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对师徒会关系好到手握手十指相扣的,把人当傻子么?! “师徒情深好啊,但沈掌门也要多注意,为人师者和弟子手拉手打闹,无论放到哪里都有些无法入目。” “更何况今日还是宗门大庆之日,沈掌门还是前去叮嘱两句为好吧?” 沈知韫听了,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脸上依旧保持着技术性的笑容,道:“我和倾珩师出同门,在我当上掌门时,倾珩便是我宗长老了。” “如何教弟子,还是倾珩自己的弟子,那当然是他自己说了算,我上去说什么,王兄可真会说笑。” “无法入目........我倒也不觉得无法入目,俩人感情好罢了,今日又是大喜的日子,自然应该高高兴兴地过。” “难道因为今日来的人多,我宗的人就应该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吗?天下宗门交好许久,大家又不是外人,何必拘谨?” 沈知韫说着,皱起眉来,露出沉思模样,问道:“还是说王兄觉得前来的这些人里,有人跟我宗交好只是表面,背地里会拿倾珩和祈愿的事大做文章?” 本来就是江倾珩和白祈愿先触了禁忌,但沈知韫这么一说,反倒像是这掌门说的不对了。 大家快速对了个眼神,有一个掌门笑了一下,站出来道:“害,天下宗门交好许久,今日前来的又都是和寒霜宗交情不错的宗门,背后做文章固然不可能。” “王兄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毕竟前不久还有人在乱传倾珩长老的事,估计也是怕那些人知道了此事,再去瞎说。” “毕竟师徒关系好到手拉手的,当真是极为少见。” “瞎说罢了,那便让他们说去,”沈知韫笑道,“我宗好歹也是十大宗门之一,实力势力兼具,又怎会怕他们?” “就算他们传来传去,真心与我宗交好的人也不会随便去理会他们的,到头来他们说来说去,费的也只是他们的口舌,对吧?” 沈知韫说罢,微笑着扫过面前每一个人的脸。 “当然了,这对贵宗肯定是构不成威胁的。”这些人被沈知韫看得有些心虚,假笑着回应道。 小宗门的宗门大庆,一般要么自己宗关起门来庆祝,要么叫些别宗关系好的人一起来庆祝。 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关起门来“过节”,都是比较有意思的。 但寒霜宗这种大宗门就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导致两宗关系不好的话,大宗门都是会受邀前来的,寒霜宗不会不给别的大宗面子,别的大宗也不会不给寒霜宗面子。 这人一多了,氛围明显就不一样了,虽说是庆祝宗门成立,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难免会勾心斗角,笑里藏刀。 嘻嘻哈哈欢欢乐乐,肯定是不可能的。 白祈愿和江倾珩依旧站在树下,没有想过去和别人说话的意思。 虽然没和别人接触,也没有站在人群中,但经过白祈愿的观察,前来寒霜宗的这些人就没有不把注意放在他们身上的。 基本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朝他们这边偷看,或假装不经意间朝他们投来一瞥。 “你说他们都在说什么?”白祈愿靠着树站着,一边问,一边用大拇指划划江倾珩的手背。 从握住手到现在,他们就没有松开手过。 “说咱们二人不知廉耻?”江倾珩道。 “应该吧,”白祈愿笑了两声,“还记得上次宗门联比的时候,咱们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树下,除了你去给我倒酒时分开了一下。” “师尊当时喜欢我吗?”他问。 “当然。”两人已经走在一起了,江倾珩也无需再瞒着自己的心意。 “那师尊以前为何不告诉我?”白祈愿笑问,“上次我将师尊从人群中拽出来时,师尊其实是想吻我的吧?” “你看出来了?”江倾珩觉得当时自己虽有些克制不住,但应该也没有那么明显。 没想到白祈愿当时竟察觉出了他想要干嘛,他轻咳了一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时不知道你对我是何种感情,怎敢轻易告诉你,”他道,“若你知道后不愿再像之前那般和我接触,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啊,”白祈愿乐呵呵道,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我有秘密想告诉你,你听不听?” “什么秘密?”江倾珩问。 “其实,上次在小木屋,咱们二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白祈愿说着,笑出了声来。 若是放在刚穿书来的时候,提起接吻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害羞到磕磕巴巴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但他现在却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出这种事的时候,他倒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还有点忍不住笑了。 “你还记得你有次喝醉了酒吗?那次,其实你并非刚一进屋就倒在床上睡着了,那是我骗你的。” “因为我不确定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自己不记得。” 江倾珩一愣,而后脸上爬上了明显的红晕:“那我当时........” “是我主动亲的你,江倾珩,你睡着了是真的,但在这之前,我和你接吻也是真的。”白祈愿道。 “还有后来咱们下山,在城里遇到悦明宗的弟子的当晚不是住在客栈里了吗,那晚是我第二次亲你。”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睡着了。” “当时我睡不着,便去外边吹风,遇到了同样在外边的温灼,他跟我说他喜欢你,所以回去后,我就.......” 说着,白祈愿扭过头去,笑盈盈的眸子看向江倾珩,问道:“我说我偷亲过你,你会生气吗?”
