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颔首:“盯紧那边,有什么异常再向我汇报,不久之后就是老夫人寿宴,楚明仁肯定会有动作。” “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元宝。” 元宝:“公子吩咐。” 白沫微微懒散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闪烁着精明,“早些时候我听过一个传闻,说大少爷院子里经常有些下人,干不了多久就被辞退或者离开楚家,你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元宝领命下去。 刘言倒是觉得这绝对是谣言:“大少爷虽然不如常人,但也不是那种会惹是生非的,这种话……” “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让元宝去查查,这谣言从何而来。” 而且现在算是他护着楚相如,两人在同一条船上,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还是消灭干净了比较好。 他们从后院出来时,白沫看见楚相如正坐在休息间,便过去叫他回去。 最后又想到织布的事实在太重要,忍不住提醒梅喜:“你不要太劳累了,注意身体。” “多谢少夫人。” 一番十分正常的话,却在楚相如听起来很不开心。 为什么?为什么阿沫最近关注梅姑娘比关注他还多。 白沫点点头,正要走,被楚相如拦在前面。 这下白沫可不惯着他了:“你到底要干嘛?” 楚相如看看白沫,又看看梅喜,满脸写着不高兴:“你回回都来看梅姑娘,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梅姑娘!” 这话一出,梅喜和白沫两人都吓了一跳,梅喜作为一个未婚嫁的女子,脸皮薄这会脸上已经快熟透了,扭捏着道:“少爷不要乱说。” 白沫也不知道他抽的哪根筋:“你瞎说什么呢?” “人家梅姑娘是我专程请过来的人,我关心一下不无道理吧?”
第43章 雪夜醉酒 确实不无道理。可楚相如心里就是过不去,他一想不通心里就难受,一难受说话就没个把门了:“可你明明是我的妻子!却和别人勾三搭四!” 这话说完,楚相如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梅喜也没想到,楚相如竟然如此看待他们二人,于是连忙解释:“不是的楚少爷,我跟少夫人是有事……” 白沫一手按在梅喜手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两人都发觉到白沫身上的低气压。 而白沫此时却是面无表情,语气冷若冰霜:“楚相如,我告诉你,少拿你那大少爷身份和你这死板的夫纲为尊那一套来压我。你要是看不惯我,就直接把我休了,正好我也跟你过腻了!” 这番话让楚相如彻底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善,他很后悔:“阿沫,不是的,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在意你和梅姑娘……” “你要是这么在意,就干脆把我休了,也省得给你戴绿帽!”说完白沫扬袖而去。 只留下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和满脸叹惜的梅喜。 这是楚相如第一次感觉到无助,他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痛死了,明明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时着急想要质问,可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来了。 楚相如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办,阿沫不要我了,阿沫不要我了。” 梅喜看他这幅样子觉得可怜又无奈:“楚少爷,您不应该对少夫人说那种话,他对你是好的,找我也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您这样做太伤人心了。” 已经深冬的京城,四处都是白雪皑皑的景象,刚下雪的那几天白沫还堆了几个雪人,一想到堆雪人的时候是和楚相如一起,他现在就觉得恶心。 他没想到,这个傻逼虽然智商不高,但古代父权社会那种糟粕一点都不少懂。 从穿越过来嫁人,到后面一步一步为了生存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同样都是男人,他却只能作为楚相如的“妻子”照顾他帮衬他,他还因为那傻子帮他搞了间铺子就想给他养老,至少不要像原文那样冻死街头。 可没想到,那傻逼跟他相处那么久,心里那种要驾驭一个人之上的想法还是没变。 想到这,白沫不禁自嘲,这能怪楚相如?这个时代都是这样,是他自己太天真了。 一个傻子都懂得权利人心的作用,他却还想着要以和为贵。 出了布行,白沫没有往楚家走,而是一个人去了一家普通的酒馆,点了些酒水和几碟下酒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因为最近真的太累了,而且被人背叛的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晚上梨花院主屋只有大堂亮了灯,应采在院门附近徘徊了好几圈,要离开前终于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她上前:“元宝,找到公子没有?” 元宝摇头:“公子经常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都没有看见公子,甚至连白家都去了。” 应采心急如焚:“怎么会这样?平日里公子不会招呼也不打就出去啊,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刘言也到了梨花院,见应采这么着急便安抚道:“应采姑娘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要是今晚五更前还没找到公子,我们就去报官。” “不能报官!”应采一把拉住他,“报官的话,会给楚家带来麻烦。” 刘言道:“这个时候了,还在乎什么麻烦不麻烦。” 元宝也说:“应采说的对,不能报官,惊动主子们事小,万一有人拿公子的事做文章,到时候公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刘言也无他法:“哎……那我只能尽力去找了。” 