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难受极了。 明明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却要他来承受。 “既然这么怕我的话,就乖一点,知道么?”蓝隐惜看着满脸惧色,面容惨白的洛克白,心中满是怜惜和爱意。 他拿出帕子,轻柔擦拭去了洛克白脸颊上的泪水,在他的额角吻了又吻,“你要乖一点,听我的话,我就不会伤害你,知道么?” 洛克白咬着唇,没有说话,烦躁地闭着眼,显然并不想听蓝隐惜的任何话。 蓝隐惜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修长的手指素白无瑕,俊美无俦。 他也是一个美人,爱慕者无数,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主角攻。 他恨不得直接将洛克白吞吃入腹,但是他还是想让洛克白真的爱上他。 深吸一口气,他强行压下满心的欲-火,施了个法术,在洛克白身下垫了张柔软的大床。 由于洛克白的双臂被高高吊着,为了让洛克白能够躺下,他特意将大床加高,直接垫了两米的床垫,这样的话,上方的锁链便宽松许多,可以让洛克白直接躺着。 一直被迫站着的洛克白,终于能够躺着了。 他没想到蓝隐惜会帮他,眼神复杂的偷偷看了蓝隐惜一眼。 这一眼,恰好被蓝隐惜捕捉到,不防与蓝隐惜对视,洛克白迅速收回了眼,缩进了被子里。 蓝隐惜察觉到了他的慌乱,下意识勾了勾唇,开始席地而坐,进入修炼状态。 大约过了一个月,墨烬溟才从魔界回来,披上了越陵仙尊的马甲,重新上任。 这一个月内,蓝隐惜已经成功地突破到了金丹期,正式成为一名真人。 一个月内发生了很多事,蓝隐惜除了抓紧时间修炼,就是投喂洛克白,给洛克白塞了很多美味灵果,让洛克白快要乐不思蜀了。 为了让洛克白接受自己,蓝隐惜不仅将洛克白养成了懒散的米虫,还强迫他看很多师徒恋话本儿。 洛克白向来是看诗集和文章的,对这些话本根本不感兴趣。 可是,谁让话本太好看,他一看便入了迷,从此不眠不休的看起了话本,获得了短暂的快乐。 除此之外,蓝隐惜还要时常阻挡那些想要溜进地牢,想要见一见洛克白的长老们。 为了不让那些人看见洛克白,他挡在地牢门口,装得一脸铁面无私,连宗主师无意都敢挡在外面。 那些人看他一点都不通融,不由得纷纷恼怒起来,他们心中对洛克白的思念越发强烈,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但是,同时又十分放心,蓝隐惜这般冷酷无情,就说明其他人也无法偷摸见到洛克白。 这样很公平。 所以,那些人又将恼火压了下来。 纷纷拿出各种宝贝,请求蓝隐惜拿去,送给洛克白,再帮他们说说好话。 对于那些礼物,蓝隐惜前脚收下,后脚就直接丢弃了。 他才不会将这些人的心意传达给师尊! 师尊是他的! ……终于,墨烬溟回来了。 墨烬溟特意拿着烈燚草回来,准备假装将其当成烈火草,喂洛克白吃下。 然而,刚一回来,他便听到了洛克白身份暴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魔族卧底的事。 真是废物!竟然连身份也暴露了,简直不堪大用! 此等废物,活着何用? 墨烬溟的心中满是不屑,面上却一派高冷,走到地牢门前,轻轻叩开了门。 蓝隐惜看到墨烬溟,身形瞬间僵住。 他既怕墨烬溟不留情面,杀了洛克白;也怕墨烬溟看到洛克白那张脸,同其他人一样,对他神魂颠倒,将他抢走。 索性,墨烬溟根本不屑见洛克白,直接将烈燚草丢给蓝隐惜,“此物是烈火草,你喂墨白吃下罢,可百病全消。” 说完,墨烬溟便一甩袖离开了,眼神阴鸷可怕。 蓝隐惜捏着烈燚草,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师尊又是他的了。 蓝隐惜捏着烈燚草,转身回了地牢,身体飞起,来到洛克白的床边,吻了吻他的脸颊,“师尊,越陵仙尊为你送来了烈火草,吃下可百病全消。” 洛克白闻言,勉强将眼神从书中移开,张嘴含下烈燚草。 书中有这一段,由于墨白装病,墨烬溟为他寻来了烈火草。 眼下他身份提前暴露,墨烬溟竟然依然将尊贵的烈火草送给他,真是善良! 然后,洛克白刚吞下烈火草没多久,便感觉到全身发热,所有的皮肤都麻麻的,宛如被蚂蚁啃食过一般,四肢百骸全都无力,无助的张了张嘴,难受得申吟了起来。 洛克白感觉全身似乎都不对劲儿,他难受的哼出了声,身子难受的扭动着,不一会儿,便引起了蓝隐惜的注意。 蓝隐惜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师尊,你怎么了?” 洛克白一张脸红得宛如烟霞,双眸若水,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洛克白大口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蓝隐惜,却像是在撒娇,声音也喘得不像话。 蓝隐惜眉宇紧拧,“我只是喂你吃了师祖带回来的烈火草。” 他说着,伸出指尖,碰了碰洛克白额角的汗,发现洛克白整张脸滚烫无比。 这就是烈火草的效果吗?吃完之后,浑身都像烈火燃烧一般。 “烈火草怎么会有这种效果?你别骗我了!肯定是你不怀好意,故意给我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洛克白现在严重怀疑蓝隐惜的用心,冷艳的眉眼上满是厌恶。 蓝隐惜这些日子,对他的占有欲,历历在目。 