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学桐:“?????” 兄长,你的眼睛没事吧? 易衡适时的出言制止道:“少主,这样做是否太过冒险?万一真的招来强大的妖魔,我等又当如何自保呢?” 云希懒洋洋的勾着唇角,耐心的掰着手指跟他细数着,“易衡长老,你刚刚没有听村长说吗?这里晚上是不能够出门的!但是,我们可没有出门,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待着呢,那么妖魔又如何会攻击我们吗?妖魔的攻击一定存在前置条件,如果妖魔能够轻易闯屋的话,那么这里的村民又要怎样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呢?换句话来说,任何的阵法想要触发都要满足前置条件。” “虽说咱们掉落阵法,是因为姜跃误触了机关,这才使得我们从上面掉落下来,那么我们能不能把夜晚不能够出门当做一个触发的敏感词呢?接下来我们只要看看夜晚出门的村长是否会触发异动便知道了。”云希赫然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落下,他给村长的嘴巴塞上布条,把村长吊挂在了窗户前,那模样就像一个迎风飘扬的咸鱼干,云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接下来他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 系统:“……” 要知道,云希被boss们投诉得最多的便是不讲武德,拿npc去试验游戏机制。 npc们:“……” 他们真的会谢! 云希从背包里取出羊毛毯,直接在地上打起了简陋的地铺,直接坐在窗口对面的角落上,这个位置正对窗口,视野最是辽阔,他这副像极了蹲老鼠的小猫,这背后的尾巴一甩一甩,赫然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 许是知道今晚会有异动,大家的神经一直都绷得紧紧的,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然而,数小时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 云希心里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会都晚上十一点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呀? 他聚精会神的盯了好几个小时了,盯得眼睛都发干了。 “累了?” 凌元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旁询问着。 “有一点。”云希认真的跟他比划着,赫然一副骄傲猫猫头的模样。 凌元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累了就休息一会,我替你守着,回头有什么动静,我再叫醒你。” “那怎么好……” 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话刚说到一半,云希就变成据葫芦嘴了,那怎么不好意思呢?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是亲密无间的夫夫啊! 系统:“……” 你倒是挺会顺杆子爬的! 云希清了清嗓子,端着一副清冷自制的模样,“那、那你可要替我好好守着,我就歇一会,歇一小会!” “好,我知道了。”凌元眼底含着笑意,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宛如一个二十四好老公的模样。 闻言,云希这才逐渐放下心来,枕着凌元的大腿,蜷缩着身体躺在松软的羊毛毯上。 夜里风凉,凌元瞧着他这副蜷缩的模样,干脆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厚实的黑色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厚实的大氅盖得人暖烘烘的,云小猫舒服得直哼哼,裹着厚实的大氅进入了梦乡。 凌元则是规规矩矩的端坐着,赫然一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模样,只是他的大掌始终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手掌。 姜学桐探着脑袋瞧过去,忍不住道:“凌先生待云希真是亲厚。” 凌元的唇角微扬着,一言不发着,黑眸里暗藏着汹涌的暖意。 姜雪筠:“……” 我怀疑你是个死心眼,并且有证据! 这两个人明显就是一对啊! 姜奚哲:“……” 嗯,学桐是个有情商的孩子,但是,情商不多了。 随着夜越来越深,这外头的村长都给寒风冻出了大鼻涕泡泡,连姜雪筠都忍不住在心里发憷,这妖魔怕是不会来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晚了都没有动静?是不是她们从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 经过这一天的惊吓,大伙都疲倦得很。 瞧着这副情景,姜奚哲做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总不能够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在窗口处守着呀,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大伙轮班休息,一旦有什么情况便把其他人喊起来。 云希这边是凌元守夜,而姜奚哲他们这边则是让车津守夜,若是无事发生,便让他两个时辰后叫醒自己,好让车津能够趁这个档口休息一会。 深夜。 房间里的众人直接在地板上打起了地铺,除了两个守夜人醒着以外,其他人都已歇下去了,只留下那平稳的呼吸声。 凌元温柔的握着云希的手,一派体贴好男人的模样。 忽然,窗外的寒风乍起,呼啸的风刮在人脸上就像钝刀子似的,磨得人脸生疼,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时候,凌元听到了摇晃的铃铛响声,那一道道清脆的铃铛声逐渐靠近,靠近…… 凌元一手捏紧了云希的手掌,一手抄出了斩月,“希希起来了,外面有动静。” 云希这会正睡得正香哪里会理会他呀。 