应采着急,也说道:“我跟你一起!” 三人刚走出楚府大门,便在不远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元宝先看见:“那人是不是公子?” 刘言觉得少夫人不是那种喜欢喝得烂醉的人:“应该不是……” 而同一时间应采已经飞奔过去了,她扶住白沫:“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白沫这会胃里头烧得痛,头也昏昏沉沉的完全不想说话,只得摆摆手。 三人一同将白沫扶回了房间,帮他褪去衣服安置在床上。 不一会应采端来醒酒汤,白沫喝下以后才感觉舒服不少。 他意识到自己这会在床上,却没看见那个人,便问:“少爷呢?” 应采道:“少爷说今晚想陪陪老夫人,要我去通知少爷吗?。” 呵,这小子是跟他奶奶告状去了吧。 白沫懒得管,反正大不了又是一顿训导罢了,他现在手上掌握着紫云锦的制造技术,楚家现在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不用,随他去吧。” 他们离开后,白沫认真的考虑起之后要怎么办,现在坊场还没开起来,就算楚家要休他还好,最多也就是出去白手起家,可万一将他掌管铺子的权利都回收了,那可就一朝回到解放前,再想翻身就难了。 现在只希望刘言能早点将楚明仁的消息带给他,扳倒楚明仁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到时候他在楚家也能站稳脚跟。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大早刘言就找了白沫。 因为前一天宿醉的关系,白沫刚起来头都要炸了,再心急也只能先缓缓。 直到白沫从卧房穿戴整齐出来,刘言才说上话:“少夫人您身子没事吧?” 白沫扶额:“还好,比昨晚强一些了。” “楚明仁那边什么情况?” 刘言道:“我的人跟踪他到了一处庄子上,探查之后发现,庄子里竟然有楚家的大部分货物,甚至还有紫云锦。” 白沫合眼休息,“看来他在楚家贪走的钱不止一点半点。”连庄子都买得起。 刘言也认同,继续道:“我们还发现那处庄子里还有几个不是楚家的人,有一个还是……”刘言欲言又止,白沫便自己说:“我父亲?” “没错。” 这个他早就知道了,那份意味不明的账单,一早就让他怀疑了。 刘言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揭发他吗?” “我们现在证据齐全,当然要去揭发,但要怎么做才能让揭发的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第44章 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夫人的寿宴没剩几天,这些天楚府上下格外忙碌。 白沫这几天也格外忙碌,因为梅喜说她成功纺织出来了紫云锦。 在真实看过梅喜的成品后,白沫断定,这就是紫云锦。 刘言十分高兴:“这么一来紫云锦的货源解决了,今后铺子的生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白沫却没有这么想,他现在已经想把楚家抛之于外。 趁刘言出去的时候,白沫慎重其事地问梅喜:“你有想过靠这个赚钱吗?” 梅喜很吃惊:“这是给您和楚家做的,我恐怕……” “不,现在会这个的只有你,决定权在你手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出钱,到时候赚的钱我们平分。” 这是梅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提议,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绣娘,后来只是个普通的人,现在有人邀请她做老板。 这样的事……这样的事……简直太美妙了! 她心潮澎湃地问:“您真的要这样吗?我……我怕我实在是。” “我认真的。”白沫道。 这样的体验,是梅喜作为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第一次所有的经历。 “我愿意!” 白沫将梅喜挖过来,就是为了以后做打算,要是有一天要离开楚家,紫云锦就是他最大的翻身筹码。 回到梨花院,白沫翻出不久定做的印章,这是在官府报备过的属于他的私人印章,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有这样的机会。 白沫起草了一份协议,正要去找梅喜,正好撞见回来的楚相如。 这是那天以后第一次见到楚相如。 白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可楚相如却没有就此离开,他叫住白沫:“阿沫,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又是这样冷冰冰的话。 楚相如快速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阿沫,我们聊聊,我有事要找你。” 白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让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反正你不也跟楚老夫人说完了,从今以后我们还有什么再相处的必要?” 楚相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跟奶奶是说了些事,但这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白沫讥讽道:“哟,你这傻子还听得懂我说的什么?” 楚相如手指微颤,白沫从来没在他面前骂过他,也不会这么说话。 想到这些,楚相如的眼泪从眼睛中喷涌而出:“阿沫,我那天的话不是真的…求求你不要生气,听我解释。” “阿沫……求求你。” 楚相如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哭,白沫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可现在看着他这幅声泪俱下的样子,白沫心里也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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