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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回来。” 司程看了一眼司凌安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你最好别骗我，司程。” 声音不大，但司程还是听到了，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快步出了门。 说实话，司程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张原永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再打过去就只能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冰冷提示音。 最后思来想去，司程决定去张原永的酒鬼老爸家看看，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那里呢。之前他瞒着张原永调查过他的住处，自然也知道张原永的老爸不是什么好人。 他开着车一路来到张原永家的小区下，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五楼亮着昏黄的灯光。 司程把车开进了小区的停车场，然后下车直奔五楼。刚到四楼的楼梯口，一股刺鼻的酒气便直冲鼻腔。 用力敲了半天门才听到屋里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只是速度极慢，像是一步步挪过来的。吧嗒一声，门开了一条缝，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还有一张男人的脸。 “你……”男人上下打量着门外站着的年轻人。“找谁？” “叔叔，我是你儿子的朋友，想问一下他在家吗？”司程笑着开口问道。 男人半晌没有回应，冷哼一声就要关门。司程眼疾手快扒住门缝，门夹在手上是钻心的疼。“别呀！叔叔，你让我进去，张原永在里边吗？怎么联系不上了？” “赶紧滚，别妨碍老子喝酒。”男人声音沙哑，然后又是用力关门。 司程推门的手猛地用力，门后的男人向后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你这没礼貌的家伙！”男人脸色一黑抄起身旁的扫帚就朝着司程打去，司程一伸手直接把扫帚接住。 男人用力拉了半天也没拉出来，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你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吗？私闯民宅，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报警。” 说着，男人就从兜里拿出手机。司程上前几步用力把男人的手机打落，手机掉在地上，他仿佛听到了男人心碎的声音。 “你儿子联系不上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一下？”司程手里捏着扫帚，他一步一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今天早上他和我说要来这里一趟，到现在都没回我的消息。” 男人被司程这强大的气压吓得连连后退，司程被男人是这番态度气得脸色发黑。“张原永的手机关机了，你告诉我他去哪了。” 可能是意识到面前这人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孩，男人挺直了腰杆沉声说道：“他怎么处理我儿子关你什么事？我是他老子，你一个小屁孩现在是想对我动手吗？” “你把他怎么了？”司程从男人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领。“告诉我，不然我真会对你动手。” “你就不怕坐牢……啊！” 男人本来还想用警察来威胁面前的年轻人，结果话还没说完面门就挨了一拳，鼻间有温热流出。“你，你真对我动手！” “坐牢？你以为用这个可以威胁我？老子就是在牢里被枪毙的。”司程咬牙切齿，脸颊上因为生气微微泛红发热。“对你动手都算轻的了。” “说，张原永去哪了？”司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气性，就连眼里都充满了血丝，牙痒痒得紧。“不说？那我把你打到半死。” 话音刚落，司程便把手中的扫帚扔到地上，连带着打倒了好几个空酒瓶，空酒瓶倒在地板上发出几声脆响。 他举起拳头作势要打这男人，却没想到男人直接败下阵来。“别，我说我说，他，他被我卖给别人了。” 听到男人这话，司程的心好像慢了半拍，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把他卖了？”司程拽着男人衣领的手更加用力。 “你！”男人不说这话还好，说出来让司程听到就更加想揍人，但也确实把人给揍了。 男人的胸口上下起伏，他平躺在地上，衬衣的纽扣被拽掉了好几颗，衣领大开着，胸膛和衣襟上还沾染了很多血迹。 “说不说？你把他卖给谁了？”司程也打累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直接把男人从地上提起来，根本没有来时那般和善。 “城，城南开赌场和钱庄的彪哥，左大彪。”男人也没了之前的拽样，他属实是被司程给打怕了。 司程的脸黑得像是煤炭一样，这心里憋着一团火真想把面前这男人烧死，他咬了咬牙盯着男人，高高举起的拳头缓缓放下。 男人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畜牲都不如的东西！”司程松开男人的衣领，这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夜晚，树影婆娑，路灯昏暗。 “真他妈不要脸，卖亲儿子还债，我祝你活不过六十岁！”车都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司程还是觉得不解气，坐在车里骂个不停。 他一路把车直接开到了城南赌场附近，但是坐在车里迟迟没有下车，因为他敢肯定只凭自己一人定然是无法与那群如狼似虎的人斗的。 寻思了半天，司程拿出手机给好兄弟打去了电话，殊不知这个电话将会成为促使司家兄弟关系决裂的催化剂！ “谁？”司凌安端起酒杯，眼皮微挑。 周书铭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后拿起手机扔到他的面前。“自己看。” “司程？”司凌安脸色一变，随后又把手机递给正在调酒的周书铭。“接，开免提。” 周书铭是司程认识了四年的好兄弟，两人关系很好。而且就司程这样的性格，能称得上好朋友的，周书铭算第一个。 但是后来，司凌安在暗中调查了周书铭，同时也得知了周书铭母亲重病住院急需五十万手术费。 为了接近周书铭，司凌安找到了他，并将其母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一并交齐，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他作为弟弟司程身边的眼线，让他帮忙观察司程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周书铭并不同意，但是后来在司凌安的费用威胁下他被迫背叛了自己的好兄弟。 只是这些……司程都不知道。 “喂，阿程，什么事？”
