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峰】:或者我出来也行。 余丞猛地抬头,朝紧关的房间门看去。 薛济话音未落,一头雾水顺着余丞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余丞收回眼,问薛济:“你前一句话说什么来着?” 薛济愣了几秒:“宝贝?” 谢星河、梁宥杰、裴彦:“……” 这人故意的吧? 余丞:“……下一句。” 薛济:“录个拜年视频?” 余丞:“行嘞。” 说着就往房间走:“我去换身衣服。” 薛济试图把人喊住:“不换也行,这样挺好的啊,把头发吹干就行。” 外套都穿上了。 余丞:“我不。” 薛济:“很帅了。” 余丞:“我还能更帅。” 薛济:“?” 房间门打开,又在第一时间关上。 甚至还顺手落了锁。 谢星河嫌弃道:“瞧你那猥琐样,把人吓的。” 薛济听不得这种话:“谁猥琐了?” 梁宥杰无可奈何打圆场:“谈不上吓着,小鱼可能是害羞。” 裴彦时刻谨记自己的人设,附和道:“是啊,我家小鱼特别纯情,听不得人家叫他宝贝。” 余丞却没有心思去听那几人在说什么。 在踏进昏暗房间的那一刻起,便被人扣住腰,耳边是对方锁门时的细小声响—— “!” 褚寒峰搂着人覆在床上,轻车熟路地捏住对方的下巴,强硬吻上去。 贪得无厌也不过如此。 仿佛再也无法满足于浅尝即止,已经尝过了的美味,便在闲暇时反复回味后,不知餍足地开始奢求更多。 窗外是万家灯火和不知何时又开始绽放的礼花。 一墙之隔还能听见那几个熟悉嗓音在念叨着他的怀中人。 某一刹那,所有喧嚣声不知不觉远去,渐渐没入这小片幽深的夜色里…… 褚寒峰把试图从自己桎梏中逃开的余丞又捞回来,带着掩藏许久的占有欲,交错的鼻息纠缠得更近。 而那人明明心跳已经乱到不行了,却只能迫不得已地微仰着脑袋,将所有低哼都强行压抑在绷出漂亮条线的喉咙间,一声也没敢吭。 唯有紧攥在他衣襟的手愈发用力,随后在背脊狠狠压上柔软枕头的时候,五指虚晃了一下又攀上他的肩膀,指尖仿佛要紧紧抓进他的血肉里。 褚寒峰在黑暗中想,其实这样也不错。 疯狂而又隐秘的,荒唐且放纵。 幽沉的角落里倒映着缱绻的影子,他贪婪无度地掠夺着身下人唇舌间的每一寸甘冽气息,但又似乎有某种欲念作祟…… 想要这样继续深深吻住这个人。 但又不只是这样亲吻而已。 余丞的细碎气音在耳边清晰的不像话,像是被欺负狠了一般,连呼吸都逐渐无法连贯,委屈又可怜。 可他恶意满满的,想看人更加可怜的模样。 一如上次那般,情难自抑快要哭出来的神态。 这么想着,褚寒峰双眸乌沉,在余丞短暂的失神间,稍微偏了下脑袋,将人的衣领稍稍一拉,便埋头轻咬在对方微微滑动的喉结上。 他抓着余丞的手,意有所指。 “不是说要让我求饶喊爸爸?”轻轻揉捏了捏余丞的手指关节,褚寒峰似笑非笑道。 “……” 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再度拂过唇缝,余丞听见对方哑声说:“不然就没办法暂时放过你了。”
第64章 余丞的手如触电般弹开, 却又在闪躲之际,被对方不容拒绝地摁在手背。 炙热的呼吸铺天盖地冲击着每一处细胞和感官神经,余丞分不清纠缠在一起的气息究竟是自己的,还是褚寒峰的。 只在某一瞬间迷迷糊糊冒出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 或许到最后, 求饶的那一个人…… 是他也说不定。 这个认知让余丞本就干渴的喉咙更是灼得慌, 以致吞咽的动静都格外清楚, 每一秒都是难熬。 而褚寒峰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随着他紊乱的喘息轻蹭了下他的鼻尖。 余丞避无可避, 屈腿企图将俩人隔开小寸距离,压得过低的嗓音更是在开口的刹那哑得厉害,小声提醒:“你疯了吗,他们还在外面。” 褚寒峰闻言浅浅一笑, 凑近压过来的时候几乎携裹着令人无法忽略的攻击性,可啄在对方嘴角的吻却轻柔地不像话:“所以不是不愿意?” 余丞发烫的眼皮轻轻一跳。 褚寒峰问:“如果他们不在呢?” 余丞:“……” 余丞也是在这时候才蓦然意识到,房门外不知道从何时起, 已经是寂然无声。 安静到连同他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见,如同擂鼓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心口, 让人快要喘不过气。 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就这么低声哄诱着,温热的指腹滑过他的指缝:“如果他们不在,是不是就可以了?” “……” “还是说, 要我先教你?” 余丞咬紧下唇, 对方话音未落, 他脑海中一直绷紧的那根弦突地就先断了。 那种微妙感说不清也道不明,明明已经刻意保持清醒,但又难免为无法遏制的意欲所支配…… 最后说是一发不可收拾也不为过。 …… 灯光被打开, 在头顶上方亮起的时候,余丞被刺得抬手, 用手肘遮住眉眼,随即搭在枕边的指尖在同一时间无意识般蜷了一下。 须臾,便听某人折返的脚步声。 