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傅敏川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阴柔的眉眼染上阴鸷可怖的颜色,看了一眼身边的侍从,语气森寒,“去牢里打听打听,陈公子是因为何事,才如此伤心失落。” 侍从很快就去了,过了半晌回来了,将打听到的消息,禀明给了傅敏川。 傅敏川闻言,眉眼愈发阴冷难看。 原来陈晚疏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他的心上人还是他的婆夫,另一个哥儿。 他们整日在府内,如胶似漆,日子过得就跟寻常夫妻一样。 听说他那个哥儿长得倾城绝色,能在一瞬间,就将人的魂儿给勾掉。 傅敏川对那哥儿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在他看来,那个哥儿再美,能美得过陈晚疏?就算真的比陈晚疏还美,可他喜欢的,乃是陈晚疏那般善良聪慧、有勇有谋的公子,绝不是艳俗没内涵的花瓶。 看来,他想得到陈晚疏,就要先除去那个碍眼的哥儿。 …… 洛克白看到陈晚疏从外面走回来,眉眼舒展了起来。 他原本正在看书,看到陈晚疏回来,意识到此刻已经到了饭点。 因而收起书,下了床,握住陈晚疏的手腕,眉眼含笑,“你终于回来了,恰好可以吃午饭了,我特地让他们蒸了一碗粉蒸肉,你身子太瘦,等下可要多吃几块肥肉。” 陈晚疏冷淡的收回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洛克白,“阿白,你可以自己下床了?” 洛克白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其实,我早就好了,就是想要偷懒,所以才会装作不舒服的样子,我现在已经大好了。” 陈晚疏闻言,眸色更加冷淡了。 他这个婆夫果真是爱说谎,将他骗得团团转! 他已经一个个询问过府内的下人了。 他如今掌权,那些人对他逐渐毕恭毕敬,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所有仆人都明确说,那日是老夫郎让他们出门采买,还指定让他们到离刘府最远的店铺,买一些不需要的生活用品。 事实已经很明了了。 阿白设计他,让他差点儿被强,然后又趁机跳出来救他,让他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从今以后对唯命是从、俯首帖耳。 他就像一条被愚弄的狗一样,对他产生了好感,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陈晚疏心底冰凉,看着洛克白的笑脸,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流露着虚伪和假意。 洛克白发现了他的冷淡,笑意收敛,心中疑惑。 不过,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什么都没说。 饭菜很快就来了,洛克白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陈晚疏修长的手握着筷子,却没怎么动,黑眸一直紧盯着洛克白,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洛克白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容僵硬,“怎么了?晚晚,你一直在看我做什么?” 陈晚疏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眸子盛满了痴迷。 但片刻后,他又回过神,冷漠的收回了手,语气也冷了下来,“没什么。” 他不知不觉,竟然又想靠近洛克白了。 他不应该爱上这种心如蛇蝎,只会算计他的恶毒哥儿! 洛克白一边咬着筷子,一边道,“晚晚,听说你最近在和傅敏川傅公子接触,你觉得傅公子人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与他深交?” 原剧情中,傅敏川是个变态攻。 手段狠厉,性格也像阴沉的毒蛇,长相也十分阴柔。 他生性喜爱品行高洁的雪莲,可是他见到陈晚疏的第一面时,陈晚疏就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他对陈晚疏一见钟情,可陈晚疏却如此肮脏,满是都是别的男人的污秽,怎么配得上他的爱? 所以,他对陈晚疏越爱,就对他越恨。 他当时手底下还养了好几只大狼狗,所以就将陈晚疏丢到了狗群里,让一群发了-情的狗,去狠狠折磨陈晚疏。 他一直用各种变态手段,对待陈晚疏,过了很久很久,才克服心理上的厌恶,亲自宠幸陈晚疏。 可他还是觉得陈晚疏脏,每次碰他前,都要命人将他的那处狠狠洗干净,每次都要将陈晚疏折磨得快要死去。 傅敏川贡献了许多血-淋-淋的变-态-香-艳场面,陈晚疏在他手底下,被折磨得几次求死。 让人气愤得是,傅敏川这么变态,最后还是he了。 陈晚疏眉眼染上讥讽,薄唇微勾,“我与谁深交,与婆夫有何关系?难道婆夫觉得我会改嫁不成?” 洛克白于是认真问道,“你想改嫁吗?即便你想改嫁,也要找一户好人家,我不准你和傅敏川在一起。” 陈晚疏直接捏断了手中的筷子,“婆夫希望我改嫁?” 洛克白道,“此事随你,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可以随时嫁出去。” 陈晚疏的脸色愈发沉下来。 他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再说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洛克白长发披在肩后,脖子下垫了两个软枕,抬高脑袋,准备再看会儿书。 陈晚疏点燃了熏香,霎时间,屋内的香气弥散开来,清香扑鼻。 洛克白对此没有在意,看了一会儿书,便开始昏昏欲睡。 他很快闭上了双眼,手中的书也掉了下去。 陈晚疏来到床边,紧盯着那张睡去的容颜,半晌,轻轻地伸手,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颊。 他的心中藏着一只野兽。 