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我是哪宗弟子,便先将我带回到了他们的宗门。” “我自昏迷中醒来后便赶去了花月村找你,因没有找到,所以才回到宗门找掌门帮忙的。” “我并非是想丢下师尊先离开。” 可以看出,伴随着白祈愿的解释,江倾珩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下去了不少。 听到白祈愿自昏迷中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花月村找他,心中的痛意褪去,他甚至感觉心跳加快了起来。 但这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担心取代了恼怒,他一脸紧张道:“你伤在哪了,让我看看,严不严重?是不是很疼?” “不严重,小伤罢了。”白祈愿见江倾珩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重启前,江倾珩因他看别人一眼,或因他跟别人说话而生气发疯,那不使劲折腾段时间,江倾珩是很难找回理智的。 但像这种误会,只要能解释清楚,让江倾珩恢复正常还算是比较容易。 如此想着,白祈愿将衣袖撩起,让江倾珩看了看胳膊上的伤。 伤口并不严重,也不过就是小伤,但没想到竟会让他因此而陷入昏迷,虽说赤霄宗的弟子称这是常识,但他还真的没听说过有这种鬼。 瞧见白祈愿受的真的只是小伤,江倾珩这才彻底平静下来。 但在想到白祈愿刚才将手捂在他的嘴上时,他的眼神中又增添了一抹兴奋。 脸上也爬上了一层淡淡的、诡异的绯红。 他问道:“所以,你其实并没有想要丢下我先离开的,对么?” “没有无所谓我着不着急,没有不想当我的弟子,也没有因为我让你在外边等而生气,对不对?” “当然了,师尊,”白祈愿说着,往屋内的椅子处走去,头部的晕眩感还在,他实在是不想再站着了。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若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师尊也不要再往这些方面想了,我怎可能丢下你先走?” “好。”江倾珩应着,可手却在这时抓上了门把,一用力,门把便出现了裂缝。 他用白祈愿听不到的音量小声嘟囔起来:“是我的错,我又没保护好他,上次是年应禾,这次是赤霄宗。” “为何我这么没用,为何我每次都犯这种错误,为何每次保护阿愿的都不是我?” “以后我一定要保护好他,只能是我保护好他,我不能再这样没用,不然.......” “不然阿愿早晚会对我失望,早晚会离开我.......不行,阿愿不能离开我........” 瞧见江倾珩手扶在门把上,低着头,一动不动,已经坐在了椅上的白祈愿疑惑地唤了一声:“师尊,你在干嘛?” 江倾珩已经在自己的偏执想法中越陷越深了,白祈愿这一叫,才令他回过了神来。 他道了声“没事”,抬步便要朝白祈愿走去,却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大喊声。 “师尊!小师弟!不好了!赤霄宗的人找上门来了!说小师弟杀了人!现在就在掌门那!” 这令屋内的白祈愿和江倾珩纷纷一怔。 江倾珩快速将门打开,皱着眉,看向跑来门口的弟子,厉声道:“你说什么?谁杀人?!” “赤,赤霄宗的人,说小师弟杀了人!”这弟子一看就是从飞源阁匆忙赶来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您快过去看看吧!” 白祈愿此时可以说是一头雾水,赤霄宗前脚刚救了他,现在竟找上门来说他杀人,这唱得又是哪出戏? “阿愿。”江倾珩皱着眉,回过头去看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这边走的白祈愿。 “师尊,我并未杀人,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白祈愿解释道。 但江倾珩叫他那一声,并不是想让白祈愿给个解释。 他知道白祈愿不是会杀人的人,就是杀了人那也肯定是因为对方该死。 他叫白祈愿那一声,只是想安慰一下白祈愿,怕他紧张害怕而已。 但回头一看,瞧见白祈愿竟是一脸平静,好像根本不用他安抚,犹豫了一下,他将原本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只道:“咱们过去看看。” 既然人家上门来找事了,那他们肯定就不能磨蹭着。 二人步伐飞快赶去了飞源阁,推开门便瞧见几个赤霄宗的弟子正站在阁内,而赤霄宗的宗主正在跟沈知韫说着话。 只见沈知韫一改平日温和模样,摆出一脸“我不好惹”的架子,冷笑道。 “你说人是我宗弟子杀的就是我宗弟子杀的?我还说是你杀的!拿着俩尸体过来就敢往这儿乱放屁,宗门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正巧着看见白祈愿和江倾珩过来了,沈知韫朝白祈愿招了招手,道:“祈愿,你来瞧瞧,这地上躺着的俩人是不是你杀的?” 只见地上有俩用麻布包起来的尸体,白祈愿上前去,将布撩了起来。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他在花月村救下来的那俩小孩么?! 他们不是被赤霄宗的大弟子安顿好了么?怎么死了?! 白祈愿皱着眉,看了眼江倾珩,然后将麻布盖好。 此时,沈知韫还在瞪着眼睛,瞧白祈愿已经确认完了,他道:“来,祈愿,你跟赤霄宗这王八犊子说说,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白祈愿实话实说:“这俩人,弟子确实认得。” 这着实给沈知韫的“嚣张”来了个急刹车。 伴随着赤霄宗宗主的一声冷哼,他嘴角一抽,道:“祈愿,你确定你认识?你要不要再仔细瞧瞧?” 然后白祈愿才接着往下说道:“但这二人并非是我所杀,当时我出事,被赤霄宗的人救下后,这俩人也一并被救走了。” “且我被赤霄宗的大弟子还特意告诉我,已将这俩孩子安顿好了。” “之后我因着急找师尊,便直接离开了赤霄宗,他们是如何死的,我也不清楚。” “你说我宗大弟子救了你?笑话!你们寒霜宗的弟子当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只听赤霄宗宗主大笑了两声,怒道,“我们赤霄宗的大弟子早就在一年前便在除鬼中死去了!”
