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岳翔刚进入世界不小心掉进工厂的陷阱,还是谢季限冒着被机器人伤害的危险,一把将岳翔拉出来的。 岳翔将那个石头给他,告诉他那是他亲人给的保命符,起初谢季限还三番五次推脱,后来是岳翔执意要送,他才收下的。 原来,岳翔从那时就开始算计他了。 “岳翔,你一直都在骗我。” 带着眼镜的理工男本来低着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起头,心虚的看了谢季限一眼,用手扶了扶眼镜框,闷闷的说: “我也没要求你相信我,是你自己愿意的。” 谢季限忽然觉得心里火气渐渐消逝,他转头对着几个女生问: “你们也是一样吗?相信他,不信我。” 那几人也一样低着头,蜷缩着坐在一起,没有人愿意回答他。 谢季限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帮助,就像小丑一样,每个人见到他都是友善讨好的样子,他也愿意在任务中拉人一把,结果如今沉默的气氛像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徐勃嫌弃他现在这里碍事,直接开口撵人: “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就快滚吧,别打扰我们商量事情。” 谢季限什么都没说,直接扭头就走。 人是走了,门却没带上,徐勃指使岳翔去关门,岳翔讨好的笑着应下。 起身背对着徐勃的那一刻,岳翔的面色大变,嘴里无声咒骂着,他慢吞吞的走到门口,想要关上门。 眼前却忽然黑下来,他抬眼一看,顿时吓得他崩溃大叫: “啊!” 徐勃皱着眉头,这个岳翔没事乱叫什么,他起身想要训斥两句,就见到岳翔如同风中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摔在墙上。 哐当一声,将墙上挂着的壁画都震掉了。 谢季限手里拿着铁棍,背光而来,里面的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徐勃心里没有底气,他还是气愤的质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 谢季限挥挥手里的铁棍,他抬手弹弹腿上的灰尘,不屑的回应: “能干什么,揍你!” 谢季限出门越想越气,随手将大门上的长把手弄下来握在手里,正巧岳翔过来关门,他心里气不过,抬脚将岳翔这个大骗子踹飞出去。 看岳翔印在墙上那架势,估计是会断几根肋骨。 这倒无所谓。 谢季限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尤其是骗了人还不知悔改的那种。 岳翔和徐勃两种都占据,那就两人都暴揍一顿。 何星洲在十字路口转弯去了一家咖啡店,没想到玩偶世界娱乐场所倒是一应俱全。 他推开咖啡店的门,这家咖啡店面偏远,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路边的牌子也小到可以忽略,若不是熟人,恐怕是连店铺都找不到在哪里。 何星洲循着记忆,坐到靠窗的角落里,点了一杯以往经常点的咖啡,继续等人。 咖啡店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他点完单直奔何星洲而来。 人虽然坐在角落里,但白皙的侧脸和挺翘的鼻头让他一眼就认出了何星洲是他的相亲对象。 没错,何星洲今天是来相亲的,玩偶也会相亲,他想要通过相亲要一个孩子。 祁仪方坐在何星洲的对面,他打量何星洲的同时,何星洲也在观察他。 “你想好要孩子吗?” 何星洲没给祁仪方试探的机会,直接将孩子的事情放在明面上讲,祁仪方也被他的直白给惊到,他问: “你已经确定好了?” 玩偶都这么直白的吗? 相亲第一面就直言要和对方生孩子,这也太那个吧。 但是祁仪方看着面前这张漂亮的脸蛋,又觉得没人能拒绝这种要求,即使要求在他看来非常过分。 何星洲认真点头,额前的墨发跟着晃动,他的神色无比郑重。 洁白的手指垂在桌面上勾弄,圆润的指甲修得很整齐,在阳光下晃得人心痒痒,祁仪方手紧握住桌角。 那双手实在是像勾着人握上去。 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何星洲可怜巴巴的说: “我太孤单了,所以才会想要一个孩子,等以后我们的孩子降生,让他陪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好不好嘛?” 漂亮的人儿眼睛里好似擒着泪,非常近的距离,眼里就只能容下祁仪方一个人,没人能够不动容。 祁仪方思虑片刻点点头,算作表示同意,何星洲高兴到几乎要跳起来,他眼眸弯弯的,双手忽然上前握住祁仪方的手: “你人真好!” 祁仪方眯着眼睛,果然那双手和自己想象中一样柔软。 “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有空预约一下时间,去公证处吧。” 公证是结婚的意思吗。 祁仪方将手抽出来,凑近漂亮的人儿,拨开何星洲额前的碎发,直面美貌的冲击,他说: “我还没有进一步了解过你,这么快就要公证对我来说有些不太公平吧。” 如果以后要和眼前这个玩偶结婚,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借着观察玩偶,好好打探一下玩偶世界的规则。 何星洲并不觉得对方距离拉近的动作是冒犯,他主动贴近,心里觉得祁仪方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 亮亮的眼眸仿佛在说:我都听你的。 祁仪方在这一瞬间,忽然萌生出一种感觉,眼前的玩偶极易受人掌控,只要他挥挥手,玩偶就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怪不得现实世界中,那么多人都追捧玩偶这一发明,称之为世纪末最伟大的发明。 