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键时刻,谢知潭硬生生往旁边偏了一下头。 太好了。 谢知潭背后升起凉汗。 没有嘴对嘴。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谢知潭从秦辞脸上将嘴挪开,这次他万分小心,就怕再次弹回去。 “对不起,刚才我砸到了吧?” 虚惊一场,谢知潭的声音已经哑了。 秦辞支支吾吾应了一声,“没事。” 谢知潭抬起眼皮看他,就见秦辞脸上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这会儿似乎也不适合再下车了。 谢知潭坐回位置系上安全带。 ‘咔’的一声似乎是个信号。 秦辞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立刻启动车子。 谢知潭抿着唇看向前面,只不过余光里,他似乎觉得秦辞有些不对劲。 开车的时候总是往前探头,又往左边侧身体。 难道他刚才倒在秦辞身上,撞到他的腰了? 报着这个怀疑,谢知潭几次都将目光挪到秦辞的腰上。 秦辞简直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到秦辞预订的餐厅,他忙不迭的下车。 但谢知潭的视线黏在他身后如影随形。 更确切一点,是黏在他的腰和屁股上。 是,他承认,他的屁股是挺翘的,腰也是公狗腰,但谢知潭明显不是为美色所动的人。 所以他一直盯着他后面,到底在看什么? 进了包间,秦辞终于停下,谢知潭正要开口问他,就被秦辞一把拽进房间并咚一声关上门。 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羞愤,咬着牙质问谢知潭:“你没事吧?一直在后面瞎看什么呢?” 谢知潭忽然伸手,用一根手指碰了下秦辞腰上的衣服:“你的腰没事吧?” 他问得很认真,秦辞生气也很认真。 他深吸口气冷声道:“谢知潭,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啊?” 谢知潭跟不上他的闹回头,皱眉看他:“你在说什么?” 秦辞一把拽过他的手摁在他的腹肌上,冷笑道:“老子的腰好着呢,公狗腰,人鱼线,摸到了吗?” 谢知潭瞳孔一缩,手掌下是灼热的肌肤,秦辞还带着他的手滑动了一下,壁垒分明的沟壑若隐若现。 下一刻,谢知潭将手收回,他冷声斥道:“秦辞,你犯什么毛病?我是问你,刚才在车里我压在你身上是不是撞伤了你的腰!” 秦辞说秃噜了嘴:“能艹你一晚上,你说好不好?” 谢知潭的脸瞬间黑了。 完了!谢知潭要被气死了。 秦辞张张嘴想解释。 就听谢知潭阴阳怪气、咬牙切齿道:“谁艹谁还不一定呢。” 男人的胜负欲发作的总是这么不合时宜。
第172章 凭什么少来往啊 谢知潭气急地说完后,两人都呆住了。 他们两个最近的交集变多起来。 但仔细想想,全都是秦辞主动接近谢知潭。 秦辞认识他这么久,印象中谢知潭温润疏离,对谁都很有礼貌。 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说脏话? 秦辞不敢置信的目光让谢知潭头疼得更厉害了。 好一会儿,他气弱地开口:“你的腰没事就好,坐下吃饭吧。” 秦辞简直像是个活力四射的炸药桶。 谢知潭被他带动的情绪波动像是过山车。 尤其跟一个不太熟的同学说什么艹不艹的,简直像是被鬼附身了。 “噢,好,吃饭。” 但秦辞是个从不委屈自己的人,他心里有话也不想憋着。 “弹琴的那个,你要他联系方式到底要干嘛啊?” 他声音吊儿郎当,眼睛没看谢知潭。 这家餐厅装修很具古风,餐具是上好的瓷器,莹润白皙的餐具被古铜色的手指毫无怜惜地摆弄着。 谢知潭从那只可怜的茶杯上挪开眼,目光在秦辞略显漫不经心的脸上一闪而过。 “撩骚。”他为什么心里还窝着一股焦躁的火。 ‘叮!’ 茶杯从秦辞手里落下,跟骨碟清脆地碰撞了一下。 秦辞抿紧唇,眼睛里似乎被烈火焚烧,下一刻就要把他看到的所有东西都燃尽了。 “我不信!你重新说,你要他联系方式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要他联系方式要撩骚吗?” 谢知潭淡淡回视他。 秦辞抖了下唇,莫名气弱了几分。 他有时候就是太冲动,尤其看到谢知潭对谁特殊一点,就气急败坏、头脑发胀。 姓章的那个弹琴的,秦辞只是觉得他长得有一点点像花简。 所以跟谢知潭分享,这样能跟谢知潭多一个聊天的话题。 可他没想到谢知潭竟然想要姓章的联系方式! 安静片刻后,他动动唇终于知道了正确答案:“对不起谢知潭,我不该胡说八道误会你。” 他缩在凳子上,黑色的瞳孔真诚又胆怯,没有平常小霸王的蛮不讲理。 谢知潭手指蜷缩一下。 刚倒出的茶水还有点热,烫到了他的指腹。 他自然地收回视线,回他:“没有人喜欢听别人误会自己,我也一样,你是秦家的大少爷,但跟我交往时,我不想看到你的颐指气使和满嘴脏话,秦少爷如果做不到,或者觉得这样不符合你的身份,那我们就少来往。” 秦辞眼神一闪,含糊地答应一声,“凭什么少来往啊,我刚才都已经跟你道歉了。” 