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淮的眼神更冰冷:“那我等着。”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厮杀。 尤淮满身寒霜,抬脚就想再给对方来一下。 “停下吧。”穿着唐装的王庆亮姗姗来迟。 他微笑着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然后把几个人带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长沙发,还有几个小凳子。 尤淮拉着陶知就坐到了沙发上。 赵母看了看,也坐了过去。 自己媳妇过去了,赵父就也跟着坐了过去。 赵母满意的点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才对! 王庆亮:“......” 艾迪斯:“......” 艾迪斯狠狠的瞪了一眼尤淮,冷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厚着脸皮......没有牙齿的人!” 虽然中间有些忘记了,但根本不影响他的气质。 艾迪斯晃了一下自己金色的头发,骄傲的仰着头。 大学生陶知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想说厚颜无耻这个词?” 艾迪斯绿色的眼睛一亮,赞叹:“宝贝,你果然和我心有灵......灵......” 陶知翻了个白眼:“心有灵犀!” 艾迪斯已经满脸崇拜了:“天哪,你可真有文化!” 有这么夸人的吗? 一屋子人开始怀疑这个艾迪斯的智商。 “咳咳——”一直沉默的王庆亮终于开了口,“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他并没有问三个人为什么打起来,而是直截了当的道了歉。 “这孩子第一次来国内,还不知道怎么做人,希望你们能多包涵。" 艾迪斯:"......" 什么意思? 这是不为他出头了? 艾迪斯委屈又气愤:"舅舅,可是他们打了我,你为什么要道歉?" 他把脸伸到王庆亮眼前,展示上面的伤痕,然后脸色阴沉的开口:“他们该跪下给我道歉,不然我就让我父亲派人杀了他们!” 这话一出,赵父心中咯噔一下。 他知道对方说的并不是大话。 陶知也震惊的张大了嘴,不明白怎么突然换了频道? 艾迪斯看到赵父和陶知的反应,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了,他得意洋洋的看了尤淮一眼:"你先跪吧,记得还要亲吻我的皮鞋。" “这是我们那道歉的礼仪!” "亲你个头!" “礼仪个屁!” 王庆亮不悦的看向了艾迪斯,一掌拍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 艾迪斯直接被打破防了,委屈的捂着头哭了起来。 明明刚才被打的再惨他都咬着牙,不哼声。 他气急败坏:"舅舅,你为了外人打我!" 王庆亮表情淡淡:“你再胡闹就滚回F国。” 艾迪斯一听,顿时蔫了。 王庆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不能再任性了,来之前你妈妈没交代你吗?” “……”艾迪斯想起母亲的话,停住哭泣声。 父亲在外面养的情妇生了个男孩,本来就不太喜欢他的父亲,有意换一个继承人。 以前他仗着是独生子胡作非为,得罪了许多人。 现在父亲放弃他了,那些人也就不会再有顾忌。 母亲为了他好,让他来到她的故乡。 她说着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前提是,他不能惹是生非。 艾迪斯不想让母亲担心,失望。 他咬着牙,缓缓低下了头。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王庆亮揉了揉艾迪斯的头发,转身看向了赵父,“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赵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陶知和尤淮。 两人刚才已经痛扁过艾迪斯一顿了,自然没什么意见。 见两人点了点头,赵父才微笑着说道:“没事,不过是小孩子起了些摩擦,不是什么大事。” ...... 王庆亮和艾迪斯还有些话要说。 赵家几口识趣的下了楼。 刚下来,一个人影就飞扑了过来。 许飞紧张的抱住陶知上下其手:“嘉嘉,你没事吧?” “我听别人说你被打了?!!!” “是谁,我去帮你打回来!” 陶知:“......” 许家姑侄的理解能力,真是如出一辙。 尤淮黑着脸,把许飞拉开。 “用不着你动手,我已经打过了。” 陶知抽了抽鼻子,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他可还记得失忆时候的尤淮,万分看不惯某个爆炸头。
