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那些人,风无情风国师的举动,一点都不出格,敢这样高调示爱,就说明他心胸坦荡、不喜藏私,真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因为风无情的强大能力,所有人都不自觉在心中为他的诡异行为找借口,用一些歪理邪说,强行将她的行为举止合理化。 而且,风无情的这种行为,在京城内,尤其是在达官显贵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阵模仿热潮。 人人都以娶蟾蜍当妻子为荣,越丑的蟾蜍越是受到追捧,即便家中有妻子的,也不介意纳几只蟾蜍当小妾,让它们享受最高待遇。 连皇宫中的皇帝,也新娶了一位“蟾贵妃”。 而民间也逐渐开始效仿,普通百姓被禁止娶蟾蜍妻为妾,所以那些百姓便退了一步,河边的青蛙开始遭殃了。 百姓人家里,每个男子都开始流行娶青蛙当妻子或妾室。 洛克白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心中颇感荒谬。 这个世界真是荒诞,因为风无情权力大,比皇权还大,所以他做的种种变态之事,不仅被合理化,竟然还能够被追捧、效仿! “可笑吗?师尊?”风无情伸手,轻轻抬起洛克白的下巴,看着缩成一小团的他,笑得满眼讽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诞、可笑,只要有了权力,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就像他那位父亲,风渡。 从前风渡带他如猪狗,后来风渡被他的能力所震慑,又成了他的师弟,每天只能被他呼来喝去,逐渐沦落为了他脚边的一只狗。 他才不再会那所谓的父子情分,他要的只有服从。 之后,他越来越不满足掌控王府,而是想要掌控整个大崎。 风无情笑着,脸颊凑近了洛克白,一下子亲在了蟾蜍皮鼓上,“再给你说个秘密,师尊。其实先前那场大旱,是我用法术造成的。我先是弄出了旱灾,再顺理成章出手解决,一跃成为了国师,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没有人知道那灾难是我造成的,这个计划是不是很简单直白、很精妙?” 听到这个真相,洛克白更加心惊。 那场旱灾,不知死了多少人,原来都是风无情造成的! 这也太有心计了! 洛克白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理会他。 婚期如约而至,洛克白依旧保持着原形,不愿化作为人,风无情并不在乎。 他穿戴一新,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在洛克白的身上,也绑上了一个小小的大红色胸花,与他一起拜了堂。 那日,来往的宾客很多,连皇上都亲自带着“蟾贵妃”,前来道贺。 拜完堂后,洛克白就被送回了新房。 他一阵无语,颇为害怕接下来的洞房情景。 ——如果他一直保持着蟾蜍的形象,风无情会不会依旧强迫他…… 洛克白无法想象,再幻想下去,他怕是也要变成变态了。 索性,洞房的情节并没有发生,一阵天旋地转,他逐渐离开了这个秘境。 …… 他逐渐清醒了过来,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再墨烬溟的院里,而是在一处山崖下。 所以,他先前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境,而是穿越回了风无情的童年! 如今,他又穿越回了风无情掉落山崖的这个时节! 他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是否改变了风无情。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到风无情对他的痴迷,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凝眉想了一想,去找了一只外形与他相似的蟾蜍,放在了风无情的怀里,然后不敢惊动他分毫,迅速离去。 他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上尧宗。 他刚一靠近上尧宗,就被墨烬溟察觉到了气息。 墨烬溟眨眼间飞了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眉眼深邃,语气低沉,“阿白,你跑哪儿去了?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有办法直接离开了我的院子。” 洛克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迷茫的看了墨烬溟一眼,没有说话。 墨烬溟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要逃跑,直接将他重新带回了院子。 洛克白看到自己先前躺着的那张躺椅上,散着不少藤蔓,藤蔓黑漆漆的,已经干枯下来。 看着那些枯死的藤蔓,洛克白这才想起,主角受风无情掉落悬崖后,大难不死,一株藤蔓钻入了他的识海中,想要抢夺他的身体,结果被他的意识杀死了。 杀死藤蔓妖后,风无情似乎与那藤蔓融为了一体,在昏迷中不知不觉使用了藤蔓的力量,报复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墨白。 要不是墨烬溟发现的及时,墨白的双腿,肯定要被那藤蔓吸干成为枯树枝一般的废腿。 他有种猜测,他之所以会通过梦境,整个人穿越回风无情的幼年时期,这些藤蔓肯定是媒介。 洛克白叹息一声,走过去将那些藤蔓丢在地上。 其实,他本可以不回来的,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 天地之大,他永远只是个过客,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也无法停留。 洛克白又恢复了往常那般,怏怏不乐的日子。 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墨烬溟的视角看来,他是有离开的能力的,再关着他也无用。 