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躺下没多久,舒凛就给他发来消息。 【恭喜,你家又被偷了,还专偷地下室,那里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说说你在里面藏了什么值钱玩意儿?】 看到这里,顾淮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他回复道:【让老婆死心塌地的秘诀。】 舒凛:【……太阴损了。】 顾淮得意地关上光脑,起身把墙角的床搬到大床的边上,再有一米距离就挨到一起了。 所以,当西米第二天回宿舍刷卡时,发现电子显示器上竟然是身份未确认。 “西米”,也就是顶着西米脸的克利斯:“?” 怎么回事?他这是被针对了?小西米平时这么不讨喜吗,竟然能让室友做出删除他住宿信息的事。 他不死心的再试了一次,发现还是不行,观察了会儿楼道,而后朝值班室走去了,因为,没有将就一宿的地方。他坚定的认为,自己之所以进不去宿舍,就是因为西米虫缘不好导致他被针对了,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谁让西米有个宠爱他还牛逼哄哄的雄虫哥哥呢,遭到嫉妒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有时候也想嫉妒。 当克利斯打开值班室的门后,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雄虫。 “少将?您……在这里有事要做吗?” 他可不觉得雄虫是因为好奇值班室,想来这里试试坐着喝茶的感觉,“您不用值班的,这里都是雌虫。” 况且今晚的值班员还在一边站着呢。 顾淮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他转头对值班虫吩咐道:“现在把他的信息重新录一遍吧。” “是。” 雌虫取了他的指纹瞳孔,重新给他做了个身份认证,取生物密码时,雌虫看他的眼神又羡慕又嫉妒,看得克利斯莫名其妙。 不过,还好他多做了些准备,克利斯隐晦地瞟了眼站在浮屏前看得认真的雄虫,手指悄悄地按了两下,将有细微皱褶的皮肤按得光滑紧致,他不知道雄虫为什么要去他的指纹和瞳孔,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克利斯垂下眼睑,眼底翻滚着诸多思绪,很是犹豫不决。 等雄虫的事办好了,他才对值班员道:“我在宿舍的信息被删除了,现在没有休息的地方。” 值班虫疑问道:“你不是搬进顾淮少将的房间了么?当然不能在原来的宿舍留下你的认证信息了。” “啊?” 克利斯瞪眼看着雌虫,雌虫理所当然地对他点头,眼里是止不住的艳羡,他有僵硬地扭转脖子看向雄虫,雄虫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少将,我是雌虫,您是雄虫,我们在一间房间……不方便吧……” 顾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拉着他出了值班室,顺便把门给带上了,正当克利斯考虑着怎么劝雄虫的第二句话时,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自己跟着雄虫走了。 克利斯:“……” 他现在连脸上该做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了,他并没有问过西米知不知道雄虫精神力变异的事,但西米交代的言语间一点关于精神力的事都没有提及过,他便自行揣测对方不知道。 他小心的观察顾淮的脸色,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现在他不确定西米对此事到底知不知晓了,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也一脸平静的没有说话,……不是他不说话,是他说不了话。
第九十章 在路上2 克利斯一路上都在安慰自己。 作为副官,时刻跟在上司身边是应该的,只不过这位长官的情况有点特殊,但问题不大,只要他守得住本心,耐得住诱惑,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一到房间,他被控制的嘴和腿就得到了自由,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他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顾淮的意思也很明显,让他安安静静服从安排就行,不用多嘴。 在看到大软床旁边还有一架折叠床时,克利斯有被深深地感动到,他没想到雄虫竟然这么贴心,连床都已经给他搬来铺好了,小西米至少在上司这里混得还不错嘛。 他自以为贴心地把床拖到墙角,心想,雄虫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这个举动夸赞他呢,没有对自己上司动不该有的心思,非常好,合格。 “你离那么远干什么?”顾淮看着他昨晚大半夜爬起来搬的床又回到墙角,不高兴的问道。 克利斯信心满满道:“少将您就放心吧,我不仅会保护好您的安全,我也一定不会对您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您就安心睡吧。” 顾淮坐到床上,面色平静,但语气却很是嫌弃不屑道:“就这样你还能对我做出什么过分举动?” 榆木脑袋,既没有色心,也没有色胆,白瞎他忙活了一阵子,还不如让他睡四人间,眼不见心不烦。 克利斯保证:“您放心,我能坚持住!” 顾淮一哽,生气地拿了睡衣进浴室里去了。 克利斯警觉,有煞气,他严正以待,一直到雄虫出来睡到床上。 顾淮躺在被窝里,阖上眼帘,道:“你的坚持就是坚持盯着我看?” 趁着雄虫看不到,克利斯做贼似的用手摸摸鼻子下方,尴尬地假装整理床铺。 靠!大话说早了,他又不是西米,那么正直干什么? 一边儿扯被子,一边儿还偷偷斜视大床上那鼓包,心里痒痒的。 