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礼你大点力气啊,这是按摩又不是挠痒痒!” “好。” “啊!疼!你这也太用力了!轻点儿!” 这回丧彪只是惊讶了一会儿,已经很淡定了,它慢悠悠地趴在地上,两只爪子抱着自己的小兔子玩偶。 因为它知道就算再怎么嗷嗷叫唤,主人都不会出来的。 丧彪甩甩脑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他只是一只小狗,听不懂人类的话。 夜半三更,狗都睡了的时间里,主卧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傅晏礼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他刚抱着江寻从浴室出来,身上沾了水珠,长裤也湿了一半。 男人抬手随意抄起额前潮湿的碎发,露出的英俊冷厉的眉眼间是得到满足后的放松惬意,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但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一种愉悦的气息。 门前的地板上趴着一坨白色毛茸茸的大团子,挡住了出路。 傅晏礼抬脚往丧彪身上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嗓音里透露着几分散漫的慵懒:“回窝里睡。” 睡得好端端的突然被打扰,丧彪不满地叫了一声,但看着自家主人那气场强大的模样,气势又弱了下来。 它抬眼往卧室里瞄去,什么也没看到,但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狗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起来,趁着主人不注意,丧彪连忙扑腾着小短腿灵活地往里面跑去。 它只看到灰色的大床,床铺凌乱,被子里似乎裹着一个人,地板上还躺着几件衣服。 丧彪直往垃圾桶的方向奔去,因为垃圾桶里奇怪的味道最重。 然而,才刚跑到一半,它命运的咽喉就被扼住了。 傅晏礼把好奇心太重的狗子抱起大步往外面走去,修长匀称的手捏住它的嘴筒子不让它发出声音,以免吵到床上睡着的江寻。 实际上折腾了一晚,江寻早已经疲惫不堪了,陷入了深度睡眠,这点动静压根不会把他吵醒。 把不老实的丧彪关进它的别墅里,傅晏礼这才转身折返回卧室。 床铺有些脏乱,已经不能睡了。 他把睡得格外安静乖巧的江寻抱起,随后来到了另一边江寻住的卧室,把人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傅晏礼弯腰在江寻的额头上很轻地吻了吻,随后起身离开房间 夜半三更,这个时间点,繁华的大都市也已经陷入了休眠。 傅晏礼拉开露台的玻璃门迈步出去,姿态随意地倚靠在栏杆前,拿起一根香烟衔在唇边,随后掏出金属打火机,随着一声脆响,一串淡蓝色火苗燃起。 男人眼眸微垂着,将衔在唇边的香烟点燃,修长的两指间夹着香烟,缓缓吸了几口。 白色的烟雾在露台里弥漫,火星在夜色下忽明忽暗。 手里的香烟只燃到了一半,傅晏礼没有再抽,夹在指间任由它缓缓燃着,烟灰在半空中缓缓吹落,直到只剩下烟蒂。 傅晏礼转身回到屋里,进主卧冲了个澡。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不过十分钟就出来了,随后放轻脚步来到了江寻的房间。 房间里极为安静,落地窗帘紧关着,屋里只开了一盏光线微弱的小夜灯,床上的人睡得很沉。 傅晏礼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动作很轻地上了床,将熟睡中的人搂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开江寻额前散乱的碎发,温热的唇在上面落下轻柔的一吻,如蜻蜓点水般。 一夜无梦。 江寻第二天早上要去学习,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可他直接睡过头了,起不来。 直到中午十一点,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疼得他一激灵,直接把他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江寻咸鱼翻身似的慢悠悠趴在床上,满脸复杂地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和背。 不得不说,这次按摩的体验感可比上次精彩多了,令他印象深刻,这辈子都忘不了。 果然,傅晏礼那力气不是徒有虚名的,按摩的技术真的不错,很行,行得不能再行了。 上次是蛮享受的,第二天起来也依旧能跑能跳的。 这次……也是蛮享受,但现在他感觉自己浑身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疼,麻了。 江寻觉得自己未来的半个月都不想按摩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 江寻扭头看过去,只见傅晏礼从外面走进来,穿着一身休闲居家服,身姿挺拔卓越,面容神清气爽。 跟瘫痪在床的江寻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说呢?”江寻想想就来气,抓起旁边的枕头往傅晏礼身上扔去。 昨晚这姓傅的就跟颠公一样,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完全不听使唤,按得他疼死了。 本来是腰酸背痛想让他按按,结果按完之后,他这腰这背更加疼了。 傅晏礼弯腰捡起枕头,随后走到床边坐下,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不轻不重地揉着江寻的腰。 “小寻,在开始之前我就说过,我的力道很大,你会受不了,还一直让我用力。” 傅晏礼语气温和,跟江寻摆事实讲道理:“你不听,还要质疑我,所以这不能怪我。” 江寻:“……” 行吧,确实是他头脑发昏了,但江寻还是生气。 他撇撇嘴,小声埋怨:“按摩就是要用力嘛,这样才有用。” 他昨晚都哭成那样了,现在眼睛还是肿的,傅晏礼就是不肯消停会儿。 傅晏礼的指尖轻抚着江寻泛红的眼角,磁性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你越哭,我就越兴奋。” 