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那个新来的酒保递给我的那瓶水?”花简手一顿,“那瓶水是没拆过的。” 薄霖淡淡道:“把药下进去,又重新封装的。” “谁指使他的?” “冯乾。”薄霖仔细看着花简的表情。 花简曾经喜欢过、疯狂追求过的男人。 “艹,又是那个傻逼!”花简恨的牙痒,“他有病吧!上次就是他,害我跟一个男...” 薄霖眼皮一颤,花简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病床上的男人憋红了脸。 【...害得我失了处/男身,跟一个男人睡了,每次想起来,我都想把冯乾那狗逼弄死!】 花简深吸口气,强行压住心里的暴虐。 他轻声说:“多谢你啊薄霖,昨天要不是碰到你我,还不知道怎么中他的招呢。” “昨晚我联系你大哥,没联系到,他助理说他有公事出国了,谢家其他人我没有联系方式。” 【出国?肯定是迫不及待找厉橙蓝生的那对双胞胎去了。】 薄霖:? “不用联系他们。” “不过,冯乾你准备怎么办?” 薄霖帮花简倒了杯温水,很随意地问道。 第一时间薄霖就把酒保控制住了。 酒保收了冯乾两万块钱,要求是把那瓶水递给花简。 但是等薄霖的人再去找,那瓶水早就毁尸灭迹。 索性薄霖也不需要证据,酒保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能惹的人,一口气将冯乾指使自己的事说了个干净。 “当然得好好回敬他!”花简咬牙切齿道。 薄霖眼睛微亮:“不如就让陆泽西处理?UP是他的,出了这种事,他也恼火。” 花简一顿问:“陆总会怎么处理?” 薄霖嘴唇轻抿:“你是怕他对冯乾下手太狠?” 他都已经伤害了你两次,你难道还要为他求情吗? 薄霖心里像是扎进一根尖针,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里面已经血肉模糊。 花简失笑:“怎么可能?我是怕陆总饶了他,听说冯家跟陆家还有生意往来。” 薄霖的心轻飘飘又飞了起来,他把水举到花简嘴边说:“不用怕,冯家该破产了。” 花简:... 【好霸道的发言,薄霖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薄霖耳根通红,他略带幽怨地盯着花简:“喝水。” 赶紧堵上你的嘴。
第69章 是我心太脏了 水是温的,薄霖就这么盯着他。 但是花简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脆弱? 他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接过杯子。 “谢谢,我自己来。” “嗯。” 花简忽然问:“昨天你是在员工休息室门口找到我的?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这么说着,心里很疑惑:【那些场景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薄霖半垂下眸子说:“出格的事?好像没有。” 花简轻吁口气:“那就好。” 【看来真是幻觉。】 他安心地将杯子送到嘴边,张嘴抿了口水。 就听薄霖继续道:“不过你一直说我身上很香,并凑到我身上闻得很使劲。” “噗!” “什么?”花简大惊失色,“我说你很香?” 【原来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薄霖会怎么想我?该不会以为我在性骚扰他吧?】 他淡然点头:“嗯,你说我很香,还说想一直闻。” 薄霖心中积压了很久的郁气散了个七七八八。 自从那天花简送薄霖回家后,花简再也没跟薄霖联系过。 薄霖几次到UP来,花简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他的闪躲让薄霖心中聚起一团火。 昨天看到花简中药,舒尧靠近他时,这团火终于把薄霖的理智烧没了。 “不过我们是朋友,你昨天被药力侵蚀,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薄霖把他手里的杯子拿过来,又递给他两张抽纸,比了个擦脸的手势。 花简抿唇接过,柔软的纸在他手里瞬间成了一团。 “再说,那天我喝醉,是你送我回去,我对那天的事一点印象都没了,难道我也做了什么让你不能忍受的事?所以你最近才一直躲着我?” 终于说出来了。 “怎么会?”花简撩起眼皮看他,“你喝了酒很乖,怎么会做让我不能忍受的事?” 乖。 薄霖的嘴唇微动,低低应了一声,“是吗?所以昨天你对着我的脖子闻来闻去,我不在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没什么的。” 花简动了动身子,他随手擦了下刚才喷出来的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薄霖神色如常,反倒显得他小题大做。 他心里嘀咕:【难道是我心太脏了?薄霖把我当朋友,但我怎么觉得我跟他黏黏糊糊的。】 男人疑惑的声音在耳边炸起,薄霖手指无意识揉搓了下。 刚才花简拿杯子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他这种断情绝爱的大佬都说这很正常,看来是我草木皆兵。】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除了薄霖以外,我身边出现的这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果然,是我心太脏了。】 