第四十章 司二少爷恐怕是见不着他了 司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周书铭，因为通话免提，所以司程说的这些司凌安也听得一清二楚。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坐在车里的司程嘴里叼着烟，说着便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橙红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他的动作顿了半天，最后又把打火机和烟收了起来。 “怎么样？这个忙能帮吗？”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张原永的安危，但要想直到张原永此时身在何处，那就必须先找到左大彪。 周书铭此时的脸色很是难看，因为他已经猜到司程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了。 他战战兢兢地抬眼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男人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喂？书铭，怎么不说话？” “嗤……”司凌安也不知怎的突然轻笑出声，这笑意看得周书铭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瞥了一眼周书铭，然后点了点下巴。 “好……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周书铭明白司凌安的意思，但说实话，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人会同意自己的去帮司程。 挂断电话，周书铭放下手中的调酒杯深吸一口气。“怎么？搞得像是要去赴死一样。”司凌安嘴唇微动，还不忘调侃几句。 要说这周书铭之前其实是某条街的大哥，手底下的小弟不在少数。至于后来为什么来酒吧当了调酒师，那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母亲的病，母亲看病需要钱。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弟弟妹妹上学也需要学费，虽然司凌安答应会帮他，但周书铭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再因为他没有考上大学，所以在很多工作上都受限。很多工作不是看能力就是看文凭，这些……他都没有。 “就我手底下那几个人，怎么可能是左大彪的对手？” 周书铭并没有告诉司程自己当初手底下的那些小弟如今都召集不到百人，但是他又不能眼见着兄弟有难不帮。 说实话，如果刚才司凌安不同意他帮司程，他说什么也会偷偷过去找司程的。 “家里还剩几十个保镖。”司凌安将手中的酒杯放到大理石桌上，声音很轻，语气很淡。 “左大彪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他手底下那些人基本都是纸老虎，加起来两百来号人对付他，够了。” 此话一出，周书铭猛地抬眼看向司凌安。“你有这好心帮司程？”难不成这大哥撞邪了？怎么突然转性了？周书铭皱着眉开口问道。 司凌安笑了笑，然后站起身。“错了，不是帮他。”他整理着自己的风衣。“是在帮我自己。”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酒吧。 看着司凌安离开的背影，周书铭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不明白司凌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小时后，坐在驾驶位上的司程被一束强烈的光照得有些睁不开眼，待他转头看清后却是脸色骤变。 只见，一辆蓝色的奥迪A8快速驶来，最后稳稳停在了司程的车前。这辆车他再熟悉不过，因为这车正是司凌安的，父亲在他十八岁生日宴上送给他的。 司凌安？ 他怎么来了？ 面前这车的车门被打开，一双被擦得锃亮的皮鞋踏在地上，随后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的手微微用力一把将车门关上。 此时，车上的司程倒是有些慌了，正想着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下车。”司凌安弯腰盯着驾驶位上的司程，就像是在看一只待捕的猎物。 司程和司凌安对视了几秒，随后才皱着眉打开了车门。脚刚踩到地上就感觉到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的面门吹来，还好司程早有防备。 他的头微微朝着一旁闪过，然后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握住了司凌安的手腕，这些都是他在前世积累下来的经验。“怎么？哥，你又想打我？” 司凌安很显然没有想到司程会预判自己的动作，脸色顿时一变。“松手。”又是之前那种命令的语气，听得司程那只握住司凌安手腕的五指收紧了些。 “你来这里做什么？”司程并没有松开，因为他这次想要掌控主动权，他盯着司凌安开口问道。 要说这司凌安倒是生了一副好面相，其实身高不比弟弟司程。但是司凌安为人心狠手辣、疑心极重，只说在争夺继承权这方面，当初可没少欺负和打压司程。 “这话该我问你吧？”司凌安冷着脸反问道，而此时的他也终于发现自己的力气其实没有司程的大，他用力想要挣脱开司程的手却无济于事，这让司凌安有些恼羞成怒。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凌安用那双如同毒蛇般的眼眸死死盯着司程，空旷的街道上很快便开来了好几辆车，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快步下车朝两人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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