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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

时间:2024-03-09 07:00:21  状态:完结  作者:Alohomora

  “是因为什么?”商南淮轻声说,“告诉我,不然我可就强抢了。”

  这是他的梦,归根结底是他说了算。

  商南淮慢慢琢磨出门道,他能在这梦里加些东西、改些设定,虽然不多,但尽可能让沈灼野舒服点。

  比如现在这会儿,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已经停了辆一应俱全的保姆车,商南淮等了几秒,就把沈灼野往车上拖过去。

  沈灼野没法拒绝他,沈灼野是在飘着的,没那么大的阻力。

  商南淮一言不发地动手强抢,沈灼野被他拽上车,塞进带全方位按摩的减压座椅里,被车内暖融融的空调风裹着,电加热的盐袋被拿过来,烫在受过伤的膝盖上。

  商南淮撑着座椅两侧,低头看消瘦得厉害的沈灼野,看那双镜子似的黑眼睛。

  沈灼野微抬起头,想要说话,却被商南淮打断:“反悔了,我不问了。”

  “我要带你走。”商南淮说,“不跟你商量了……是我没转过弯,带你走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沈灼野被这场梦堵嘴,张了张口发不出声,眼里透出些无奈,报复性地毁掉商南淮的发型。

  商南淮被那只手生涩地乱弄头发,眼底没缘由地一烫,用力闭了闭眼,摸了摸沈灼野的耳朵:“我还有只耳钉,送你?”

  沈灼野说别的话不受阻碍:“我自己买。”

  “帮帮忙,耳钉非得一卖就两个。”商南淮说得理直气壮,“我就这么一个耳朵有洞,再打疼死,你就忍心看着。”

  沈灼野活到这么大,只怕没见过这种歪理,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商南淮把耳钉给他戴上,力道轻柔,轻轻摸了摸那只耳朵,给他吹了吹:“疼吗?”

  沈灼野摇了摇头,像是有些疲倦,在融融暖风里闭上眼睛。

  商南淮没有收回手,看着这人苍白到透明的脸颊,车在路口转了个弯,沈灼野的脑袋垂下来,落在他手心。

  “怎么累成这样。”商南淮低声问,“干什么去了?”

  他接住失去平衡的沈灼野,被揽住的人动了动手臂,想要飘起来,却发现没有帮助甚至做不到。

  而商南淮分明就是在帮倒忙,在旁边的座位坐下,不由分说把人圈进怀里,让沈灼野枕着自己的肩膀。

  沈灼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一阵,才说:“季良哥……”

  “好好的,没事。”商南淮说,“没处分,检查都没写,人家法医说他有病。”

  沈灼野闭着眼睛,额发垂下来遮挡眼睫,微弱地抬了下嘴角。

  商南淮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不满意:“你怎么不问问我?”

  “你没事。”沈灼野说。

  商南淮气结,就算他确实没事,那也得问问啊:“我怎么没事?昨晚上——”

  他说到这,话音忽然顿了顿,混乱的记忆翻涌上来。那一点始终不散的违和,终于迟而又迟地悄然露头。

  在他险些掉下去的时候,有手臂从后背拦他,力道极强,硬生生刹住邵千山扑他的去势。

  宋季良不可能出现在他身后,他身后是无路可退的空洞,是黑漆漆的深渊。

  商南淮愣了半天,拉过沈灼野的胳膊,把掌心罩在那地方,慢慢揉了揉:“……还疼?”

  沈灼野不知他在问什么,黑眼睛慢慢张开,看了他一会儿,就又闭上。

  商南淮抱着暖不起来的人,头脑转不动,胸口像是被什么剖开,拿出心肺随意翻检,奇异的没半点知觉。

  “沈灼野。”商南淮低声说,“你不跟我回去,是不是因为……”

  他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伤痕累累的小豹子瘦得衣服都打晃,累到无声无息睡着以后,身体就不自觉地蜷起来,滑落的额头枕在他胸口。

  商南淮拿过条毯子,把熟睡的身影裹住,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这声音不是车的,是飞机,这说明梦差不多该醒了。

  沈灼野挑的这个地方实在不算近。

  商南淮摘下眼罩耳塞,把毯子放进相邻的空座位,打开遮光板朝外看,飞机已经开始降落。

  来的地方秋风萧瑟,初冬的寒意已经悄然降临,这里倒是还绿盈盈一片,像是春天不会结束,草木没有枯荣。

  商南淮这一路都赶得火烧火燎,什么都没带就直奔机场,连行李都没费力气安检托运,幸好护照签证都有工作室常年续着,不然过海关说不定要费大周章。

  可真到了地方,站在温暖明亮的阳光底下,那种茫然却毫无预兆地到达顶峰。

  助理换了外汇,气喘吁吁赶过来:“商老师……”

  “我去附近绕绕,看看景。”商南淮给他留了些钱,剩下的接过来,“不用急着找我。”

  助理愣了愣,有些无法理解,商南淮扔下还在录制的节目,大费周章赶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看风景。

  但毕竟一切都是商南淮说了算,助理犹豫了下,还是点头:“您多注意安全……我刚听人说,这儿治安不是特别好,这两年出过好几次命案。”

