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在世的时候,不让江永强联系江子星,打扰儿子的生活。 后来等真相大白了,周秀兰也因病去世,他才用这件事威胁江子星要钱。 “老板,事情就是这样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江永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颤颤巍巍地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都是我那婆娘干的,我都不知道她调换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当初他确实是不知情,后来过了几年,江永强发现儿子跟自己长得越来越不像。 他自己长什么样他能不知道么,哪里能生出那么好看的儿子。 江永强就怀疑周秀兰偷人,怀的是别的男人的野种,为此还把她给收拾了一顿。 周秀兰这才说出真相。 江永强只是用这件事威胁江子星要钱而已,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万万不会说出真相的。 万一江子星真被赶出江家,没了少爷身份,他以后找谁要钱去?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哪还顾得上这么多,小命都快没了。 江永强苦苦求饶:“老板,您这打也打了,就放过我吧!” 傅晏礼单手抄进口袋里,垂下的浓黑眼睫挡住他眼里的情绪,半晌,他似是轻笑了一声。 当然,不是什么善意的笑,能令人背脊发凉。 紧接着,他缓缓从喉咙里碾出一句话:“想让我放过你?” 江永强快速点头。 傅晏礼:“好。” 江永强糊着血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是看到了希望。 然而,他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他看到那位长相出众却像阎王般不好惹的年轻男人,接过了保镖递过来的棒球棍。 傅晏礼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里握着棒球棍,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地上的人。 随后,那根棒球棍裹挟着一阵凌厉的劲风,毫不留情地对着江永强的腿砸了过去。 这一下使了十成十的力道。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宽敞的仓库里响起。 没过多久,江永强就彻底疼晕了过去。 傅晏礼无动于衷,随手扔了手中的棒球棍,没有再多看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似的人一眼。 他转而看向几个保镖,“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理。” 保镖们连声答应,就刚才傅总那狠厉的手段,他们看着都心里发怵。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下手这么狠,江永强倒了大霉惹上傅总,那腿估计是废了。 “傅总,刚才江永强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傅晏礼:“嗯,发到我邮箱里。” 他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转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调,往仓库外走去。 黑色的高挑身影,逐渐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 晚上十点,傅晏礼才回到公寓。 江寻和褚星野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逗小狗崽玩儿。 褚星野懒洋洋地撑着下巴,伸手去抢丧彪嘴里叼着的拖鞋,“突然想起件事,这狗崽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江寻两手抓着小狗崽的前爪,将它提起来,“星野哥哥,咱们丧彪是男孩子,看,有小唧唧。” “还真是……”褚星野凑近了些,眯缝着眼睛仔细瞅,“怎么这么小?” 丧彪:“嗷嗷嗷!”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不乐意了。 江寻连忙摸着狗崽子的脑袋安慰,“不小不小,咱们丧彪一点儿也不小,他的才小呢。” “喂小矮子!你他妈说谁小呢!” “不小不小,我瞎说的,要不你给我看看?” “我靠!你那俩眼珠子往那儿瞅呢!!” 两人打打闹闹在那儿讨论大小,傅晏礼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客厅里的空气顿时凝结,两人一狗安静如鸡。 “……”
第79章 小寻,放学后来公司找舅舅 傅晏礼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似乎还裹挟着料峭的寒意,看过来的眼神让褚星野觉得背脊发凉。 但再仔细一看,舅舅的目光却很平静。 褚星野疑惑地摸了摸后颈,眼花了? 他站起来,“舅舅,您又加班了吗,这么晚才回来?” 傅晏礼没有多解释,只是嗯了一声,视线扫过客厅仍然坐在地毯上低头逗小狗玩儿的江寻。 他上前,屈膝蹲下来,很随意地抬手往丧彪脑袋上摸了摸,随后道:“小狗今天乖么?” 问的是小狗,但目光看向的却是旁边的江寻。 仿佛问的不是小狗,另有所指。 江寻硬着头皮冲傅晏礼笑了下,语气敷衍:“乖。” “哪里乖了,刚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就随地撒了泡尿。”褚星野老大不爽地插了句话。 江寻:“……” 行吧。 “是不乖。”傅晏礼收回搭在丧彪脑袋上的手,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说罢,便转身往书房走去。 江寻盯着那道高挑身影离去的方向看了半晌,眼里闪过几分狐疑。 傅晏礼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衬衣,刚才他注意到,对方伸手摸狗的时候,衣袖上有几点不太明显的暗红,像是血迹。 