花简想通后舒了口气,他朝薄霖看去,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既然是朋友,咱俩就别这么客套了。” 薄霖似笑非笑地瞥他:“当然,不过我有点疑惑,你为什么会说我身上的味道非常熟悉?” 花简一愣,他动动唇好一会儿才说:“我说了吗?” 薄霖挑眉,他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却没追问。 很快他低头看时间:“我让人送来午饭,我陪你吃完要去一趟公司,护工就在外面,需要你再叫他们。” “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忙你的。” 薄霖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两点。 花简的手机在床头充电,他拿过来发现微信上竟然没有未读的新消息。 他还真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正想着,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花简挑眉去看,是薄霖。 薄大佬:[你的药马上要换瓶了,现在摁床头的呼叫铃,让护士帮你换。] 花简倏然抬头。 药瓶中最后几滴药正颤颤巍巍地掉落下来。 花简微微启唇,很快又抿紧。 --- 帝都搞建筑用材的冯家,因为偷/税/漏/税被查了。 听说是冯家公司里一位资深员工实名举报。 这种小公司,投机取巧太多,根本经不起查。 很快冯家的公司就被判罚款和停业整顿。 仅仅过了半个月,冯家的公司就因为资金链断掉破产了。 “冯家?啧,资产几个亿的小公司,哪经得起这样折腾?那些销货商也看人下菜,拖着晚结了几天货款,那小公司就不行了。” “这次舒彦也够丢人的,听说冯家求到舒家,舒家根本没让人进门。” “毕竟不是亲生的。” “亲生的那个更离谱,把秦辞当备胎,这次玩脱了,听说找秦辞要秦家的宴会邀请函,秦辞都没搭理他。” “秦家那位..确定了吗?” “要再升一升。” “嘶。” “你们说冯家得罪谁了?” ... 花简在一旁听着默默调酒。 忙完一阵他到UP门口抽烟。 手机里无聊的消息很多。 最近他似乎成了帝都大学的名人。 很多人拐着弯加他好友,花简嫌烦,把加好友的所有方式都关了。 他扒拉着通讯录,从里面找到一个人名,点开头像给他转了五十万。 [尾款,两清。] [多谢,以后再有用得着的地方,花少尽管吩咐。] [再联系。] 关了手机他低头点烟。 出了上次冯乾下药的事,花简出院后就找到了刚才联系的男人。 二道贩子,一个什么钱都赚的黄牛。 他跟对方说好价格一百万。 这个黄牛找到冯家公司那个实名举报的资深员工。 至于他们怎么分账,花简就管不着了。 “这次可不怪我,你喜欢的冯乾实在恶心。” 花简低声呢喃,他看着眼前白色的烟雾缓缓往上飘,又在半空消失不见。 抽完一根烟,手机又响了一下。 花简垂头去看,刚才的黄牛又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有个消息算作赠品送给花少。] [您母亲背着谢董事长准备了6000万,想从贾纳得手中买一幅不知名画家的遗作。] [这条消息保真。] [贾纳得手中的画除了他自己画的,其他所谓知名画家的作品全是假的。这条不保真。] 消息叮叮当当地进来。 花简眯着眼许久没动。 在原主记忆中,花夫人年轻时也是学画画的。 她和谢父相识就是因为一场画展。 成熟稳重又刚丧妻的男人,对同样丧夫独立抚养孩子的漂亮女人一见钟情。 况且这个漂亮女人还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 这对于喜欢附庸风雅的谢父来说,更是致命的吸引。 不过花6000万买一幅画? 这不像花夫人的作风。
第70章 我是不是打扰你跟那位才华横溢的大画家聊天了 谢父与花夫人闪婚后不久,因为一场意外花夫人伤到手,再也拿不了画笔。 才华横溢的花夫人至此只存在于‘花简’的记忆中。 她并不喜欢画,也不懂画。 这个念头一出,花简顿时愣住。 这是‘花简’的意识。 花夫人在谢家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对金钱不屑一顾的人设。 筹备6000万现金,对于花夫人来说很有难度。 花简思忖片刻给对面的男人回了个多谢。 回到吧台,围在旁边的客人因为他不在少了很多。 花简在这里兼职了几个月,那些常来的客人都知道这位怎么撩都不接招,后面也就没几个愿意当冤大头给他开酒了。 少了这份提成,花简倒反而轻松不少。 “小简,今天不忙,你早走一会儿吧,不是说有事儿?” “哟,申扒皮怎么会大发慈悲?” “嘿,你小子不识好歹是吧?” 跟申哥开了两句玩笑,花简才从UP离开。 如今已经是暑假,花简时间非常充裕,说有事只是个借口。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市中心一家装修高档的艺术画廊。 最近这里是帝都最热闹的打卡地。 恰好赶上暑假,大学生们无所事事,这里从开馆到闭馆,人都非常多。 花简低头看了一眼时间,10点42,可是馆里还有稀稀拉拉的人。 他从大门进去,目不斜视直接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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