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星网的股份,顺便申请了咱们直播间的管理员权限,嘻嘻嘻~】 【!】 【!!!】 【富婆竟是我网友!】 【求问姐妹,如果之后再出现异常关闭这种情况,你在后台能看到被屏蔽的内容吗?】 【同好奇,真的太想看惹QAQ】 【不能,那个权限太高了,我看不到。但我可以给黑子们禁言。害羞.jpg】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吗?狠狠地慕了!】 因为有管理员在场维持秩序,黑粉们不敢太过张扬,一时间,话题又回到了和谐的剧情讨论上。 配着画面里小情侣黏黏糊糊的爱语,弹幕逐渐被一群母爱泛滥的女士们带偏了声音。 【我再说一遍!黑皮是世界的瑰宝!】 【真的很心疼不懂黑皮的涩的人。】 【本人程序员,职业生涯从未见过阿缪这么生动的数据,好奇这个剧本是出自哪位前辈的手笔。】 【前面的朋友我懂你!我也觉得阿缪好灵动好鲜活,甚至不愿意相信他只是一段数据呜呜555】 【笑了,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这么美好的人。】 【我是傅静思的女友粉,这次他接恋爱向的剧本我本来有一点……嗯,你们懂的,但是阿缪,他值得,我有点理解为什么傅静思这次会假戏真做了……在npc模式下,谁能拒绝这种打直球的又聪明又漂亮的黑皮宝宝呀……】 【姐妹我也是……我现在心情很复杂……希望这部戏结束后,傅静思不要迷失。唉,真的好难,是我肯定接受不了阿缪只是一段数据……】 许多人都意识到,随着主角二人明确心意,这部戏也到了尾声。 只是戏里的人并不知道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将要面临的分离并不仅仅是关于时间。 而是那不可触及的次元壁垒。 · 互通心意后,二人很是在碧波荡漾的草坪上打闹了一阵。 直到少年突然想起,给傅静思的最后一次苗医针灸治疗还没做,风风火火地跑进房子里拿他的针灸包和草药。 夜风袭来,傅静思打了个激灵。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而几千公里外的京城,晚上十点十八分,舒芹看着依旧没被解除禁言的群聊界面,陷入了沉思。
第14章 阿缪的身世 翌日一早,傅静思才终于想起来,昨晚上他答应了恩师,要帮他打电话去向林教授说说情。 也不知道老头儿昨晚上是怎么过的。 傅静思叹了口气,摸过手机,给估摸着刚在教师食堂吃完早餐的林教授打了通电话。 许下三场给学弟学妹们的肖像画义务讲座后,林教授终于答应把舒芹教授从禁言里放出来。 “你啊!”电话那边,是中年女人温柔的笑声,“什么时候也让我吃吃软饭?” “导师,您可别取笑我了。”傅静思也笑了。 傅静思曾师从林教授七年,与她颇为亲近,到现在仍称呼其为导师。 挂完电话后,被子里钻出个黑色的小脑袋,问他:“什么吃软饭?” 傅静思提溜着阿缪的手臂,把他往上拖了拖,脸埋在少年的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猫,才回答道:“就是吃软饭啊。” 两人足足睡到了九点多,傅静思估摸着阿缪也该醒了,打电话便没有避着他。 “我现在的导师、恩师、舒芹教授,以前被誉为民俗油画先锋。他很厉害,但也是十多年前的一次意外,手腕受伤,之后就不怎么画画了。” “他爸是美院院长。” “他不画画之后就专注教学,走学术研究路线,虽然他写的书真的很烂……” “我们师门倒是有一些专业上还不错的师兄弟,加上我投奔恩师以后,也得过一些奖,办了一些画展,所以大家有时候私底下开玩笑,会说恩师吃软饭——吃院长父亲的软饭,也吃学生的软饭。” 他又亲了一口少年挺直的鼻梁:“好了,起床吧,还要在我身上赖到天黑吗?” 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大大方方地回亲了他一口,然后利索地起身。 傅静思刷牙时,阿缪已经坐在窗棂上给自己扎小辫儿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留头发的?”傅静思随口问道。 阿缪一头短发蓬松黑亮,只有发尾的几缕留长了,被他扎成颇具苗疆风情的彩色小辫儿。 少年的手指灵巧翻飞,他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道:“七岁的时候。因为混血嘛,我长得和本地人不太一样,这里又太落后太排外了,寨子里的小孩都不乐意和我玩,然后我老爹就开始给我留尾发、穿传统服饰。” “为什么会排外?你不也是苗族吗?” “我是汉族,没想到吧?”阿缪终于编完了辫子,他颇有些臭美地甩了甩头发,然后撑着脸,笑盈盈地看傅静思洗漱,“你见到的那个民宿老板,我老爹,其实并不是我亲生父亲。” 傅静思:? 傅静思心想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混血汉族少年,我俩都这个关系了,你居然才告诉我你的身世和背后的父母爱情。 他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是昨天才和阿缪坦白自己的家庭关系的。 傅静思擦擦手,拖了把椅子到窗前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阿缪顺势就把赤/裸的脚丫踩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他是欧亚混血,脚上皮肤常年不见光,因此格外的白嫩,傅静思挠了挠他的脚心,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阿缪有些害羞地缩了缩脚丫,未果,仍被男人紧紧握在手中,于是转而去踩男人的小腹。 “我妈妈瓦莉娅,你知道的,她是一个植物学家,在当年的中俄联合科考队伍里,她遇见了我的父亲,后来有了我。” “项目结束后,他们对于未来产生了分歧,我妈妈决定留在神树附近的村落里生活,也就是粟千古寨;我爸爸则选择离开,回到了研究所继续科研工作。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 “后来我妈妈就独自带着我在寨子里生活,但我那个时候太小了,对她的记忆不多。” “再后来她生病了,寨子里新来的大学生村官对她一见钟情——我妈没有接受他。这点来说,我觉得我妈超厉害,她因为各种原因最终没有接受我老爹,但是他们关系还是很要好,我想这是一种超乎了爱情的信任。” “她离世后,我就跟着老爹一起生活啦!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老爹没有采蘑菇的天赋,他压根就不是本地人。” 傅静思表示认同:“瓦莉娅的确是一位杰出的、有魅力的女性。” “当然啦!”提起自己的母亲,少年颇为自豪,“要不然我也不会生得这么可爱、这么讨人喜欢!” “后来我们寨子里那些小伙伴都可喜欢我了!”他大声炫耀道。 傅静思想起借给他们红公鸡摩托车的苗族青年拉说,他当时看到自己在阿缪身边,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排斥。 现在想想,拉说大概也是喜欢阿缪的。 傅静思莞尔:“你也没有苗族血统,怎么就会采蘑菇呢?” 阿缪白他一眼,用力踩了踩脚下的结实腹肌:“只要是滇省人就会好吧!我可是从小在滇省长大的。” “再踩你今天就别想走了。”傅静思挑了挑眉,示意他看自己的口口。 那里正隆起一团可观的弧度。 白嫩的脚丫像尾鱼,呲溜一下从手心滑走。 阿缪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光着脚满屋子找鞋穿。 “我去收拾帐篷,你也快一点。”少年背过身穿鞋,傅静思隐约能看见他藏在头发下的通红耳朵。 …… 两人昨晚就商量好,今天回程。 依然是以十六号营地作为中转站。 阿缪已经去树下拆帐篷了,傅静思则在木屋里收拾剩下的物品。 因为这几天的饮食消耗,回去时他们的负重反而减轻了许多——傅静思准备把帐篷也留在这里。 他是这么说的:“我希望八月的时候还有机会来这里,吃你采的蘑菇。” 话里隐含的承诺让阿缪开心极了,于是自告奋勇要去收拾帐篷。 要带的东西只剩下油画箱和几个应急用品,甚至还装不到登山包的三分之一,傅静思想了想,把阿缪的背包也装在了自己的登山包里,好让少年能够轻身上阵,在雨林里随意蹦哒撒欢。 除此之外,还剩下那幅油画。 未完成的油画有其特定的打包方式:先拿出一块新的画布快速装订,然后把新画框与那幅要送去参展的半成品油画面对面,间隔两厘米,中间用硬纸板钉起来,这样两块画布就像一个快递飞机盒一样被组合成了一个整体。 油画内容在中间,既不会被不小心碰到,又能持续通风干燥。 傅静思又在上面裹了一层纱布,确保万无一失后,用迷你钉枪钉了两根绳。 现在,整幅油画像是一个大号的公文包,很轻易就能提起来。 做完这些,阿缪也抱着帐篷和被子回来了。 他红着脸把被套拆下来,一股脑塞进了傅静思的登山包里,然后又把已经叠好的帐篷布和两床被子芯统统放进橱柜。 “脸怎么这么红?”傅静思正在收拾木屋里的摆件,随口问道。 少年抱着腿坐在椅子上发呆,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静思:? 过了一会,男人才后知后觉想起,那晚过后他一直没去收拾过帐篷。 他看了眼登山包……不出意料,阿缪应该是猝不及防地回顾了一遍犯/罪证据,所以才会红着脸把被套拆了,准备带回去洗。 等两人收拾完全部物品,又去树下和湖边打包了这几天的生活垃圾,已经快中午了。 没时间吃饭,两人只能一个半个饼,边走边啃。 傅静思觉得阿缪真是个宝藏猫猫,哪哪儿都好,来时他们还在暧昧,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回去时二人互通了心意,更是分外的和谐。 少年就是有本事不让气氛冷下来。 他身边的空气都是薄荷青草味的,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 “对了,你这跟公文包似的,里面是什么东西啊?”阿缪指着那个被傅静思打包成公文包一样的画框问他。 二人行过一处坡地,阿缪率先爬上去,接过傅静思手上的东西后,又去拉他上来。 阿缪记得来时没见着过这个呀? “是那幅油画。”傅静思解释道。 “哦……嗯?等等!”黑色猫猫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跳了起来,“我的画呢?”他焦急地问道。 “什么画?”傅静思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那幅最早你给我画的漫画!有一只黑猫在钓鱼的那个!” 黑猫一样的少年毛都要炸起来了,傅静思赶紧给他顺毛:“别急,小心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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