所以,墨烬溟并没有再继续关着他,而且,洛克白闷闷不乐的样子,让墨烬溟止不住的心疼,就更不愿关着他了。 他不再约束洛克白的行动,但是洛克白却没有踏出院门一步。 他喜欢上了这种吃完睡、睡完吃的感觉。 他不是不喜出门,而是一出门,身边便要跟着好几个人。 蓝隐惜、师无意,还有那些见过他真容的长老们。 他们会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不愿让他被其他人看到,还拼了命对他献殷勤,送他各种东西。 这些殷勤和追求,对于洛克白来说,完全是打扰。 与其出门,还不如窝在墨烬溟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过完接下来为数不多日子。 他太想要安逸了。 约莫一个月后,风无情回来了。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上尧宗门前时,立时有不少弟子惊喜万分,不住地欢呼起来,“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回来了!” 惊喜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上尧宗。 被所有人都认定必死的风无情,竟然活着回来了! 风无情的回来,让很多崇拜孺慕他的弟子,全都欣喜万分。 风无情乃是上尧宗人气最高的人物,几乎所有弟子都对他心生爱慕。 叶炳月自然当仁不让,连脸上的汗都顾不上擦,便提着剑想要第一个冲向他。 然而,还没到近前,便被风无情挥出灵力给挡住了,“不要靠近,免得撞坏了我新娶的妻子。” “妻子?”叶炳月傻眼了,他并未看到风无情身边跟着人。 风无情垂眸,看着手中的小巧玲珑的黑色蟾蜍,眸中情意绵绵,“这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成婚了。” 没反应过来的叶炳月:“?” 反应过来后,“!”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大、大师兄,你是说,这只丑陋的蟾蜍……是你的妻子?” 风无情毫不犹豫的点着下巴,随即不悦的扫向叶炳月,“三师弟,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配不上他?” 叶炳月,“我、我哪里会觉得大师兄你配不上一只蟾蜍?我是觉得它配不上你,这、这太颠覆我的认知了,大师兄,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不应该喜欢上这种东西吧?” “什么叫做这种东西?”风无情顿时沉下了脸。 他一向是温文尔雅、俊秀飘逸的形象,此次回来后,不仅神神叨叨的捧着蟾蜍叫妻子,连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莫名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抬手一挥,叶炳月便飞出了十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风无情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再敢对我的妻子不敬,别怪我不念师兄弟情谊!” 说罢,他便长袖一甩,回了自己的住处。 看着他看着那丑东西,满脸痴狂的模样,叶炳月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还没醒。 ——那还是他那个温柔善良、关心师弟的大师兄吗? 他怎么觉得大师兄变了? 洛克白听闻风无情回来后,捧着一只蟾蜍叫娘子,一脸的痴迷,便有些想笑。 他当初将那蟾蜍塞给他,便是料到会有这种情形。 没办法,如果不给他塞一只,让他误以为那只就是他,他醒后肯定会满世界寻找他的。 由于风无情痴恋一只蟾蜍的消息,在整个宗内传开了,风无情的形象,便瞬间跌到了谷底,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存在。 连从前公开宣布,愿意为了风无情去死的甜美小师妹,在谈论到风无情的时候,也不禁破口大骂,满脸鄙夷。 其他人:“你不是最喜欢大师兄吗?你都愿意为他去死了,怎么不愿意接受他的喜欢蟾蜍的奇怪性-癖呢?” 小师妹满脸不屑:“愿意为他去死,是建立在我喜欢他的情况下。现在他的性-癖这么变态,你觉得我还会喜欢他吗?” 对于这些鄙夷和厌恶、唾骂,风无情全都不在乎。 风无情每天对着那只蟾蜍诉说爱意,从不避讳任何人。 原本爱慕他的人,再也不敢对他说一个“爱”字,生怕与他有任何牵扯。 师无意和宗门里的其他长老,对此态度十分宽容。 他们与风无情同样是爱上了蟾蜍。 只不过,他们爱上的是一只化成人形后,美若天仙的蟾蜍精;而风无情爱上的蟾蜍,貌似不会化形而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风无情的性-癖的确怪的不得了,但是他们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些人中,唯有叶炳月没有放弃风无情,一直坚持不懈的劝说风无情“走上正道”,放弃对蟾蜍的痴恋。 尤其是在看到风无情养的那只蟾蜍,竟然还爬到墙角吃苍蝇蚊子的时候。 如果是墨白那样能够化为美人的,风无情爱上也便罢了! 可是、可是,大师兄这只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蟾蜍啊! 大师兄为什么能够爱得无法自拔? 叶炳月没有办法理解。 看着风无情望着那只蟾蜍,一脸宠溺的表情,叶炳月感到头皮发麻。 他忍不住张了张嘴,“大师兄,这只蟾蜍又不会变化成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鬼迷心窍,痴恋它了?又不是所有蟾蜍都能够像墨白那样,能够化成美若天仙的美人。” 他的话,成功将风无情宠溺的眼神拉过来。 风无情直直的看着叶炳月,语气中带着惊疑,“你说什么?墨白?墨白原来是只蟾蜍精,而且还是个美人?有多美?” 于是,叶炳月将那日,所有人见到洛克白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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