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甚至在院子里安置了一个流浪猫的窝,专供它们度过寒冷的冬天。 瑞德很喜欢阿德里安天真的那一面,他喜欢对方永远充满热情的样子,也喜欢他那份对于梦想的执着。 阿德里安像是一轮温暖的太阳,让瑞德在一天的疲惫之后总是能够露出真诚的笑容。 瑞德不知道这场游戏什么时候会结束,但是他并不讨厌和阿德里安在一起的感觉,甚至十分的喜欢。 渐渐的,他甚至将游戏的事搁置了脑后,就这样两者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度过了三个春秋。 但事情的转向总是很突然,突然到让瑞德地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在两者结婚纪念日的那天,瑞德看着蹲在猫窝前给流浪猫喂饭的阿德里安,心里却突然涌上一股奇异的不满。 他最近的工作很累,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阿德里安显然也发现了他的这个变化,这段时间在竭尽全力地逗他开心,时不时就会提起两者所共同养育的那只小猫。 但每当这时候,瑞德只是勉强地笑笑,随即尴尬地转移话题 瑞德隐隐觉得阿德里安有些不务正业,那种感觉像是一个在阴暗处突然萌发的种子,让瑞德感到十分的奇怪,却难以抵抗遏制它的生长。 他认为自己作为雌虫供养家庭并没有错,也愿意为阿德里安付出一切,正如誓言所说的那般。 但是瑞德却并不喜欢阿德里安在爱好上倾注太多的精力,他喜欢动物,不代表他喜欢那些小动物分走阿德里安对他的关注。 在阿德里安心中,到底是自己重要,还是那群小动物重要? 瑞德有时甚至会阴暗地想,若是阿德里安没有爱好就好了,这样对方的关注力是不是就会只在自己身上了? 他为什么不能像普通的阁下那样只围着自己转呢?那样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更深厚呢?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瑞德也不由感叹自己的贪心,这个游戏真是催生了他需多不敢想的事情啊。 瑞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推开了房门,却在见到屋内程设的那一刻僵在了原地。 阿德里安和他共同置办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那些猫也不见了踪影,就连此时本应在家的阿德里安也不见了... 瑞德的第一个念头是家里遭贼了,阿德里安不会有危险吧! 他慌忙地敲响了旁边邻居的门,那是一个有些邋遢的年迈雌虫,手里还提溜着一个酒瓶,混沌的双眼不满地盯着面前脸色难看的瑞德。 “杰斯,你有看见阿德里安吗?今天我的家里是不是进了别的虫!” 杰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问了一句阿德里安是谁。 在听到这声疑问后,瑞德的脑子轰得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间碎裂。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肩膀,机械地重复道。 “阿德里安·西尔留,他是我的雄主。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他昨天才给你家的养的狗送来一些不吃的碎肉。他的个子很高,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你...” “神经病,平民区的雌虫还做梦,少喝点酒吧,瑞德。” 杰斯被他问得烦了,一把关上了门,对方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般刺进了瑞德的内心。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已经生活了三年,今早出门的时候,我们甚至给了彼此离别吻,他怎么会不见呢...” 【叮~你要重来一次吗,重新开始吧,重新开始这一切吧。】 瑞德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那道奇怪的声音似是有什么魔力,蛊惑着瑞德听从他的安排。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身后那个在疲惫后给予他庇护的房屋在此刻却让他再难有勇气踏足。 机械的声音继续重复着,许久之后,瑞德僵硬地点了点头。 一片熟悉的白光在声音落下后再次遮蔽了瑞德的视线,但是他这次却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 他记得在游戏开始的时候,系统曾经说过一句话,那个声音说。 “请注意,本游戏全程没有系统参与。”
第92章 瑞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参与那场婚礼,而这种感觉随着和维恩生活的时间越久,就变得越来越强烈。 维恩是一个性格温柔体贴的阁下,他了解瑞德生活中的每一个小习惯,作为伴侣他简直完美得不像是现实中存在的雄虫。 但是瑞德却总觉得维恩的性格不该是这样,他应该是..什么样呢? 等等,思即此,瑞德一拍脑袋,有些为自己这个愚蠢的想法感到无语。 维恩本来就不存在于现实当中,他只是在玩一场游戏,这只是一场需要他付出精力的工作罢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今天的早餐吗?” 一双手抚上了瑞德的脸,他一抬头便看到了维恩担忧的表情。 见状,瑞德连忙摇头,有些无措地挥手解释道。 “不是的,阁下,您的早餐十分的美味,我很喜欢,我只是有些愣神。” 维恩每天早晨都会起来为他做早餐,一开始瑞德对此感到十分的不习惯,毕竟没有一只雌虫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雄虫的照料。 