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哥哥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 傅凌秋笑了:“咱们俩在这互相吹捧有意思吗?待会带你玩好玩的,好好表现。” 小沧藉连连点头:“我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很快到了金家门口,金铃子已经等了很久。 方才找傅凌秋找不到,一转身的功夫又说快到了家门口,金铃子又马不停蹄回家迎接。 冷不丁和车里出来的小家伙来了个对视,金铃子没好气转向了一边。“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下一任家主人选就由殿下决定吧。” 傅凌秋带着小家伙下车,“辛苦了,再列一个供选择的名单吧。” “是。” 傅凌秋带着小沧藉在正堂端坐,乐此不疲地给他喂糕点。 金铃子吩咐好相关事宜后见到这温馨一幕,忍不住打趣,“恐怕这就是尊主想要的生活吧。” 傅凌秋头也不抬:“那他想想就够了。” 金铃子哂笑一声不再说话,等所有安排准备妥当才呈到傅凌秋面前:“殿下,你真是比我还随便。” 傅凌秋不置可否:“这样一来省得再说我们不公平。” 金铃子表示同意:“就是背后骂的人更多了吧。” 傅凌秋:“我又不在意。” 仪式安排好之后,傅凌秋便带沧藉出门,院内已经等了很多人,面色严肃,都等着最后的结果出来。 傅凌秋再主位坐下,才那估计便站在他身边。 等日晷指到了午时,傅凌秋开口问:“是否有人自愿担任家住之位” 没人应声。 上一任家主金铃子还在这里站着,是傅凌秋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现在说换就换,没让你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心思,自然没人敢说话。 场面异常寂静,傅凌秋便进行了下一项,让人把一只箱子端上来。 里面写满了金家人的名字。 傅凌秋拍拍小沧藉的肩膀:“去,在里面抽一个出来。” 小沧藉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直老老实实站在哥哥身边,现在他让自己办事就点点过去了。 箱子还是那个面留了一个洞,小沧藉便把手伸进去,搅和搅和,随意抽了一个出来。 竹片触手温凉,小沧藉看也没看就直接递给了傅凌秋。 傅凌秋看后又给了金铃子。 金铃子结果后仔细看上面的名字,似乎在努力回想这个人是谁,最后以失败告终。 “金棠?” 细微的躁动夹杂着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名女子颤颤巍巍出列,跪倒在地。 “见过殿下,奴就是金棠。” 傅凌秋没有异议,金铃子点头:“以后你就是家主了。” 金棠探头,似乎还有细微的颤抖,但眼里的激动与跃跃欲试不可忽视:“谢殿下恩典!” “殿下,不可啊!”一名年迈的男人在人的搀扶下出列,“殿下,兹事体大,怎能让一小儿抓阄决定!” 金铃子已经忙不迭把家主印交给金棠,闻言白他一眼:“大伯,殿下不是没给过机会,你们自己不愿出列的。” 老人爱颤颤巍巍:“可,可她就是——” “就是一个婢女生的孩子,就连姓氏也是我给的,对吧?”金铃子将金棠扶起来,面对下面所有人。 “诸位,金家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对女人的歧视,也不是极端的等级规矩。若今日贪污腐败、蔑视族人的现象在存在,金家迟早要完。” 金铃子难得对家里说这么多话,也点到为止,遣散了人。 相关事务她会让人带今天那个去交接,傅凌秋只是坐着当吉祥物,不多说一句。 眼见到了午饭的点,傅凌秋才起身:“这两天可以不用来任职,交接一事务吧。” “任重而道远啊。” 说着就带小沧藉离开了。 这次没乘车回宫,换了身常服,带着小沧藉在京都闲逛。 京都很是繁华,往来行商,车水马龙,小沧藉也就淡淡看着。 傅凌秋察觉到他兴致不高,找了家酒楼来吃饭,问他:“哪里不舒服吗?” 小沧藉摇摇头,眨巴着眼睛问他:“哥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吧。” 傅凌秋点头,心动难免触动。 距离小沧藉现存的记忆确实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那……娘亲他们呢?” 沧藉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绕是已经有所预感,傅凌秋还是没能一时反应过来。 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可小沧藉找不到他所熟悉的一切,他没有家了。 聪明如他,估计已经在傅凌秋短暂的沉默中才到了些许。 他说:“我好像想起来,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说请圣女回谷。” 傅凌秋的母亲是戴月族圣女,他们四人之家的转折也是从她的离开开始的。 总的都是他们所拥有的回忆,傅凌秋也不想骗他,说:“你可以为过去难过,但更多的应该庆幸。”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依旧在一起,感情很好。” “嗯……” 小沧藉又眼睛一红,又赶紧转过去擦眼泪,不想让傅凌秋看见。 傅凌秋从后面把他抱住:“你也说了,人长大之后就变得温柔了,那你当着我的面路,我不再骂你了好不好?” “不好……呜呜呜。” 小沧藉的哭声忽然变得难以压抑,“娘亲说,一个人总要经历很多事才会有大的改变!” “哥哥你忽然变得这么温柔,是不是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啊?” 小沧藉忽然转身搂住傅凌秋的脖子:“我不想让你长大了!我也不想长大!” 傅凌秋小时候最讨厌沧藉哭,只觉得那是懦夫的行为,现在小家伙的哭声却把自己哭得心都碎了。 他只好一边轻拍小沧藉的背一边安慰:“人总是要长大的,无论你经历了什么,只要你成为了你想成为的人,你都不会后悔的。” “娘亲们知道了也会为我们骄傲。”
