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摸了摸鼻子走了。 房门后,祁明对被管家在文件里讽刺的不得体衣服倒是挺满意的。 他看了眼里面那些明显有些东西就像是在刁难人的条件,幽幽地叹口气。 这不就像是老板看到上班时间,完成了所有工作的下属在玩手机,没事都硬要找事整点东西出来么。 懂的,都懂的。 一百万一天,配合老板表演怎么了? 祁明把手机的电话关上了,去洗了个澡,换上管家给自己准备的衣服。 洗澡的时候,祁明观察了一下自己得这具身体,有些微弱的营养不良,祁明摸了摸胸口,手摸过去的时候,有些骨头在隐隐作痛。 祁明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莫名的回忆。 幼年时,原主便不受宠,在祁家内很不受人待见,只是那时候小小的自己还分不太清楚人的恶意,也分不清楚人对一个小孩的厌恶也可以脱离小孩本身,即便小孩什么也没有错。 那时候原主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丑,原主的父亲是一个专制又傲慢的人,对原主这个丑陋的小孩没有什么感情,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对原主的哥哥尤为的满意以及信赖。 原主的出生本来就是个意外,父亲与母亲的关系算是恩爱,决定再生一个是因为想要一个女孩,凑个男女双全,不料原主的母亲也因此而难产死亡,即便原主的父亲耳提命面要保大的,但是原主却以极为顽强的生命力活下来。 而哥哥从小便是被母亲带大,对母亲的感情深厚,母亲的离世让哥哥深受打击。 也因此,哥哥对原主深恶痛绝。 祁明不由得想到了一些不是很舒服的回忆,胸腔的肋骨在隐隐发疼。 原主小时候因为不受喜爱很孤独,而哥哥又是唯一个经常在家的。 原主便十分的黏这个讨厌自己的哥哥。 有一天哥哥祁天文对他的缠人实在是翻透了,在原主靠近想要和他贴近的时候被哥哥一脚踹在胸口上,一把踹开了。 很疼。 从此之后,原主就再也没有在哥哥祁天文面前粘人了。 祁明的手拿着沐浴球冲刷着身体,感觉到有些糟心。 这种负面回忆与记忆总是在不经意间时候出现,原主身体都有些胸闷气短的。 在洗完澡后,祁明穿了个浴袍,简单的擦了擦头发,他也把脸上的疤痕给撕了下来。 祁明简单的洗完澡,套上了软绵的睡衣,把被自己烫卷了的头发吹干,便一下往床上扑。 他不打算被原主的所有痕迹抹去,所以在原主长发的基础上过去简单地卷了头发,刘海剪了,会扎眼睛。 祁明很快就在穿越的第一天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也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天能够遇到这么多事。 祁明闭上了眼睛。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着后他感觉到脑海里昏昏沉沉的,似乎做了一个……很不舒服的梦。 他的意识在迷离,也有些说不清的涣散。 梦里,他躺在床上,好像被一条细长的手铐铐着。 那质量沉甸甸的镣铐扣在手腕和脚腕上,无比沉重,举手之间,那沉甸甸的手铐都会发出沉重的闷响,在自己的手骨上磨得很疼很疼。 祁明奇怪为什么一个梦会有这么清醒的疼痛感,就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样。 连带着皮肤上斑驳的痕迹,身体内酸软的痛感、仿佛被重卡一遍一遍碾压过,身体内部的痒与麻好像都传导到了其他的神经上。 手指头动一下都费劲,好像手指稍微动一动,神经都能牵扯到那个某个地方阵阵抽痛。 “唔……” 祁明听到他自己轻轻哼了一声。 他这下才打量了自己的身体,身体上斑驳又各种各样的痕迹先不说,祁明还看到了自己一些地方布满了淤青和咬痕。 有点像是被虐待了。 祁明痛得发抖。 很不舒服。 祁明的脑海里昏沉不说,还感觉到了骨头里好像沉着黏又厚重的黑泥,要把自己得骨头敲碎。 他轻轻一动手臂,整条锁链哐哐作响,他稍微一动脸色就有些变化。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血么还是。 祁明拧了拧眉尖,在他有些失神间,就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男人的脚步声富有节奏。 但是祁明一听,他的身体就本能打颤。 身体都在不停地细细发抖。 祁明垂着眼睛,他想动,也想跑,但是却被突兀地拽住了头发,那手的劲道尤为的大,也尤为的狠辣。 祁明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头皮刺啦地疼,他被迫抬起头,和司震启那张阴鸷的脸对上了。 此时他脸上的神色,并不是祁明白天在外面看到的那张淡漠的、冷酷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脸。 司震启那张俊美的脸上都是阴鸷与暴怒,带着渗冷的煞气。 “你伤害了他。”司震启的声音明明优雅如大提琴,此时的声音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偏执以及极端:“为什么。” “你比得过他一根汗毛么?” “你跑吧,你尽你可能得跑吧。” 司震启的声音冷然而又无比的压抑,那语调中有几分轻微的笑意,这种笑意几乎要让人扑朔掉下冷汗。 “我抓你一次,就打断你一次的腿,再治好,再打断。” 司震启微微地笑了起来,祁明被司震启抓住头皮仰头看他时,也盯上了司震启那张病态而偏执的脸,此时他确实如小说所言那般病娇,笑容几乎是完美的,当时眼睛里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我会有的是时间折磨你……” 祁明的身体在本能的痉挛颤抖,他在本能地害怕,梦境里那鲜明的痛苦过于强烈,祁明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都流淌着恐惧与精神极度压抑的痛苦。 