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凌涵抚了抚心脏,那他就不怕了,既然小说里都没有,那他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样一想,凌涵胆子大了起来,他摇下车窗,朝着车库喊了句:“出来吧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只可惜那人谨慎的很,哪怕他都这样说了,也没任何反应。 凌涵皱紧眉,直接踩下油门离开车库。 这种奇怪的感觉,持续了将近一周,等某天他回家后,离远就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那人呆在他家门前,因为距离太远,凌涵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凌涵出于谨慎,给保镖们打了个电话,随后又抄起车里早就准备好的扳手,心惊胆战下了车。 他从别墅的后侧饶了过去,那人比他高了大半头,虽然不是身强体壮的彪悍类型,可怎么说都比他看起来能打。 凌涵吸了口气,猛地抬起扳手,可还没等落下,站在他不远的那人就回过了头。 “……骆、骆毅?!” 好些天没见过骆毅,他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骆毅穿着件宽松的棉服,整个人看上去消瘦许多,憔悴不少。 “你怎么了?”凌涵试探性的问道,“没钱花了?” 他话音没等落下,整个人就被骆毅狠狠抱了住,对方力气极大,不容他有任何的退拒。 凌涵:“……你。”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骆毅声音发沉,还有些哑,“你就那么狠心嘛。” 不知道是不是凌涵的错觉,他怎么觉得这个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骆毅在和他……撒娇? 骆毅不是讨厌死他了吗?从前栾潇没用过这样的语气,骆毅更没有,这人到底怎么了? 他害怕自己的人设崩掉,强忍住想安抚对方的冲动,故意冷淡道:“不是你自己辞职的?为什么要我找你?” 这话说完,骆毅抱着他的力度又收紧了几分,凌涵实在没忍住,他觉得今天的骆毅似乎不太正常。 他感觉对方喷洒的鼻息有些不正常的热,便伸出手摸向对方的额头。 在碰到骆毅额头的一瞬间,对方用头顶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这动作让凌涵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宠物猫……如今这个一脸求撸相的人,竟然是骆毅?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你发烧了?”凌涵不敢置信,“你发烧了怎么还穿这么少?” 骆毅额头发烫,整个人神志也不太清醒,凌涵赶紧把他推开:“有什么事进来说,别站在外面。” 谁成想,骆毅却没挪动半步,他站在原地看向凌涵:“我可以进去吗?”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凌涵只当他是病了,反问到:“你为什么不能进来?” 骆毅低下头,垂下眼睑,落寞十足的开口:“不会打扰你吗……他不会生气吗?” “他?”凌涵彻底听蒙了,“你说的他是谁?” 骆毅沉声开口:“周以泽。” 雪下的很大,骆毅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整个人身上落的全是雪,如今生着病,可怜唧唧的模样,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翻版。 凌涵脸上的表情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都和周以泽讲清楚了吗?怎么就闹得天下皆知了? 骆毅没开口,凌涵赶紧摆手:“算了算了,你先进来。” 骆毅很久没来过凌涵的别墅,上次来,还是他送醉酒的凌涵回家。只可惜再往后送凌涵回家的人……就不是他了。 骆毅觉得自己病的很严重,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理上。 自从那日周以泽的话落进他耳朵,凌涵就变成了他的梦魇,那些未知的答案,不敢提起的真心,就像是决堤了的洪水,汹涌而来。 他压抑不住想去见凌涵,就算会被撵走也好,就算会被凌涵讨厌也罢,他只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能多见凌涵几面。 他确实懦弱,“喜欢”的话还是不敢说……在他的潜意识里,如果自己承认自己的心,所有事情就会脱离掌控,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况且……凌涵也一定讨厌他的“喜欢”,毕竟他们只是一纸契约的关系,这份关系单薄脆弱。骆毅不自觉想到,是不是只要他不提起,这份关系就还能勉强维持。 这样也好……只要凌涵不会不要他,他就不会离开。 鞋架上的鞋子都是凌涵的,没有周以泽的鞋码,这样的发现让骆毅心里好受不少。 “你愣什么神?” 发烧发傻了? 凌涵把人拽进了屋子,开灯之后他这才看清,骆毅不仅仅瘦了,脸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看上去很颓废。 骆毅进了房间后,咳嗽不停,他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了上去。 “你干嘛?”凌涵真觉得这人有点毛病。 “怕传染给你。” 真是烧昏了头,凌涵想把骆毅脑袋拆开看看,生了病之后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 他拽着骆毅的手,一起上到二楼。 “周以泽……不在吗?”骆毅问他。 凌涵没想太多,直接答:“不在啊。他在剧组,你要找他?” 骆毅点点头,怪不得凌涵会让他进来,要是周以泽也在,肯定不会放他进来…… 凌涵把他带到了客房,问他:“你去不去医院?” 