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凉凉,与他的炽烈完全不同。 一经沾染,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承认此刻的心软,这一回合雅尔塔全胜。 闫凯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温馨场景,有些东西是心之所向,是执念,深深刻在灵魂深处。 当原本被动的手转为主动,落在劲瘦的腰上。 当那件原本就敞开的衣服滑落到肩头,漂亮的锁骨涌动。 控不控制都是乱。 男人从始至终都是欲望生物。 闫凯睁开眼睛,神色复杂,望着雌虫是连自己都无法说清的爱恨,又在对方望过来的瞬间,尽数掩藏,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火。 餐桌发出一声凄厉的响动,被莫名移开一大截。 雅尔塔跌落到雄虫身上,两条修长的腿拉出漂亮的弧线。 闫凯顺势而上,抬手扣住雌虫的后脑勺,将因为许久没见面而变得生涩的吻加深,最后抵死缠绵。 雅尔塔作为隆科达第一勇士,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强悍,那双手微微用力就能掐断敌人的咽喉,却心甘情愿在这件事上落了下风。 毕竟他对闫凯从来没什么抵抗力。 只是简单的唇齿交叠,呼吸就乱到没有节奏,胡乱的喘。 身体好像失了骨头,虚虚软软的贴靠,哪儿哪儿都支撑不住。 微眯的眼睛,水光潋滟,卷翘的长睫宛如翩翩起舞的蝶,翻腾不止。 闫凯内心的狂热在雌虫越来越松软的态度中到达顶峰。 毫不留情的横扫每一个角落,直到酸涩。 侧开脸,将一吻结束。 拇指轻轻掠过雌虫的唇,眼底的暗涌越发幽深。 雅尔塔被撩得浑身难受,低头抵在雄虫的额头,胸口凌乱起伏,信息素在不知不觉中溢出,没有了头发的遮挡,那股肆意张扬的甜腻,浓郁极致。 明明是他主动,结果刚刚开头就已经溃不成军,只能任由攻略占有。 等气息变得顺畅,雅尔塔抬手拂过闫凯的脸颊,水汪汪的注视,轻声呢喃雄虫的名字。 “闫凯......” 低沉的嗓音,粘腻的语调,是赤果果的勾引。 闫凯紧紧盯着雌虫,眼里没有温存,而是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咬断猎物的喉咙,无比的凶狠。 在信息素入侵肺腑,企图再次挑动血液时,他猛然发力,掐住雌虫的下颌,往后压制,将那修长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收拢五指。 俯身凑近,刻意的凶,却也不难听出当中的隐忍:“雅尔塔,你到底想做什么?” 总是强势又蛮横的闯入他的世界,一次又一次扰乱他的心神,让他不能自控的沉溺。 闫凯内心充满了矛盾,一边想要靠近,一边又想要远离。 这个星球雄虫少又不是绝种,为什么非要盯着他不放? 雅尔塔垂落眼睑,将反射条件举起准备攻击的手垂落,放在雄虫肩头,一脸认真:“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闫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想要我啊?” 雅尔塔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笑意张扬:“是。” 简单一个字,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闫凯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发。 雅尔塔因为窒息,脸颊泛起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闫凯察觉异样,不由自主松了松手,连自己都觉得错愕。 视线落在雌虫脖子上明显的指印,心脏抽搐,生疼。 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点点耸动肩膀,然后仰头大笑,眼尾猩红,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混乱复杂。 这只雌虫好像带着毒,沾不沾都是死路一条。 闫凯抬起另外一只手,一齐发力,才堪堪握得住,掐着雌虫的脖子,喉咙干涩,他问:“你凭什么?” “你到底凭什么.......” “雅尔塔……” “你凭什么?” 一声比一声浅,一声比一声弱。 然后,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道,撕咬上雌虫的唇。 闫凯发了疯的吻,恨不得将对方活吞入腹。 你凭什么以这样高傲的姿势,想来就来?
