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忆安被狠狠地摔到了充满牧贺气息的床上,松软的棉被像海水一般扑向他。 在体型上,姜忆安 完全不是牧贺的对手。 虽然他经过长期锻炼,也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优美的人鱼线,可以让很多人为他身材倾倒。 可对比牧贺那完美的倒三角,线条流畅的腹肌来说,姜忆安就完全小了一圈。 姜忆安被摔得七荤八素,见牧贺没有压上来,手脚并用,惊恐的向后挪动身躯,直到重重的撞在了床头。 牧贺犹如一潭幽深的湖水,他动作优雅从容,慢慢的解开衬衣的纽扣,由上至下。 高贵得像国王一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牧贺看向姜忆安的眼神,就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如今的牧贺就像是立在姜忆安头顶的屠刀,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 但姜忆安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被那小麦肤色所吸引,眼中的感情极为复杂,至少现在失去理智的牧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被压在床上的前一刻,姜忆安还在感慨,牧贺的 身材真的是非常好的。 "唉…"姜忆安披着毛毯 ,手上握着一杯温水。 卢轻羽按了按自己的鼻梁,也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要怎样啊,到我这里来听你叹气的?" "唉…" 卢轻羽向姜忆安翻了个白眼,嘴上丝毫不留情 :"怎么了,我给你打的电话被你那姘头听到了?" "不!不是,不是那种 关系。"姜忆安还妄图自欺欺人一下,只是在卢轻羽嘲弄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如果第一次还能说成酒后乱性,可昨日两人都是清醒的状态下,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再者说,第一次自己那时候确实是喝醉了,甚至还有些断片,而且身体的情况也不太对静。 那牧贺的状态是这么样的,他昨夜那种情况很明显知道前一次是自己的啊。 这段时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瓦解自己的防备。 "哼,就你这一身痕迹,狗圈地盘都不会弄得这么花,你给我说你们俩没关系?"卢轻羽讽刺 起人来,嘴皮子利索得很。 "要不是你没有哭着喊着要报警,要报复,说是走在路上被人轮了我都信。" 生物钟让姜忆安即便是再累,都醒在了这个时候。 身上一片狼藉,比上次更甚,只是感觉非常清爽,也换上了自己习惯穿的睡衣。 姜忆安揉了揉自己完全没有知觉的腰,感觉到了身边没有牧贺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 小心的张望之后,发觉之后厨房有动静,顾不得换衣服 ,连忙就逃出了自家别墅。 等到脸上明显带着餍足,心情非常好的牧贺推门,床上哪里还有姜忆安的身影! 精心熬制的粥被打翻在地,压抑着胸口处翻江倒海的怒火。 牧贺蹲下身来,捡拾起滚烫的餐具碎片,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无处可去的姜忆安扶着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思前想后,最终找到在这边唯一的朋友,卢轻羽。 为什么不是黎蔚,姜忆安突然觉得,黎蔚和牧贺的气质太像了,就连呼吸都能让他胆战心惊,或许这也是当初对黎蔚感兴趣的原因吧。 "你现在想怎么办?一直逃避?"卢轻羽见姜忆安这个样子,实在比不得最开始见面的气宇轩昂,有些 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姜忆安认命 了,他低垂着头,眼中全是 迷茫。 他也想知道,牧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牧贺从小到大都是众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是外貌,或者是能力,耀眼到无可替代。 姜忆安也曾被吸引过,不,应该是说一直被吸引着。 心中微微抽痛,姜忆安黯淡的抚上自己的心口,随后坚定的说:"他喜欢的是我哥哥,我哥哥也喜欢他。" 卢轻羽有些震惊的望着姜忆安,姜忆安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此时,他想倾诉。 姜忆安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的? 初入大学的那个夏天,已经成功接管牧家 一部分企业的牧贺,身穿衬衣西裤,站在树荫之下。 当姜忆安看到牧贺的时候,只见他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纯粹而炽热! 姜忆安只觉得自己的 心脏 被羽毛轻轻扫过,带着窒息一般的痒意。 就连那些直男式的关心,姜忆安都觉得好似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直到身后的声音将姜忆安心中的泡沫所打破。 "贺哥,你不是说忙不来吗?"姜忆贤的声音在姜忆安身后响起,一如既往地让人如沐春风。 只有姜忆安一人如坠冰窟,觉得九月的天气冰凉刺骨。 牧贺几步走到两人面前,很自然的接过姜忆贤手里姜忆安的行礼,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姜忆安。 那个夏天,姜忆安找到了自己的初恋,也在同一时间失恋。 他不是没想过,或许牧贺和哥哥并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牧贺表现得太明显了,他只有在哥哥面前会比平时更温柔,更殷勤。 无论哥哥想要什么,只要牧贺能够得到,即便是牧贺最喜欢的东西,也会成为哥哥的所有物。 可对于自己的喜欢,牧贺总喜欢品头论足,无论是将人还是将物,批判得一文不值。 姜忆安自认为自己拿的起,放的下,他要远离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牧贺,毕竟牧贺和温柔的哥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从此之后,姜忆安对着牧贺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在姜忆安的认知里,两人的关系一度陷入了冰点。 