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崽终于叫出来那句:“雄父!” 凌墨立刻看回自家可爱的小崽崽,又从伽摩斯怀里抱过来: “崽崽叫我?我在我在,有什么吩咐?” 可惜小虫崽只会叫唤这两句了,他含着手指头没说话了,眨巴着眼睛,看向伽摩斯。 伽摩斯把乳果塞给小虫崽,虫崽立刻抱着乳果啃了起来,吧唧吧唧地吃的不亦乐乎。 伽摩斯问凌墨:“你刚才在想什么?” 凌墨刚才看着慕恒他们离开的方向太久,有些不正常。 凌墨没有任何隐瞒,如实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我就是觉得他们会不会有点累?” 伽摩斯不明白:“他们看上去挺和睦的,也很幸福,为什么会累?” 凌墨也不好评价别人的感情,他摇摇头:“不知道,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一种眼前的平静都是假象的感觉,如果慕恒真的死了,布约里真的会如他所言安生地使用他制作的安抚剂度过以后的日子吗?又或者说,会有别的谁能够走进布约里的心里。 除了慕恒,还能有谁能够这么坚持不懈地执着布约里? 凌墨摇摇头,这些想法都甩出脑子,想的太多他头有些疼,最后和伽摩斯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应该需要重点关注布约里的状态。” 伽摩斯懂了凌墨在暗示什么,他沉思了片刻,随后道:“我会的。” 电影放的是恐怖电影,不少登对的情侣都被吓得抱在一起,雄虫委委屈屈地向自家雌虫寻求安慰,雌虫耐心地哄着伴侣,情形一度十分甜蜜。 慕恒坐在座位上没有半点反应,他经历太多,远征见过的战争也不少,怪物亲手杀过,因此在特别恐怖片段时他的内心也没有丝毫起伏。 而布约里阅历数千年,什么怪物没有见过,看这种电影也没有任何恐怖氛围,在看到周围的情侣都抱在一起又或者牵手找安全感时,布约里这才看向身边的慕恒。 慕恒察觉到小布的目光,他在忽明忽暗的屏幕光芒下转过头来,看向布约里,微笑问道: “要不我们也抱一个?” 说着,慕恒也要缩进布约里怀里,却被制止住,布约里倾身过来,和慕恒接吻。 恐怖电影依旧在放映着,忽明忽暗,周围也有此起彼伏被吓到的声音,他们在这种环境下接吻。 一吻过后,布约里的眼里盛满了异样的光芒,在恐怖电影的音效下显得格外惊悚,他声音发哑,是沉淀了足足千年的占有欲: “小恒……” 嘴唇在方才的纠缠中已经有些红肿,慕恒一向是最能够摸通布约里心思的,但是现在他居然也看不懂布约里的神色,他抬手摸上布约里的脸: “再亲一次吗?” 布约里果然再一次亲了下来,轻薄的嘴唇相贴,感受彼此的温度,然后互相索取,互相侵蚀…… 最后电影没怎么看着,他们就匆匆中途离场了。 外面的晚风很清爽,凉凉的风吹在脸上,把体内的大部分燥热都吹走了。 慕恒嘴角有些疼,他抬手抹了一下,发现手背沾上了点血,方才布约里咬得太狠,嘴角破了。 “小布,我们这是去哪里?” 慕恒跟着布约里一路走,有些不明所以。 布约里说话掷地有声:“酒店,开房。” 慕恒被布约里的直接吓了一跳,被吓得不会走路了,一下踉跄着扑到布约里身上,被对方反应及时接住。 慕恒:“你说什么?” 布约里:“你不是说最后的时间要像正常伴侣那样做一些约会该做的事情吗?烛光晚餐吃了,电影也看了,唯独这个不行吗?”
