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到一半忽然感觉头顶一凉,该解决的都没解决完,他非常的不爽。 可现如今也不能接着进去,只好忍着。 —— 翌日清晨。 言熙心里记着要带陆起鹤去外面吃好吃的,早早地就醒来了,正好撞见了要去上朝的言川伦。 “爹,上朝去了?” “嗯。” 说完言川伦都震惊不已,他这个儿子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今日倒是稀奇。 “今天起那么早?” 心中忽然警铃大作:“又想去哪儿胡闹了?” “我不是,我带小起去外面走走。” “小起?”后知后觉就是昨天被他踹了一脚的陆起鹤,冷哼道,“你们关系倒是不错。” 言熙真的觉得他这个爹话太多了,推着他催促道: “爹你快去上朝吧,别废话了!” “没大没小。”言川伦丝毫不生气,拍拍言熙的头很是慈爱。 “爹走了,早点回来。” “嗯嗯嗯。” 看着他爹转身离开,言熙就跑去找陆起鹤了。 他没有看见言川伦重新落在他背影上的眼神,是那样的哀愁和失落。 年过半百的男人一直以来都不认命,一声叹息像是忽然老了十岁。 他的熙儿不久前意外落水差点就救不回来,在床上吊了三天才捡回来一条命。 一醒来就闹着要去打猎,回来后就判若两人,听话了会粘人了。 熙儿还是他的熙儿吗? 可他舍不得,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只有熙儿了。 就让他自欺欺人吧。 陆起鹤每日都要进行一次药浴清毒素强身体和净内力,这是他一日中最放松的时候。 此刻他双臂展开泡在浴盆里,热水熨帖了他每一寸的肌肤,经脉都被打开了的清透灵动。 后背栩栩如生的麒麟红印从肩胛骨一直蔓延往下,被浴盆遮去大半,少了几分凌厉。 陆起鹤浇水洗去身上污垢,抬手间后背的麒麟像是活了似的要跃出水面。 “小起?你起床了吗?” 言熙说话和敲门的声音很小,他害怕吵醒还未醒来的陆起鹤。 里间泡澡的陆起鹤听不见动静,依旧沉浸在药浴带给他的舒适里,闭着眼快要睡去。 “小起,我进来了。” 门被轻轻推开,言熙先是将头探进去,房间里笼罩着淡淡的雾气,还氤氲着轻微的药草香。 窸窸窣窣的水声传出来,哗啦啦地拨动着言熙的心弦。 陆起鹤在洗澡? 他身体那么虚弱,万一在浴盆里晕倒了怎么办? 他现在需要自己的帮忙。 系统都不忍心拆穿他,啧啧啧几声后雾蒙蒙一团飘在空中。 【宿主,你算盘都崩我脸上了。】 言熙不以为然:【是你太狭隘了。】 他一拳打散系统的雾体,蹑手蹑脚往里间走去。 越往里雾气越重,朦朦胧胧间能看见陆起鹤的半个身子,头发拨到胸前一侧。 露出了大片脖颈和后背。 那是什么?纹身吗? 古代也有纹身? 那抹半遮半掩的红色吸引着言熙靠近,他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形状。 更好奇陆起鹤这样出尘脱俗的人身上,居然有这样洒脱随性的东西。 一时之间言熙忘记了他是偷偷进来的角色,径直往陆起鹤身后走去,抬起指尖想摸摸。 “谁?!” 闻到一股陌生香味的陆起鹤猛然睁开眼,侧身一把抓住了言熙的手腕往前扯。 他是动了杀心的。 粗鲁的扯着言熙就往桶里按。 天旋地转之间言熙就翻进了陆起鹤的浴盆里,他下意识想从水里站起来,却又被按下去坐在水里。 咕噜咕噜吐着泡泡,言熙的双手胡乱拍打着陆起鹤。 他快被憋死了! “唔——” 陆起鹤眸子里的水汽散去,这才看清楚桶里被他按着喝水的是言熙,心脏猛然被提起来。 提着言熙的肩膀把他捞起来,扑腾的双臂顺势攀上陆起鹤脖子。 “咳咳……陆——咳咳!”言熙抹了把脸上的水,呸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水。 眨干净眼睫上的水珠,坐在陆起鹤腿间埋怨: “小起你怎么了?想淹死我吗?” 言熙头发衣服都湿透了,湿哒哒的布料黏在纤细的身体上勾勒出身材。 发丝贴在额头滴着水,小脸被吓得有些白眼圈也红了。 像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花。 “小起?” 陆起鹤一直不说话,他一直盯着言熙开合的唇和舌。 被水一浸嫩生生泛着粉。 睫毛湿乎乎粘作一团,眼珠子干净得不行,干净到陆起鹤忽然就想摸一摸。 “小起,你背后的是什么?”言熙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不满,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不说——!” 陆起鹤抓住他的手腕,缓缓靠近他。
第71章 读心病美人原是个白切黑(7) “小起?” 言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躲不避甚至还有些期待。 可下一秒他顿感侧颈疼痛,转瞬间意识全无了,软绵绵靠进男人怀里。 陆起鹤一掌劈晕了言熙。 在水里平静了几个呼吸后才抱着言熙出水,扯过架子上的干衣服裹住他放到床上。 自己披上中衣唤了松方进来,说他家主子被热气一蒸闷晕了。 “世子!!!” 松方看着床上脸色红润双眼紧闭的言熙,对陆起鹤的意见更大了。 一定是他害世子晕倒的!! 他扶着言熙起来,陆起鹤拦住他: “干什么?” “我要把世子带走!”这间屋子和主人一样讨厌,世子在这儿睡得肯定不舒服!× 想完白了陆起鹤一大眼,一定要扶着言熙离开。 经过男人身前还嘟嘟囔囔道:“麻烦精……”听得一清二楚的陆起鹤挑眉。 都怪他,要不然世子怎么可能会晕倒? 