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说江子星已经搬走了,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让他回到这个家。 以前都是我们的错,让你白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江寻眼泪汪汪,颇为感动。 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不让眼泪流下来,“爸妈,我……我先回房间冷静一下,你们早点休息。” “好孩子,去吧。” 江寻一路忍着眼泪回到房间,颤抖着手关上门。 要是再不走,他就要演不下去了。 正好傅晏礼在这时候打了个电话过来,江寻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接通电话。 “回到家了么?” 江寻嗯了一声,“刚吃过晚饭。” 因为刚哭过,他的嗓音里还带了不明显的鼻音。 傅晏礼是个敏锐细心的人,很快就听出来了。 “怎么了?” 江寻觉得这事儿解释起来麻烦,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怎么,就是有点小感冒。” 他转移了话题:“刚才那束花是给我买的吗?” 傅晏礼嗯了一声,话题却没有被他转移,又问:“真没事?” 江寻:“真没事。” 傅晏礼这回没有再问,而是直截了当地让他开视频。 “傅晏礼你好烦啊,都说了没事。” 江寻嘴上嘟嘟囔囔不耐烦地抱怨着,却还是接通了视频。 虽然隔着手机屏幕,但江寻的皮肤最近是越来越白,眼圈稍微有点泛红,都能很轻易地看出来。 果然是哭过了。 “小寻,为什么哭?” “我装的,真没事。” 江寻边说着边起身,拿着手机往衣帽间走去,“我要洗澡了。” 他随手把还开着视频的手机立在柜子上,摄像头对着自己,开始找换洗衣服。 找完衣服之后,江寻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第118章 二婚男,大骗子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镜头正好能把江寻的大半个身体拍进去。 明亮的灯光照映在少年人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侧脸线条柔和优越。 他稍垂着眼眸,旁若无人地将外面的羊毛衫脱去,随手扔到一边,随后微微弯腰抓着长袖打底衫的衣摆往上一掀,干脆利落地脱了下来。 白皙如玉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也同样被手机后置的高清摄像头拍了进去。 这幅画面同时映入了手机另一端的傅晏礼的眼帘里。 纤细柔韧的腰身,仿佛一只手掌就能握住大半个,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两点粉红。 不多时,手机喇叭里传来一道寡淡克制的低沉嗓音,像是不为所动,“小寻,我还在看着。” 仔细听,还能从里面听出一丝似有若无的警告。 江寻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有多掀一下,无所谓的语气:“那你把视频关了,不就看不到了。” 反正之前在公寓卧室的监控里,傅晏礼已经把他全看光了。 现在还在装什么?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并没有被关掉,手机另一端的傅晏礼还在看。 灼热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屏幕,化为实质落在江寻的身上。 江寻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他今天穿了条带有松紧抽绳的黑色宽松长裤,干净漂亮的手指往系了活结的抽绳上一拉,手腕上戴着的银色手链挂饰轻轻晃动。 他弯腰将裤子褪下,随后扔到一边。 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浅色的内裤,笔直细长的两条腿暴露在镜头下一览无余,以及臀部翘起来的圆润弧度,刚刚好。 傅晏礼坐在沙发前,看向屏幕的目光渐深,喉结无声攒动。 江寻像是真的只是为了洗澡,他弯腰拿起旁边架子上放着的换洗衣物,转身往衣帽间外走去。 顺便把手机拿起来,将镜头转换为前置,看着屏幕里男人那张依旧英俊且禁欲的脸,嘴角微微往上一挑,“我要去洗澡了,先挂了。” 说完,便真的挂断了电话。 傅晏礼看着结束的视频通话,片刻后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水杯仰头喝了几口,喉结滚动。 他放下空了的水杯,放松姿态往后仰靠着沙发背,阖上了眼睛,同时也将眼底深处翻涌着的情欲一一掩盖。 半晌,安静的公寓里倏地响起一道很轻的笑声。 傅晏礼弯腰将趴在地毯上睡觉的萨摩耶抱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小狗柔软蓬松的毛发。 不过短短几天,江寻就在他这儿显露了真性情。 以前好歹还会在他面前装乖,像温顺的小羊,乖巧懂事。 现在不装了。 真正的江寻是骄纵的,甚至有点儿蛮横不讲理,但也愈发的能讨人欢心。 不像是在外面受了十几年的苦难,反倒像是自小就娇生惯养被宠着纵着的小少爷,从没受过苦。 所以……傅晏礼手里的动作微顿,深杳的眼眸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随后逐渐恢复平静。 他的小寻到底是谁。 — 江寻懒懒散散地泡在浴缸里,身上的皮肤被水汽熏得微微泛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看起来心情颇好。 六六六:【宿主,看来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江寻戳戳水面上的小泡沫,【什么话?】 六六六:【让他只能看着,不能吃。】 江寻微一挑眉,随后抱拳。 失敬了六老师,曾经的他嗤之以鼻,现在的他逐句分析。 谁让傅晏礼之前屡次勾引他呢,还偷窥,现在他只是稍微报复那么一下。 江寻气得暗自咬牙,【六老师还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 六六六:【宿主自行摸索。】 