关灯之后,克利斯漫不经心地凝视黑暗,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钻进被子里,过了几分钟,折叠床猛然嘎吱一响。 克利斯极力忍住兴奋,极黑的夜没能遮住他眼里的闪亮,他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雄虫,过了会儿再次打开光脑仔细欣赏那张图片,一时得意忘形笑出了声。 顾淮:“闭嘴。” 耳边没了动响,顾淮才松开皱起的眉头,他不知道雌虫到底在笑什么,但念在他动静小的情况下就不和他计较了,在他即将入睡之际,耳边传来一道身音。 “少将,您怕吗?我靠近点好保护您。” 然后又是极小的动静,顾淮脑子里想着,我怕个毛。 主星军部—— 几个将领围着一只巨大的箱子,神色各异。 塞德神色匆匆地赶来,敲了敲纸箱,问道:“里面是什么?”,顾淮本身就挺让虫好奇的,他设了密码藏在地下室里东西就更让他好奇了。 呼特双手抱臂,扬扬下巴,道:“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保证让你猝不及防。” 塞德见他只是戏谑,并没有什么凝重表现,就知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惜了,不是什么能威胁雄虫的东西了,当箱子里的东西露出他的全貌时。 塞德:“……” 的确是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只巨大的克利斯。 一只胖胖墩墩的巨型甲壳虫机甲趴在地上,头顶上两只蓝色的钢铁触角还一闪一闪亮着蓝灯,两只小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几条小短腿缩在圆润的身子下,赫然是克利斯完全虫化的模样,只是体型大了许多。 赫特满意地在他脸上看到了无语,他还上前为他解释道:“看到没,这个模式可用于陆地爬行和游泳,还有飞行模式,战斗模式又是另一个样子,防御性能佳,别看他吃得圆头圆脑的,灵敏度也高啊,只是战斗系数还没检验,做不了,需要克利斯来才行,怎么样?意不意外?反正我挺意外的。” 塞德:“能不意外吗,哪只雄虫脑子有病搞这么个东西,谁会把机甲设计成这样?他有合格证和检验结果证明吗他?” 而且,雄虫不都挺害怕雌虫虫化的模样吗?还骂他们粗鄙不堪。 呼特附和:“说得好。” 然后从付林手里接过文书递给他,“慢慢看吧,这架机甲有名字,它叫虫虫。可太亲密了。” 塞德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是他年纪大了,不懂年轻虫的世界了。 反倒是他随身带着的虫蛋,在“看见”机甲后,突然变得活泼好动,围在机甲边上滚了好几圈,然后开始大力地撞机甲的脑袋。 塞德弯腰把他捡起来,接过副官递上来的手巾给他擦干净,怜爱的语气就如同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你看看那时什么材料,你又是什么材料,又不是你雌父,当然不会回应你了,整天安安静静跟个傻子似的,看见雌父就开心了?真是白带你这么长时间了。” 虫蛋还一个劲地扭动,想挣开他的手跑到自己雌父身边去。 自从虫蛋出现后,付林的眼睛就没从上面离开过,看着元帅把它擦干净后,他很自然地从对方手里“接过”。 “你干什么?” 塞德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蛋就没了。 付林:“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克利斯应该是寄养在我名下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和虫蛋才是爷孙俩,应该由他来带。 塞德手巾一揣,脑袋一扬,“稀罕!” …… 赶往富察星的航班上,舒博文瞪着两只眼睛看了洛里一路,刚开始洛里还有点害羞,但时间久了,他觉得雄虫看他的想法可能不是他理解的那样。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雄虫,随后摸摸自己的脸,问道:“雄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或者是……皱纹?” 洛里保证,他今早上洗脸绝对洗干净了的,如果不是什么脏东西,那应该……就只能是皱纹了吧? 舒博文把他的手拿下来,一脸深情款款道:“怎么会有皱纹呢,你才四十多岁,还年轻着呢,就算有皱纹又怎么样?那它也是最可爱的,那也是我最爱的洛里,所以,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你舍得离开我?” 洛里正经的咳一声,理理袖子坐好,这么多年了,面对雄虫时不时冒出的一句深情告白,他……怎么可能习惯呢!! 他的耳朵现在很烫很烫,他知道,再过不久脸上也会很烫,可是他没办法。 他支支吾吾道:“当然……舍不得,等我的事办完了我再来找您好吗?” “你不爱我了。” “不是的,我当然……当然爱你了……” “你犹豫了。” “我……我……” “我不听,你就是不爱我了……” 前座的舒凛默默捂上舒淇的耳朵,倒是他怀里的舒禾问了一句:“上次爷爷不是说最爱我吗?为什么现在不是了?” 舒淇过来虫似的摇了摇左手食指,说:“雄父骗你的你也信,他说最爱你时你当做他在开玩笑就好了,只有说爱雌父的时候才是真的,记住了,下次不要再傻了。” 舒禾皱了稚嫩的眉头想了想,又脆生生地问:“那雄父说爱我也是假的吗?上次他欺负雌父,雌父哭了,但他一边继续欺负雌父,一边说爱雌父诶。” 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 舒凛:“……” 舒淇好奇的问:“雄哥怎么欺负奥西哥哥的?” 舒禾举起两只胖乎乎的胳膊,一只手按在另一只手上,试图用肢体语言来解释,“就是,压住雌父,不让雌父起床,嗯……还有!雄父喜欢咬雌父,都给雌父咬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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