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的意志力都是格外惊人的,斐斯咬牙着刺激自己清醒过来,往凌墨那边走,脚下一个不稳踉跄,身后一双手过来,扶住了他: “小心。” 斐斯看过去,是一位完全陌生的“雌虫”。 斐斯茫然张嘴,一眼撞进对方的眼眸中,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精神力波动,一下说不出话来。 “先坐下休息,那边交给我。” 夏彻扶着斐斯坐下,活动一下手腕,大步朝凌墨那边走过去, “好久不见,凌墨!需要帮忙吗?” 正在和伽摩斯缠斗的凌墨仓促抬头,看到昔日战友,瞳孔刷得一缩,怔愣间,手腕传来刺痛,他惨叫一声,低头看去,发现是伽摩斯正凶狠地咬住他的手腕,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凌墨,虎牙刺穿骨头,痛到凌墨失声。 凌墨抽气:“别愣着......来帮忙......” 凌墨压制的力气衰减,伽摩斯一脚就把凌墨踹开了。 凌墨倒吸好几口气,手腕的血滴滴答答掉下来,他现在没空去想为什么夏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开口道: “帮我压制住他!我有办法让他恢复清醒!” 有了夏彻的帮忙后,伽摩斯的注意力成功被分散,打斗纠缠间,三个身上都负伤,谁也征服不了谁。 夏彻气喘吁吁,有些后怕地擦了一下侧颈那道浅浅的伤口,如果避让不及时,他刚才就一命呜呼了,他问: “他谁啊?什么实力,这么恐怖?” 凌墨擦掉嘴边的血:“我老婆。” 夏彻傻了:“啊哈?” 凌墨:“没空解释那么多,等下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机压制住他,后面的事交给我就好。” 凌墨主动走上前去,露出手腕,血还在流淌,顺着指尖流下,伽摩斯喉结微动,挪动了一下步子,紧紧盯着凌墨的手腕,下意识磨牙。 “想要吗?自己过来。” 凌墨微笑着,朝伽摩斯敞开怀抱。 伽摩斯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挪动了几步,发现凌墨没有任何想要避让的动作,深怕对方逃掉一样,一个猛冲过来,把凌墨压倒在地上,蝎尾抵在凌墨的动脉处,逼迫着不让凌墨动弹。 随后抬起凌墨的手,嗅了嗅那血,血红色的眸子露出一点痴迷,张口就咬住了凌墨的手腕,吸吮血液。 血液的味道太香甜,蝎尾舒适地微微发颤,伽摩斯的状态也有些松懈下来。 夏彻有意隐匿自己的气息,无声无息地靠近,靠近到一定距离,一把架过伽摩斯,双手反拧,蝎尾也没放过,全部按压捆在地上: “喂!现在怎么......办?” 话语未落,夏彻就看到凌墨搂起动弹不得的伽摩斯,对着后颈的位置低头就咬了过去! 夏彻:“!!!” 夏彻一下弹开三米远! 伽摩斯眼神一利,疯狂想要挣扎,全都被凌墨死死压在怀里,没过几秒,军雌挣扎的动作就缓缓停了下来...... 随着某种链接的形成,怀里的军雌恍惚了一瞬间,慢慢从一只凶残的老虎变成了一只脆弱的小猫咪,软化的外壳,温柔地蹭蹭,军雌无意识地蹭了一下alpha,随后就脱力昏了过去。 凌墨稳稳接住怀里的这只小猫咪,留下的牙印格外清晰,与此同时,10%的痛感也传递过来,凌墨的左肩没有受伤,此时却隐隐冒出些许痛意。 除了左肩的刺痛,还有小腿上的割伤,腰侧的闷痛,肋骨处也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 凌墨的呼吸明显带上了沉重,他帮伽摩斯擦去脸侧的血,哑声道: “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握上伽摩斯的手,发现对方浑身的肌肉还是紧绷的,并没有因为标记的刺激而彻底放松警惕。 凌墨释放出信息素,橘子味的酸酸甜甜,一点点营造出熟悉的环境,让伽摩斯放松下来。 凌墨凑在伽摩斯的耳边,反复安慰:“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凌墨,我在这里,伽摩斯,我在这里。” 也许是听到了凌墨的话,又或者是橘子味有某种安心的作用,伽摩斯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寻着温暖的地方,蹭过去,埋在了凌墨的胸膛处。 凌墨把外套解开披在伽摩斯身上,然后抱起伽摩斯,尽可能地不让风雪侵染到伽摩斯,他转眸看向已经大脑死机的夏彻: “有什么事我们回基地说。” 又看向一旁想站又站不起来的斐斯:x “夏彻,帮忙扶一下斐斯,一起回去。” 斐斯完全不认识夏彻,记忆里探寻小队也没有这张面孔,完全陌生的雌虫出现帮助他们解围,过程疑点重重。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 斐斯话还没说完,夏彻的手已经伸过来了: “走不稳的话要不还是我背你吧,你是不是中毒了?看你站不稳,唇色也有些发紫。” 斐斯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己被蝎尾刺伤的地方,掉下来的血已经不是鲜红色,而是隐隐偏黑。l 斐斯:“麻烦你了。” 夏彻倒是不介意,战友的战友就是他的战友,他弯腰背上斐斯,感到背上的人不太放松得下来,以为是对方放不开,于是说道: “同志,你很轻,不用怕压到我,放松点。” 斐斯这才放松下来,他低声道:“多谢。” 夏彻:“这有什么好谢的,同为战友互相帮扶这很正常。” 夏彻瞟了一眼凌墨那边,又想起方才凌墨说“他是我老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你应该认识凌墨吧?那个谁真是他老婆?” 老婆这种词语斐斯听不太懂,他看了一眼凌墨,发现对方所有注意力都在怀里的伽摩斯身上,收回目光,思考了一下: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凌墨应该早就和这位雌虫兄弟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错。 斐斯斟酌道:“他们是伴侣。” 夏彻的脚步顿了一下,斐斯感到有些奇怪,随后听到夏彻嘀咕几句,类似于“居然被他先脱单了”、“这么强的居然是个omega”之类的言语。 斐斯每一句都记下,打算等伽摩斯清醒告诉他,或者等会询问凌墨。 “你搂紧点,别掉下去了。” 夏彻感觉这位战友总是在往下滑,似乎并不怎么愿意被他背着,活动了一下脖子, “搂这里,不用感到别扭。” 斐斯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凌墨他们的方向,依旧没有收获任何有意义的信息,棕色的眸子闪了闪: 虽然眼前这位看起来是雌虫,但是不是和凌墨一样——看起来是雌虫,但是实际上是雄虫? 想到这里,斐斯伸出的手有些犹豫,最后只是握拳,轻轻搁在了夏彻肩膀的位置。 ......
