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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

时间:2024-03-17 17:00:41  状态:完结  作者:半转

  刚想承认自己有了人情味,至少懂得想念,可他和许阿姨上次才见过面,临别前送出去了一只小白狗。

  许延声摇摇头,没说是不是:“放您那吧,我明天还走。”

  “去哪啊?”许阿姨问。

  宋承悦要动手术,许延声其实没必要陪,在所有人都希望他参与的时候,他好像默认了自己要去的行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许延声说:“去A市。”

  许阿姨问:“去干吗呢?”

  “有朋友做手术。”

  许阿姨立马皱眉:“严不严重呐?”

  “严重吧,”许延声想了想说,“白血病,”他像是不懂才问的,“会死吗?”

  许阿姨惊道:“当然会啦,有概率的,这么严重的病呢,你要好好陪着他呐,你这朋友太辛苦啦。”

  许延声傍晚时出发,回到A市的时候,宋承悦已经住进了医院,许延声在病房外静静地望,感受着许阿姨说的很近的死亡。

  重生后所有的剧本都在改变,宋承悦会吗?

  许延声在门外站了很久,他学不会往前走,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他才转头。

  “怎么不进去?”谢逐桥问。

  许延声看到他手里的饭,挑了下眉:“怎么不让蒋行止去。”

  “想散散心。”

  谢逐桥对医院的恐惧很深,只有恐惧的源头站在他面前时才有所缓解,无数个许延声醒不来的场景成为他夜里醒不过来噩梦。

  许延声点点头,好像并不在意。

  谢逐桥问:“在想什么。”

  许延声这才抬头看他,眼角似乎带了点看不透的笑意:“在想你什么时候走。”

  “这么不想看见我?”

  “对啊。”

  谢逐桥空出的手滑下去,握住了许延声的手,又在许延声翻脸前很快就松开了:“那我走了。”

  看到许延声回望的眼神,谢逐桥才进门。

  宋承悦没有把手术弄得像生离死别,蒋行止眨巴眨巴眼想和他说点什么,又怕气氛被弄得太沉重,宋承悦的目光从床旁三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了许延声脸上。

  他没喊延哥,只是依依不舍地看着,把那一刻当成人生的最后一眼,许延声不习惯这样的话里有话,很快挪开了视线。

  在护士进来的时候,只有蒋行止哭得像个傻叉,他还是害怕,强忍着不说丧气的话,下巴上垂落的眼泪像一颗颗晶莹的雨珠,利落地滑进衣领里。

  护士们见怪不怪,连安慰都没有,作为医护人员他们给不出任何承诺,只能是沉默。

  “手术中”的灯牌亮起,三人在手术外等,蒋行止坐不住,蹲在门边,许延声和谢逐桥并排坐着,难得靠得这样近。

  许久后,许延声问:“你知道结果,也还担心吗?”

  他感受到谢逐桥的失魂落魄,像当时知道宋承悦生病那样,不想管又看不得谢逐桥这样,小桥公主这个样子才漂亮,我见犹怜,许延声很难不喜欢。

  谢逐桥垂着头,沉默了很久才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肯定,我当初那么闹只想和你分开......”

  谢逐桥用力抓着许延声的手在抖,抬头时眼下一片通红,哑声说:“可我从来不希望你死,没想过最后会变成那样。”

  车祸或许是意外,造成那样的故事他们两个都不想,但那段时间他们总在歇斯底里地吵,安静时火星也在噼啪乱溅一点就着。车祸和事故或许无法避免,但不应该是带着恨经历了这一切,像是被命运审判,要他们不得好死。

  许延声说不出原谅的话,他一直告诉自己不用在意,谢逐桥没有那么重要,不是谢逐桥想让他死,车祸只是刚好让他们分开。可是谢逐桥重新出现,说后悔说不甘心,他又不想和许延声分开了,那么不在乎的许延声又学不会不在意了。

  生疮化脓的伤口要挖到溃烂深处,把腐烂的皮肉刮干净才能生长出区别于从前的浅色新肉,许延声一直不愿去看,因为怕疼,所以装作不疼。

  谢逐桥想要挖他的伤口,就算那伤口是他造成的也想要这样做,他想拥抱长出新肉的许延声,那样的许延声才可能爱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许延声还是不想谈,他可以和谢逐桥玩,装作不在意,再认真一次不行,谢逐桥没那么重要。

  “许延声,”谢逐桥不敢看许延声的眼睛,他在坦白、告解,想要寻求原谅却又不敢,只是很坦诚。

  谢逐桥说:“你没有死。”


第65章

  许延声没有死, 谢逐桥也没有死,所以谢逐桥总是怀疑,哪怕他日复一日的睡觉做梦, 也怀疑这辈子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谢逐桥等了许延声很久,等到期待慢慢变淡,难过渐渐变深,他睡了一觉,醒来就是这里。

  谢逐桥回到三年前, 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还有活生生的不要他的许延声。

  “什么意思?”许延声低头, 看见他被抓红的手。

  谢逐桥小声地解释,诉说上辈子的种种,那是他不愿意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回忆,那是许延声的伤口,还有他曾经真正受过的身体上的伤。