他所受的教育里,从来没有雄虫照顾雌虫的道理。 但尽管是在瑞德的多次反对下,维恩还是笑着将围裙递给了他,眨着眼开玩笑道。 “或者瑞德你帮我系好围裙,这样也算是你为我们的早餐做贡献了,如何?” 虽是询问的口吻,但是和维恩生活了许久的瑞德知道对方温柔表面下的真实性格。 故而他也只能顺从地点点头,上前为他系好了围裙。 在他靠近维恩的那一瞬间,一抬头便恰巧对上了维恩那双泛着笑意的赤眸,瑞德愣了愣,他知道维恩这副表情的含义。 于是他红着脸轻轻吻上了维恩的侧脸,一吻后,维恩发出一声轻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磁性的嗓音像是柔软的羽毛轻轻划过了瑞德的内心。 “乖孩子。” 瑞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一边看着维恩熟练地将切好的配菜下锅,一边在心里回忆着着这位维恩阁下的性格。 维恩并不喜欢自己反抗他,或者说控制欲有一些..过于的旺盛。 但对方却总能将这种尺度把握的很好,并不会让瑞德感到不适,最明显的例子便是瑞德生病的那次。 提到这里,瑞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回去一定要把这一条加入这款游戏的十大缺点之一。 筑梦简直就是仗着掌握了玩家的感官神经为所欲为,雌虫向来身体健壮,几乎不会有得病的可能,但是那场病却让瑞德在床上卧了足足三天。 可想而知,那几天瑞德的生活起居都被维恩全权负责了。 每天的食谱必须按照清汤寡味的养生餐进行不说,维恩甚至不赞同瑞德擅自下床活动的鲁莽行为。 “阁下,请您相信我,我的身体并没有那么脆弱,我可以自己下床去..卫生间。” 瑞德顶着那个被高烧烧得有些昏沉的脑袋,已经陷入了短暂的崩溃。 他虽然在现实中并不是军雌,但是雌虫的尊严让他很难接受一位阁下连续几天帮助自己...上卫生间。 虽然两者身为伴侣,该做的已经都做了。 但是瑞德每每想到维恩帮助自己时的那副场景,都想立刻钻入地下藏着。 偏偏维恩却对此并不觉得奇怪,他每每看到瑞德那副不好意思的神情都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有些恶趣味地在瑞德羞愤过后才安慰他。 “你不必对此感到难为情,我们是伴侣不是吗?” 维恩并没有直接回答瑞德的请求,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他将手中盛满白粥的勺递到了瑞德的嘴边,含笑看着他。 “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应该叫我什么,瑞德?” “雄主...” 雄虫的眼瞳像是最为艳丽的红宝石,在得到那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后,他的眼睛更是微微眯了起来。 “答对了。” 温柔的声线让瑞德不自觉的脸红,刚想要掐自己的手却被雄虫不容分说的握住了手。 这种暧昧气息十足的日子几乎就是瑞德的日常,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沉溺于维恩带给他的快乐。 但事情却并非总是能够按照瑞德所期望的那般发展,瑞德生病的时候,维恩推迟了和另一位雌侍见面的时间。 对此,对方的家族直接将控诉信提交了雄保会。 当然,对方控诉的对象是瑞德,而并不是维恩。 雌侍的亲属虫认为是瑞德的独占欲作祟,故而才挑拨了阁下放下了与其他雌侍的约会时间,而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控诉信,瑞德本来是打算自己解决的。 却不料维恩直接出面摆平了对方的家族,当然交换条件便是维恩需要与那位雌侍共同度过一周的时间。 瑞德想到那充满折磨的一周,手掌微微收紧,眼里闪过了几抹怨恨。 他这位游戏里的雄主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得已接受了雄保会为他匹配的几位雌侍。 但也最大限度地缩短了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只为了能够多陪自己一会。 前几年的生活里,瑞德对此感到十分的感动。 但是随着雄虫因为家族势力的压迫,总是会难免出现聚少离多的情况。 瑞德在梦里总是会梦到自己的雄主并没有任何的雌侍,只独独属于自己一个虫。 尽管梦里他从来看不清维恩的脸,但是瑞德的心中却有道声音隐隐暗示着,他的雄主不会有雌君,事情的发展理应是这样的... 梦境的美好与现实的落差往往在维恩要离开的那刻被放至最大,比如今天... 瑞德收好了早餐后的碗碟,准备出门,但没想到原本应该去学校的维恩却反常地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维恩看着瑞德疑惑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我今天可能要去拉杰那里,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了。” “但..雄主,我记得您上周已经去过拉杰那里了,这周不应该..” 瑞德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维恩见状,只是轻轻抱住了瑞德,小声说道。 “我和他说好了,下两周都不会再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维恩最终还是走了,瑞德独自坐在房间内,看着对方给他留下来的那碗汤羹暗暗发呆。 他以前曾在星网上看到过不少雌君与雌侍之间为了雄主大打出手的案件,他可以理解那些雌虫的心情。 毕竟雌虫之间的好胜本性本来就让这种性别的虫之间带上了互相排斥的天性,更何况在两个雌虫之间还掺杂了雄虫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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