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可南辰是对家,但在对待齐正修的事上,我还是希望他能抗住,不然对我们才是大不利。” 沧藉一声不吭停听他们说完,才说了武川的情况:“韩绍赶在妖界之前到了武川,妖界还没来得及攻城就退兵了。” 乔琼点头:“南辰的人果真彪悍!” 沧藉终于忍不住反驳:“你这是地域歧视。” 一边吃东西的陌尘也点了头,指向沧藉,坚定说了一个字:“乖。” 乔琼意味伸长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陌尘身上,坐到她旁边,不停给她拿东西吃。 “前辈,我想听听天上那位来找我们殿下是什么事啊?” 陌尘下意识看了傅凌秋一眼,但傅凌秋还没来得及说话,陌尘就被乔琼抱了起来,直往外走。 “悄悄话,前辈,悄悄话。” 两人一溜烟跑没影了,沧藉回味这乔琼对陌尘的称呼,狐疑问道:“前辈?” 傅凌秋解释:“陌尘从小有能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不太稳定,但能让她看人看事特别准确。” “这也是她成为戴月族圣女的原因。” “但也不乏有心人以此造谣,将预知死亡说成诅咒,她后来又被作为不祥之人。” “我救下她的时候,她浑身是伤,让我带她离开戴月族。” “但戴月族的圣女只能为族人而活,她在选择离开的那一刻就相当于选择了死亡。后来侥幸活下来,也是这副长不大的模样。” “其实她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 沧藉见回忆陌尘的事,似乎让傅凌秋勾起了些伤感。 不知道是为了陌尘,还是为了和陌尘一样,不幸被选中为圣女的母亲。 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哥哥,其实还有一事我没说。” “什么?” “武川退兵,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傅前辈也去了。” 傅凌秋方才的回忆烟消云散,只觉得眼前是才更糟心:“我父亲?” “是。韩绍送来的消息中说就是傅前辈。” 傅凌秋叹息:“这很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齐正修退兵后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两人也没再徐阳多待,送走陌尘之后直接回了南辰。 两人在巡逻较少的地方散步,沧藉总觉得见天的月亮格外亮,就不自觉牵上了傅凌秋的手。 “总觉得这几天忙得不太真实。” 傅凌秋好笑:“那怎么忙才算真实?” 沧藉想了想,“还是不忙的好。” 宫灯下和傅凌秋并排走,还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他再次开口:“哥哥,今晚要不要一起休息啊?” 傅凌秋看他,还没开口就被一阵脚步声打乱。 “真气死了,老子累死累活,他们谈情说爱!”
第55章 我继位了?我怎么不知道? 韩绍骂骂咧咧从一堵墙外路过,走向了更远处。 傅凌秋到嘴边的话就变了,笑问:“他说的,应该不是我们吧?” 沧藉坚定点头:“肯定不是,咱们才刚回来。” 两人先把得到的秋心石拿给奉轻言才回去休息,久违的平静中躺到了次日辰时才起床。 早饭还没来得及吃,谢圆圆忽然来报,说:“殿下,晓来风来了。” 傅凌秋早上的好心情都没了,问:“怎么来的?现在何处?” 谢圆圆:“递帖子,以北明使者入驿站。” 傅凌秋:“……” 傅凌秋只当他还是来劝自己回去的,就像随便打发了,跟沧藉说:“不用见他,让他回去就行。” 沧藉自然愿意,但也有思量,“毕竟是作为北明的使者,我连见都不见就让人回去,会不会不利于以后关系发展啊?”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傅凌秋语气坚定:“不会的,直接让他走就行。” 又对谢圆圆说:“你去说吧,让他别再来了,跟他说我过几天就回去。” 谢圆圆微微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开口,“殿下,晓来风拿的是尊主的玉牌,这种情况,不见的话就相当于……宣战了。” “……” 话说到这份上,傅凌秋也没办法,但该气还是得气,他倒要看看晓来风拿着块令牌能完成什么花来。 巳时,沧藉殿内见了晓来风。 傅凌秋就坐在一旁喝茶。 晓来风依礼进殿,见了傅凌秋也只淡淡笑:“殿下安好,再次见面还真是缘分呢。” 傅凌秋:“……有话快说。” 晓来风身后跟着两位侍从,在晓来风的指挥下把手里方形的锦盒承到沧藉面前。 晓来风道:“下官奉北明尊主之命,奉上请柬,请南辰于下月十五前往观礼。” 沧藉打开锦盒拿出里面过于精致的请柬,傅凌秋问:“观什么礼?” 他只知道两月后是他父亲的寿辰,期间也没什么要紧事能邀请到南辰的了吧。 晓来风笑着回答:“是北明太子殿下继位仪式哦。” “……” 傅凌秋顿时都蒙了,把这句话在子脑海里来来回回过了好几遍,直到和看完请柬的沧藉对视,才反应过来。 “我继位?” 傅凌秋气笑了,起身去拿沧藉手里的请柬,以免是晓来风在开玩笑。 结果文书上金字写得端庄,一笔一划都勾勒着晓来风的言语。 傅凌秋把请柬合上,问:“我继位?