江寻嘴角微微一抽,耳尖却悄无声息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吃点清淡的。” 江寻肚子还真饿了,昨晚消耗过大。 他靠在床上懒得动,连粥都是傅晏礼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吹凉了亲自喂给他的。 吃到一半,江寻才想起来今天开学。 “我已经给你请了假。”傅晏礼吹凉了粥,随后把勺子递到江寻嘴边,“张嘴。” 江寻哦了一声,不慌不忙地张嘴喝粥。 反正他也不想去学校,他可不是什么勤勤恳恳热爱学习的好学生,生怕落下一节课。 那些专业课就跟天书一样,江寻听也听不懂,书本当枕头睡他都嫌硌得慌。 这个学他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我自己喝吧。”江寻接过傅晏礼手里的瓷碗和瓷勺,低着头专注地喝粥。 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被别人一口一口地投喂,总觉得不自在。 别说这粥的味道还真不错,江寻一口接着一口,全都喝完了。 喝完了粥,傅晏礼接过江寻手里的空碗放在一边,抽了张纸巾给他仔细地擦着嘴角。 随后,他很突然地说了句:“小寻,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坦白。” 听到这话,江寻狐疑地看着傅晏礼那波澜不惊的平静姿态,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事情?” 傅晏礼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面上的神色不变,薄唇一张一合,说出一句话:“我在你的卧室里装了监控。” 他的语气很自然,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没有一丝的忐忑和不安。 但实际上,傅晏礼一直在观察着江寻的反应。 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江寻大概会极其震惊,再一脚踹过去,但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更诧异傅晏礼怎么突然跟他坦白了?
第147章 我是变态 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江寻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震惊错愕的模样,“傅晏礼你是不是有病!” 他抬脚就往傅晏礼身上用力踹去。 但因为这个动作的弧度太大,牵扯到了某处,疼得他立刻皱起了眉,呲牙咧嘴。 傅晏礼目光关切,“没事吧?我再给你抹点药膏。” 再?江寻get到了重点。 傅晏礼:“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抹过了。” “……”江寻用力把男人给推开,又随手抓了个丑玩偶扔过去。 “只有变态才会在别人房间里装监控!” 江寻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傅晏礼你他妈就是变态,老色批!王八蛋!我要报警把你抓进去蹲局子!” “你个颠公!老子要把你嘴巴撕烂扔进马桶里冲掉!” …… 虽然早就知道了真相,但他现在可不是装的,早就想骂人了。 傅晏礼任由江寻骂着,甚至还在他骂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给他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直到江寻骂累了停下来,傅晏礼抬手顺着他的背脊轻抚着,语气温和耐心:“消气了?” 江寻喝了口温水,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傅晏礼把他扔过来的丑玩偶递过去,同时开口道:“我是变态。” 江寻:“……”这回答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傅晏礼继续发言:“小寻,你也可以在我的卧室里装监控。” 江寻:“……” 还是别了,他可不想变成变态。 江寻骂完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眯缝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突然跟我坦白了?” 他怀疑傅晏礼猜到他早就知道有监控的存在了。 毕竟这人心思缜密,善于观察。 傅晏礼握住江寻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薄唇贴着他的掌心亲了亲。 随后他注视江寻的眼睛,目光里染上了几分认真,“我不想我们以后存在什么误会。” 江寻哦了一声,随后又嘀嘀咕咕:“我可没有原谅你。” “嗯。”傅晏礼胸腔里震出一声轻笑,紧接着低低缓缓地喊了声宝贝,“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尽管昨晚已经听过傅晏礼喊了不知道多少遍宝贝,但江寻还是觉得耳根子发热。 明明以前他也不这么喊自己,就是从上次那啥开始的。 闷骚。 江寻撇撇嘴,“先欠着吧,还有,赶紧把监控给我拆了。” “好。”顿了顿,傅晏礼又问:“那还要在我卧室里装监控么?” 江寻:“……” 他怎么感觉傅晏礼这眼神和语气,好像还有点儿期待? 傅晏礼:“确定不装?” 江寻脸色非常精彩,变了又变,最终硬邦邦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装。” 傅晏礼:“好。” 江寻:“……” 他怎么感觉傅晏礼这眼神和语气,好像还有点儿失望? 江寻抓抓微微发烫的耳朵,“行了你先出去吧,对了帮我把书本拿过来,我要复习。” 昨晚复习到一半,他就心痒痒搞男人去了,学的那点儿知识只是在他脑子里短暂地停留了片刻,又消失了。 于是,江寻把错都怪在了勾引他的傅晏礼身上,满脸幽怨地对男人投以死亡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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