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你摸。” 说着,他便主动握住江寻的手往身前带去。 江寻疼得泪眼朦胧,却还不忘顺着傅晏礼的衣摆伸进去,抓紧时间,掌心来来回回地摸着手感极好的腹肌。 似乎真的是什么良药,能缓解疼痛。 傅晏礼任由他摸了一会儿,这才端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营养餐,用勺子舀了一口,亲自送到江寻嘴边。 江寻抿着唇,不肯吃。 傅晏礼极其耐心,仍然举着勺子,语气不知不觉间柔和了许多:“乖,张嘴。” 江寻迷失在他对象的美色里,不知不觉就张开了嘴,忍着不适吃了下去。 等江怀瑾三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里的画面: 傅晏礼坐在床边,左手端着餐盒,右手将勺子递到江寻嘴边。 江寻靠在床上,配合地张嘴吃掉,那模样别说有多乖巧听话。 …… 怎么他们刚才喂就不吃呢? 难不成是傅晏礼气场强大,把江寻给震慑住了? 实际上江寻磨磨蹭蹭,吃也没有吃多少,等傅晏礼再喂的时候,他就把头偏向了一边。 “真的吃不下了。” 傅晏礼也不勉强,他把餐盒放到一边,抽了张纸巾给人擦了擦嘴角。 随后起身冲进来的几人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世渊还没反应过来,迟疑地哦了两声,“那行,改天见。” 邓舒也笑着说:“路上小心。” 江怀瑾没吭声,目光略有些古怪地在江寻和傅晏礼之间扫了一圈。 直到晚上,江寻伤口的疼痛也没有怎么减弱,吃了颗布洛芬才稍微好转一些。 在江寻的劝说下,江父江母回酒店休息了,江怀瑾留下陪床。 窗外夜色浓重,江寻勉强打起精神,试图劝说便宜哥哥:“哥,要不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江怀瑾狐疑地盯着他,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 江寻满脸真诚地看着他,“病房里的床这么小,哪里有酒店的豪华大床睡得舒服,我这是心疼你。” “小寻懂事了,知道心疼哥哥了。”江怀瑾凑过来,摸摸他的脑袋,温声细语:“哥哥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儿。” 江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喝点牛奶,你晚上都没吃什么。” 江寻撇撇嘴,“不喝。” 江怀瑾又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语气似笑非笑:“怎么,你傅舅舅喂你的就比较香?” 江寻咬住吸管,吸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斜乜了便宜哥哥一眼,“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江怀瑾依旧温声细语:“哥哥还不是跟咱们小寻学的。” 江寻木着脸:“我讨厌你。” 这一夜实在过得不安稳。 直到深夜,江寻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没睡多久又被难受醒。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拢共也没睡几个小时,趴在床上幽怨地瞪着对面睡得正香的江怀瑾。 实在是看不惯便宜哥哥睡得那么舒服,江寻慢腾腾地爬下床,凑过去捏住了江怀瑾的鼻子。 没过一会儿,江怀瑾就被折腾得醒过来了。 “你说你是不是欠揍。”他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家弟弟那满脸幽怨外加精神萎靡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真挺遭罪的,恨不得能把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江怀瑾沉默一会儿,话语一转:“真不刷刷擦边小视频转移一下注意力?”说着,他就摸出手机,“我给你找了几个优质擦边博主。” 江寻:“……” 真服了。 由于放心不下儿子,江世渊和邓舒夫妻俩早早就带着营养早餐过来了。 这回江寻不用别人喂也不用哄,忍着难受自己吃了早餐。 偶尔可以娇气做作一些,但总是这样就不讨人喜欢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傅晏礼也过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束包扎精致的花,暖色调的香槟玫瑰和百合为主,再搭配上绿桔梗和紫罗兰等,看着非常舒服。 傅晏礼在花店店员的指导下,亲手搭配包扎的。 江寻看着挺喜欢,捧着花拨弄了好一会儿,再让他哥拿个花瓶插上。 傅晏礼坐在病床边,像个普通的来探病的长辈,很自然随意地关心:“今天好点儿没有?” “好了点儿。”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江寻看起来仍然是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说着,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拉开了一丁点儿的距离,“就这么点儿。” 傅晏礼的目光柔和下来,像一汪日光照耀下的湖水,泛着轻而温柔的涟漪。 江怀瑾插好花,扭头看看到这一幕,他动作微微一顿,“傅总,你工作不忙吗?”