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晓来风笑道:“没关系的殿下,别太惊讶,您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傅凌秋把手里烫金的请柬扔给晓来风,想扔一块烫手炭火,“拿着东西,滚回北明。” 晓来风抬手结果,面上一直带笑,又将另一封信递给傅凌秋,“殿下莫生气,这是尊主给您的信,您先看完再说。” “反正也是迟早事,何不顺其自然。” 傅凌秋接过信,恨不能一把火将信烧掉,但迟疑片刻还是没动作。 他算不上生气,更多的算是不甘心与不理解吧。 傅乾意一直把他当继承人培养,所有的东西从不吝啬,对他也确实尽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指责。 可,越是这样,傅凌秋越不甘心。 他也想对对自己好的人好点,可总有人不领情。 在他心里,傅乾意就是这样的人。 傅乾意与凌卿的感情在傅凌秋眼里是透明的。 他知道母亲对父亲是何种感情,是怎么的利用又是怎么样的绝情。 越是这样,傅凌秋就越不希望傅乾意对凌卿倾入太多的感情,尤其是在凌卿死了之后,还固执地寻找、怀念。 或许这封信里,就长篇大论说了很多傅乾意的心声,表达他的感情,阐述他的理由、渴望得到他的理解与尊重。 不仅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重任与尊重,还有一位君对继承者的信任。 傅凌秋没打开这封信,随手收了起来,告诉晓来风:“知道了。” 说罢,自己出了门。 沧藉看出了傅凌秋似乎心情不佳,下意识起身要去陪他,晓来风又适时呈上请柬。 “尊主,一定要去哦。” 沧藉对他没什么好感,但看在手里请柬的份上,面上还是保持客套:“多谢,我安排人带你去休息。” 至于哥哥的继位仪式,他肯定会去的。 两人都出殿堂,晓来风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随着人出了门,到看来休息的地方才给傅乾意传了封信。 “殿下没看信,自己把自己说服了,还好没看。” 晓来风躺平。 ——美好的一天从完成任务开始! ———— 傅凌秋离开后并没有走远,在花园里的凉亭看池塘被风吹起的涟漪。 已经入秋,日头不像之前那样毒辣,但照在水面上的金光依据刺眼。 风吹起层层涟漪,闪烁着金银蝶,一时间把眼睛晃得有些花。 沧藉走过来,手里提着坛酒,问傅凌秋:“韩绍说你挺喜欢这种酒的,要喝点吗?” 是南辰特产的千里雪。 傅凌秋点头:“要啊,南北不通商,在北明可不容易喝到南辰特产的酒。” 沧藉倒了两杯,递给傅凌秋一杯:“我让人给哥哥带点回去。而且南北应该很快就会通商了吧。” 这不算是个问句,傅凌秋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忽然笑了。 “要是放在刚到北明的时候,我是怎么也不会理解现在自己的做法的。” 沧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至少心态的变化是朝着好的方向。” 傅凌秋也不再多纠结,喊停沧藉又要倒酒的动作:“你酒量不好,别喝太多了。” 沧藉听话,又只倒了一点,“哥哥小看我了,这一点算不得多。” 沧藉看着他已经逐渐泛红的双颊,不说破,问他:“想不想看看父亲给我的信里写了什么?” 沧藉顿一下,“其实挺想的,能看吗?” “当然能。” 其实在信到手的那一刻,傅凌秋就在想里面到底会写些什么。 想想傅乾意平常总是正经的嬉笑模样,这次会不会写些煽情的话。 他没打开看,却越想越期待。 和沧藉并肩坐下,两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封小小的书信中。 “阿秋啊,你可能也很惊讶,但你先别惊讶,这事也不能只怪我。” “总之,你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吧。”
第56章 你们家的白菜被拱了 傅凌秋:“……” 他早就该想到,不应该抱太大希望的。 当时没打开信,是觉得晓来风拿出信时的信心满满,里面肯定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能说服自己。 便没有打开。 思前想后还是自己劝了自己。 现在倒好,原来信里写的就是这样。 傅凌秋:“如果一早打开看,可能结果就大相径庭了。” 沧藉点头:“殊途同归。” “嗯?” 傅凌秋将目光从信上移到了沧藉的脸上,对方双颊已经通红,眼眸却依据雪亮,和自己对视久了又会忍不住闪躲。 “哥哥怎么老是看我?” 傅凌秋将信收好,抬手试了他脸上的温度,噗地一声笑了。 “乖乖,你喝醉了。” 忽然变化的称呼让沧藉的脸更红了,他微微点头:“一点点,没醉。” 傅凌秋瞧着他这模样可爱极了,没忍住往前凑近些,“真没醉?” “千里雪烈得很。”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喝醉一样,沧藉目光不再闪躲,睁大眼睛和傅凌秋对视,点头。 傅凌秋单手抚上他的侧脸,“好乖啊。” 又在沧藉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吻了上去。 红润的嘴唇柔软滚烫,在傅凌秋贴上来时又很自然地应和,贴上、轻啄。 齿间是烈酒的醇香,让喝醉酒的人更迷恋,唇齿相碰,只觉得烈火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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