江寻撇撇嘴,又问:【你跟你老板怎么样了?那什么生活和谐不和谐?】 六六六:【宿主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 江寻沉默了。 傅晏礼小气得很,追求他的时候说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的,可以随便摸,还要脱光了给他摸。 现在他摸一会儿就不让了,衣服都穿得严严实实的。 可恶的二婚男,大骗子。 — 另一边,某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江子星靠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时不时扭头往门口看去,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焦躁不安的气息。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他脸上显露出一丝喜色,立刻扭头看去。 看到进来的只是江怀瑾的下属后,江子星顿感失落。 “宋哥,你真的把我晕倒的事情告诉我哥他们了吗?” “两个小时前就告知了,江总有事要忙,子星少爷您好好休息,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下属客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江子星孤零零一个人,他呆愣了片刻,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指。 以前他但凡有个小病小痛,爸妈和哥哥都会比他自己还担心着急,现在听说他晕倒的消息,却连医院都不肯来一趟。 现在,江寻在他们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个多余的人。 江子星自嘲一笑,他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哪里比得上亲生孩子。 果然还是血缘关系最重要。 既然如此,他以后便不会在出现在江家人面前。 — 江寻刚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突然收到了褚星野发过来的语音消息。 最近他脑子里都被傅晏礼占据,差点儿把褚星野这个攻略对象给忘记了。 江寻一言难尽地点开语音,手机喇叭里传来褚星野那独特的有点儿欠揍的声音: “小土豆,别人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明天晚上一起去看。” 很随意的口吻,但还是让江寻听出了一丝不自然,想必大春哥是在私下里演练了好几遍才发过来的。 从公寓搬出来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褚星野了,当然,以褚星野的秉性,自然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直到今晚。 江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现在他跟傅晏礼在一起了,褚星野这边真不好解决。 都怪这破任务。 算了,假装没看见,明天再回复。 嗐啊,他真是个见异思迁的渣男。 江寻把手机扔到一边,用吹风机把潮湿的头发吹干,随后倒在床上放空躺尸,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寻睡得安稳,而另一边的褚星野丝毫没有睡意。 他坐在电脑前玩着网游,眉头紧锁着,脸色难看得要命,时不时开口骂两句游戏里的猪队友。 “你他妈手都用来打字了?游戏是嘴在玩吗?” “去转发两条锦鲤保佑你今天少死几次行不行?” “老子怼你就怼你,还用得着挑时间吗,能玩就玩,不玩就滚!” 骂完之后,又往边上的手机看一眼,还是没有新消息。 他这消息都发过去一小时三十一分零三秒了,江寻竟然还没回他消息! 褚星野气得手抖,连带着游戏也输了。 他把鼠标推到一边,拿起手机看了又看,往上滑动着消息。 以前江寻天天给他发消息嘘寒问暖,星野哥哥叫个不停,但自从他从舅舅那儿搬走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 整整大半个月。 褚星野抓着脑袋苦思冥想,难不成是因为他没有答应跟江寻订婚?还是他爱答不理的态度让江寻伤心了? 不应该啊。 难不成江寻换了套路,死缠烂打不行,改成欲擒故纵这一套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褚星野不屑地在哧笑一声,心机小土豆。 然而,等到第二天早上,江寻还是没有回消息,褚少爷坐不住了。 当即就夺门而出,大喊了一声妈,蹬蹬蹬往楼下冲去。 傅桑正在餐桌前悠闲地吃着早餐,被儿子这么一叫,差点儿没噎着。 “褚星野,大早上的别给我吱哇乱叫。” 褚星野在对面坐下,急急忙忙道:“妈,我有个问题要向您请教。” 傅桑:“说。” 褚星野:“就……我有一个朋友。” 傅桑:“……” 褚星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绘声绘色地描述他的问题:“我朋友有个追求者,之前天天缠着他,烦人得不行……” “但就在大半个月前,小……追求者突然不联系我、我朋友了,我朋友昨晚给他发消息,他到现在也不回。” “你说是什么情况啊,妈。” 傅桑苦恼地扶额,她怎么生出个这么没脑子的儿子,光长身高和脸了,情商是负数。 “谁让你一天天的臭着张脸,对江寻爱答不理呢,你就作吧。” “我可看到了,人小寻现在长得可好看,喜欢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傅桑就差戳着她儿子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褚星野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他迟早要被别人给拐跑,到时候你就找地方哭去吧,别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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