” 胥清河轻笑,似在嘲讽着何人。 “当年一场大火,丽妃院子里的人皆因护主不力被斩杀了。”| 全死了? 萧匀皱着眉,系统这边什么线索也提供不了,丽妃又是十年多前去世的,而当时她身边的人又都全死了,这事究竟要如何调查。 本来他还想着走之前能帮凤苍术将此事调查差不多,现在看来,怕是只能等回来了。 他重新看向胥清河,斟酌再三,开口道: “太傅,我虽知你不会空口污蔑凤帝,但眼下我没看到任何证据,所以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能先不要进行你的计划吗? 眼下南嶂情况未定,纵然凤帝曾做过丧心病狂之事,但眼下天下的太平尚且需他做坐镇,待南嶂稳定下来,若凤帝当真错了,我定然助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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