第63章 医疗处理 搭载救生飞行舰回到基地,伽摩斯或许是太累了,一直没醒过来,凌墨抱着伽摩斯下飞行舰,朝一旁还扶着斐斯的夏彻招呼道: “你过来,跟我去找慕恒。” 夏彻扶着斐斯愣了一下,他“啊”了一声:“那他怎么办?” 话音刚落,斐斯的手就收了回去,迎面路非也匆匆赶了过来,谁也不管,直接走到斐斯面前: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早说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在接受到伽摩斯那边出状况后,距离最近的斐斯和路非是最先能够赶到支援的,但是斐斯坚持要路非把有关能源分布的情报先送回去,并不让路非跟随一起去伽摩斯那边。 路非拗不过斐斯,便先回来了。 斐斯摇头:“太危险了,您不应该去。” 路非发现斐斯状态不太对,抬手探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我送你去医疗部,你还走得动吗?” 斐斯方才在飞行舰上已经注射过了普通解毒剂,现在状态好了许多,起码能够自己走路了,喉咙很痛,他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能走......” 说着便要走给路非看,路非却没有如他所愿: “我抱你过去,快一些。” 路非臂力不错,很轻松就把斐斯打横抱起来。斐斯愣了一下,这场景好像在哪里看过,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早就走了很远的凌墨他们,棕色的眸子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忽视的夏彻抱臂,挑眉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怎么若隐若现感受到一点杀气? 慕恒准备的是伽摩斯的治疗,他先询问了一番细况,随后才展开了细致的治疗。 “你用标记压制了他体内的凶虫血脉?简直闻所未闻。” 慕恒检查过后,松了一口气, “都是些简单的外伤,精神力透支,所以困乏了,休息几天就行。” 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相见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伽摩斯如此脆弱,像一张单薄的纸,一碰就破。 凌墨坐在一边,握着伽摩斯的手就没有松开过:“他多久能够醒过来?” 慕恒简单开了一些药:“3S级军雌的自愈能力很恐怖的,你不用担心,睡够了就会醒了。” 凌墨抬手轻轻擦了一下伽摩斯的侧脸,又得到对方的侧脸一贴,凌墨嘴角一勾,眼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犯规啊,每次都这样,你自己知道你会这样吗?” 像只猫儿似的。 凌墨回应地蹭了蹭伽摩斯的脸,伽摩斯的眉头舒展开来,脸庞温柔了很多。 “你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吧?你没有雌虫的自愈能力,不及时处理有可能感染。” 慕恒取过一旁的药箱,拿出包扎的东西,对凌墨说。 凌墨的手腕简单在飞行舰上用绷带包扎过,白色的绷带现在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麻烦你了。” 凌墨空出那只受伤的手,另外一只手还是握着伽摩斯,没有松开。 同样在场的夏彻有些吃惊,看这情况,这医生慕恒是知道凌墨不是雌虫的,他还是有些谨慎,搬过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很熟吗?” 慕恒侧头给了夏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在随军队伍里见过的面孔,还是凌墨带回来的,你也是alpha?” 哇!聪明! 夏彻朝慕恒比了一个大拇指,又看向凌墨: “你仇家那么多,我还以为你被谁暗算搞死了呢!没想到搁这来了。” 凌墨确实有很多仇家,但都无一例外畏惧他,没有一个敢动他的。 凌墨:“你也是因为想脱单?” 夏彻脸色诡异变化了一下,他盯着凌墨看了好久,半天没看出来凌墨居然也是有这种苦恼的人,最后才犹豫出口: “你也是?” 凌墨想起故事最开始出现过一次的那个姻缘系统,摇头轻笑:“真有意思。” 夏彻脸色有些黑,顾及到现场还有个病人在昏睡,声音压低了许多,但还是能够听出里面压抑的怒火: “有意思个啥啊!我被莫名其妙投放到这种地方,冰天雪地,罕无人迹!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茹毛饮血,都快成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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