第34章 他是我弟子,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一年前就死了??? 白祈愿一怔,刚想说什么,便听赤霄宗宗主继续说道:“且我们赤霄宗弟子从未救助于你,更没有将你带回赤霄宗过!” “分明是你将这俩孩子的尸体扔到我们宗门口,企图诬陷人是我们所杀!” “你少血口喷人!你没听见刚才他说吗,他认识,但不是他杀的,你说尸体是他扔的就是他扔的?”沈知韫嚷嚷道。 宗门修士若要是杀害无辜百姓,那下场必会非常惨重。 轻者废掉全身修为挑断筋脉逐出宗门,重者直接处死。 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沈知韫必不会轻易承认人是白祈愿杀的。 而唯一一个从头沉默到现在的江倾珩已经将手搭于剑上了。 他和沈知韫不一样,不是什么出事爱动嘴的人,现在白祈愿无缘无故被诬陷杀人,他心中必不可能毫无波澜。 若对方紧咬着不放,那就直接把他们都杀了。 灭一个根本不必放在眼中的小宗门而已,没什么可犹豫的! 江倾珩现在在想什么,白祈愿自然是知道的,他看了眼江倾珩搭在剑上的手,然后再抬眸看向一脸怒气的赤霄宗掌门。 道:“我所言全部为实,没有半句虚假,在我醒来后离开赤霄宗时,也曾观察过,瞧见宗门隐藏于山林之中,四周皆有树围绕。” “从宗门正门进入,只能瞧见一阁,再往后走,越过溪流,才能进入到后方的三个楼阁。” “我当时所住的屋子布置较为简朴,墙面乃白色,灵灯乃是用麒麟石所制。” “当时,救下我的那人坐于屋中的椅上,瞧上去偏瘦,长相端正,眼角有一颗泪痣,左侧嘴角也有一处约一厘米的伤疤。” “他当时称我身处赤霄宗,他是赤霄宗大弟子,由此看来,应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冒充的,然后再冒充我,将尸体丢去赤........” 可白祈愿话还没说完,便被赤霄宗宗主打断了。 只见他一脸震惊道:“你说什么?眼角有泪痣,嘴角有疤?!” 白祈愿点头,以为赤霄宗掌门知道怎么回事了:“对,宗主知道是何人了?” 赤霄宗宗主却没往后接话了。 在瞪大眼睛沉思两秒后,他忽地回头去看身后那几个赤霄宗的弟子,瞧见他们也是一脸的惊讶。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挺带劲的么?” 沈知韫见赤霄宗的宗主不吭声了,觉得他定是在心虚,抓住这个机会便问道。 但赤霄宗的掌门是真懵了,他神情茫然,嘴张了约是五六秒,才将话说了出来。 “我们赤霄宗的大弟子,的确如他所言那般,眼角有痣,嘴角也受过伤,且他所描述的宗门,也的确和我们赤霄宗一样。” “可我宗大弟子的确在一年前就死了,这几日我也从未离开过半步,一直在宗门入口处的主阁里。” “你是如何被死人救的,又怎么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我宗?”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自己座下的大弟子,赤霄宗宗主还是清楚的。 他那大弟子自打来到宗门不久后便身体不好,常年待在宗门里,就算出去也只在周边转悠转悠。 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了,下山除一次鬼,却没想到出了意外死了。 大弟子嘴角上的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先不说赤霄宗宗门较为隐蔽,且从不准外人进入宗门内部,白祈愿应该不可能知道屋内布置成何样,就光说大弟子嘴角上的伤,他也不可能知道啊。 因为伤是在大弟子除鬼时受的,之后他们就把尸体葬了,除宗门内那几个弟子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听赤霄宗掌门说的最后一句话,沈知韫又抓着机会了。 他眉头依旧皱着,道:“先不说他所说和你们那边的情况完全一样,就先说你,合着你根本就没见到我宗的人,就往这儿污蔑我宗弟子杀了人?!” “我的确没见到人,”赤霄宗宗主也眉头紧皱着,“但将尸体扔在我宗宗门口的人掉下的腰牌绝不会出错!” 他说着,将东西拿了出来,白祈愿一瞧,只见“寒霜宗白祈愿”六个大字映入眼帘,正是他的腰牌。 白祈愿这才抬手摸上自己的腰间,果真见自己的腰牌不见了! 这定是那冒充赤霄宗大弟子的人趁他昏迷的时候拿走的,当时他着急回去找江倾珩,哪有心思把全身摸个遍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沈知韫瞧了腰牌却不以为意:“一个牌子罢了,不小心弄丢被谁捡去都有可能。” “再说了,这东西哪个宗门不会做?我现在便能把你们宗门的腰牌全都做出来,这能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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