第127章 有所期盼 慕恒略微震惊地和布约里对视,他这时候嘴巴开始不利索起来,他吞吐道: “我没说不行……” “咳咳!只是现在可能不太行……” 外面有些冷,慕恒一受凉就容易咳嗽,布约里脱下外套给小家伙披上,把扣子扣到最上面。 慕恒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呼吸也有些乏力,他神色厌倦,疲累地靠在布约里怀里汲取对方的温暖: “可以回家吗?” 最后还是没有去酒店,而是回了家。 也没有做布约里所说的那些事情,而是很简单地说了一个又一个睡前故事。 慕恒缩在布约里怀里,厚实的被子暖暖呼呼的,他只露出半张脸,听着布约里给他讲故事。 不间断地说了一个多小时,布约里阅历丰富,编故事也很有一套,就是说得有些过于滑稽,因为故事太过夸张,惹得慕恒发出不少疑惑。 慕恒笑着打趣,觉得这个故事很不真实: “你说的那个长生者岂不是很孤独?活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事,失去那么多,最后他得到了什么?” 布约里垂眸,把慕恒冰冷的双手包裹在手心里: “他得到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 慕恒还是有些怕冷,把被子卷得紧了些,他哈了一口热气: “小兔子才能活多久,长生者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又怎么会在乎一只小兔子。” 本来是不在乎的,后面在乎了。 就是有些晚了。 布约里手指曲起,轻擦慕恒湿润的眼角,他轻声道: “会在乎的,小兔子能活多久就在乎多久。如果小兔子活不了那么久,他就会去陪小兔子。” 布约里的语气很轻,带着些许安慰的意味,若有若无地不知道在暗示些什么。 慕恒眨眨眼,他的身体有些发冷,他埋进布约里的胸膛,尽管声音越说越小,但还是坚持着反驳道: “如果我是小兔子,肯定不会希望长生者死去的,小兔子要是知道长生者为了自己而死,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布约里眸色发暗,夜色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神情愈发冷漠起来,他轻勾慕恒柔软的耳垂,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强势: “这是长生者爱小兔子的方式。” 慕恒似乎察觉了什么,又或许是太累了,困得闭上了双眸,他枕在布约里怀里,没有再给出最后的回答。 连带着呼吸都变得薄弱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温度也逐渐降低,怀里的小兔子在长生者的怀里愈发虚弱。 月色渐浓,布约里垂下目光,定在慕恒的睡颜上,伸手去触碰,宁静的月色被惊扰,小兔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布约里没有说多余的话,抱着慕恒缩进被子里,像普通的晚安一样,很平静地抱着对方入睡。 长生者同小兔子一同堕入了深渊。 活了太久太久,长生者已经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活着,简单的说说话,他想要和自己的小兔子长相厮守,如果这辈子不能够如愿,那么下辈子。 如果有下辈子,请让他早点和小兔子表明心意,不要再活得那么累,不要再独自背负千年的负担,而因此忽略所有的一切…… 大火把所有都烧成灰烬,半夜又是冷风狂吹,刹那间火舌燎天,把一整个黑夜都染上血红色。 角落的箱子全都烧成灰烬,信息素爆炸式卷席方圆几里,随着火和风扩散到更远的地方。。 火舌燎天,落叶飘零,彻夜寒雨。 等收到消息,凌墨他们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一丁点预兆。 猝不及防也无法挽回。 大火被扑灭后,找不到骨灰的一点痕迹,凌墨跪身把地上的木灰搓在指尖,感觉有些怪异,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大火一烧起来就被发现,虽然因为信息素爆炸式燃烧而阻碍了救援,但是哪怕是最坏的的情况也应该还有尸体存在,再不济还会有烧焦的骨头,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凌墨又蹲下身体,在卧室里面查看了一下,依旧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 全都烧没了,没有留下任何有关慕恒和布约里的痕迹。 伽摩斯受布约里的关照颇多,后面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接手安置的,一连忙了好几天,他在安置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展颜。 “心情不好?说给我听听。” 凌墨亲昵地贴了一下伽摩斯的侧脸,伸手替对方揉开紧缩的眉目。 伽摩斯这几天处理布约里他们的事情,也对布约里他们的情感经历有所了解,他看着在摇篮里面睡午觉的虫崽,有些难受: “通过痕迹勘察,这场大火不是意外,火是从卧室开始烧的,正是布约里上将他们休息的地方。” 伽摩斯微微叹气:“以布约里上将的身手,不可能逃不出来的。就算是带着慕恒,也是可以破窗而出的。” 既然没有选择这种逃生方式,那么只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慕恒死后,布约里选择了殉情。 凌墨握着伽摩斯的手,金色的眸子有些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看现场痕迹,既没有尸体也没有检析出明显的骨灰痕迹,也有可能他们没有死,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听起来像是个神话。 伽摩斯当凌墨是在安慰自己,他轻声道:“但愿如此。” 摇篮里安睡的小虫崽午睡睡饱了,眨巴眨巴着眼睛还有些迷迷糊糊,他翻身坐起来,紫罗兰美丽的双眸弥漫着雾气,咿咿呀呀地叫唤: “雌父~~” 叫的是伽摩斯,凑过去抱孩子的却是凌墨,凌墨逗着可爱的小宝贝,小虫崽可爱地蹭着凌墨的手: “雄父~~” 伽摩斯看到这场景有些感触,他起身过来,伸出手指捏了一下小虫崽果冻似的脸蛋: “我也没有别的奢求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好。” 小虫崽抱着伽摩斯的手指,吧唧吧唧咬了一口,爱不释手。 伽摩斯不在乎这点小疼小痒,他突然想起直到现在小虫崽还没有名字,便问道: “小虫崽也是时候该有个名字了,我不太会取名字,你有想什么吗?” 凌墨老早就有想法了,他道:“你觉得单名一个霄怎么样?祝愿宝宝以后冲破云霄,做一个顶天立地的alpha。” 伽摩斯一听,瞬间抱住怀里软萌软萌白嫩嫩的小虫崽,警惕道: “他是雄虫崽,不是雌虫崽,雄虫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抑郁死掉的存在,别把他当军雌养。” 小虫崽还没意识到双亲在说些什么,只是可爱地张望着,好动地扑腾着: “咿呀咿呀!” 直到现在,伽摩斯和凌墨对于雄虫和雌虫的观念还是有些差别。 凌墨认为雄虫等价于alpha,就应该从小磨砺,这样才能够顶天立地。 但是伽摩斯却始终无法对白嫩软萌的雄虫幼崽狠下心去,虫族千年的观念中一直都是雄虫娇嫩雌虫强势,想要他把雄虫幼崽当军雌一样养,这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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