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霖脸色依旧冷厉:“苍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普尔顿家主语气怀念。 “苍术是个中药名字,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为我起的。” “她是我孩子的母亲,请薄总务必看在我年老孱弱的份上,帮我找到她为我留下的血脉。” 薄霖语气平淡,“子孙缘分这种事按照华国古人的说法都是命中注定的,这么多年家主都没想到找这个孩子,年老孱弱时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普尔顿家主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他微眯着眼看着薄霖不语。 一老一少在走廊里站了许久,直到不远处的电梯再次响起。 普尔顿家主率先错开视线,那股被毒蛇盯上的凝视终于挪开。 薄霖蹙眉,就听对方说:“我这人不信命,好了,薄总请吧。” --- 花简来到谢家时,明显察觉到别墅非常冷清。 除了一楼大厅亮着灯,其他几层都一片漆黑,看着十分落寞。 “二哥,什么事这个时间让我回来。” 客厅的桌子被谢知潭用来办公。 花简记得这张桌子时常被花夫人用来修剪花草。 想到花夫人,花简本就不好心情更糟了。 谢知潭没抬眼,淡淡问:“失恋了?” 花简一愣:“谁啊?” 谢知潭瞥他一眼:“你和薄霖。” 花简失笑:“我跟他只是朋友。” 谢知潭抬脸微笑:“一起过夜的朋友?我看到薄霖耳后和脖子上的痕迹了,早上我是怕在那里待久了薄霖尴尬,不是瞎。” 花简:...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不喜欢男人,跟薄霖在一起只是因为喝醉了,算了,跟二哥解释不清。】 听到他的渣男发言,谢知潭眉心狠狠一跳。 他放下手里的资料,思忖片刻憋着气说:“正常的恋爱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我都支持,但是男人不能太随便,更何况对方还是薄氏的总裁。” “还有,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花简脑子一抽:“男人又不会怀孕。” 谢知潭厉声道:“花简!” 很快,他摁着眉心有气无力:“你刚成年不久,可能不知道,同性的圈子很脏,记得做好措施。” “好知道了二哥。” 花简根本没放在心上,薄霖不是乱来的人。 谢知潭现在看见他就有点烦,他摆手道:“叫你回来是前几天我找东西发现仓库里有几幅画,应该是你小时候的东西,我让管家放在你卧室了。” 等他上楼,谢知潭看着他的背影蹙起眉头。 薄霖给所有人的印象是低调冷漠,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他几乎不会动怒。 但谢知潭在国外读书时,就曾经听其他的留学生说过。 薄霖这人处事十分狠辣。 薄霖刚到国外读书时,得罪了一个以黑道起家的Y国本地同学。 大家都以为会以薄霖被折断傲骨,卑躬屈膝求饶时。 那个同学因为嗑药、囚禁猥亵和虐待未成年少年,被紧急逮捕。 在Y国涉及到未成年的案子,都会吸引众多注意。 没多久,这个学生就因为期间表现恶劣,被拒绝保释,从而被家族放弃。 .. 所以薄霖绝对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良善之辈。 像花简这样心思是一张白纸的傻蛋,只会被心思诡谲的薄霖吃干抹净,拿捏得死死的。 谢知潭心里压了一块大石。 他有种傻白甜妹妹跟豪门霸总,门不当户对谈恋爱的无力感。 花简不知道谢知潭的脑补,来到卧室,他看到了谢知潭说的画。 只是一本看着有些发黄的A4厚皮画本。 昏黄的台灯下,那个画本有种时光流逝的厚重感。 他拉开凳子翻开。 第一页就是乱七八糟的涂鸦,有花有草有太阳,还有看不清是谁的一大一小两个小人。 花简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角落里是稚嫩的字体:小简和妈妈。 只不过小花简那时候应该还不会写字,简这个字,中间少了一横,写成了小筒。 花简露出笑意。 这应该是原主4.5岁时的涂鸦,上面的笔触非常可爱,毫无规则。 在翻到后面几页时,画面忽变。 花简翻页的手停了下来。 一张母子的简笔画陡然出现在他面前。 男孩圆滚滚的脸上绽放大大的笑意,旁边的女人露出侧脸十分温柔。 男孩已经跟长大的花简看不出任何相像之处。 倒是旁边的女人,眉眼间能看出与花夫人有一二分相似。 但是花夫人这些年不会这样笑,比起画里这个温柔的女人像是换了一个人。