第88章 亲到心满意足 门刚“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江倾珩的吻便落了下来。 白祈愿靠在门上,在手划过江倾珩的脸后勾上了他的脖子。 跟江倾珩接吻令白祈愿异常着迷,他感受着对方柔软的唇瓣,有些忍不住,使劲咬了对方一口。 这让江倾珩更加沉醉其中了,他吻着白祈愿,直到对方往后缩了缩身子,他才抬起了些头来。 问道:“怎么了,阿愿?” 尽管二人已经分开,但因为离得近,所以呼吸依旧相交,这让白祈愿有点控制不住,差点再次吻上去。 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周遭一切都很黯淡。 白祈愿轻喘气,道:“咱们还没跟那些人说........” “他们都看见咱们拉手了,不必再说了。”江倾珩像是等不及了,他说完,低头再次吻下去。 可白祈愿偏不,在即将吻在一起时,他快速伸手,指尖抵在了江倾珩的唇上。 “你知道吗,上次你喝酒后睡着了,那时候的你看上去要比现在毫无防备的多。” “和在客栈时一样,感觉很好欺负。” 此时,江倾珩眼中尽是汹涌的爱意。 他眼神发乱,吻吻白祈愿的手指,道:“早知道那日便少喝些了,我什么都不记得,还睡着了。” “你睡着了,倒也没耽误什么。”白祈愿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说?”江倾珩问,意识到应该还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你该不会觉得你毫无防备的样子不会让人多想吧,还没亲完就睡着了,我当然不高兴了。” 白祈愿笑道,“你醉酒睡着后,我当然是亲你亲到心满意足才停下。” 没想到白祈愿竟是这样的,一想到连续两次在他睡着后,白祈愿摁着他亲,江倾珩心跳便如擂鼓击。 虽然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但江倾珩还是故意问道:“为何这样?” “因为我在意你,”白祈愿道,“我很在意你。” 说罢,他双手扯住江倾珩的衣领,将人往前一带,再次和他吻在一起。 或许是因刚才的对话让江倾珩更激动了,这个吻显然比之前的那个更加粗暴混乱了许多,一下便让白祈愿感觉自己跌进了昏暗的谷底,无论如何都爬不上来了。 “阿愿。”借着空隙,江倾珩唤出了白祈愿的名字,然后又快速和对方吻在了一起。 平日里,江倾珩也是这样叫白祈愿的,但不知为何,这一声叫得白祈愿尤为心动。 他看了眼床的位置,然后问江倾珩道:“现在很多人都在寒霜宗,你会在意吗?” “在寒霜宗,又不是在天启阁。”江倾珩道,以为白祈愿说这话的意思是怕他们二人接吻被人瞧见。 江倾珩肯定不会让别人看到的,毕竟白祈愿这副模样只能他看。 “那好。”可白祈愿说的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他再次和江倾珩吻在一起,然后带着江倾珩朝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子往后一仰,便熟练地躺倒在了床上,白祈愿眼睛一眯,朝江倾珩勾了下手,道:“过来。” 江倾珩这才知道白祈愿刚才问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中的炙热愈发明显,除了眼神,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江倾珩喉结微动,弯下了身去,手拄在了床上。 在吻上白祈愿的唇后,稍微一用力,便将人摁在了床上。 ........... 宗门大庆举办了整整一日才结束,白祈愿和江倾珩参加的时间连一半都没有。 其实他们走的时候是有人看见了的。 但寒霜宗的弟子们一瞧这俩人步伐飞快,手紧紧握在一起,虽没有证据,但他们都觉得这肯定是要去干些有情人才能干的事,于是谁也没有上前去问。 只在心里感慨了句这俩人挑的时间........真会玩。 庆典一结束,意味着日子又要变得无聊了,每日除了练剑就是练书法,或许一开始会觉得新鲜有趣,但时间长了,肯定会觉得枯燥无味。 当然,就算觉得枯燥无味,也是那些弟子们。 这四个字肯定是不会出现在刚进入“热恋期”的白祈愿和江倾珩身上的。 师徒恋情乃是禁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当师尊的和自己徒弟这个那个,大家都觉得有点难评。 毕竟众多弟子们都觉得自家师尊凶神恶煞,练剑练不好就得挨骂,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没准还得替师尊干点活。 一旦出点什么差错,大多当师尊的估计都得来句“这都干不好,那你说交给你点什么事你才能干好”“剑练不好术法学不会干活干不明白,你说说天下还有比你更难带的弟子吗”。 就算有的师尊性格比较好,但也是有威压的,毕竟“师”气场碾压“徒”乃是常事。 而江倾珩又属于那种冷漠到有些宗门的掌门长老都和他打不好关系的人,白祈愿竟和他在一起了,嗯........牛逼。 不过难评归难评,重寒霜宗弟子看到这俩人在一起恩恩爱爱,日子过得倒还挺幸福的,一向不爱笑的江倾珩脸上也常带笑容了,便也不觉得这难评了。 再一回想一下江倾珩发疯得病的日子,大家便统一认为这俩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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