不知是不是牧贺察觉出了姜忆安的冷漠,对姜忆安的管教越发严厉,甚至连交朋友的情况,牧贺都要掌握得一清二楚。 总是冷着一张脸,将哥夫的威严发挥得淋漓尽致,企图处处压姜忆安一头。 姜忆安哪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主,所以他倒是个他大哥关系越发亲密,这也引得牧贺长期对他黑脸。 直到这次继承人之争,姜忆安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够了,他像只扑火的飞蛾。 明明知道,牧贺和哥哥的世界他插不进去,还是自虐一般的和牧贺对着干,企图引起他的一点注意。 所以,姜忆安选择了离开,答应顾夫人相亲,也不过是为自己的逃避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可牧贺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来了,甚至两人还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姜忆安只觉得如今的自己非常痛苦,他抑制不住为牧贺跳动的心脏,同时有愧对于自己的哥哥,这个人明明是哥哥也喜欢的人。 “那牧贺是什么意思?”卢轻羽面上有些愤怒,“牧贺他喜欢着你哥,如今又来勾搭你?” “我,我不知道。”姜忆安垂下头,此时他也很混乱。 “渣男!你在想什么?如果这种人以后真成了你哥夫,让你们姜家两兄弟都受他骗?”卢轻羽义愤填膺的站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去手刃了牧贺一般。 姜忆安连忙伸出手,将人给拉住:“他不是那种人,他会对我负责的。” 卢轻羽挑眉,斜视姜忆安。 姜忆安难过的低下了头:“即便是为了责任,他也会和我在一起,只是,只是我不想这样。” “抢来的始终不是我的,这样会让我们三个人都非常痛苦,是我拆散了他和哥哥两个人。” “哦?你打算把你用过的渣男还给你哥哥?”卢轻羽冷哼一声,嘴里止不住的阴阳怪气。 “我好像放不了手。”说完,姜忆安将头埋在了膝盖上,肩膀开始微微抖动。 卢轻羽在姜忆安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又觉得荒谬,这孩子平时看起来不像这么傻啊,怎么遇到自己在意的事,就钻死胡同? 等到姜忆安平复之后,卢轻羽语重心长的说:“你如今逃避才不是办法,等牧贺真的走了,回到你哥身边,你们两个隐瞒着这么大一个秘密,才是对你哥的不公平。” 卢轻羽的话点醒了姜忆安,他震惊的抬起头,无神的双眼好像有了些亮光,随后逐渐变得坚定。 姜忆安告别卢轻羽,他如今归心似箭,他和牧贺之间一定要做一个了断的。 与其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倒不如把话说开了,反正这种情况,姜忆安是绝对不允许牧贺在和姜忆贤在一起。 不是他想和哥哥争,只是这样就像卢轻羽所说,对于哥哥来说太不公平了,哥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哥哥很好,很温柔,但绝对不是伤害他的理由,他们两人的背叛,苦果不能让哥哥背。 姜忆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卢轻羽一人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黎蔚从后面拥住自己的爱人,难得的休息日,大清早的姜忆安就来打扰,神神秘秘的带卢轻羽来花园说话。 即便是没有听,黎蔚都知道是什么事。 “又使坏了?”刮了刮卢轻羽高挺的鼻梁,黎蔚无奈的笑笑。 “谁叫牧贺一来到容城就开始狙击你的事业,终归是要让他得到些教训,这不是在忆安这边给他上点渣男的眼药。”卢轻羽不满的嘟嘴。 反正他已经在黎蔚面前暴露了本性,如今倒也不在意了。 “别担心,只要他们两个长了嘴,就说的清楚。”卢轻羽对黎蔚的态度还是有些忐忑,解释了一句。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两个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忙,可是难得的休息天,我带你去云端旅行吧。”黎蔚说完,不由分说的抱着卢轻羽离开。 黎家但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但姜忆安的别墅里就是大荒阴沉飞雪白。 姜忆安回到家中,整个别墅一片寂静,就像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吞噬路过的旅人的怪物。 那个人离开了吗?姜忆安眼神暗淡,他明明应该感到羞愧,可又在期待什么呢? “姜总舍得回家了?”骤然响起的话,将姜忆安吓了一跳。 刚刚没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的周围好似结了冰,脸上也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 姜忆安一时语塞,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很显然,这个明显要逃走的动作让沙发上的男人误会了。 他面上带着怒火,极具压迫感的向姜忆安疾驰而来。 在姜忆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人抱住,那力道好像是要把姜忆安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姜忆安被抵在了墙上,牧贺狂风暴雨带着撕咬的亲吻向他袭来,腥甜在两人口中化开。 牧贺不满足与这样野兽啃咬,他改换地方,咬上了姜忆安的喉结。 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被牧贺叼在嘴里,引得姜忆安一阵轻颤。 "牧贺!你放开我。"姜忆安趁着牧贺离开唇齿的间隙,艰难的发出威胁。 牧贺充耳不闻,声音中带着压抑的火气:"穿着睡衣去见了谁?相亲对象还是爱慕对象?黎蔚,还是那个伍家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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