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恪一接到他的视线,轻轻耸了下鼻子,伸出胳膊撒娇要抱:“好疼。” 初白无奈地看着他,塌下一边肩膀,手指搂住他的腰背使力把他抱到怀里,落在耳边的声音低沉:“不如你告诉我接下来的任务还有什么风险,我想办法给你改造一下武器。” 年恪一没骨头似的枕在初白的肩上,凑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慢吞吞娇气道:“风险好多……” “但是,”他大喘气,笑嘻嘻,“我能应付,放心。” 初白不太相信,伸手揉捏他的后颈。 Omega嘴硬。 看来得问白爸爸。 抱了一会儿,初白掀他衣摆:“脱掉进去泡。” 年恪一后仰:“我自己来。” “这几天不要用左手。”初白说着,手下利落给他脱掉。 他抱起Omega放进修复液中:“泡半个小时,休息一会儿。” “你陪我。”年恪一不错眼地盯着初白,视线自下而上。 “嗯。”初白搬来椅子陪他。 年恪一乖下来,温软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看的看的就抵不住困倦闭上了眼睛。 他沉睡的模样与醒来时不太一样,睡着时更让初白心软。 初白垂眸,伸手怜惜地摸了摸他眼底的青色,他最近一定沒有休息好,又临近发情期,实在太困才这么迅速睡着。 初白就这样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度过半个小时,等年恪一出来换好衣服直接回了驻扎地的休息仓。 年恪一的休息仓随军衔的增长换了一个更大规格的空间,一居室的空间更加自由。 两人回来是,驻扎星的恒星已经转到另半球,天空一片黑暗。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两人洗漱完便打算上床睡觉。 初白最近的作息跟随驻扎星基地,这本就是他睡觉的点,年恪一则是太困,急需休息。 两人都换上了柔软的睡衣,初白搂着人,微偏头闻了闻Omega的腺体,凭经验道:“发情期大概明晚开始。” 年恪一右手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含糊“唔”了一声,声音低了下去,呼吸已经变得缓慢。 娇气控制不住。 前两次的发情期依照科学理论,应该比这次发情期更加难熬,但现实表现相反。 他清楚地知道因为在初白身边。 初白微微低下视线,瞧着他的模样升起一个浅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纵容道:“睡吧,晚安老婆。” 年恪一听到了,微微睁开一只眼,又控制不住重新睡着。 意识消散前,脑海中乖顺地给初白回应。 晚安。 老公。 第二天,初白在基地陪年恪一,处理工作都是通过光脑。他一早就请教了白爸爸年恪一接下来任务中可能会出现的风险。 白适行过了很久回:【他需要能舍弃战舰的后路。】 短短几个字让初白皱起了眉头。 舍弃战舰? 星际战争中这四个字前限定有两个字——被迫。能到达被迫舍弃战舰的地步,其中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年恪一趴在床上看他,并未错过他表情的变化,歪了下头:“怎么了?” 初白收起光脑,淡然道:“没事,还要不要喝水?” 年恪一探究看着他的神情,除了刚才皱眉没看出什么:“要。” 初白把杯子递到他手心。 傍晚,年恪一的发情期如约而至,初白这次温柔得不像话,全程将年恪一的左手护得周全,不管是拥吻还是标记。 姿势也循规蹈矩。 年恪一撑着右手想起来,初白握着他的后脑勺重新放下,俯身盖住他的身躯,亲吻他的嘴角:“乖一点。” 年恪一右脚踩在他的腰侧,仰着光滑的脖颈道:“我想换一换……” 初白捏他下巴,嗓音沉哑:“等过了这两天。” 年恪一又努力两次,食髓知味不得之下口不择言:“还不如双修。” 这和说初白不行有什么区别。 初白双眼微眯,变态再次体现,当即结束道:“好,那就双修。” 年恪一原本迷离的双眼不可置信地放大,看向初白看了片刻,Omega的脆弱占了上风,眼泪猛地流了下来。 初白一滞,俯身亲亲他的眼睛,继续中断的攻城略池,无奈道:“你哭什么,嗯?年少将?” 年恪一眼睛眉下都有点红,推初白的肩膀,命令道:“结束。” 初白亲他鼻尖和唇:“错了。” 年恪一扭过脸避开,手指继续撑着,好歹是没再说什么。
第58章 年恪一的情热渐渐散去,果木烟火中带着的情绪恢复平稳,初白拥着他靠到床头,伸手拎过床头的水杯递到他嘴边:“喝吧,不是渴了?” 从刚才就闹腾要喝水。 年恪一不客气地咬住吸管,抬眼刀子似的瞪了他一眼,很凶,然而湿漉漉的眸子着实没有杀伤力。 初白唇角翘起一点弧度,低声道:“凶我做什么,我如果不体贴,还想多泡两天修复液?” “混淆视听。”年恪一冷哼道,“你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吗?” 到底多变态的Alpha才能中止永久标记!初白大变态! 初白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揉他脑袋:“那不是永久标记,只是刚开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你难道不了解么?” 