学霸谢知潭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有些人学习不好除了智商是硬伤以外。 还有秦辞这种情况。 上课听讲只选择自己想听的听。 刚才他说了这么多,只怕秦辞只听到最后三个字:少来往。 他莫名心累。 关于为什么要章笑然的联系方式,两人你来我往地打哑谜,就是说不到正题来。 谢知潭心中觉得麻烦。 所以他直接道:“你能把姓章的乐手辞掉吗?我要他的联系方式只是想找人查查他。” 他直觉不喜欢这个人。 谢家和花简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他承认自己有些草木皆兵。 但这个叫章笑然的,突然出现在他周围。 并且就连秦辞这种粗神经都看得出他跟花简的相似。 谢知潭莫名不想留下他在秦辞身边。 秦辞万万没想到谢知潭要联系方式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谢知潭抬眼看他,秦辞立刻不好意思起来。 “早知道你是想辞掉他,我还跟你发什么脾气?” 秦辞虽然说得生气,但语气显然兴奋起来。 “你等着,我这就给我那演奏团的团长打电话!” 谢知潭低头给花简发了一条消息。 -- 帝都大学。 花简下课后和同系的同学聊了几句。 他虽然跟他们不熟,但正常的交际还是有的。 尤其里面还有一个刘晴晴在。 “花简,你真能跟良辰的蒋馆长说说奖学金的事吗?” 刘晴晴在系里有个关系很不错的女同学。 这会儿她正跟在刘晴晴身后,满怀期待地看向花简。 花简无奈道:“我只能帮冯宝韵把作品递给蒋馆长,至于评选的事,实在抱歉我帮不上忙。” 冯宝韵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感激。 “多谢你花简同学,只要能参加奖学金评选,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得不了奖肯定是我不够优秀,再次谢谢你!” “不必客气。” 冯宝韵跟花简不熟,说完正事又提出想请花简和刘晴晴吃饭,再次被花简拒绝。 她虽然失望但也没多纠缠。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花简问刘晴晴:“我记得上学期她还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事了?” 刘晴晴眼露唏嘘:“她家破产了。” 花简点了点头,很快将这事放下。 刘晴晴长得漂亮,性格又直爽爱打抱不平。 花简跟她聊起来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一样。 “对了花简,你是不是认识体育系的薛攀?我早就听说他喜欢你。” “他经历也够传奇的,一个暑假竟然找到自己的亲爹,亲爹还是个富豪。” 花简蹙眉:“他怎么了?” 刘晴晴眼中满是八卦:“刚开学那两天,我看到他跟一个人一块吃饭,我还以为那个是你,正要过去打招呼,结果走进了发现根本不是!” “他该不会在玩替身文学吧?” 花简嗤笑:“平常没少看小说吧?” 刘晴晴见他不生气又问:“是不是?是不是?不过薛攀那人面相不好,凶巴巴的,跟你男朋友完全没有可比性。” 花简对薛攀的事完全不感兴趣。 但是薛攀和章笑然总是在他们身边蹦跶,阴魂不散的实在恶心。 花简眼神闪过一丝厉色。 刘晴晴很会察言观色,她看出花简对于薛攀的事并不想多聊,很快收起八卦的心跟他聊起别的。 她家里中产,又是独女,经济上供她读艺术系完全没问题。 但是这次学校跟良辰一起设立的奖学金政策,除了钱之外,还会提供几个去国外知名艺术院校交流的名额。 她非常感兴趣。 聊了好一会儿花简和刘晴晴分开。 不久花简收到两条信息。 一条是关于干爸亲生孩子的踪迹有了一些进展。 第二条则来自谢知潭。
第173章 普尔顿庞大的资产 普尔顿家主在办完认亲宴后准备离开华国。 在离开前,他递给花简签了一份长达500页协议... 薄霖公司的法务加了三天班,将那份长达500页的协议看了一遍。 “你们的意思是,这份协议除了条约外,其他将近400页,全都是我干爸在世界各处的资产明细?” 花简表示怀疑。 薄氏的首席法务是个年约40的金牌律师。 他不仅对华国的法律熟悉,甚至在两年前一直在薄氏海外的公司履职。 他语气恭敬满是惊叹:“是的花先生,从第92页一直到516页,全都是普尔顿先生的资产明细。” 见多了有钱人,但这位普尔顿先生不能笼统的以有钱人概括。 薄霖在一旁脸色很沉重。 本以为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小可怜,谁知道以后他可能会比自己还有钱。 花简木着脸随意翻着,“这些什么地方的古堡,庄园,现在都闲着呢?平常谁在管理?” “请看517页,第517页写着,所有Y国的房产由世德集团管理,每个月只需要付给世德集团管理费就可以。” “太麻烦了。”花简合上协议,“你们再过滤一下,弄好以后我给你们包大红包。” 几个法务全都笑着说花少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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