言熙对这场无声的较量毫不知情,他正在梦里和陆起鹤眉来眼去,做了个很荒诞的梦。 就在他快要亲上陆起鹤时,陆起鹤忽然按住了他,说: “大官人等一下。” 言熙大官人急不可耐地继续凑上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小起,来吧。” “不可不可。”陆起鹤和他周旋,“奴家的夫君快要回来了。” “夫君,你哪里来的夫君,我就是你的夫君啊?” “不,我才是你的夫君,你看看你,都有我的孩儿了。” 陆起鹤指指言熙的肚子笑着说。 言熙大惊否认:“不是,我才是你的夫君,我没有孩儿!” “你有。” “我不是,没有……” 偷溜进来看言熙的陆起鹤走到床前,见他眉头轻蹙好像做噩梦了。 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起鹤凑近一听。 “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 他再往下低了低,言熙软乎乎的腔调溢出来:“夫君……” 陆起鹤呼吸一窒。 愣神间言熙就微微掀开眼皮,正好抓住来不及后退的陆起鹤。 “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世子。”他找理由。 可是言熙晕晕乎乎的还以为自己在梦里,抬手戳了戳陆起鹤脸颊,宣誓主权: “小起,我才是夫君。” 然后头一歪重新睡了过去,徒留大脑空白的陆起鹤,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很久很久。 言熙这一觉睡得足够久,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烛火,言川伦坐在他的床前背对着他。 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威武高大的言川伦,此刻竟然佝偻着脊背微微叹息。 他来这儿这么多天从未仔细看过自己这个父亲。 因为原主被人利用导致这样一个大将军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戎马半生还背上了叛国的罪名。 很可惜。 本不该这样的。 “爹?” 言川伦掩去眼角的泪花,扬起慈善笑容对着言熙: “醒了?饿不饿?” “不饿。”言熙坐起来看着他,第一次有了做儿子的感觉,“爹,让您担心了。” 这话刚说出口言川伦眼睛好像又湿润了。 “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儿,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言熙笑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晕倒的原因。 他记得小起在洗澡,然后他掉进了浴盆,再然后……就晕过去了。 “爹,小起呢?” “小起小起,你的小起现在好着呢。”言川伦哼一声,“也不见他来看看你,算什么朋友?” 对此言熙只能假笑,本来就不算朋友。 陆起鹤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刚想要替陆起鹤说些好话就看见言川伦手里攥着张帖子。 “爹,这是哪家的帖子啊?” “哦,宫里的。”言川伦递给言熙,“过两日宫里举办赏梅宴,吟诗作赋我是不喜欢,去凑凑热闹罢了。” 赏梅宴? 言熙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是个关键的剧情点,无缘无故的赏什么梅? 对了。 他记得现在称帝的是先帝弟弟翟延,生性多疑又爱听信谗言。 言父好像就是在这次赏梅中,被有心之人看到和三皇子一党的人有来往场面。 后面被怀疑叛变也有这个原因。 或许这件事可以被规避,当今圣上不是明君,但是言川伦的忠心天地可鉴。 “爹,能带家属吗?” 平时言川伦让言熙入宫打死都不去,现在倒是会主动要求了。 “感兴趣?” “嗯。”言熙点头,“想进去看看,听说宫里的景色不错。” “贪玩。” 言川伦点点他的额头,自然是有求必应: “能带,但宫里不比外面,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行事。” 言熙说什么都点头:“好,都听爹的。” 叮嘱了夜晚不要踢被子有事喊松方等等一系列小事后言川伦才离开。 等言川伦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言熙翻身下了床,在窗户那儿悄悄看了看。 确认他已经走远后才开门跑了出去,溜进隔壁陆起鹤的房间。 “小起。” 正在想事情的陆起鹤眨眼就收起了脸上的肃寒杀气,勾唇问道: “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言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吓到你了吧?” 陆起鹤本来想摇头的,但转念一想顺着点头,关心地说: “对啊,吓死我了。” 他见言熙穿着单薄,夜里露水重不披衣服就走了过来难免还要生病。 走过去摘下自己的袍子盖在言熙身上,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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