骆毅眉头一紧,如临大敌:“不去。” 这倒是在凌涵的意料之中,毕竟不管是栾潇也好,骆毅也罢,都是相当排斥去医院的。 “那行。”凌涵咬着唇施令,“把衣服tuo了。” 这话落下后,骆毅迅速起了生//理反应,看向凌涵的眼神也怪异,像是要把他生吞入/腹一般。 “你、你别想太多啊!”凌涵道,“不去医院总得量体温吧!我是要给你量体温,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骆毅脸上的表情落寞下去,可身体反应却没消半点。 凌涵相当尴尬,霸总设定羞耻程度他还是接受不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生病也不消停! 骆毅听话的脱下外套,又伸手要拽下自己的毛衣,凌涵看见了久违的腹肌,虽说心里馋,可霸总人设不能崩,他眉头一皱,赶紧叫停。 “毛衣别脱!穿着量。” 骆毅相当乖巧,和平时反应截然不同:“好。” “真听话,把体温计夹上,十分钟后叫我。” 凌涵家里有退烧药,但他害怕不管用,看骆毅如今的状态,像是已经烧傻了,他掏出手机联系了离家最近的诊所,叫人送吊瓶到家里来。 上个世界由于照顾惯了栾潇,打吊瓶这点小事他算得上得心应手。 骆毅发烧三十八度多,乖乖的坐在床上等他打针,由于发烧不能洗澡,等三针吊瓶打完,凌涵洗了毛巾,让他自己擦。 谁料,却被这人给拒绝了。 “我说骆毅!你别太过分!我怎么帮你擦?我还忙着呢!” 骆毅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可凌涵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可怜。 但到底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凌涵心里犯了难……按理来说,骆毅如今都快“讨厌死他”,若不是逼不得已,怎么可能求他帮忙。 这人爱面子的很,应该不是装的。 要真是装可怜,那心机也太深了,如今骆毅的心性还没到栾潇那么变态,应该不会如此。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凌涵拿着毛巾:“就这一次我告诉你!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才帮忙的,不然别想……” “好。”骆毅眼里亮了一瞬。 凌涵忽然有种自己落入陷阱的错觉。 可既然已经答应,就没有办法反悔。 骆毅把衣服掀了起来,凌涵刚开始确实是认真帮他擦拭,可越擦越下,就有点被美色所迷惑…… 忽然间,他听见那人粗喘一声,凌涵的手一顿。 “我…我、是不是碰到你了?” “没事。”骆毅按住他的手,声音喑哑紧涩,“不要紧。” 凌涵满脸通红,为了确保自己人设还在,赶紧匆匆忙忙的把人擦完。 他不能被美色迷惑,就当躺在床上的是块死猪肉就好了。 虽然是活/色/生/香的死猪肉…… 等一切都结束,凌涵看着他又吃了退烧药,这才放心下来:“你怎么就发烧了?辞职之后又去打工了?” 骆毅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搞得,最近不是升温了吗?” “地下车库很冷……”骆毅犹豫后说。 “地下车库?你去地下车库干嘛?”凌涵猛地反应过来,“你跟踪我?!”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终于明白这些日子明明没有危险,却老有被人跟踪的错觉是怎么一回事。 骆毅不置可否,小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太想去见凌涵了,可凌涵并不想见他,他只是个可有无可的替代品而已。 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偷偷的去看凌涵一眼,他看见凌涵上了周以泽的车,也知道那人天天送凌涵上下班,他没有接近凌涵的机会,就只想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办法。 “算了……没事。你找我干嘛?” 骆毅不敢说自己喜欢他,他怕这份关系会因为他的表白而崩盘,所以只随便捏来个借口:“我想……想回公司上班。” “就这点事啊……那你明说不就好了。行,等你病养好后就回来。” 眼看时间不早,凌涵拿了床新被子给了骆毅:“那你今晚就在客房睡吧,我得回去睡觉了。” 骆毅小声问:“不能一起睡吗……” “不能!”凌涵严词拒绝。 然而,半夜一点,凌涵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个火炉包围,他热的够呛,从梦里惊醒,一睁眼猛然发现,自己竟被“死猪肉”牢牢抱在怀里。 他咬牙切齿:“骆毅!谁让你进来的!” 对方委委屈屈醒来:“凌涵……我冷。” ----
第23章 冰山霸总强势爱 凌涵到底也没能把人推开,他又伸手摸了摸骆毅的额头,还是热的厉害。 他被对方抱得紧,比平时更加滚烫的呼吸就喷洒在凌涵耳侧,他觉得耳后很痒,整个人都不自在,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却听见身后的骆毅一声低喘。 “凌涵。”对方在黑夜里叫着他的名字,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喑哑。 凌涵没来由的紧张:“干、干嘛?“ 他是真的很痒,骆毅离他太近,冬天屋子里本来就有暖气,再加上这么一个火炉的存在,凌涵觉得热到异常。 凌涵找不到舒服的姿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忽然间,他觉得自己腰上一沉,是被骆毅猛的扣住。 “凌涵!”这声音比刚才更哑也更急,像是火烧到了头,马上就要引爆。 “睡觉。”骆毅将人按了下来,“再不睡就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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