第82章 真少爷怎么能这样 宴会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了。 尤淮一脚把许飞踢到一边,自己开车带着这陶知走了。 许飞捂着屁股,气的在车屁股后面呜啦呜啦的大叫:“尤淮,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呛人的尾气。 “呸呸呸——” 旁边的许鹤乐的直拍大腿:“哥,那按这来说,你是桥,还是驴?” 许飞:“......” 他黑着脸,准备给他妹妹来一场爱的教育。 身后,许妈的声音慢吞吞的传来:“许飞,你想死吗?” 许飞哆嗦着回头。 许妈的眼神中带着浓重的杀气。 许飞的表情切换那叫一个速度,回头满脸慈祥的揉了揉许鹤的头,忍辱负重。 “你哥是驴!” 那你也是驴! 哼! * 尤淮的车开着开着就拐了弯。 陶知睡眼朦胧的坐在副驾上打瞌睡,完全没有发现。 等到他被滞空感惊醒,才发现自己正被尤淮抱着上楼梯。 他的小破院子里哪来的楼梯? “......” 他睡的嗓子有些干,声音沙哑的问道:“不是说送我回家?” 尤淮一脸镇定:“这也是你家。” 套路,全都是套路! 陶知张嘴想反驳,冷不丁的瞅见了角落里猫着的赵母,嘴边的话立刻变了。 “......妈,你这是......” “这里好像有老鼠,我蹲在这看一看......”赵母干笑两声,“那我回房休息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她站起来,脚下跑的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陶知缩在尤淮的怀中,满头黑线。 等他再回神,已经被尤淮放到了床上。 ——尤淮的床上! 啧,诡计多端的死基佬! 陶知砸了一下嘴,又在心中接了一句:我现在也是,嘿嘿! 他根本不抗拒,一翻身就想往被子里面钻。 然后被一只大手拽住了脚腕。 ??? 陶知满头问号的回头:“怎么了?” 尤淮温声:“去洗澡。” 陶知不可置信:“……你不爱我了?”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会愿意接受他的一切吗? 为什么他只是不洗澡而已,尤淮都不愿意让他上床...... 呵呵,原来,一切都是错付罢了! 这个基佬,他不当了! 他滚! 陶知眼中含泪,手脚并拢的蠕动着要滚下床。 “……”尤淮眉心一跳,赶紧按住他。 “你今天衣服上被泼了果汁你忘了,身上不黏吗?” 陶知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不适,立刻收起表演欲,爬起来去浴室。 他去的匆匆,来的匆匆,要出来的时候,却慢慢了。 “尤淮……” 尤淮刚从下面接了杯水上来,就听到陶知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贴在浴室的门边,轻声问:“怎么了?” 陶知扭扭捏捏的声音在门后面响起:“我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尤淮松了一口气,回了句我去拿,转身去了陶知的卧室。 大大的衣柜里,整整齐齐的挂着一溜的衣服。 尤淮没有细看,随手拿了一套睡衣。 他已经走到门口,却又突然转回来,耳后还有些泛红。 好像是,忘了拿内裤…… 隔着打开了一点点的门缝,两个人艰难的完成了衣服的交接工作。 陶知咬着唇看了看被睡衣包裹住的内裤,头皮一阵酥麻。 奇了怪了!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舍友的大裤衩子每天迎风飘扬,他都没有任何感觉的。 现在怎么这么奇怪啊啊啊! 陶知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红着脸出来了。 尤淮一看,果然头发还是一样湿漉漉的。 他自觉的拿起吹风机,就要给陶知吹头发。 陶知往旁边躲了一下。 尤淮僵住。 “……” 陶知看到尤淮有些受伤的眼神,赶紧软着声音解释:“很晚了,你也快去洗澡,我自己能吹。” 他竖起手指,一脸认真:“我保证!” 尤淮这才露出笑容:“好。” 浴室里,再一次弥漫上水雾。 陶知吹头发不像尤淮,会调整到中档的温度,不冷不热,一点一点仔细的吹干每个角落。 他主打就是一个简单,粗暴。 第一步,吹风机打开调到最高温度。 第二步,扎好马步,弯腰低头。 第三步,一顿乱吹。 这样确实干的很快。 只不过…… 尤淮一出来,就看到了一只蓬松圆润的蒲公英,在纤细的脖颈上摇来晃去。 “你洗好啦~”蒲公英听到动静回过头,露出一张被衬托得更加小的脸,和两只黑亮亮的眼睛。 尤淮:“……” 这倒霉玩意儿到底是怎么把头发吹成这样的? 陶知不知道尤淮心中的吐槽,还一脸骄傲的邀功:“看,我就说我自己能吹干吧!” 真像个幼稚的小学鸡!尤淮这样想着,眼中却溢出了温柔的笑意。 到了现在这个点,陶知的睡意早就跑的一干二净了。 他滚到被子里,熟络的拍了拍旁边:“别客气,快上来。” 这一幕,突然让尤淮想起那天晚上陶知光着脚跑来敲他的门,嘴里翻来覆去的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那时候的他他烦不胜烦,以为对方是故意在勾引他,还差点在冲动之下掐死对方。 现在想想,真是世事难料。 尤淮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夜灯。 温柔的黄色调,营造出一股静谧的氛围。 他躺到床上,侧过身看向身旁的人。 陶知正鼓着脸,眼巴巴的看着他,可爱的要命。 尤淮弯起唇角,扒开对方蒲公英一样的头发,轻轻的亲了一下光滑的额头。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怜惜和珍重。 陶知瞬间红了脸,藏在被子下的脚羞涩的绷紧。 真少爷怎么突然来这一下? 还怪叫人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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