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云秋梧昏昏沉沉,哭惨了后是真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流了太多的泪,让他眼睛红红的,堪比兔子眼睛,眼角残留着泪痕,一身凄凄惨惨,不堪入目的痕迹,像是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惹人怜惜。 然而这朵花却不是焉儿吧唧的,被灌溉,被好好“疼爱”后呈现出勃勃生机,娇妍饱满,散发着芬芳诱人的气息。 云秋梧小声嘤咛着,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最初只是拿了一本书,本来是看看话本子,没成想话本子上的内容在自己身上实践了。
第一百零一章 难为情的小夫郎 夫君真是的,一次比一次过分 ,有几次,他实在是受不住了想要逃了,却被夫君给握住脚腕拽回去,夫君力气好大,让他根本挣脱不了,只能乖乖地任由摆弄。 一旦他想拒绝夫君就亲他,把他的话都给堵住,什么都不让他说出来,而夫君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他什么也没有做一样。 一想到这里,云秋梧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低下头张嘴在陆远胳膊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怎么了?梧宝。” 心满意足的陆远抚摸着自家小夫郎嫩白藕一样细细长长的胳膊,从下往上,一直摸到肩头,摸到精致的锁骨,声音里透着慵懒的沙哑。 “你……” 云秋梧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了自己好像破风箱一样哑掉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声音都哑掉了,好难听,一点儿都不好听了。 “你不心疼我了。” 云秋梧“哼”了一声,微弱的声音里满是控诉。 陆远可觉得太冤枉了。 他哪有不心疼小夫郎,什么时候都心疼的。 “梧宝,我方才也是在疼你,难道你不喜欢这种疼爱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改。” 陆远耷拉着眉眼,神色懊恼又落寞。 云秋梧莫名心中一紧,忽然觉得自家夫君好可怜,吞吞吐吐地道:“也……不是……” 其实他很多时候都是很舒服的,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是不舒服的,可就是太舒服了,舒服得头皮发麻,灵魂颤抖,让他一点儿神志都没有了,又哭又叫的样子一定很没有形象。 而且过后也确实是很累很累的,累得他根本就不想动,也动不了。 可是反观夫君呢,还是精神十足,神采奕奕。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可他没有不喜欢。 他是喜欢的 。 但他没说喜欢夫君都这么过分了,要是说了,夫君不就会弄他弄得更过分了吗? 云秋梧多少也摸索出一点经验来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他在这方面都吃过多少次亏了,不止一次两次,再迟钝也该长点心眼了。 然而只要陆远一扮可怜,云秋梧就什么都不记得之前用自己的汗水和泪水亲身实践后总结出来的那点经验了,全部都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梧宝到底喜不喜欢吗?”陆远得寸进尺地问道,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把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给扯下来,典型地顺着杆往上爬。 云秋梧破罐子破摔地嚷嚷道:“喜欢,喜欢行了吧。” 说完他把头钻进陆远怀里,像只寻求庇佑的小雀。 呜呜,太难为情了,好羞人啊,他居然对夫君说出那样的话,说自己喜欢夫君那样对他,夫君会不会觉得他这个人好……好不知羞耻啊? 陆远当然不会这么觉得,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年纪,很容易烈火干柴,一下就燃烧起来,他就是馋小夫郎的身子,天天都惦记着,要不是小夫郎的小身板不够结实,要节制,他巴不得日日夜夜都拉着小夫郎欢好。 “我也很喜欢。”陆远俯身在云秋梧耳边轻声低语。 他太喜欢小夫郎在恩爱缠绵时的种种情态了,蹙着眉红着眼要哭不哭时,小声呜咽着发出支离破碎的喘息声时,欢愉与痛苦并存,不知是苦是乐时…… 每一种情态都是风情万种,摄人心魄。 云秋梧更难为情了,紧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可时不时颤抖的乌黑眼睫还是显露出了他依旧是清醒着的事实。 陆远很贴心地没有揭穿。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后,云秋梧被陆远抱到洗浴间,泡了一个热水澡,顺道被清洗了身子。 虽然两人今天在书房解锁了不少新尝试,但陆远还是手下留情了的,至少结束的时候云秋梧没有直接昏睡过去,还清醒着,不像以往在夜间的时候,十有八九次云秋梧神志都是昏沉的,往往都要等到第二天睡醒过后才有精神找陆远秋后算账。 所以云秋梧难得在清醒的状态下有了一次被清洗身子的经历了,当清洗到某处时,全身都紧绷着,红着脸要陆远出去他自己洗。 “我……我自己来……” 云秋梧头都快埋到水里去了。 他知道夫君帮他清洗身子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已经发生过很多很多次了,但有意识和没有意识完全是两码事,还不如昏睡过去,那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现在…… 陆远唇角溢出笑意,忍不住轻笑出声,拍着小夫郎白皙瘦弱的肩头柔声道:“在夫君面前,害什么臊,你身上哪儿夫君没看过,用不着难为情。” 他不仅看过,还摸过呢,还是好多次呢,数都数不清了。 