了解,尤其是上次发情期加易感期,十几天充分了解了。 但这并不妨碍年恪一借此发脾气,而且越想越生气,被遗忘的委屈随之发酵,抿了抿唇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结婚快满一年,初教授到了厌烦老婆的时候吧。” 初白搭在细韧腰间的手指往下,用了些力气拍他屁股,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那当然是,你还打我!”年恪一控诉道。 “所以呢,你有什么诉求。”初白不紧不慢又拍一下,扬起一个笑,“说来听听。” 年恪一刚皱着眉毛张了张口,初白忽然顿住,掀开被子,嘴里同时命令:“开灯。” 昏暗的休息仓重新透亮。 年恪一眯了下眼,以为初白要开灯再来一遍,他连忙缩起长腿:“我不……” “别动。”初白声音微冷。 脱离了玩闹,是正经态度的两个字,年恪一下意识听他话,低下头。 初白刚在腿边察觉到不太明显的触感,现在在灯下看年恪一,果然发现他腿上的伤口重新蜿蜒出血迹。 初白浅皱了下眉,年恪一乖巧交叠双手,半耷拉双眼疲惫道:“关灯吧初白,我困了。” 初白回他一声冷哼,下单了一份修复液包。 年恪一在眼睛缝里瞥到,心里一暖,闭住嘴黏糊地钻进初白怀中。 初白任他动作,没搂他:“手疼不疼?” 骨头修复,每时每刻都在疼。 年恪一道:“不疼。” 初白嗤笑:“不疼才怪。那你就疼着吧。” 也不知道谁刚买了修复液包。 年恪一勾了下唇,随后皱巴五官叹了口气:“好吧,我疼一疼,没人爱的小可怜Omega……” 一边说,一边小狗似的在他怀里拱。 初白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面无表情屈指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修复液包两分钟送达,初白亲手给年恪一贴在腿上,相拥着睡下。 初白酝酿睡意中,怀里忽然响起一道突发奇想的声音:“不然我们试试双修吧。” 初白睁开眼:“?” 年恪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暗夜中亮晶晶:“我觉得……双修其实可以刺激神经元,或许对我的左手有好处。” 双修两人的体验是一样,他说的这些,初白也有同感,可惜毕竟在发情期,他没计算过风险。 初白拒绝:“你也说或许。” “不是或许。”年恪一撑起脑袋,认真道,“我有种直觉,我的左手会好。” 初白“嗯”一声闭上眼睛:“先睡觉,明天再谈。” 已至深夜,年恪一顾忌着时间睡下了,但是脑子里一直围绕着双修思考。 明天一定要! 不等第二天,年恪一半夜第二阵情热,初白跟着醒来,被他趴在身上说想要双修。 初白:“……” 初白声音蕴含刚睡醒的沙哑,客观劝道:“你现在太敏感,宝宝。” 年恪一搂着他的脖子:“你会改数值。” 初白:“不会。” 年恪一:“那我要哭了,我真的哭了啊……” 就像昨天那样。 初白:“……” 初白望着Omega,脑子思索了一圈,妥协道:“好。” 翻身,“先度过这阵情热。” 第二天中午,初白中午调整好了数值。两人用过食堂午餐,肩并肩躺着进入模拟器。 熟悉的亲密袭来。 有过上次的经验,夫夫俩这次可以承受的阈值拓宽了不少,只是睡觉的时间仍是三天。 初白逐渐恢复意识,睁眼转过头,正好完整地看到了年恪一醒来的过程。 他勾了下唇角,笑意温柔。 年恪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然后扑进他怀中。 “小心。”初白低垂视线扫过,将将握住他的左手,唇角覆上温暖。 充满依赖的黑眸靠得很近。 初白浅眸微深,轻轻阖上双眼,抓着他的左手亲吻回去。 温存良久,两人贴在床上各自处理了一下积压的事情。 这一处理时间悄然流逝,腹中渐空。 而年恪一下一阵情热还没有来。 初白原本在脑中起草z2的精进方案,忽然皱了下眉,伸手抱住Omega,嗅了嗅他的后颈,微顿:“宝宝,你的发情期……结束了。” 初教授说话难得如此不确定。 年恪一闻言回头,眼眶抬起了,诧异:“什么?” 面面相觑。 初白直接带年恪一回了分给自己的休息仓那边,程闲也住在那儿。 这种稀奇古怪的现象,相比去军医那儿,更适合去找新来的医疗团队。 程闲一个Beta,一个研究腺体的Beta,没想到有一天要看信息素的疑难杂症,而他一开始不知是疑难杂症,以为是例行检查。 先走流程地为年恪一安排了一系列检查,确保Beta无法感知到的信息素变化都能换算为客观的数值。 身体情况健康,健康得十分标准。 程闲看着实时数值,纳闷说:“没问题啊,刚结束发情期吧,所有数据都高标准。” 初白说:“发情期才第四天,前三天都是睡过去的。” 程闲闻言,诧异又微妙地看了初白一眼,上下打量,转回去继续盯数据。 初白额角一跳:“听说过双修模拟器么?用那东西的后遗症。” 熟悉又陌生的名词入耳,程闲一顿,重新从头开始看。 年恪一躺在医疗椅上,微微侧头看向玻璃窗外的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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