司震启的手摸向了祁明的喉咙,紧紧拽住,这种暴力手段几乎让祁明窒息,然而在司震启的手继续往下时,祁明被惊醒了。 “啊!” 祁明猛地从床上扑通一下就坐了起来。 祁明脸上都是冷汗,神身体也是,那荒诞的梦境实在是过分真实,祁明手摸向了自己的睡衣一把掀开,只看到干净的皮肉,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时,祁明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梦…… 还是这又是原主的回忆? 弹坐起来的祁明一下就松懈了下来,他坐在床上,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住地喘息,汗水沿着他消瘦的下巴尖往下滴落。 好一会,起码有十分钟,祁明才慢慢地缓了过来。 他从那种梦魇的状态回过神,坐在床上的人一下子又往后躺,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什么诡异的梦啊…… 太特么渗人了。 虽然说,祁明自己本来也确实是男同,但是这也太变态了? 好特么阴间。
第8章 梦游 祁明一开始对这个剧情,小说,或者说原主的悲惨结局,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他好像就和这些东西隔着一层真空玻璃,那些轻飘飘的几句文字无法涵盖住原主简单的一生,也不会让祁明心生警惕。 毕竟原著里的故事剧情后期过于血腥,那种生生把人折磨到堕落的情节一看就不太现实,也过于变态,祁明是把这种当成厕所消遣来看的。 也因此,祁明并没有太上心,做事情也不紧不慢,更多是随心所欲。 只是现在。 祁明那种等剧情结束就赶紧跑的欲望史无前例的高涨。 虽然说现在一切都很正常,但难保这个世界就是一团狗屎然后自己真的落入了这个结局呢??? 祁明重重地喘气着,有些惊惧。 毕竟自己都能穿越了,出现个蝴蝶效应……似乎也不是什么很不可能的事情。 祁明双手打开,啪地一下,就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呼…… 得赶紧保住自己这张脸,这个疤痕一定不能摘!! 这个主角攻看着人模人样,多斤帅气,Gay圈天菜,没想到这么变态! 靠啊。 祁明整个人都哆嗦着,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对他一个咸鱼社畜来说,是一个莫大的伤害。 一定不能摘。 祁明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瑞士卷。 一定不能摘,最好的话是让那个司震启越讨厌自己越好,瞧瞧他那个找替身的疯劲。 保不定看到他和白月光长太像了直接跳过前面的剧情开始变态。 祁明打了个哆嗦。 这一百万都没法弥补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钱难赚屎难吃。 祁明饱含着这种忧伤的情绪又睡了,他也是心大,正常人梦这种梦怎么也该惴惴不安,祁明倒好,倒头就睡。 毕竟工作的时候,经常睡眠时间都被挤压。 这倒是已经养成了祁明十分珍惜睡眠时间的性子。 祁明忧伤但快速地又睡着了。 享受了婴儿一般的睡眠。 睡前,祁明有几分淡淡地忧伤想:要不还是干脆走隐形人人设,主打的就是努力做一个路人。 感觉现在保持原主的恶毒人设就是等死。 但是去刷这些人的好感度,祁明又觉得憋屈,而且万人嫌光环太重了,加上偏见一旦产生他们是无法轻易就改的。 脑海里想来想去,祁明最终决定: 摆烂。 遇事不急,睡觉,嘿嘿。 工作的事情明天说吧,现在是睡觉时间。 祁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空气里穿荡着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几乎是秒睡。 然而,过了一会。 房间内巨大的窗户上照耀月光,月影稍移,窗外的月光稍微的有所倾斜,只听床上一声清晰的响动。 本来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一道人影坐在了床上,呼吸均匀,像是在打小声的呼噜。 那个显然还在睡的人一点知觉也没有,迷迷糊糊地起身,只看到那深度睡眠的人从床上翻开了被子,呆呆地抬起手摸到了一旁的床头柜,竟然还能精准地避开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东西。 像是在……梦游。 祁明穿着睡袍,他起身后,拖鞋都没穿,就这么赤裸着脚,踩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板没有让祁明惊醒。 祁明穿着领口有些松垮垮的睡衣,卷发铺散,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脸上干干净净,那个疤痕早就在睡觉的时候,祁明嫌闷还嫌痒摘了下来。 也露出了祁明那尤为干净光滑的脸蛋,只是那贴着伤疤的位置有些许泛红,如桃色一般。 祁明能和白月光宋墨白相像,像的也只有另一只侧脸罢了。 其实疤痕消掉之后,祁明的五官比想象的还要好看,难以想象人会因为一个疤痕就稍微减少了一点容貌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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