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再生个孩子的提议只是为了安抚花夫人。 现在再生个与花简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孩子,则是有其他用处了。 “花简长大抽条了,越长越跟你不像,我记得小时候还有点和你像。” 谢承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忽然冒出一句。 花盈柔心中难堪又惶恐,她勉强笑了下:“男孩长大就像换了个人,再说我常做医美。” 谢承转头看向她,眉心蹙着,似乎想从她脸上寻找出与花简的相似之处来。 “要这么看,如果你生个女儿的话,女儿像爸爸,花简又长得不像你,岂不是说花简跟我们的孩子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花盈柔脸色大变:“承哥,你说什么呢?我们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为什么非得像他?” 谢承不耐烦道:“当然要像花简才好,像他他才会对孩子好,他一个男同性恋以后肯定没有后代,你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亲,如果生个和他毫不相像的孩子,他能对那孩子产生感情吗?” 谢承越说脸色越沉重:“你再去问问刘主任,就说你试管要做男孩!” 听到试管,花盈柔手指抽搐了一下。 生一个像花简的儿子? 亏谢承想得出来! 谢承跟花盈柔没犹豫太久,俩人一起朝花简和普尔顿家主的方向走去。 客人给花简面子,自然对谢承百般奉承。 谢承被夸得飘飘然,等他走到花简面前时,已经满面红光。 “花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恭喜!” 花盈柔也冷淡道:“恭喜。” 花简看到他俩,神色一顿。 他对着谢承语气恭敬:“谢叔叔,花夫人。” 花盈柔脸色霎时惨白。 她不敢相信,众目睽睽之下,花简竟然敢这样称呼她! 他在打她的脸! 这个小畜生! 身边的人都是人精,听到他的称呼,那些人眼中闪过兴味。 刚认了干爹就跟自己亲生母亲闹掰了? 花简自然知道谢承想做什么,但他不想纵着他。 【啧,真麻烦,宴会之前竟然忘了叮嘱老头别给谢承和花夫人下帖子了。】 【只不过花夫人这么要面子的人,能被谢承说服到恶心的同性恋儿子面前说恭喜,呵。】 他身边几个人都听到了花简的心声。 薄霖跟普尔顿只是微微惊讶。 至于花盈柔则是脸色巨变,心中愤恨无处发泄,脱口骂道:“你这个小...” “盈柔!”谢承脸色微变扯着她的胳膊打断她。 畜生两个字到底没说出来。 谢承略显慌张地朝花简道:“你妈这两天不太舒服,你别生她的气。” 花简淡淡道:“我早就跟花夫人划清界限了,今天谢叔叔跟花夫人既然来了,那就吃好喝好,多谢二位的祝福。” 【刚才她那句小畜生但凡骂出口,我都能让人把她轰出去。】 花盈柔踉跄一步,她嘴里喃喃动了几下终于说出口:“你不是花简,你是谁?” 花简眼睫一动,他撩起眼皮看向她。 花盈柔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他。 不,花简就是个怪物! 因为花简带走小时候生活的印记。 她终日惶恐不安。 怪不得她能听到花简的心声。 他那双冷漠的眼睛和她记忆深处的洞察她心中一切龌龊的眼睛重合。 无边的恐惧淹没她... 旁边的客人窃窃私语。 谢知微和谢知潭听到动静已经跟上来。 “爸,你们在做什么?” 谢知微只是跟人聊了几句,谢承跟花盈柔就又出幺蛾子。 谢承脸色也不好看,“没事,没事。” “大哥,没什么,我只是跟谢叔叔说了一下我和花夫人断绝母子关系的事,估计谢叔叔还不知道。” 整个大厅里就连音乐都莫名低了几分。 谢知微神色不变。 谢知潭垂眸看了花盈柔一眼,里面洞悉一切的神色让她瑟缩了下身子。 他抬起眼眸顺着花间的话继续说:“说清楚就好。” 花简语气忽然有些讪讪:“二哥,你来了。” 【艹,这样是不是让大哥二哥下不来台了?这不就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他们的脸?】 【我可真该死!】 谢家兄弟紧绷的心霎时松开。 其实他们也怕,怕花简有了普尔顿这个后台,会逐渐跟他们疏远。 可事实证明,花简还是那个知恩图报又心善的好孩子。 吃瓜的人惊住了,什么意思? 花简跟亲生母亲断绝关系,反而对两个没血缘关系的谢家少爷喊哥哥? 谢知微与谢知潭正要带他们离开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花盈柔!你这个泼妇贱人,为了钱竟然把我亲生儿子卖给这种老头子当玩物!” 愤怒的声音远远传来。 薄霖和普尔顿家主都被这话激起火气。 只有花盈柔听到这个声音,像是见了恐惧的东西一般,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第159章 花盈柔曾想掐死花简 刘安平,那个早就该死的男人出现了! 花盈柔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她都已经嫁给谢承16年了,刘安平怎么还会出现? 花简垂眸看着她瑟瑟发抖,弯腰想将她扶起。 谁知道花盈柔看到他像是看到仇人一般,她眼中迸发出凶光,立刻抬手挥向他的脸:“你这个贱人又想看我笑话!” 花简瞳孔睁大,这时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拽走。 “你没事吧?” 是薄霖发现花盈柔的动作,眼疾手快将花简拉走。 花简冲他安抚地摇头。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说话的男人已经冲过去了,花简比其他人高一些,一眼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眼下青黑,身材虚胖已经有了大肚腩,大概1米73左右。 花简仔细辨认才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刘安平’的痕迹。 脚下的花盈柔一直是那副吓破了胆的样子。 花简眼眸一闪,随即他身侧两个警惕十足的保镖说了句什么。 彪型大汉立刻推开客人朝刘安平走去。 刘安平那双纵/欲/过度的眼睛骤然一惊,他惊声喊:“我是你亲...呜呜呜呜!” 保镖眼疾手快一下捂住他的嘴, 身高1米9,体重90kg的大汉出了一背冷汗。 要不是他手快,我是你亲爹就说出口了。 两个人一个捂嘴一个抬腿,客人自动让路,转眼间这滑稽的一幕落下。 普尔顿家主是人精,他朝身旁的管家冷声道:“一个个查,是谁放这个人进来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惹我的不痛快!” 谢承目露不安,今天的事一看就是局,一场针对他妻子和花简的局。 到底是谁? 同样思考这个问题的还有花简。 根据原主的记忆,以及查到关于花盈柔的资料,原主的亲生父亲刘安平,早就死了。 薄霖这时说:“大哥,花夫人不舒服,让人带她去客房休息。” 谢知微一愣神,停了片刻才意识到薄霖在喊他大哥。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你说的是,爸,快将阿姨扶起来吧。” 眼看着一出好戏就这么没影了,薛攀脸上阴出了水。 崔成明凑近他低声斥道:“滚出来!” 薛攀身子一僵. 他们悄悄离开富丽堂皇的大厅,花简自然看到了他们的背影。 因为有刘安平突然出现的插曲在,客人们明显心不在焉起来。 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聊八卦。 秦辞听到:刚才出现的男人是花盈柔的前夫,前夫消失多年后发现花盈柔当年给自己戴绿帽子,和普尔顿家主生下花简这个孽种后,又忽然出现讨回公道。 ... 真得是离谱的程度。 大厅里,主人已经消失无踪,应该是处理刘安平去了。 秦辞漫不经心看着四周,在一处看到一个人影后,倏然站直身体。 是谢知潭,他竟然没跟着去二楼。 他微一纠结朝他那儿走去,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有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凑到谢知潭那儿去了。 是那个什么破律师。 啧,上学的时候秦辞就总见他等谢知潭放学,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谢知潭那个冷淡沉默的性格对他格外包容。 就像现在。 熟悉的不爽充斥在秦辞脑中。 这边,崔冷云小声对谢知潭说:“确实是花諵諷简的亲生父亲,只不过你继母不是一直说他死了?” 秦辞交给他的那份资料上提到过两句,刘安平死亡的事存疑。 当初他的死亡声明是花盈柔去申报的。 在刘安平失踪后两年。 谢知潭正沉浸在思绪中,忽然察觉到崔冷云的气息凑近。 他眼都没抬,熟练地将他犯贱的头推到一边去。 “啧,谢二,你也太冷漠了。” “去找你的莺莺燕燕,他们不冷漠。” “嘿,什么莺莺燕燕能比得上我们谢二啊。” 崔冷云偶尔犯贱必定是又盯上什么猎物了。 谢知潭懒得搭理他,只是往旁边错开一步离他远一点。 “哟,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两位打情骂俏了?” 两人一顿,崔冷云往后转头就看到一个黑皮帅哥,他霎时眼睛一亮。 剑眉星目,比他正在追的泳队男大还帅几分,只不过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极为不善。 尤其看到他胳膊时简直像放冷箭,他顿了下把胳膊从谢知潭肩上拿下来。 崔冷云疑惑地看向谢知潭,“这位是?” “我是他同学。”秦辞不耐烦,这个关系真是拿不出手。 崔冷云若有所思,“噢,同学啊。” “那你们两个聊,我有事。” 谢知潭刚看完那份资料急于找谢知微和谢承商量,随便说了一句匆匆离开,就把两个人留在那儿面面相觑。 二楼楼梯口站了两个保镖。 谢知潭刚到那里就被拦住,还是姜凯路过才将他带上来。 他朝姜凯感激地点头:“多谢姜秘书,楼上都有谁在?” 姜凯:“谢教授客气了,我也是刚到,不过电话中薄总语气如常,不像有什么。” 谢知潭点点头,心中却没放松。 薄霖是花简的男朋友,他只要护好花简不让花简受到伤害就够了。 可是谢家却不知道为什么,卷入其中。 刚才出现的花简的亲生父亲,花盈柔的异样,还有谢承闪烁的目光,都让谢知潭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教授,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薄总和花少他们此刻都在前面的大会客室里。”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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