他会变成这样,说不定是蓝隐惜为了得到他,故意使用的下流手段。 熟读过原剧情的洛克白明白,烈火草绝对不是这个效果。 一定是蓝隐惜做了手脚! 蓝隐惜握上洛克白满是香汗的滚烫手腕。 洛克白身上的香味,由于出汗,越来越浓了。 那种独特又能够引起人心中欲-望,让人几乎能失去理智的香味儿,萦绕在蓝隐惜的鼻尖,让他的身体不可抑制起了-反-应。 他差点儿要顺从内心,直接要了洛克白了。 但心中的道德感,却强迫着他谨守本分,虽然心底的想法肮脏到了极致,但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他急匆匆去寻了墨烬溟来。 他认为,洛克白之所以吃了烈火草,表现出异常,可能是洛克白的身体,不适合承受烈火草的药性。 墨烬溟一袭白衣,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冷的白衣仙尊。 他慢悠悠收起寒意冷冽的剑,淡漠的看向蓝隐惜,“墨白吃下烈火草之后,浑身发烫?” 蓝隐惜面色恭敬,地垂下头,“是的,师祖,师尊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我知道了,你离开吧。”墨烬溟神色冷淡,未有丝毫动容和担忧。 蓝隐惜蹙了蹙眉,直接扬起脸,直视着墨烬溟,“师尊是吃了师尊你给的东西,才变成那副模样,师祖你难道不去看一看?” “生病了应该去找医修,我怎么会治病呢?”墨烬溟眉眼冷凝冰寒,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故意将烈火草换成烈燚草,好让那只蟾蜍精吃吃苦头。 那种丑陋的小东西,何至于令他费心? 蓝隐惜丝毫不惧他身上寒冽的威压,脊背直直的站立着,衣角飞起,面色不变,“医修的修为,并没有师祖高,恐怕没有师祖医治得快。我想让师尊快些好,所以还请师祖去救治师尊。” 墨烬溟眼角眉梢都挂着冰霜,幽暗的眸子,审视的看着蓝隐惜,“我听说墨白没少折磨你,为何到了这个时候,你依旧对他如此关心?” “在我心中,师尊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宁可失去一切,也不想师尊有事。”蓝隐惜神色认真的回道。 墨烬溟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那只丑陋恶心的蟾蜍精,竟然能有这么孝顺的徒弟,怎么打骂侮辱都赶不走,竟让他隐隐有些嫉妒呢! 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去看看。” 来到地牢门前,他满心的轻蔑和不屑。 原来的墨白那张脸,他是见过的,满脸是脓包,绿豆小眼,嘴巴乌黑像中毒了一般,丑得令人厌恶,所以才不敢见人,整日戴着面具。 想到将要见到那张丑陋无比的脸,墨烬溟竟有些头疼。 他喜欢看的,是风无情这等大美人,也是为了风无情,所以才开始收徒。 蓝隐惜打开地牢大门,恭恭敬敬的请墨烬溟进去了。 进去后,蓝隐惜率先走到床边,摸了摸洛克白已经汗津津的脸,“师尊,你醒醒,我带师祖来看你了。” 洛克白勉强睁开双眼,一双似水黑眸,泪盈盈的茫然张着,毫无焦距。 墨烬溟刚踏入地牢,入目就是一张装饰华美,垫了不知多少软垫的高床。 睡在这么软的床上,可真会享受。 他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已经做好目睹墨白那张丑脸发-情的准备了,谁知,竟看到了大床上,一个浑身水淋淋的绝美男子。 墨烬溟顿时心口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漫上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只见那男子,长着一张雪白无瑕的脸,精致的下颌线柔弱漂亮,双眸宛如夜晚映在河水中的星星,朦胧又明亮,双颊带着绯红,艳丽又诱人犯罪。 他那张小嘴,因为体内燥热,而不自在的微微张开,仿佛等着人前去品尝。 如此勾人,如此魅惑,又如此柔弱。 不是等着让人采撷吗? 墨烬溟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半晌,才因为洛克白痛苦的申吟,勉强回过神来。 他的手不自觉的伸出,想要抚摸洛克白痛苦的烟眉,却又即使止住。 心中一个疑问顿生。 ——这是墨白? 怎么可能?墨白那张脸,他可是见过,虽然是在三百多年前,以魔尊的身份。 墨烬溟用灵力轻轻拨开蓝隐惜,颤抖着伸出指尖,探在洛克白的手腕上,装模作样诊治了一番,然后一脸高深,“病的不严重,不过确很麻烦,需要我带回去,细心诊治。” 蓝隐惜听到墨烬溟想要将洛克白带走,张了张嘴,却没有阻止。 不过,他不想离开洛克白,于是道,“师尊肯定需要人照顾,我身为他唯一的徒儿,可以贴身侍奉他……” “不必了。”此刻的墨烬溟,全身心都在洛克白身上。 任何男人接近洛克白,他都会受不了。 他冷嘲热讽的瞟了蓝隐惜一眼,“蓝隐惜,什么师徒?你先前不是已经和墨白断了师徒情分了吗?” 墨烬溟虽然当时不在,可是回来后,还是听闻了此事。 他冷漠的将呆愣的蓝隐惜推开,“你已经不是墨白的徒弟了,是你自己断绝的关系,不是吗?怎么,你先前说的那些话,现在倒不想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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