第83章 收起你恼人的气味 正值下午三点,是莫尔比斯一天最热的时候。 别墅大片落地窗被遮光帘严严实实挡住,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台智能机器,代表里面有虫。 客厅昏暗,冷风系统显示已经开到最低,然而室内温度仍然火热。 沙发上两道黑色的人影撕扯,你来我往,好像铆足了劲要较个高低,正是从厨房转战过来的闫凯和雅尔塔。 “躲什么?” 当闫凯再次被按倒在沙发,他仰起头,表情是十足的挑衅。 雅尔塔单手抵在雄虫的胸口,轻声低喘,眼睫垂落,投下一片漂亮的暗影。 伸出手指擦过下巴,那张冷硬的嘴刚刚愈合的伤口在添新伤,渗出些许鲜红,将苍白的唇色完全晕染。 脖子上的圈痕变成深紫,看着格外骇人。 胸口不知何添了几道鲜红的擦伤,搭着一身矫健的肌肉,残破而强大。 雅尔塔直起背,将挡在眼前的发从额前掀至脑后,高举的手臂与腰腹之间形成一道优美曲线。 居高临下,笑意暧昧涌动,低沉撩欲:“咬得这么凶,还以为你是想吃我。” 闫凯语气戏谑:“不是自己眼巴巴送上来让我睡?” 雅尔塔弯下腰,鼻尖蹭了蹭雄虫:“你想要,我当然给。” 闫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看不出半分情绪。 沉默片,忽的扯开嘴角,像是嗤像是讥讽:“那就自己去躺好。” 雅尔塔微眯起眼睛 ,舔了舔破口的唇,带起些微的疼,还有一丝诡异的刺激。 伸手卷住雄虫一缕碎发,在指尖把玩:“那不得给个合法的身份?” 有机会别浪费,能不能成都先问问总没错。 闫凯轻哼:“你想要什么身份?” “这得看你愿意给我什么身份。” 雅尔塔直勾勾的盯着雄虫,嘴上却没闲着。 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 闫凯只觉酥麻四起,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在瞬间张开。 仰头狠狠允吻几下,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炮友当不当?” 万能通用词,雅尔塔听得懂。 在心里啧了一声,雄虫果然都爱白嫖。 不过现在他能屈能伸,打入内部之后一切皆有可能。 “循序渐进倒也不是不行。” “想的挺多。” “我野心大得很。” 闫凯微晒,趁他松懈猛然屈膝,将雌虫整个掀翻,两人直接换调换位置。 快速扣住他的双手,反绞在背后,单手横卧在脖颈,用全身力量将他死死钳制。 低头,温热的呼吸落在雌虫耳畔。 长长的吸进,缓缓的呼出。 雅尔塔原本就像坠了胭脂的耳尖,烫到轰鸣。 “做什么......” 太刺激。 差点想虫化。 闫凯没有吭声,他在雌虫颈后寻找香味的来源,最后发现在脊椎骨的第七节 有一处凹陷。 凑过去闻了闻,果然味道格外浓郁。 雅尔塔只觉一阵温热的呼吸落在‘信息核’上,瞳孔猛地收缩,尖锐的指甲顷刻弹出,整只虫都处于一个戒备状态。 他有些紧张:“闫凯……” 闫凯疑惑:“怎么?” 雅尔塔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 信息核是雌虫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日常状态下有鳞片保护,坚不可摧,但在发热期或者动情时会产生信息素,这个时候他们会变得格外虚弱,哪怕是雄虫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 雅尔塔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干脆闭口不言。 闫凯见他抵触,挑了下眉头,抬手按在脊柱骨,淡淡开口:“怎么不说话?” 雅尔塔竭力保持理智:“松手。” 闫凯偏偏不如他的意:“这么矫情?” 雅尔塔几不可查的抖了抖。 他现在是背对闫凯的状态,看不到雄虫的表情,听着没有起伏的声调,一时无法判断。 思忖片刻,低头埋入抱枕,将整个颈部拉长,他不想惹雄虫不高兴,闷声回答:“我说过,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这对雌虫来说是相当愚蠢的行为,因为他随时可能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闫凯蹙眉,瞥了眼逐渐变红的脖颈,心口划过一丝异样。 看雌虫的反应不难猜出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该死。 每次都是这样。 莫名其妙的信任与放纵,总是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闫凯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一把将雌虫拉起来,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表情因为失控略显狰狞:“收起你的信息素。” 雅尔塔被掐,口齿不清道:“对着你我收不起来。” “我讨厌你信息素的味道。” 更讨厌它的操控。 雅尔塔才不信他的鬼话,这明明就是沉溺,无法自拔的表现。 “那挺可惜,它倒是相当喜欢你。” 闫凯磨了磨牙,只觉得心火烧到整个人都在疼。 发泄般用力抱住雌虫滚落,张开嘴对着第七颈椎棘突上的肉狠狠咬下去。 铺天盖地的馥郁轰然扩散。 雅尔塔脑子有短暂的缺氧,求生本能,口鼻共用,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精神力顺着血液蔓延,一点点沸腾,紧缩的瞳孔逐渐扩散。 雌虫在意识到闫凯做了什么之后第一时间是伸出利爪,当尖锐的刀锋在快要刺到雄虫腰腹时,他犹豫了。 雅尔塔双眼泛起一层诡异的深紫色,那是生歹直月空已经打开的征兆…… 雌虫指尖抖的厉害,脑子里走马观花掠过自己的一生,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当父兄战友一一死去,雅尔塔对这个世界并没有留恋,他的所有肆意妄为,只是因为无所谓,活着还是死了,于他并无差别。 他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这只意外出现的雄虫却好像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那些骄奢淫逸的恶习,不嫌恶他的满身伤疤,不惧怕他的残忍暴戾。 会耍小聪明,会哄虫,会替他梳头,会替他穿衣…… 更重要的是这只雄虫让他觉得温暖…… 极北之地太冷了。 他的一生也太冷了。 所以在拥有零星半点温度之后变得不可失去,变得执拗。 雅尔塔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渴求,选择认命,最后失了所有力气...... 闫凯没有察觉一点异样,不管不顾的完全沉浸,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天大的事。 雌虫脖子后面的椎骨就像一个开关,生命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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