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衡说:“那我回去换一下。” 说罢,便将那拉好了花的咖啡塞进了凌涵的手里,转身上楼去换衣服。 凌涵呆呆的,不免在想,难道是因为他吗? 听出他想出门,便打破了自己固有的习惯,甚至要去迎合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但是很可惜的是,前面半句凌涵想的是对的,但后面的那句“异样目光”却和担忧中的不一样。 何谓星赶到他家时,正巧看见了换上了短裤,一身黑色休闲装的傅之衡。 他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带着的大框墨镜都掉了下来:“我操!傅哥你这身太骚了吧,赛博朋克风嘛?!我的妈呀!有点东西啊!” 不怪何谓星会惊讶,因为傅之衡常年在学校里了都是一身校服外加长裤。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腿是残缺的,可却很少有人见到傅之衡穿上短裤,漏出假肢,有些时候同学们甚至会忘记他身体的缺失,只把他当成是一个“普通”健全的人。 如今傅之衡仿佛抛弃了那画地为牢般的坚持,一身好看的休闲装,配上高高的个子,就算是假肢也没能给他的整体减分,反倒是帅的更加独特瞩目了。 哪怕是一直都知道傅之衡很好看的凌涵也为之惊讶,但毕竟这是他男朋友,所以哪怕面上微红却依然保持了几分的淡定。 傅之衡看见他们的反应被逗笑了,说起了从没讲过的玩笑:“好了,这是限定皮肤。” 带着一身限定皮肤出去逛街,自然收获了足够多的目光,但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在意,冲进商场里去打电玩。 期间凌涵试图想抓几个娃娃,结果二百个币便不可避免的打了水漂。几个人抱着很长一串的票根去兑奖,路上何谓星问傅之衡:“傅哥,那几个人是不是认识你啊,怎么一直往你这边看?” 凌涵下意识的也顺着何谓星手指的方向转头,然后看见了两个不太像好人的alpha…… 有一个黄毛的,还有一个是黑色板寸。 傅之衡肉眼可见的愣了两秒,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 凌涵捕捉到了这一点,然后惊了惊:“不是哥,你还真的认识啊?” 中间那个黄毛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忽然很积极的笑了起来,随后朝着他们的方向使劲挥手打招呼。黑毛跟在黄毛的身后,也是一脸惊喜的样子,两个人快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凌涵问:“干嘛啊?他们是要打架?” 傅之衡蹙了眉头,意外的朝后退了半步:“不是……” 那是什么? 傅之衡说:“你小心他们一点,他们有点……弱智。” 等那两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人走到他们面前时,凌涵才终于弄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两个都是隔壁二中的学生,因为曾经与傅之衡发生过一些误会,所以打过一次架。本来这他们两人还以为傅之衡是很好“打”的类型,结果却在当天被傅之衡揍的趴在路边起不来,从此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脑子被打坏了,反倒开始热切的想要与傅之衡交朋友。 凌涵盯着这两个人看了半天,心想二中不也是个挺好的学校吗?怎么会有两个不太聪明的类型呢?一定是花钱念的。 最后一句只是他的吐槽,但当发现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皆是一件上万的奢侈品时,这才暗道一声,果然是花钱念的啊。 那两人给凌涵和何谓星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黄毛叫做陈恒,黑毛叫做庄时岩。 “你肯定就是傅哥的对象了吧!”黄毛笑容热切,眼光毒辣,他看着凌涵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名字里应该有个什么喻吧?上次我见到傅哥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了,捧着手机发微信还能笑得那么开心,我就估计他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了,然后随便瞄了一眼他手机,就看见上面写了个什么喻。” 这自然是说的左喻。 何谓星冲着凌涵眨眨眼睛,“想不到啊傅哥,手机打字隔着屏幕还能冲我们左喻笑。” 这回那两人也确认了凌涵就是傅之衡的对象。 陈恒边咂舌边挠头,碰了碰庄时岩的胳膊:“要是早知道你是傅哥对象的话,我们之前也就不会和傅哥闹出误会来了啊。” 黑毛庄时岩说:“可不是嘛,说真的你比孟尘要好看,早知道傅哥有这样的对象,我们也不会误会他想追孟尘了……” 这里面提到了一个陌生的人名,但是凌涵却又不是特别陌生。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曾经听谁说起过他们学校二年级里有一个oemga就叫做孟尘,因为长得好看所以特别出名…… 但这和傅之衡又有什么关系? 何谓星抢答:“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来咱们班好几次,说是要管傅哥借复习题吧,傅哥没借他。” 