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年:好高级哦! 淮年:谢谢哥!! 淮年:我在家里等你,你早点回来哦! 文字热情无比,感叹号一个不少。可祁绥看得明明白白,电子摄像头里,少年打字的时候脸上几乎毫无表情,像个没有感情的聊天机器。 祁绥微微挑眉,回了一个好。 这小怪物每一天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继续。”祁绥把手机反扣在桌面,对着会议室里的人说。 · 等祁绥到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淮年的碎碎念。 “这游戏有问题吧!抽卡爆率怎么这么低!” “啊啊——还没系统抽卡的爆率高!” “算了,打别的游戏。” 祁绥敛眸,不动声色地聆听了一会后,才故意在门口发出了一点声音。 门内,淮年瞬间噤声。 紧接着,一颗黑乎乎柔软的小脑袋出现在他的面前。 淮年拉开门,一脸乖巧地笑: “哥,你回来了!” “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哦!” 祁绥的余光扫过他衣兜里还在微微发光的手机屏幕。 “卧槽兄弟你怎么突然挂机啊!你别这样啊!我不想四打五啊!!啊啊啊求你了!!”手机里传出来一阵嘶吼的男声。 淮年乖巧的表情瞬间停滞。 祁绥微笑。 嗯,他看出来了,有些人是挺害怕的。 — 明天下午六点更新! 给大家交代一下写作安排。最近有点慌,因为年后临时被安排和家人出门旅行,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空码字。争取搞出存稿,如果没有的话到时候可能只能缺席一两天了。很想遵守约定并保持我洗心革面以后的日更记录,但又担心时间不够强写的话不尽人意,状态也不好。 所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情况。 希望我的连载期没有缺席!但实在写不过来了我会提前告诉大家!
第49章 四九个花瓶 “那什么……一个人在家太害怕了,所以就打打游戏,听点声音。”淮年一边找补,一边手揣进兜里关掉手机。 “下次我早点下班回来陪你。” “……”那倒也不用。 “顺路买的蛋糕,给你。” 祁绥把手里的小甜品袋递过去。 淮年接过,美滋滋地想,这便宜大哥人是真不错。之前为什么听他撒娇就发火呢?难道是当时工作不顺利? 他偷摸打量了下祁绥,在心里演练了下要说的话,一直跟在祁绥的身边。 祁绥换了拖鞋,脱掉风衣外套。 淮年立刻眼疾手快地接过: “哥,给我吧。” 瞧他这样,祁绥就知道自己刚刚在公司准没猜错。 这家伙又有什么打算? 祁绥明明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你想要什么,但他偏不。他就耐着性子看淮年演戏。 人刚刚坐在沙发,淮年就问他渴不渴。 刚刚接了水端上来,又绕到他身后的沙发处,抬手给他揉肩膀。 “哥,上班很累吧,辛苦了。” 祁绥: “还好。” 他的神情实在太过沉稳,以至于淮年都快憋不住了。 祁绥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没看出来他想做什么呢? 淮年一不小心,手下用了重劲。 祁绥吃痛却没表现出来,只在心里想,淮年的力气当真是不小。 为了自己的肩膀健康着想,祁绥率先开口: “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此话一出,淮年几乎快要谢天谢地了。 “也没什么事。”他轻柔地捏着祁绥的肩膀,弯下腰,凑到祁绥的脑袋边,刻意夹着声音撒娇, “哥,祁绥哥,你知道那综艺又要拍吗?” 祁绥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又或者,对方是被某种事情逼迫着用这样的声音讲话。 祁绥一下想到不久之前他接到的来自淮年的电话。 也是这种声音。 难道那个时候淮年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淮年? 脑海中在极速推理,表面上云淡风轻。 “嗯,下午刚知道。” 祁绥还有dj自己电子腕表上的控制钮,打开电视。暂未选择任何频道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各个地区的奇异风景,如同一扇能呕穿破时间与空间的任意门。 祁绥抬眸看着屏幕。 淮年又夹三分: “我有点不想拍了那个了,哥,我能不能不去啊。” “上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太害怕了——” “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又遇到了这些情况。” 淮年演到一边,去看祁绥的表情,瞧他似乎好像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咬咬牙,狠加一把油,假装流泪,呜呜哭起来,从后伸手搂着祁绥的肩膀。 这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祁绥的身体完全紧绷。 淮年心中一喜。 来了!来反应了! 这招有用! 淮年立刻把祁绥搂紧了些,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呜呜,哥,我不想再拍了。” 带着几分夸张的声音,毫无眼泪滴落感应的肩侧上是少年脑袋沉甸甸的重量。 祁绥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了。 