把他送回公寓后,傅晏礼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肯定不是加班那么简单。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画面,江寻一阵胆战心惊。 这人实在是惹不得。 另一边,书房里灯光明亮。 保镖发了两份文件过来,一份是录音,一份是录像。 傅晏礼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里的录像画面,注意力却不在这儿。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桌面,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是该直接发给江家,还是…… 傅晏礼关掉了视频,身体往后靠,姿态闲散地陷进座椅靠背里。 有答案了。 — 第二天,江寻又联系了私家侦探去查江永强的行踪。 他还没从那老东西口中套出江子星的秘密是什么。 昨天江永强来找他的时候,他就该先稳住对方,再套话,不该先动手。 江寻轻叹一声,抬手往自己脸上拍了拍,嗐……没忍住。 不过也不急,估计现在江子星的日子也不好过。 前些天闹了那么一出,江世渊到现在还没消气呢,邓舒和江怀瑾的态度也是一样。 这回可怜巴巴掉眼泪也不管用了。 算了,还是先复习吧,江寻支着下巴,手中的签字笔在指尖灵活地转了几圈。 小骚学,看爷怎么征服你。 二十分钟后,江寻虚脱无力地倒在座位上,一脸苦大仇深地抓了抓头发。 爷要被榨干了。 林简用笔头戳了戳江寻的胳膊,“小寻,你又偷懒了。” “赶紧打起精神学习,不然你期末全都得挂科。” “哪能啊。”他大学英语还是能拿满分的。 江寻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学不下去,咱们先去吃饭。” 他说着就站要站起来,林简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递过来一根巧克力,“吃这个。” 江寻:“……” 最终还是江怀瑾的一通电话解救了他。 说人已经在学校门口了,接他去吃晚饭。 江寻答应得非常积极,刚挂电话,下一秒就把书本笔记通通塞进书包里,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拽着林简,撒腿就跑。 “去哪儿啊,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走!带你去吃大餐!” 江寻带着林简一起去蹭饭,狠狠宰了江怀瑾一顿,还不忘指使便宜哥哥给他剥虾。 “懒成什么样了,上辈子是我欠你的。”江怀瑾对江寻一向没什么好脾气,但数落归数落,手里剥虾的动作却没停。 他倒是对林简挺客气的,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温文尔雅有涵养一副贴心大哥哥的模样。 之后还主动加了林简的微信。 林简待会儿还有兼职,没有待多久,“那个,小寻,怀瑾哥,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江怀瑾笑了下,“嗯,路上小心。” 等林简人走了之后,他随口说了句:“你这同学不错,学习成绩好,懂事有礼貌。” 江寻往嘴里塞了颗牛肉丸,附和了句:“嗯呢,人家还拿一级奖学金呢。” 说着,他觉得有哪儿不对,快速将嘴里的食物咽下,眯缝着眼睛盯着江怀瑾看。 江怀瑾也眯了眯眼,“你这什么眼神?” 江寻:“你怎么对林简这么感兴趣,看上人家了?想老牛吃嫩草?” 江怀瑾木着脸,语气平静:“我只是想让他汇报你在学校的一举一动,看看你一天天的不学习都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 “要是期末挂了科,你明年的零花钱就别想要了。” “……”江寻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林简才不是那种人。” 没多久,兄弟俩也结账离开了餐厅。 刚上车,江怀瑾就接了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子星。 对于江子星私下做的那件事情,江怀瑾还是生气的,这几天都没有怎么跟他说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打电话过来,江怀瑾还是接了。 然而,电话那边说话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是江子星的哥哥吗?” “嗯,我是。” “我是江子星的同学,他不久前在练舞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江怀瑾微微拧了拧眉,到底还是担心,“怎么突然晕倒了?” “医生检查过了,说没事,只是身体虚弱低血糖。” “他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看着很差,也不怎么吃饭。” 江怀瑾的眉还是轻蹙着,“行,你把具体位置发给我,先麻烦你照顾一下他,多谢。” 挂了电话,就见坐在副驾驶的江寻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他,“怎么着,现在去医院?” 江怀瑾低头捏了捏眉心,神色里倒没有多少担忧着急,反倒是无奈多一些。 “只是低血糖,不急,我先送你回学校。” 江寻不乐意了:“我也要去医院看我亲爱的弟弟。” “还亲爱的弟弟。”江怀瑾抬手在江寻脑袋上蹂躏了一把,边说着边发动油门,“一天天的少阴阳怪气,回学校学习去。” 江寻觑了便宜哥哥一眼,学着他的语气,夹着嗓子重复:“一天天的少阴阳怪气。” 江怀瑾嘴角一抽,恨不得抬脚把人给踹下车。 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净整这死出。 江怀瑾是真不带江寻去,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就把人赶下车了。 接着开车去医院。 这儿距离那家医院比较远,等他到的时候,江世渊和邓舒已经在病房里了,江子星也已经醒了过来,手上还打着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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