见状,凌元直接抽走盖在他身上的温暖大氅,随着温暖的抽离,那呼啸而来的寒意,一下子就把云希给冻醒了,云希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整个人的身体还斜斜歪歪的靠在凌元的身上,就像一个扒拉着主人裤脚的小奶猫,小模样奶里奶气的。 “它来了。”凌元言简意赅道。 “铛铛铛。” “铛铛铛。” “铛铛铛。” 铃铛的声音离他们的所在越来越近,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混乱把房间里的人都吵醒了过来。 云希马上取出了千羽扇,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近了。 近了。 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一点点靠近这里的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猫,它那一身的油光水滑的皮毛,黑得直发亮,兽眸在夜里散发着绿光,最妙的是它长着一张婴孩一般的脸,孩子那张无辜的水嫩的脸贴在一张猫脸上,那叫一个骇人。 姜学桐整张脸都便绿了,他难以置信道:“这只猫怎么长着一张人脸呀?” 虽说他们之前见过人面狒狒,但是人面狒狒古籍上就有记载过的妖兽,而是怪脸猫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在大伙都吓得慌神的时候,云希挣开了凌元的手,大着胆子凑了上去,仔细的端详着。 姜奚哲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急切的喊道:“云希危险,快回来!” 云希这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问题,这猫虽说长着一张水灵灵的婴孩的脸,但是那张光滑的脸与它毛绒绒的皮毛之间用一根根黑色的丝线缝合着,仿佛这张脸是被别人强行缝合上去。 怪脸猫用尖锐的爪子抓挠着捆绑村长的绳子,用嘴巴一口把他咬了下来,吞进了肚子里。 不一会,它的脸上便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表情,仿佛它吞进去的不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村长,而是令人食不下咽的脏东西。 它不满的撇了撇嘴,仿佛在嫌弃刚刚那道菜的味道令人难以下咽。 它一抬眸便看见云希专注的目光,它从未见过这般的胆大妄为的人类,它直接伸出了尖锐的爪子朝着云希直接抓了过来,云希一怔,他赶忙想要顺势滚开。 哪想到另一只手比他的动作更快,从后面猛地一拽,把他整个人都拉了过来,他的脸直接撞上了后面坚硬的胸脯。 怪脸猫不满的瞪着他,脸上带着婴孩的稚气,它懊恼的看着自己的爪爪,奋力的想要往里头扒拉着,然而,窗子实在是太小了,紧够它伸进来一只爪子,它卖力的想把整个胳膊都伸进来抓挠,然而,当它的爪子伸进屋内的那一霎,便被“烈火”灼得生疼,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烈火在灼烧着它的手臂,这迫使着它把手臂缩了回去。 它不甘心在窗外跟云希大眼瞪小眼着,埋怨的喵了好几声,这才灰头土脑的离开了。 见状,姜学桐赶忙上前焦急的问道:“云希,你不要命了,你怎么敢贴窗口那么近呀?万一它把你抓走怎么办?你刚刚没有看见吗?它一口便把村长塞进嘴里了!我看得真真切切的,它的嘴巴满是尖锐的獠牙,看得我寒毛都要出来了。” 云希缓过了这口气,兴致勃勃的跟大伙分享道:“你们还记得村长说得话吗?” 姜奚哲脸色微变,急切道:“云兄,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云希掰着手,一五一十的说道:“村长跟我们强调过,这里晚上是不能够出门的,我拿村长做了实验,看来在这里,晚上出门便会招来怪脸猫,这意味着我们在白天出门的时候,是遇不到怪脸猫的,这是第一点有效信息。” “第二点,村长强调过,让我们不要靠近山边的那座寺庙,说那边正在修缮。” “第三点,村长说过,前两年庆典的时候,有一只调皮的黑猫打翻了供奉萨的香炉,村里人很是气愤,便把猫都驱赶了出去,在村里是见不着猫的。” “而这第一点跟第三点存在着自相矛盾的地方,这说明我们在白天是见不到怪脸猫的,怪脸猫只会在夜里出现。而且,在它刚刚进食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它的脸不像是天生长成这样的,反倒是像被人后天缝上去的。” 一听到,姜雪筠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她不停的揉搓着双臂,“你这话说得我渗得慌,你的意思是有人剥了婴儿的脸皮缝到了黑猫的身上?我看它的脸活灵活现的,连脸上的表情都栩栩如生,就好像它天生就长成这样一般。” 一直沉默寡言的凌元在这个时候开腔道:“希希,你还记得姜跃中邪前说得话吗?” “啊?” 姜学桐眼前一亮,急切的复述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一直在唱着一个腔调怪异的曲子,说什么天边有道彩虹,地上有座鼓楼,冰朵儿爬上山峰,我藏在妈妈怀中……”* 姜奚哲把散乱的线索重新拼凑了起来,“我觉得婴儿跟妈妈之间,一定存在着密切的联系,至于钟楼与寺庙,我一时还没有想到两者关联的线索。” 云希笑了笑,摆弄着手中的千骨扇,“既然村子里在举行萨的祭典,我们明天不如出去好好打听一下萨的故事。” 易衡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听说在古老的寨子里往往会崇敬蛮荒文化,这个萨恐怕是远古蛮荒的一种象征,他们崇拜的未必是一个神,而来自蛮荒的猛兽。” 一行人很快便麻利的把明日的行程安排好了,他们决定兵分三路,一路去打听萨的历史,一路去寺庙周边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之喜,一路去寻找歌谣里钟楼。 姜奚哲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让他出门打探消息是最好不过的,更何况他一直心系幼弟的下落,姜跃失去了控制,一股脑的往前冲,说不定他们能够在这里姜跃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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