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挺好,至少离开时就不会那么舍不得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回来吗?咱们也算得偿所愿了。” 米乐收拾好东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跟他一起看着院子里徒劳地想在砖地刨出坑的小狍子。 孔令榆把他拉到身前搂进怀里,笑着说: “那会儿以为你心里没我,只想怎么把你骗回山上关起来,现在不一样了,你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米乐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本来是这么想的吗?如果那样你真的会把我关起来?” “嗯,可能真那样也舍不得关,”孔令榆害羞地笑,“宝儿,我就想想,你别生气。” 米乐贼兮兮地笑,小声在他耳边说:“如果是你关我的话,我可能不会反抗。” 孔令榆浑身一僵,搂在他腰上的双手蓦地收紧,鼻息火热地贴在他耳边道: “乐乐,这可是你自找的。” 随即将他拦腰抱起冲进屋,顺带踢上房门…… 自从那晚他们第一次后,两人一直没找到机会亲热,这又是在他们初识的小木屋,干柴烈火可想而知。 第二天一早,米乐乐痛不欲生地趴在炕上哭,孔令榆怎么哄也哄不好。 “乐乐,真那么疼吗?” “要不你自己试试?”米乐握着小拳头,绵软无力地锤他胸口。 “我说我不要了你非要,呜呜呜,让你轻一点儿你也不听,现在又来假好心哄我,我不跟你好了,我要下山。” 孔令榆急得满头大汗,“可,可你昨晚明明也挺爽的啊。” 米乐哭声顿住,两个脸蛋可疑地红了起来,疼是疼,爽是爽,这两种感觉又他妈不冲突。 说实话,这次是没有上次那么疼了,自己还很可耻地那啥了好几回,可是他才不会这么告诉孔令榆,他就是要让他内疚,自己才有反攻的机会。 他被孔令榆问得恼羞成怒,笨手笨脚爬起来穿衣服,作势要走。 “你把我弄成这样还诋毁我,我要跟你分居,你自己当守林员吧。” 谁知他这句话却触到孔令榆心里最大的痛点,他最怕的就是米乐有一天会离开他,他却总把离开挂在嘴边。 孔令榆冷着脸将他桎梏在自己怀里,一口咬在他已经被自己吮得红肿的唇上。 “唔——”米乐吃痛,用力想要推开他,却撼动不了孔令榆分毫。 “乐乐,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说你错了。”直到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孔令榆才两眼猩红地张开嘴。 米乐本来只是假哭,想换一次反攻的机会,没想到孔令榆会发火,于是真的委屈起来,眼泪一双一对地往孔令榆脖子上砸。 “你,你那么欺负我,还不许我发脾气么?” “我是不让你发脾气吗?”孔令榆声音冷硬,不管不顾地去扒米乐刚穿上的衣服,“你明知道我只有你,只要你,还总把要走挂在嘴边,你就没欺负我吗?” 他说着,自己的眼圈也红了,却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抬起袖子擦掉。 米乐原本两手死命护住自己的裤子,见孔令榆竟被自己气哭,这才意识到是他不对。 他以前常听妈妈说,两口子再生气也不能把离婚挂在嘴边,说多了感情就淡了,哪天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孔令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他主动伸手搂住孔令榆脖子,软着声音在他耳边哄道: “我就是,我就是太疼了,咱俩都是男的,你想做的事我也想,我就是想,能不能偶尔换换,不是真的要离开你。” “你想试试?”孔令榆愣愣地看着他。 “嗯,特别想,”米乐抬起头,态度虔诚地看着他的眼睛,“也不用一人一次,你两次我一次,不,你三次我一次也行的。” 孔令榆不确定地看着他,“那,今晚试试?” “孔令榆,你真好。” 米乐得到满意的答案,主动献上香吻,兴奋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自己抹了抹眼泪儿,欢快地下地打水洗漱,主动收拾房间,擦桌子擦柜。 孔令榆不用他干活,抢掉他手里的抹布,他就带着小狍子出去遛弯,等孔令榆做好饭叫他回来吃饭。 夜晚降临,米乐把自己洗得香喷喷,为了显得雄壮一点,还做了二十几个俯卧撑,谁知第二天早上,他又哭了。 “呜呜呜,孔令榆,你咋骗人呢?说好我来的。” “乐乐,乖宝儿,”孔令榆又麻爪了,“我看你老半天进不去,一着急就帮你把活儿干了,今晚,今晚肯定让你来。” 山中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在这场反攻战中,米乐乐屡战屡败,却越战越勇。 他不断安慰自己,米乐乐,没关系,人生还长,刘邦九十九败,最后不也胜了项羽? 猎户队的工作也已经恢复如常,猎人们在孔祥耻和孔令松的带领下,终于如往年那样每天满载而归,小丁村又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样子。 白天常有来小木屋歇脚的猎人,孔令榆脸冷,不喜欢见人,米乐便把院外部队扩建出的库房收拾出一间做茶水室,供路过的人自行歇脚,内院则尽量恢复成以前只有他们两人时的样子。 晚上巡山时,他也常把小狍子带在身边,让它自己找吃的。 