这一句话直接让云秋梧红成了一只大虾,全身上下都泛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红,蜷缩着身子,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似嗔似怒地瞪了陆远一眼。 就算是大实话,哪能就这么说出来 ,跟调情似的 。 陆远连忙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表示自己不说了。 不过眼睛里的戏谑笑意还是争先恐后的跑出来。 哎呀呀,逗小夫郎什么的,最有趣了,乐此不疲,百逗不厌。 仗着花言巧语把小夫郎给吃干抹净 ,占尽了便宜,陆远当然也是要做出补偿的,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亲自投喂到小夫郎嘴里。 云秋梧第一次被陆远喂着吃东西的时候是腼腆害羞的,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么贴心呵护后,他渐渐地也习惯了,配合着张开嘴嗷呜一口就吃掉。 “我要吃冬瓜。” “好。” “要那个,要滑肉。” “好。” “想吃青菜 。” …… 无论云秋梧要什么,陆远的回答都是一个“好”字,他并不觉得云秋梧是在拿乔,是故意折腾他,使唤他,因此并不见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有耐心极了,脾气好得不可思议。 当然,即使云秋梧是故意的,就是闲着没事做,想要指挥他指挥得团团转,陆远也不会介意,更不会生气,谁让他自从踏上宠夫郎的道路后,就一去不复返了呢,只会越走越远。
第一百零二章 迷信的小夫郎 上午的一通胡闹,成功地让云秋梧下午腰腿酸软,哪哪儿都提不起力气,瘫在床上一点儿都不想动弹。 想起自己本来是要把旧冬衣翻出来改成盖脚的小被子的,结果现在大半天过去了,还什么都没有做,云秋梧忍不住在罪魁祸首身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道:“都怪你,我今天还什么都没有做 ,时间全都混过去了。” 没什么力气,轻轻柔柔的一巴掌像是小猫踩了一爪子似的,痛是不可能痛的,跟挠痒痒似的,陆远差点儿没笑出来。 “谁说的,梧宝辛苦得很,可是干了件大事呢。”陆远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语气老不正经了。 小夫郎可是让自己“吃”了个尽兴,这哪是什么都没做。 云秋梧又不傻,哪能不明白陆远的意思,当即“哼”了一声,眼睛转了转,忽然扑到陆远身上,出其不意地去挠陆远的胳肢窝。 陆远怕痒,尤其是怕挠胳肢窝 ,这一点是云秋梧偶然发现的。 自从发现后,云秋梧就有招对付陆远了,一旦生气了,一般是羞恼的时候就去挠陆远的胳肢窝泄愤。 陆远没有防备,被偷袭成功,立刻就觉得痒得不行,笑着倒下去,手还装模作样地去阻止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怕不怕,怕不怕你再说些有的没的,我还挠,一直挠。” 云秋梧这会儿下手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专门往陆远的胳肢窝挠。 夫君居然笑话自己,就要做好被自己报复的准备。 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不是每一次被欺负了都不会不还手的。 陆远没什么诚意地告饶,“怕了怕了,夫郎大人在上,小的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 云秋梧露出满意的微笑,刚刚停手,就听陆远说:“可是我没有乱说啊,是夫郎你自己想歪了。” 到底是不是自己想歪了,云秋梧还能不清楚,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见陆远取笑他还不够,还要倒打一耙,云秋梧可忍不了,故技重施,一双手又在作乱。 这一回,非要给夫君一个深刻的教训。 陆远实在是怕痒,弱点被自家小夫郎捏在手心里,再硬气也硬气不了多久,在眼泪都快要笑出来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了。 “夫郎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真要把小的挠死了,梧宝上哪儿再找一个夫君去,可就要一个人……” 陆远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云秋梧听着却很刺耳,嬉笑的心情都没了,不乐意地瘪了瘪嘴,一脸严肃地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夫君你赶紧呸呸呸。” 生死是大事,夫君怎么能拿生死开玩笑呢。 他才不要夫君死,也不要守寡,就要和夫君一直在一起。 “我瞎说的,梧宝你怎么还迷信呢,再说人都有生老病……” 死字还没说出口,陆远就被云秋梧捂住了嘴巴。 “夫君,你听我一回好不好?” 云秋梧巴巴地望着陆远,眸中隐隐有水气。 见自家小夫郎是真的着急了,陆远也不再不当回事,而是很认真地照做,“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还要敲木头。”云秋梧补充道。 陆远还能怎么办,顺从地敲了敲床,床就是木头打造的,敲它也算是敲木头。 “好了,该放心了吧,梧宝。” 云秋梧点点头,脸上重新展露笑颜 ,凑过去在陆远身上吧唧亲了一口,毫不吝啬夸奖地道:“放心了,夫君做得真棒。” 陆远一时间是哭笑不得。 他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就是被夸了呢,不就是呸了几声,外加敲了敲木头吗,竟还能得到小夫郎主动送上的一个香吻。 不过白得一个香吻是件只赚不赔的好事,陆远没有拒绝的道理。 云秋梧小脸板着,一本正经地道:“夫君 ,你以后不要随便说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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