毕竟,谁不想要一个漂亮又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玩偶呢。 “我没去过你的住处,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你也未曾对我有过解,我们这么公证实在太草率了,不如……” 祁仪方故意卖关子,引着何星洲追问: “不如什么?” 勾着眼前人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自己身上,祁仪方才觉得满意,他缓缓给出一个答案: “多约会几次,互相了解一下对方,我们就可以公证了。” 何星洲认同: “我同意,只是和我公证有些麻烦,你不会介意吧。” “什么麻烦?” “因为我刚成年分化完性别,所以公证流程会有些慢。” 眼前人脸蛋水嫩,看着年龄就不大。 “我不介意。” 另一边的谢季限用铁棍直接撬昏想要逃跑的徐勃,徐勃挺尸一样躺在地方,谢季限抓住徐勃的头发,将岳翔和徐勃拖到安全屋的地下室。 随意将人丢下,锁好地下室的门,谢季限走楼梯上去,路过客厅时,眼神若在另外几个女生身上我。 几个人身体发颤,不停道歉: “对不起,不是我们骗你的,我们也想提醒你,可是徐勃他威胁我们,我们才……” 谢季限冷笑一声,将铁棍丢在她们面前,几人尖叫出声: “啊!” 谢季限,没管他们,扭头离去。 时间还早,倒是没到和何星洲约定的时间,谢季限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离开玩家的安全屋,在这个世界彻底没有了去处。 不知不觉,走到了约定的十字路口,谢季限傻傻的顶着大太阳,热辣辣的阳光照得他满头是汗,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傻站在原地,执拗的为着何星洲说的那句,在这里等我。 回过神来,谢季限嘲讽的笑笑,还没到点呢,他在这里等多久,主人家都不回来的。 真是傻到家了。 手插兜里,他又恢复了酷哥的做派,在十字路口随便拐了个弯,钻入一条窄巷子,乱七八糟地逛着,顺道在心底记下地形。 不远处的墙上爬满绿茵,墙上的爬山虎随风摇动,远远的看起来犹如碧波荡漾,花香草香浮动,沁人心脾。 他被那抹养眼的绿色吸引,走近才发现门口挂着一个不显眼的牌子,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去。 原来这几天竟然是一家咖啡厅。 看样子里面的顾客不少,果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揣着外套的兜正要转身离开,目光移动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他那位主人家坐在窗边的座椅上,身体前倾,像一直乖乖吃饭的小兔子,而主人家对面也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抬起手抚摸小兔子的头顶和耳朵,主人家顺从的点头,不带定点挣扎。 谢季限没由来的想发火,他想或许是心底的火在刚刚没有释放干净,这次他纵容自己的行为。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纷纷抬头看过来,动作幅度都一致,谢季限心里更加不爽,他冷着脸站在主人家身旁,轻松拨开那只放在主人家头顶,格外碍眼的手。 嘴里问的是你们,实则对主人家没有丝毫质问,而是面对对面的男人,语气咄咄逼人。 何星洲不在意他的坏态度,笑着问: “你怎么来了呀,事情办完了吗?好快哦。” 何星洲的关怀落在耳朵里,仿佛是在质问为什么突兀的出现打断他们的约会,谢季限赌气说: “早就完事了,随便逛逛就看到你了。” 谢季限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祁仪方,势必要一个他会满意的回答,祁仪方大大方方的表示: “我们在聊事情,你又想要知道些什么呢?” 谢季限知道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他不懂对祁仪方的敌意来自哪儿,但是他绝对不会眼前这个男人骗走他的主人家。 现下他这姿态,竟然和主人家养的看门守户的大狼狗出奇吻合。 “你们的事情聊完了吗?我们走吧。” 谢季限认不清自己的内心,他决定不要和祁仪方正面对上,果断拉着何星洲要出门离开。 何星洲还没和祁仪方商量好下次见面的事,只好反握住横冲直撞的谢季限,在这小小的空闲里连忙说: “祁先生,我们三天后同样的时间再见。” 出门后,谢季限才意识到手心的温热,他红着脸说: “你们怎么还要见面,事情很重要吗?” 何星洲任由他牵着,在小巷子里徒步乱走: “祁是我的相亲对象,我们当然还要见面,促进感情升温。这样才能……” 话音完没说还,谢季限就像炸毛一样,他声音倏地拔高: “相亲?!” 玩偶也需要相亲吗? 何星洲眨眨眼,俏皮的问: “怎么了,不可以嘛?” 祁仪方在母体的分配下,是最适合他的,只要两个人公证就可以要一个小孩。 谢季限忽然觉得自己没资格那么多事,他整个人刚才还斗志昂扬的状态,现在就像蔫了的破草,摇摇头说: “没什么。” 这种感觉好奇怪,想在乎主人家,又没有可以在乎的理由。 何星洲敏锐的察觉出谢季限情绪低落,他低头看到谢季限手上的擦伤: “手怎么破了?” “一个小口子,我也没注意。” 两个人走在小巷子中,何星洲想着该怎么安慰情绪不好的谢季限,出神很久都没有说话,旁边的谢季限同样安静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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