他本能地僵直和抗拒了片刻,就被紧接着传递而来的温暖所定住,然后再注意到那些蹩脚的演技。 到底是谁给了这小孩对自己演技的信心? 祁绥很怀疑。 其实淮年是否要继续拍综艺对祁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在他铺陈的蓝图里,有没有淮年,中华地区的产品宣传效果早就达到,这综艺的后半部分是否还要继续投拍,他不在乎。 但他现在很在乎的是:淮年一举一动的行为动机是什么。 这就像是一道数学题的最终解,又像是某个程序的核心代码。 祁绥很想知道答案。 他刚刚听到淮年说在系统那抽奖…… 系统是什么? 自从遇到淮年以后,祁绥的脑海里就时常飘浮出问号。这也是很多年未有的事情。当一个人足够聪明,足够了解世界,又或者对世界足够失望,没有兴趣时……能够让他感到困惑的事情便不多了。 祁绥很早就明白,当事情发生,要么改变,要么接受。 可淮年是第三种可能。 超乎常理的,毫无逻辑的,奇怪但特别的。 “你之前不是还很想上这个节目吗?”祁绥漫不经心地问,指尖通过触控设计调换着电视的播放内容,各种不同的音节自电视音响里响起。 “哥!”淮年急得想跺脚了。 他怎么觉得今天的祁绥有点油盐不进呢。 淮年自以为在祁绥看不到的角度对他龇牙咧嘴了下。 祁绥透过一旁的漆黑的手机屏幕目睹了全程。 嘴角轻扬,又说: “怎么不想上了?沈虞也不喜欢了?” “我本来就不——”淮年说完半句话后警惕了下,担心世界法则又出现,结果啥事没有,他便放心大胆地把话说完, “我本来不喜欢他!” “以前我太年轻了,不懂事。” “还有那个综艺!” 淮年越说越上头: “要不是那玩意儿逼我,我才不想上呢。” “那玩意儿?”祁绥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重点。 淮年: “……” “你知道的,哥,人总有当恋爱脑的时候。”淮年情深意切地说, “我把我过去的不堪的恋爱脑称之为那玩意儿。” 祁绥笑起来。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当恋爱脑的时候。 不过,既然淮年之前不想去,还是去了。现在不想去却可以跟他说。那代表什么?是不是有某种逼迫限制他的条件发生了改变? 祁绥觉得自己也许应当抽空再看看淮年之前的所有综艺片段。 “不去就不去吧。”祁绥见好就收。 摸底这件事不能急,得慢慢来。要是太急,吓跑了对方,那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触底反弹了。 淮年狂喜! 一想到他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主角团也不用再为难自己演戏,有时间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顺便赚赚钱,他就高兴得快要起飞! 一高兴,他就没皮没脸,捧着祁绥的脸蛋狠狠吧唧了一口。 “哥!你最好了!” 祁绥僵住。 淮年亲完就把他放开,哼着小曲去坐在地毯上吃祁绥刚刚带回来的小甜点。 祁绥扯了一张纸,本来想擦上自己右脸上被碰到的地方。就算那亲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过了十多二十秒,他还是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脸上。 一只蝴蝶点过脸侧。 某种久不消退的柔软弥留着。 可不知道怎么着,纸巾捏在手里后,瞧见淮年吃到嘴边的奶油,那纸巾就拐了弯,往淮年那边凑。 “嘿嘿。”淮年接过, “谢谢哥。” 嘴里还有东西呢,齿间发白,奶油黏在粉红的舌尖上,说话的时候囫囵得很。 明明是祁绥最讨厌的做法,但在这时刻,他的脑子里竟然只有一个念头。 还算可爱。 祁绥保持着笑意,说了不用谢,在心里警惕:也许这藏着怪物的少年拥有除了恐怖之外的神秘力量。 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要知道淮年那张脸可是他从来都不喜欢的。 也许应该在搞清楚所有远离之前先离他远一点。 祁绥做了决定,从沙发上站起来。 淮年坐在地上,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随口问: “哥,你不看了?” 祁绥: “嗯,我去工作。” 起身时,祁绥的手机亮了下,他打开查看,发现时节目组的新总导演叶慧发来的提案。 综艺的下半部分拟定半个月后开拍,拟邀嘉宾和上半部份一样。具体开拍时间要看嘉宾淮年的身体情况而定。 考虑到之前在海岛拍摄时出现的直播事故,这一次,叶慧主导的导演团队尝试更改之前全无人环境的拍摄模式,决定回到半传统半无人的阶段,在某些部分跟拍,以保证嘉宾的安全,并能够随机应变处理各种问题。 “苍云村?”祁绥盯着这个拟定的地点,皱了皱眉头。这是他没听过的地方。 “什么!”淮年耳朵很灵, “哥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苍云村。” 祁绥心下然,他如钓鱼一般,抛出一节小饵: “节目组发来的提案上写的。” “之后的录制地点。” 淮年惊讶: “什么?!” 他赶紧问系统: 「你搞的?」 「注意言辞。」系统提醒, 「我顶多只是他们在茫然该选择什么地点录制的时候适当地利用大数据的方式把一些不错的地方推荐给了他们。」 「你怎么不早说呀!」 系统又哑巴了。 淮年懒得跟系统逼逼叨叨。 要系统早说是苍云村,那他肯定要去参加节目录制的呀!毕竟那可是系统给出来的老头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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