他有意帮小狍子恢复野外生存能力,怕有一天他们走了,小狍子就活不成了。 “小狍子啊,你一定要快点成长起来,不然以后剩你一只狍,会被其他动物吃掉的。”米乐满脸慈爱地喂小狍子喝水。 孔令榆见不得米乐用这种眼神看除自己以外的任何生物,语气带酸地嘀咕,“山上每天死那么多狍子,它多啥呀?明儿就炖了它。” “它当然不一样,它是有人疼爱的小狍子!”米乐眼带威胁地瞪着他,“你炖个试试。” 孔令榆当然不敢。 有一天傍晚,独自在山上跑了半日的小狍子回来喝水,还拐回另外一只半大不打的小狍子。 米乐意外地跑到后院去看,那只小狍子见了生人也不知道怕,喝饱了水就趴在他们家小狍子刨好的窝里,不走了。 孔令榆抬起它一条后腿看了看,“母的,行,你儿子会给自己捡媳妇了,随我。” 米乐:“……呵呵。” 跟在山下时不同,那时孔令榆为了能让米乐跟他一起做守林员,每天各种训练他,等真回了山上,他又舍不得真让他乐乐干活了。 除了每晚陪他巡一次逻,回来再胡闹到天亮,家里的事孔令榆什么都不肯让他伸手,就差把米乐打板供起来,所以他白天一直是无所事事的状态。 实在闲不住的时候,他就跟孔令榆一起学习。 他知道,最多再过一年就要恢复高考,如果能跟孔令榆一起,重新考上大学,那他们就不用去当兵了。 除了每天在山上,他们也会定期去村里买些东西,去孔村长家看看高家的案子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再去秦老师家换几本书,问问自己不会做的题。 小兴安岭很快进入秋天,满山的野菜野果和珍贵药材到了成熟期。 往年,孔令榆并不在意这些,遇到就采一点,采完也是在家堆着,一年也想不起来卖一回,现在则是每天白天都要出去采集,周周下山换成钱和全国粮票。 他知道有一天他们会离开小丁村,却不知道自己去了城里能做什么,在那之前,他要存够多多的老婆本,不想以后去了城里真变成他乐乐的负担。 米乐当然知道他怎么想的,便也每天跟他一起出去采集打猎,就这样忙了一个秋天,等到冬天时,两人加上以前攒下的,竟存了两千多块钱。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家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米乐像个守财奴,每天都把钱拿出来数一遍,再小心翼翼地藏好,生怕被人发现。 孔令柏的锁骨已经完全长好,眼看又到年关,他和孔莺莺一起,赶着马车来到小木屋。 “狗蛋儿哥,爷让你和米知青今年上家过年。”双胞胎跳下车,欢快地跑进屋。 孔令榆本想拒绝,他知道二爷和五爷是真的对他好,但是孔家总有几个他不愿意见的人。 “哥,你去吧,”孔莺莺看出他不乐意,连忙说道:“咱家都分家了,就我爷,五爷和我们一家,连大哥都不来,你再不来,过年都没意思了。” 米乐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可能就要离开小丁村,再见二爷和五爷没那么容易了,便替孔令榆一口答应下来。
第181章 高海洋自杀了 年关之前,孔令榆和米乐一起带着香烛纸钱去给爷爷和父亲上坟。 “爷,爹,我带乐乐来看你们,我现在有乐乐了,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高海洋被抓了,相信这次一定能伏法,希望这个好消息能让你们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孔令榆平时话不多,这天却拉拉杂杂跟爷爷和父亲聊了很久。 米乐再次与他并肩跪在两们长辈面前,突然觉得眼前场景十分熟悉。 他上次跟他一起给孔祥印磕头时,孔令榆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我带乐乐来给您磕头”。 “孔令榆,你是不是早就在算计我了?爷爷下葬时就叫我跟你一起给爸爸磕头。”回去的路上,米乐假装生气地问。 孔令榆嘿嘿贱笑,“那还用问吗?虽然你那时候傻了巴叽的总想给我当哥,但我早想明白了,咱俩就是两口子,就是要一起过日子,天天干那事儿,死了埋在一个棺材里。” 他站住脚步,突然正经道:“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你是一体的,当然什么事都要一起做。” 这一生,他和乐乐都要像在小木屋时那样,永远肩并着肩,成为彼此的依仗和牵绊,一起生,一起死。 米乐心里很感动,眼泪在眼圈里打晃,嘴上却说:“你才傻了巴叽的呢。” 两人一路打闹着回到小木屋,虽然今年不在小木屋过年,为了彰显气氛,两人还是在家里挂了灯笼,贴了对联和福字,然后开始准备过年带去二爷家的礼物, 米乐感慨道:“去年还是咱们两人在山上过的年,一晃一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嗯,真快,”孔令榆说:“其实我在哪儿过年都一样,有你就行。” “嗯,”米乐乖巧地点头,“以后每一个年我们都一起过。” 小丁村虽然是个静谧的小山村,过年的时候也是一副热闹景象,家家张灯结彩,炮竹声从早上响到半夜。 米乐跟着孔令榆给二爷和五爷拜了年,意外地收到两位老人的红包。 他不着痕迹地在手里捏了捏,比其他小辈收到的厚。 “二爷五爷,我都二十二了,不用给我红包的。”米乐脸有点儿红。 “给你就拿着,不光是压岁钱,还有改口钱。”孔村长看起来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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