第125章 继续脱 面对江怀瑾的询问,傅晏礼不紧不慢,若无其事地回了句:“确实不忙。” 江怀瑾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对面的人看了一会儿,当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傅晏礼这人,本来就很难看透,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不经意间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情绪,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傅晏礼像是没察觉到江怀瑾的视线,依旧坦坦荡荡,神态语气是一贯的平淡,对江寻说:“想吃苹果么,我给你削。” 江寻:“吃。” 于是,傅晏礼便从果篮里挑了一个最为漂亮的苹果开始削。 江寻看着他的动作,男人眼眸微垂,骨节分明的双手分别握着苹果和水果刀,非常利落地削着果皮,直到削完一整颗,果皮都没有断过。 江寻还顺口夸了句:“舅舅好厉害。” 傅晏礼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细微的弧度,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寻。 江怀瑾就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着,越看,眼神就越古怪。 江寻和傅晏礼之间的相处氛围,像是旁人都无法插进去一样。 但愿是他多想了。 傅晏礼说不忙,是真的有空闲。 江寻住院的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来一趟,今天是带了束花,第二天是带了一只丑得非常有特色的玩偶过来,深得江寻的欢心。 不过他每次探望的时间都不长,顶多就待半个小时。 江怀瑾暗自观察了几天,也没再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 等到了术后第三天,江寻身体的难受才好转了许多,又恢复了精神气。 到了第四天,他伤口处裹着的纱布就拆下来了。 伤口恢复得不错,专家的缝合技术也很好,恢复之后大概率不会留疤。 留了疤也没事,等头发长了之后就能遮住了。 江寻的左耳听力恢复了些许,能听到声音了,只不过仍然不是很清晰。 经过专业机器的检查,医生说他的听力能恢复五成左右,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对于江家来说,仍然是个好消息。 只是江寻看着倒不是很开心,时不时对着镜子愁眉苦脸。 动手术之前,医生把他左耳周围的一圈头发给剃了,现在左耳后面的一圈基本是光着的,只长出了短短的发茬,看起来有点儿好笑。 江寻是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一看到自己这死样就难受,觉得丑得没眼看,但他又忍不住对着镜子看。 “哪里难看了,我们家小寻最好看。”邓舒温声细语地安慰小儿子,“等过段时间,头发长了就好了。” 江怀瑾忍不住笑了下,“难看倒是不难看,只是有点儿好笑。” 江寻抓起怀里的丑玩偶就往对方身上砸去,江怀瑾迅速往后退了两步,躲了过去。 丑玩偶掉在了地上。 江寻立刻爬下床把玩偶捡起来,心疼地拍拍它身上的灰,“你躲什么躲,掉地上都脏了,都怪你。” 江怀瑾:“……” 他这个当哥的就是受气的。 迟早有一天他要偷偷把这些丑东西给扔了。 正巧这时候傅晏礼进来了,一眼就看到江寻左耳后面秃了的一圈,不由抿了抿唇。 江寻看到对方这神色,就觉得傅晏礼是想笑话他,但克制住了。 他不由投过去一个幽怨的眼神,连招呼都不打了。 邓舒笑着跟傅晏礼打招呼:“晏礼,你来了。” 傅晏礼礼貌颔首,打过招呼之后便问:“小寻今天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医生说小寻的左耳听力能恢复五成左右。” “晏礼,还得多亏了你帮忙,别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傅晏礼这次也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他今天下午的航班回A市,这次过来是为了跟几人道别。 当然,道别的对象主要是此时靠在病床上,用玩偶挡在自己左耳边,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的江寻。 第二天,江寻也出院了。 不过江家一行人并没有那么快回A市,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在这边多玩两天的。 就当是春节旅行了。 国外的春节氛围并不浓烈,但在异国他乡,总有些新鲜的地方。 江寻的身体恢复了,玩得倒是很开心,完全不像一个刚出院的病人。 他看到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就要买,江怀瑾俨然就是个苦力,跟在身后负责结账并且拎包。 玩了三天,一家人才乘坐航班回A市。 回到A市的第一件事,江寻就去剪了头发。 顶着这么一个奇怪的造型,还不如把头发全都剪短了,至少看着不闹心。 于是新年新气象,江寻剪了个短寸头。 剪完头发,江寻就打了辆车前往傅晏礼家,他昨晚暗搓搓打探了一下情况,得知傅晏礼还在公寓。 现在还算是春节期间,按理来说傅晏礼是要回傅家老宅陪家人的。 但他爸还因为他和叶婧假结婚的事情生气,老爷子到现在还看他不顺眼。 傅晏礼只是在老宅吃了顿饭就回公寓了,省得让老爷子看着闹心。 当然,江寻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江寻也没有提前告诉傅晏礼,悄悄前往公寓,准备给人制造一个小惊喜。 他也不是个多粘人的性子,只是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几天没见就觉得想念。 再加上住院的那几天,他也没机会跟傅晏礼亲近,心里总觉得有些刺挠,就像有猫在轻挠一样。 没过多久,江寻就来到了公寓门前,手里还捧着一小束包扎得漂亮的红玫瑰,路过花店的时候心血来潮买的。 鲜艳的红玫瑰娇贵,花瓣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江寻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按响了门铃。 此时是下午四点左右,傅晏礼刚从健身房出来。 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装,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豆大的汗珠顺着凌厉优越的下颌线滑落,滚过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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