  风景的确不错,这地方临海,冬暖夏凉气候湿润,街道很干净。

  但危险还是有的,听说流浪汉和街头抢劫的不少,有些只是盯上钱和随行物品的还好,有些就更危险。

  商南淮随口应了一声,又拿出手机打开,翻了翻未读消息。

  往外乱跑的小豹子是真会折腾人,这趟中间转了三次机,一口气不停地飞了一整天,身上都是僵的。

  商南淮一天没看手机,再打开,外头几乎已经翻了天。

  公司这时候知道替沈灼野申冤了,放出手术记录和心理咨询记录,要向邵千山追责到底,先被铺天盖地的骂声淹了个结实。

  「老大知道骂老二了,你们俩谁也别骂谁,都该死知道吗?」

  「终于发现摇钱树被砍了,心疼了,邵千山压榨沈灼野用沈灼野挣钱的时候,怎么没一个有动静?」

  「都知道?都知道??」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重度焦虑心脏病不给放假,让上综艺,我说沈灼野最后那几档综艺怎么表现的这么烂。」

  「差不多就行了,什么叫烂,不够折腾不够卖命就叫烂?他这个咖位本来就不该再参加综艺,被公司按着给新人吸血,这是把他当人用吗?」

  「赞同,骂畜生骂人渣,别被这些人的逻辑洗脑了。不是有综艺故意折腾人,沈灼野被绑架着上了,就必须卖命,必须跳冰水给你们看着爽:)」

  「他是演员,同期的戏表现得一点没差,说实话我都不敢想,这种状态怎么把角色演下来的。」

  「大概就是因为有戏、有角色,能沉浸在戏里缓一缓,日子还没那么难熬吧。」

  「怎么缓啊?那几个角色最后都死得可惨了……」

  ……

  商南淮找了个咖啡馆,坐下刷手机。

  他实名挑事,给所有痛骂人渣的评论点了赞,又查了查公司的股价,对暴跌的折线还算满意,退出界面。

  沈灼野最后那几个角色,结局的确都惨得离谱,但难得的都是好人。

  这事甚至挺不容易——姓邵的不当人,沈灼野十部戏里有七八部都是反派角色,成天在大荧幕上公然违法乱纪祸害苍生,这才有人开始调侃,管他叫“祸害”。

  沈灼野演好人演得挺高兴,难得在那段时间里,还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事,所以微博上又有了些互动。

  比如沈灼野统计了自己的角色,进行计算,得出平均寿命以后,回复那条“祸害遗千年”的:好人可能不长命。

  因为样本数量不足,沈灼野还严谨地加了个“可能”。

  这条评论已经被留言的人自己删了,但截图有不少……因为公司放出来的病历记录,很多人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安:「是退圈了吧?」

  「肯定是,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心脏病也能治啊。」

  「是不是身体实在撑不住,激流勇退了?退得好,这么干就对了,好好歇歇。」

  「对,不伺候了,我也忍忍……我发誓我五年不催沈灼野回来演戏。」

  「五年是不是太长了?」

  「别,别,他想几年就几年,你们别把人吓唬回去,彻底退圈不给演了。」

  「有时间的去他微博留个言,把评论区清一清,也是怪了,以前看着满屏祸害怎么没这么闹心……」

  「刚刷屏回来,没忍住,又看了一遍钢厂那部电影,真好看。」

  「要不是《重聚首》,还不知道编剧设定无名混混有什么意思……怪不得之前的综艺里,他还说心境很像他自己,很有共鸣。」

  「对,那个破综艺一群人嘻嘻哈哈,还玩“祸害”梗……讲真,沈灼野够礼貌了。」

  「电影确实是好,可也挺让人担心的,他说哪段心境像,前半段还是中半段?」

  「都有吧,就最后不一样,无名混混留下了,死在十七岁,他走出去了。」

  「他走出去了吗?」

  ……

  这条评论下面是空白,刷了好几次都没有新评论,商南淮放下手机,抬头看了看触手可及的明媚暖阳。

  这地方的阳光是真好,明亮到有点耀眼,把人晒得暖烘烘犯困。

  不远处绿草如茵,商南淮坐在咖啡店的半旧木椅上,又刷了一会儿手机,发现节目组那边也暂停直播了一天。

  这不奇怪,出了这么大的事,谁有心思直播,看客都无心再看些生硬尴尬的客套寒暄。

  节目组没直播,但放出了编剧的创作思路,也放出完整的文字版访谈,放出了删减前的原剧本。

  商南淮看过原剧本,他是主演,他当然看过,知道删掉的戏是什么内容。

  删掉的那场戏,“无名混混”本该在临死前回家。

  电影给的信息极端吝啬,沈灼野的所有戏都是外场,破败的钢厂、阴暗的街巷,呼啸得仿佛不会停下的风雪。

  如果那段戏拍出来,观众跟着镜头,跟着重伤的“无名混混”一路蜿蜒的血迹回家,会发现他的家和主角的家是一个。

  为什么是一个,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从没有对手戏……这些问题都留白,留给观众去发散猜测。

  这其实是个很值得琢磨的结局,删掉它很可惜,连编剧也觉得可惜,但最后还是忍痛放弃。

  「因为他不会回家。」编剧在文字版访谈里说。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连累他待的地方。」

  这个“连累”的含义很广,包括一个温馨、暖和的家,不该受这种“无妄之灾”——至少他认为这是无妄之灾。这么好的小房子,不适合做凶宅。

  「他不会回家。」

  「他发现自己活不久,就不会回家了。」


第67章

  商南淮打开沈灼野的聊天框。

  他对着手机坐了一阵, 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呢,是说那两个人渣兄弟有多惨,还是宋老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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