这只野兽,恨不得吞没一切,将他的理智、欲-火全部吞没。 他躺在了洛克白身侧。 他对洛克白的爱,已经变成了又爱又恨。 从前,他因为爱,克制着自己,可是在发现洛克白丑陋面目的时候,他就决定不再忍了。 他爱上了一个虚伪、没有心的人,再怎么忍下去,也得不到回应。 既如此,还不如使一些下流的手段,永远得到他,永远将自己禁锢在身边。 …… 洛克白幽幽转醒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不妙。 “阿白醒了?”陈晚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这才反应过来,身后贴了一具光-溜-溜的身体,而他自己,也没穿任何衣服。 洛克白坐了起来,用被子裹住全身,脸色苍白的看向陈晚疏,“这是怎么回事?” 陈晚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颇有些放浪形骸、自暴自弃的样子,“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有了夫妻之实。” 洛克白的脸,瞬间白成了一张纸,张了张嘴,不敢置信,“我们……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你在开玩笑?陈晚疏,你有毛病?谁让你和我做的?” 陈晚疏也坐了起来。 他将慌乱茫然的洛克白,一把拉入怀中,“阿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将你永远关起来,不会让你见任何人。你只能见我,只能雌伏于我的身下,满足我一人,知道么?” 洛克白眼神发冷,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力道之大,硬生生将他肩膀咬得汩汩流血。 他以为的小白兔主角陈晚疏,原来是一只大灰狼,不咬别人,专门来咬他了。 那双摄人心魄的眸中,逐渐溢出晶莹的泪花。 他强忍着屈辱,含泪点了点头,“我、我听话,你不要动我……” “阿白乖……”陈晚疏摸了摸洛克白的脑袋,将他的脑袋摁在怀中,永远也不想放开。 此后的几天,洛克白一直被迫与他待在一处。 陈晚疏像是一块黏腻的糖,时时刻刻都与他紧紧相贴。 陈晚疏虽然说了不动他,可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还是对他做了。 洛克白全身上下,只要陈晚疏想看,他就要随时脱掉衣服给他看。 发展到最后,洛克白连衣服也不被允许穿了,只能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吃饭的时候,不得不坐在陈晚疏的腿上,否则冰凉的板凳,肯定会冻他皮鼓。 洛克白:他真是脑袋抽了,为什么要同情陈晚疏!真该让他沦落到剧情里那样,让他被好几天狼狗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第42章 清泉石上流7 『他是我的了』 洛克白每天都要被占便宜,皮鼓都要被陈晚疏捏烂了。 可饶是如此,陈晚疏还是不放过他,特意叫来一群仆人,守在门口,然后在屋内轻薄他,让他发出羞耻的声音。 而他生怕被外面一群人听到,只得苦苦压抑着声音,嘴唇都要被咬破了。 虽然每一次陈晚疏都没有真正要他,可他还是对陈晚疏的这些手段招架不住,每次都被弄得气喘吁吁、脸红心跳。 陈晚疏不愧是po文主角受,即便还未经人事,手段也的确了得。 好几次,洛克白被撩拨得都有种“从了他吧”的想法,但最终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还是挣脱了那种沉沦的感觉。 陈晚疏像个引发人欲-望的魔鬼,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很会无师自通,花样百出,洛克白险些没有逃脱他的魅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洛克白下定决心,一定要远离陈晚疏。 只要离开陈晚疏,他就不用担心事情败露,落到结局那样惨的下场,更不用再与这些攻受牵扯上关系。 洛克白终于在陈晚疏离开的间隙,来到一处无人知晓的密道,离开了刘府。 这个密道,是刘老爷死前,告知给原身沐白的。 大户人家一般都会弄出个密道,以防出了事之后,能够及时逃跑。 这个密道,如今只有洛克白知道。 洛克白拿了一些金银细软,在脸上戴了个面具,出了刘府后,便准备往人多的地方跑。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跑,就被几个身手矫捷的人抓住了。 他被带到城外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密林之中。 只见密林之中,立着一家金碧辉煌的马车,马车门由厚厚的血红色帘布遮着,看不清里面坐的是何方神圣。 洛克白自然不认识对方,但是看到立于马车上,毛皮顺滑、威风凛凛,好几只像狼一样的狼狗,瞬间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傅敏川,那个喜欢让狼狗折磨陈晚疏的变态攻。 傅敏川喜欢上陈晚疏之后,便不允许别人碰他,还剥了几个路人攻的皮,制作成了灯笼。 傅敏川抓他过来,明显来者不善。 洛克白孤零零的站了半晌,周围的那些侍从都在冷眼看着他。 半晌,一只雪白细长的手,掀开帘子,一位长相阴柔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男子盯着洛克白,满是厌恶,语气高高在上,“你就是沐白吧?怎么一直戴着面具?难道是相由心生,你的脸和你的心一样,丑陋不堪,羞以见人?” 洛克白没理会他的嫌弃,而是直接问道,“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他声音一出,傅敏川瞳孔微缩,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黏住了,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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