第95章 薄霖,你老婆没了 花简这晚还是回了他的公寓。 那本画册,以及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被他装进一个纸箱子里。 且不说他,就算是原主,对小时候的事也早就忘记了。 带回来只是因为他有种预感,花夫人回国后,看到这些东西或许不会再留下它们。 他将那些带着岁月痕迹以及稚嫩可爱的小东西一一放进他的书柜。 并把那本儿时的画册放在常用的书桌上。 花简垂眸盯着无动于衷的手机,放弃再给薄霖发消息的念头。 睡不着的花简打开直播。 或许是看到那本童真的画册,他的倾述欲很强。 至于倾述对象,在这个世界里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薄霖。 从和薄霖醉酒后在一起,花简第一次有了后悔的念头。 昨晚他不该这么轻薄。 不然此时他可以非常自然地打电话给他,问他为什么没给自己回消息。 直播间里几十个在线的观众,发现博主异常安静。 花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发现他的榜一大哥‘L’,今晚不在。 三天后,良辰在易主后第一次开股东大会。 崔冷云也有少量的股份,他黑着脸出现时,花简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小云,你怎么来了?” 蒋瑞明很诧异,要知道崔冷云对良辰十分看不上,上次能跟他去贾纳得的画展还是在自己多次劝说下才去的。 崔冷云勾起唇冷淡道:“我来看看你是怎么把你名下唯一的产业作没得。” 蒋瑞明脸色泛红,他不好意思地看向花简:“这是我外甥,不用理他。” 花简笑着说:“崔律师好久不见,上次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崔冷云半阖着眼皮不看他:“谢就不用了,不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就好。” 蒋瑞明一愣:“你们认识啊。” 崔冷云不想理他这位书呆子舅舅,大步越过两人进了会议室。 “我二哥跟崔律师是好朋友,之前还帮过我,这次我收购良辰的股份可能让崔律师误会了。” 花简简单几句说了经过,蒋瑞明一下就听明白了。 他失笑:“没事,等一会儿我跟他解释,不过你二哥是?” “谢知潭。” 蒋瑞明眼睛一亮:“原来你是知潭的弟弟!” 只是这时候并不是叙旧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是今天会议的中心人物。 但是对于良辰来说,花简是个陌生人。 会议由蒋瑞明主持。 其他股东神色各异看着蒋瑞明旁边矜贵的年轻男人。 暗暗揣测他的身份。 可也没听说帝都有姓花的大家族啊? “...因为贾纳得画展的事,对良辰的影响巨大,但是目前良辰的股价多是依靠亦双的遗作支撑,不知道馆长和花先生对于亦双作品有什么安排?” 蒋瑞明能得来亦双的遗作全靠缘分。 当初因为对亦双作品的追崇和喜爱,蒋瑞明花费了巨大精力和金钱去寻找亦双的的作品。 这只能说是蒋瑞明的福分。 就连蒋瑞明自己都没想到这些年无人问津的藏品成了众人追捧的东西了。 况且这种藏品,蒋瑞明几乎挂了满墙。 蒋瑞明没回答反而看向花简:“花先生如何看?” 众人一惊,他们忘了,这些作品都归属公司,而公司目前最大的股东是花简。 他们霎时有一种,刚找到一座金山,但金山有主人的失落感。 花简立刻道:“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对良辰的运营不参与,公司的事还是依仗各位老师做主。” 他长得好,此刻再搭配上乖巧的态度。 那些文人股东们一时都露出满意来。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胡须全白的老头率先开口:“既然如此,老头子我就先发表下意见,良辰沉寂已久,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也开个画展?亦双的画这么多,压箱底自己欣赏可不行,小蒋啊,你觉得呢。” “谭伯说的是。”蒋瑞明颇为不好意思。 跟搞艺术的人有时候是很好说话的。 虽然有把所有股份偷偷卖给花简的老彭,但是也有对艺术真正热爱的谭伯。 花简听着他们商议画展的事,只缩着身子在一旁听。 倒是崔冷云几次瞪他都被花简逮个正着。 花简:... 真是幼稚。 散会后,崔冷云黑着一张脸没跟蒋瑞明打招呼,更没搭理花简,就这么走了。 蒋瑞明有些不好意思:“他比我小不了几岁,性子直,但人不坏,等我忙完再跟他聊聊。” 花简笑:“我知道,蒋馆长去忙,我先回去了。” 离开时花简在等电梯的功夫,听到旁边的陈经理跟蒋瑞明汇报事情。 “...这位叫普尔顿的人转了几道弯找到良辰,说是对亦双的藏品非常喜欢,他们还说如果良辰需要,可以拿查尔金的作品换。” “谁?查尔金的真迹?” ‘叮。’ 电梯到了之后,花简进去,蒋瑞明和陈经理的声音渐渐消失。 从良辰出来之后,花简忽然发现,他竟然无处可去。 ‘滴滴。’ 来不及郁闷,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在身边。 摇下玻璃是戴着黑色墨镜像冷酷杀手的崔冷云。 “我还以为崔少已经跟我断交了。” “啧,我帮了你几次,你都还没向我道谢,现在断交我岂不是亏了?” 崔冷云车开得不快,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就听他随意道:“你给谢知潭打电话,把他叫出来吃饭。” 恰好到红绿灯,崔冷云说完摇开玻璃准备点根烟。 但想到今天他是司机,他把烟扔回去嘴里暗暗骂了一句。 没听到花简的声音,他撩起眼皮,有些不耐烦:“还不快打?” 啧,花简不准备跟他一般见识。 两人说话时没注意旁边并排停了一辆跑车。 与此同时,刚陪普尔顿到达海城的薄霖同步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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