庄时岩说:“借复习题是假,说多了真是后悔,那段时间他和我处着对象呢,但我暗中观察了好几次,发现他给我搞移情别恋。我以为是傅哥勾搭的他,一气之下就找了傅哥约架……但你们也知道结果是啥样,我就不再重复了。” 结果就是,人没打成,反被在没有监控的小巷里被揍的爬不起来。 庄时岩又说:“后来我才弄清楚,这事和傅哥一点关系都没有。诶,要是早知道你是傅哥的对象,那我就是用膝盖琢磨也知道他肯定看不上孟尘的啊。” 几个人说了一番话,那个叫做陈恒的黄毛便开始提议:“你们吃饭了吗?咱们都碰上了,就一块儿去吃点东西呀,我来请!” 凌涵三人同时开口,却是异口异音。 凌涵:“也行。” 何谓星:“好啊!” 傅之衡:“不去。” 陈恒和庄时岩面面相觑,傅之衡看了凌涵一眼,最后无可奈何:“算了,两票拥有最终决定权,去吧。” 那天他们吃过饭,晚上又去了江边散步。傅之衡给凌涵买了一个会发光的兔耳发卡,凌涵见状不服,也给傅之衡买了一个,两人拍了很多张照片,玩的又累又充实。 临回家的时候,何谓星对凌涵说:“你发没发现傅哥好像变了?” 凌涵看着那个正在给他买棉花糖的人,没理解的问:“怎么变了?” 何谓星摆出一副很老成的样子,“我感觉他好像变的比以前要放松了。举个例子吧,之前我总是在他脸上见不着什么表情,这人气压就很低,甚至叫谁见了都有点害怕。他就好像是把自己困在了某个位置,孤单又出不来……” 凌涵一挑眉:“你是想说遇见我之后变了?” 何谓星白了他一眼:“你看你别不信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没感觉他现在正在慢慢和这个世界融入吗?” “世界?你是不是中二病发作了。”凌涵听得齿根发酸,伸手拍了拍何谓星的脑门,想知道这人到底烧到了多少度。 何谓星“呸”了一声,扔开凌涵的手:“但是变化肯定是有的吧!你觉得从前的傅之衡会肯和咱们开玩笑吗?之前你瞧见他笑过几次啊?!屈指可数吧!你再看现在……就这你都没发现他正在慢慢的改变?” 凌涵和他又呛了两句,但是这些话却又意外的被他听了进去。 望着将棉花糖送到自己嘴边,又笑着帮他擦拭掉嘴角糖渍的傅之衡,凌涵想着,好像傅之衡确实比以前变得更开朗更轻松了…… 周围人对他释放的善意他不会再拒绝并无视,如果有什么心事也会直接向他坦言,而不是再一个人憋在心里。 如果说从前的傅之衡给自己画地为牢的话,那么凌涵就是解开牢笼的钥匙。 何谓星最终总结道:“所以你到底给傅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凌涵笑了,他哪能有什么迷魂汤啊,他们不过只是互相在意又喜欢而已。 ----
第70章 分化成o后被死对头标记 高三的生活大概就是整日的复习加考试,卷子成山一样的堆积,主科老师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占课,偶尔凑巧能得来的体育课简直比过年还要让人兴奋。 在听闻今天没人去占体育课时,全班几乎爆发了能掀开天花板的欢呼声,那效果堪比无数个大猩猩在耳边同时怒吼。 体育老师见状赶紧伸手嘘了一下,“小点声小点声!一会再被人听见,又不能上了。” 本是该全班悄悄下楼的时候,体育老师却随手指了一下最后出教室门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帮老师把仓库里的垫子搬十个到楼下,上节课剩在外面的不够用。哦对了,再拿几个哑铃,拿三个吧。” 而被他指到的人不是别人,一个是凌涵,另一个是廖封。 凌涵和廖封同时对视了一眼,凌涵一愣,有些尴尬的说:“老师能不能……换个人去啊。” 不想和廖封一起去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凌涵今天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 体育老师不以为意,拒绝了凌涵的请求,朝他们递来一把仓库的钥匙:“不能,就是你俩。这活儿一个人也搬不动啊!垫子和哑铃进门就能看到了,抱到操场就行。” 傅之衡没在,他上节课被化学老师叫去了办公室,好像有什么关于比赛的事情找他谈。如今只剩下凌涵一个人与廖封面面相觑,凌涵自认为十分的尴尬。 廖封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变化,接过钥匙之后,便跟在凌涵的身后往一楼库房方向走。 自从这学期开始,凌涵便与他再没什么交集,上一次谈论到有关廖封的话题,还是因为廖封挨了邵叶航一巴掌而引发的八卦。在外人的眼里,曾经以舔狗之名名扬一中的左喻,今年就好像是忽突转了性子,把曾经苦追过的廖封忘了个彻底。 可没人知道,左喻并不是想开了,只是单纯换了芯子而已。 两个人一路无言,直到走到一楼拐角时,凌涵却忽然脚步虚浮,整个人身体往前一倾,险些就要摔在地上。 “你怎么了!”本是跟在他身后的廖封,忽然跑到了他的跟前,反应速度极快的伸手一把扯住了凌涵,廖封问他,“你没事吧?!” 凌涵不留痕迹的挣开了对方的手,转而扶上了旁边的栏杆:“哦,没啥事。刚才没站稳而已,谢谢啊。” 这话里有着说不出的客气,廖封也察觉到了凌涵的躲闪,默默把手收了回去,“没事,你小心点就行。” 凌涵:“嗯。” 一段小插曲过后,两人又开始了沉默无言。他们来到了体育老师指定的学校库房,找到了那摞需要搬出去的垫子。 凌涵平时倒没有这么娇气,可今天刚弯腰捡起了几个垫子,便觉得浑身疲惫又无力。只是他不想让廖封看出来,他怕被对方以为自己是故技重施上演什么舔狗戏码,所以便自己咬着牙搬完垫子拿哑铃。 然而与他的疲惫一起而来的,是身体出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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