  许延声早就接受了自己的死讯, 默认为人死了才有下辈子, 可他又怕谢逐桥真死了, 只听到谢逐桥说自己没死就不再想了。

  事情被探究之下的真相必定很残忍, 许延声没想到时至今天谢逐桥还能捅他一刀。

  死了就死了,没死是什么意思, 许延声胃里犯恶心,挣开谢逐桥的手疾步走向转角的卫生间, 路上碰到了人也没管。

  “怎么了这是?”蒋行止紧张地快疯了, 根本没听见两人的动静, 直到许延声脚步很重的离开才发现不对劲。

  谢逐桥说没事, 他站起来看看蒋行止,确认对方一个人在这可以才追过去。

  许延声在干呕, 他早饭没吃,只能吐出点酸水。上辈子的他如果死了,那他和谢逐桥的关系干干净净结束了一世,这辈子再乱一场也不是不可以。

  可谢逐桥说他没死,那他们的爱恨纠葛好像不能很好的断掉,许延声皱着眉,透过镜子望向谢逐桥的眼神染上了厌恶和恨。

  谢逐桥上前想说话,不等他开口,许延声的手机铃声先响了,无声地打断了这场不合时宜的对话。

  他们透过镜子对视,许延声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点了接听。

  许延声没说话,电话那头的人说:“是我。”

  许延声表情平淡,眉宇间却是明星的不耐烦,声线很冷地吐出三个字:“徐啸信。”

  徐啸信猜过,但还是觉得这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通话让他意外又不痛快,他笑不出来,问了个上辈子许延声曾经听到过的问题:“你是姓许还是姓徐?”

  “你猜?”许延声抹干净了唇边的水,看着镜子的自己想象着徐啸信的脸。他只见过徐啸信两回,每一回都没把对方当回事,然而徐啸信明显不是这么想,这才过了不到两天,他迫不及待地调查许延声的身份,紧接着没有停留地给许延声打了这通电话,是挑衅还是宣誓主权。

  徐啸信爪牙毕现,他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放着一叠资料,冷冷看着上头十六岁时许延声的照片,亲切地笑出声来:“弟弟,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见个面?”

  许延声的脸上有一种谢逐桥看不懂的无动于衷,他这辈子经常看到这样的许延声,不在乎、无所谓。

  上次匆忙分开,谢逐桥至今一直没有机会问,许延声和徐啸信到底是什么关系。许延声这会儿的表情并不好,从他说出“徐啸信”三个字后,谢逐桥确信他的心情有一种较之先前不同的糟糕。

  许延声甚至不在乎,他在谢逐桥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谢逐桥在许延声化脓的伤口上捅了一刀,许延声对痛置之不顾,把谢逐桥当成了空气。

  “好啊。”许延声说。

  “那么现在?”徐啸信已经急不可耐了。

  许延声错身经过谢逐桥,他确实把他当空气,谢逐桥单手扶着门,许延声若无其事经过他,连眼神都没再给。

  望着许延声的背影,谢逐桥隐隐约约听见:“现在不行。”

  徐啸信简直可以确定,主动挑衅的人是许延声,不明白他这种时候的后退是为了什么。

  “就现在。”徐啸信说。

  “急什么,”许延声站在手术室外十米的地方,望着“手术中”三个字,轻声说:“有比你更重要的事,先来后到啊。”

  许延声走的时候带走了谢逐桥,回来时却却是一个人,蒋行止一个人待着难受,总是回头看看,有那么一眼,就让他看见了好像一直都陪在他和宋承悦身边的许延声。

  蒋行止小孩似的,跌跌撞撞走过去黏着许延声,喊:“老板——”

  许延声手上还有水,拍拍蒋行止的手,顺便把手擦干。蒋行止委屈,但不想说,因为许延声总在这样的时候让他觉得可靠。

  谢逐桥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早先还坐在一块的两人现在又分坐在走廊两侧,许延声面露疲惫,抱着胳膊仰头在睡,谢逐桥一直盯着他,在接收到蒋行止的目光时也当看不见。

  蒋行止被两人奇怪的气氛夹击着,心里还掺和着对宋承悦的担忧,心情忐忑地度过了一整个上午。

  手术室外偶尔也会有人驻足,远远望着,因为不懂而好奇地站着,没多久又走开。午后阳光温暖,透过玻璃窗照进长长的走廊,宋承悦的手术比预计时间长了半个小时,在蒋行止的焦虑难安之下,终于等来了医生一句:“手术顺利。”

  蒋行止松了一口气,倒回椅子上,还不等他气喘匀,双眼紧闭的宋承悦便被推了出来。蒋行止就像电视里表现的那样,明知道宋承悦听不到也不会有回应,还是忍不住跟着宋承悦走,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宋承悦被推进了上辈子许延声住了很久的重症监护室,三个人等待了地方又换了一个,医生说一般情况下,骨髓移植的病人术后六个小时左右才会苏醒。

  从来没觉得六个小时这么长过,蒋行止以往会顾及许延声吃饭了没有,现下根本没想起来,他坐在许延声旁边,枕着许延声过分瘦削的肩膀,脑子里乱乱的什么都不想想。

  “老板。”许久后,蒋行止叫许延声。

  “嗯。”许延声应他。

  “小时候真好,”蒋行止说话时,脑袋在许延声肩膀上一耸一耸的,说:“长大了,总听说谁生病住院,谁上了年纪去世。”

  这个世界奇怪到让人看不懂,生离死别那么多,导致人们总是找不到存在的意思。

  许延声没答话,过了一会儿,又听见蒋行止说:“过年的时候我许愿了,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健健康康的。”

  下午六点半,护士通知说宋承悦已经醒了,目前不允许探视。

  许延声早上六点就醒了,他体质比宋承悦还差,等了这么久早就累了,站起来捏了捏被枕酸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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