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 余丞下意识屏息,脑袋里却忽而闪过曾几何时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冷淡凉薄模样的那个人,欲念缠身的神态。 其实周围昏暗无光,理应是看不见这些的。 可他偏偏借着窗外一瞬而过的绽开烟火,对上了身前人炙热不已的微敛眸光。 一如隆冬时节在丛林山雪间点燃的那一把篝火。 他望着那个人,只一靠近,觉得自己也烧得厉害。 ……恍惚间,手被人捉在掌心,眼前的那点光便直直洒下来。 余丞的皮肤本就生得白,这会儿被灯光一照,就显得更白,让眼底被刺激出的那一抹湿润的红显得尤为明晰,然后被对方拿拇指指腹在眼尾轻轻一揉后,轻而易举就漫得更开。 褚寒峰收手,又用指尖随意拨弄了下余丞额间的头发,被薄汗微微浸透后那点碎发半干不干的,就这么黏在对方白得晃眼的皮肤上,被他一拂开,那勾引心魂的好看眉眼顷刻间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的皮肤是真的很容易红。 被他力度极轻的一揉弄,或是稍微在哪里一蹭,轻易就红了一片。 就连对方细白的指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都觉得与之前相比都多泛了那么一点血色。 褚寒峰扣着余丞的手指,莫名又觉得有些心痒。 只是好不容易哄上这么一回,若再胡闹下去,大概得有好一阵子不会理人了。 他看着对方眯着眼睛,四目相对时,又唇线紧抿地翻了个身,像是要将脸埋进枕头里。 “难道你还害羞吗?”褚寒峰笑着问。 余丞没吭声,他就故意抚上那人的脸颊,让人不得不面对自己。 琢磨了半秒,褚寒峰坐在床沿略微俯身:“说好让我求饶叫爸爸,你自己发挥失常,还先赖上了?” “……” “我都没怪你。” “……” “我教得不好?” 余丞实在是听不下去。 彼此间的每次触碰他都觉得羞耻到不行,一直到后来几乎算得上是互帮互助的暧昧行径,被褚寒峰这么轻飘飘说出来,便听得人愈发脸红耳热…… 更别提待到后来情难自抑时难免磨蹭一二,褚寒峰倒是一副轻车熟路的架势,只有他觉得手也酸,腰也软,连肌肉长久绷紧的小腿此刻都是胀的。 若不是褚寒峰强行攥着他的手,他大概是会罢工。 说老实话,那会儿是很上头。 特别是察觉到对方因为他,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可如今回过神来,余丞又觉得莫名心烦意乱,忽然理解了事后一根烟的存在合理性。 沉默间,头发被人揉了几下。 褚寒峰说:“干了,都不用吹了。” 废话。 也不看看时间。余丞心想。 不过准确来说,余丞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钟了,只记得难捱的时候连一分钟都感觉漫长。 他不愿意搭理人,但转念又想起其它事来,挣扎了一番后狐疑嘀咕:“裴彦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褚寒峰垂眼,细细打量着旁边人的脸:“怎么,我一个人还不够?” “你乱讲什么?”余丞又困又倦,连气冲冲说出口的话都听起来懒洋洋的,“就应该阉了你。” 褚寒峰也不恼,好笑道:“这么歹毒?” 余丞低低哼了哼,就听褚寒峰解释:“张导之前就觉得谢星河的那个本子还需要打磨,临时想到了些点子,所以把谢星河跟梁宥杰一起喊去商量了。” 余丞抓住的关键点:“临时?” 褚寒峰说:“我临时想的,给张导发过去。” 余丞:“……” 余丞:“那裴彦?” 褚寒峰慢条斯理:“这么好的日子,总得让裴总和自家宝贝儿子一起跨个年。” 余丞惊了,还能这样通风报信:“那薛济也是你发消息支走的?” “倒也不算,”褚寒峰说,“有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在附近度假,他得过去打个招呼,我还答应了他要哄你把拜年视频给拍了。” 余丞本来就拉不下脸,闻言更是不情不愿:“拍什么拍,不拍。” “说你提起裤子就不理人,你还不乐意,”褚寒峰忍俊不禁道,“人家金主最差的还能扔一沓钱,你倒好,一点心理安慰都没有。” 余丞幽幽一瞥,红着耳根不可思议道:“你还要心理安慰?” 褚寒峰反问:“某人体力不支,差点过河拆桥,不需要一点安慰吗?” “……” 余丞板着脸,嗤道:“那让你失望了,没钱没体力,你还是另谋出路吧。” “那不行,”褚寒峰说,“我比较挑剔,有眼缘的不多。” “……” “暂时只碰到一个。” 余丞一言难尽望过去,刚想吐槽,恰好撞上褚寒峰的从容视线。 对方语气淡定,说得跟真的一样。 “实在不行,让我偶尔跟着你蹭饭,勉为其难当个炮友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你身子虚,我得稍微吃亏一点。” “不过炮友关系得顾及双方感受,总不能只顾着你一个人舒服。” “这样吧,要是你不放心,咱俩过几天一起去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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