第40章 到底谁在传我有儿子了? 沧藉抱着自己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再问母亲的事。 傅凌秋带他吃了饭,问他:“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 小沧藉一脸认真:“不累,还可以陪哥哥继续去工作。” 傅凌秋没忍住笑了,摸摸他的脑袋:“那咱们去别家做客。” 出了酒楼,傅凌秋牵着小沧藉的手,一遍随便逛着,一遍往京东方向走去。 京都太大,小沧藉有些跟不上,傅凌秋便直接将他抱起,转了胡同,上车。 晓来风已经在车上等候多时,一见到傅凌秋带个小孩上来就放下了手里的公文。 “快来,我陪你玩。” 沧藉贴着傅凌秋坐下,不说话,悄悄看他。 傅凌秋:“先前在河边你欺负过他,他应该还记得你。” “记得好啊,那我们就是熟人了。” 小沧藉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了他许久,最后自己眼睛酸了,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在醒来的时候还在车里,晓来风已经不见了,只有傅凌秋在看公文。 “还睡吗?” 沧藉连连摇头:“我是不是打扰哥哥工作了?” “没有,等你睡醒了再去也不迟。” 等两人一同下车,正巧碰上要进门的慕浅浅。 “殿下你来了!” 慕浅浅抓紧迎过来,问:“没想到殿下会走侧门过来,我去叫父亲!” “不用麻烦了。” 傅乾意让查八大家的账,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完的,也正好用这个机会敲打一下有异心的。 至于走侧门,只是单纯因为这边更近。 慕家向来是八大家最忠心的,又在不久前的沁阳水灾中立了大功,赏赐还没下来,到时候又是一大笔账。 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管不好自己家的账本,傅凌秋本来也没想着查慕家的账,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 他便直截了当地问:“最近在查八大家的账,你们家的没问题吧?” “啊,”慕浅浅目前在家里管理的事务不多,但最近查账的风波太紧,她还是知道的。 就是怎么也没想到,傅凌秋会这么直接。 慕浅浅瞬间站直了,语气也严肃了起来:“回殿下,保证没问题!” 傅凌秋点头:“那就行,我们就先回去了。” 慕浅浅点点:“不去家里坐坐了?” “不了。” 傅凌秋带着小沧藉离开,慕浅浅目送,满眼星光。 我懂我懂,是小孩子累了吧~ 小孩子确实累了,回去没多久就洗漱睡着了,傅凌秋得了闲,又去对了陈家的账, 到今日为止,晓来风才把陈家的账本核对完毕,时间拉的越长,他兜里就被塞得越满。 晓来风把陈家的贿赂悉数上交,傅凌秋看着各种珍宝珠玉,目光冷峻。 晓来风:“八大家的账算是告一段落,后续的麻烦就就交给下面人。这些是各家总结,殿下你再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就呈给尊主了。” “嗯。” 傅凌秋百无聊赖问应了声,忽然问:“父亲为何忽然要查八大家的账?” 晓来风把一堆竹简放在傅凌秋面前,笑道:“圣心不可测,殿下都不知道,我又能知道多少?” “别拿你在人类朝堂上那一套糊弄我,”傅凌秋随手翻看公文,“父亲不管事多年,此次借着查账的理由又让我接触曾经不曾接触的事务。” “我怕……” “怕尊上要禅位了?” 傅凌秋抬头,最后长出一口气,“是。” “我没直接问,但现在他已经将所有事都托给我,我难免不多想。” 晓来风跟着做事,也是看得一清二楚,这点傅凌秋注意到了,他肯定也注意到了。 只是所有的事对他来说好像都掀不起波澜,反问:“若是真的,难道不好吗?” “现在来说,并不好。” 傅凌秋刚掌权那会儿,确实对这个位置很渴望,无数次幻想过彻底执掌北明大权,然后一统魔界。 但和傅乾意、傅子廖经年累月的相处后,难免产生了感情,他也就不是那么想让傅乾意死了。 对于这个位置的执念不再偏激,现在的一切也都恰到好处。 况且,前段时间段惊雨的事情出来,他有些怀疑齐正修是不是也知道前世的事。 敌方情况尚不确定,傅凌秋还是觉得己方不要有太大变动的好。 “真是稀奇。” 晓来风低笑。 “我在人间朝堂也做过事,君臣异心、父子猜忌、手足相残……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你们家还真是特例。” 傅凌秋叹口气,并不觉得开心。 一家有一家的难事。 次日辰时,晓来风还未走进勤务院,就远远望见阴森的门厅似乎气压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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