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只雌虫嫁给他心仪的小雄虫开始好不好?” 夏歌板着一张脸,“这应该是故事的结局,以它作开头的故事一定是一地鸡毛BE终局。”就像王子与公主的童话,结尾一定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没有下文。 西泽尔却弯了弯唇角,这次他是真心实意地想笑,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鲜活的情绪了,“小雄虫青春貌美,比雌虫小了三十多岁,正是需要无限呵护的年纪……”
第78章 幕后真凶 高塔由亡魂奠基,荣耀由战火锻造。 从登上格里菲斯家主之位起,西泽尔就知道自己的一生必将从尸山血海中淌过。 唯独,那个例外。 想用鲜花和蜜糖将他簇拥,让他的世界只被爱包裹,让他每天只用有操心穿那件礼服奔赴晚宴、要等多长时间才能集齐全系列奢牌包包、新款跑车何时到货……唯一的要求是,他只能拥有自己一只雌君。 但西泽尔知道这只小雄虫虽然娇气又单纯,但绝非脑袋空空的美丽花瓶,这让他们本就建立在阴谋算计之上的婚姻岌岌可危。 西泽尔何尝不知夏歌在热恋期过后对自己的冷落,不仅仅因为星网上的流言蜚语,更因为夏歌已经敏锐地发现这场婚姻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完美,完美无瑕的雌君由一个个谎言编织而成,自己被哄着陷入了权力追逐的赛场。 夏歌这么以为也好,只要所有虫都单纯的认为夏歌不过是西泽尔权杖上的宝石点缀,现在更成了其冠冕上的污垢,就没有虫能发现此时的西泽尔竟爱上了自己谋篇布局中的一颗棋子。 可是他西泽尔没有意识到,他的高傲和自负将使他一败涂地。 他现在根基不稳,由此带来的威胁随处可见。军机处外、公寓楼里、街道拐角……到处都是不满他的议员高层甚至反战势力布下的眼线。 更糟糕的是,莫里斯察觉了自己那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但此时,无论是自己还是亚撒,没有谁将这个徒有虚名的统治者放在眼里,也没有谁注意到莫里斯已经悄无声息地把握住了这两只强悍军雌的软肋。 西泽尔陷入了自证困境,几乎被架着做出了将夏歌推远的选择。但他不认为让心爱的雄虫受一点苦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更美满的未来,届时他一定会加倍补偿给夏歌,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雄子。 现在想来,他真该一枪|杀了当时的自己。 在夏歌离开主星后,西泽尔回访了夏炎,夏炎盛怒之下差点一激光|炮将他轰死。他又到了夏歌童年生活的地方,翻看着那些旧照片,知道了许多从前他所不知的夏歌的另一面。他那颗冷血的心,似乎第一次生出一种名叫思念的情绪。 知道夏歌在荒星遇险,西泽尔第一次心焦到想要不顾一切将夏歌召回。 但在西泽尔心神动荡之际,刺杀紧随而来。对方下了血本,几乎动用了半数底牌,力求一击毙命,却仍被西泽尔逃脱。现在他不知庆幸还是不幸,在他身边首当其冲身亡的他的前副官,而不是夏歌。 西泽尔被迫蛰伏养伤,夏歌却逃跑了。 夏歌砸碎了终端,扔掉了身上的一切电子设备,利用每天从矿区港口往来的成百条运输船偷渡逃离,他只是想逃,却不知逃往哪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甚至只是因为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一个念头就采取了行动。一夜之间,他就如人间蒸发,从任何监控记录中都无法发现他的踪迹。 西泽尔不能动用白银之刃的势力寻找夏歌,只能暗中调度反叛军的力量。却不想……夏歌先一步被巡警发现。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自己的真正对手是谁,那个在背后默默拨动轮|盘的虫终于浮出水面。 亚撒虽然排斥夏歌,但终归和他有着血缘联系。他对夏家的厌弃,与其说是厌弃,不如说是另一种“恐惧”——害怕自己踏入禁区、害怕一切脱离掌控、害怕真相令他无法承受…… 就算表面上怎么冷漠,实际上还是不忍心真的送自己的亲骨肉送死。 反倒是那个似乎与一切都不相干的虫,他有什么理由? 夏歌来到政府军,西泽尔的势力插手,给他安排了一个清闲的文职。亚撒提出的条件是让白银之刃出征反叛清剿军。 可笑。 清剿行动成了两军对接的机会,白银之刃阵亡名单上的一个个名字被写进了反叛军的编制中。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联邦也没有发现他的双面角色。除了政府仍然蠢蠢欲动,认为小范围的围剿无法彻底根除隐患。 直到,一场为嫁祸而发生的袭击出现在第五星系附属卫星上空。 爆炸声响彻宇宙。 “你是不是要在末了加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夏歌在西泽尔的脸颊上啪啪拍了两下,力道不大,羞辱的意味更浓。 当然,西泽尔叙述故事中主角的名字一贯用“雌虫”和“小雄虫”替代。但已经明显到了到了这种程度,夏歌再没听出来就是傻子了。 “如果雄主希望的话。” “你当我这么好骗的吗?你当我在前线九死一生都是玩闹吗?”夏歌横眉冷对西泽尔,依然怒火上头。 好一个“军队文职”,军队文职就是提着医疗箱和异兽中门对狙吗? 西泽尔的神色变了变,阴郁的眉目间似有隐痛。 “还请雄主继续听下去,之后的故事里会有涉及。” 夏歌用一种“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的表情看着西泽尔。 实际上,莫里斯的势力不知何时已经渗透进政府军,尤其是亚撒左支右绌、焦头烂额之际,更是无法顾及远在千里之外夏歌所在的军队,于是给了莫里斯暗中下手的机会。 夏歌的几次调度令,实则都是莫里斯插入政府军的军官未受指令下达的,但在亚撒终于发现不对劲而要将夏歌召回之时,意外好巧不巧发生了。 “呵呵。”夏歌冷笑两声,“真就是逮着一个死无对证的泼脏水呗。就算我是一个还算好用的棋子,前总统逮着我折腾有什么好处?” 西泽尔金色的眸子注视着夏歌,轻声道:“因为你死了,不管是谁出的手,联邦对我而言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的意思是莫里斯想用我的死来激怒你冲冠一怒为蓝颜,让你和联邦军队打成一团?”夏歌冷笑,“你当我傻吗?好歹是一个总统,不站在联邦的立场上反而打这些脑干缺失的算盘?” “你说的对,当时不光是我,所有虫都不明白莫里斯的这一招昏招到底在干什么。” 夏歌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西泽尔道:“睡前故事还有很多次,今天已经晚了,你该休息了。” “喂,你话也不说完……” 夏歌的声音突然止住,他终于发现室内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熏香气息,头脑也变得昏沉,眼皮打架似的忍不住合上。 “睡吧,小宝贝。” 西泽尔终于挨近,将夏歌搂紧怀里,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脊背。 夏歌终于抵挡不住睡意,陷入沉眠。 第二天一早,夏歌顶着一头乱发,恶狠狠地注视着跪地为他举着早餐托盘的西泽尔。 西泽尔知道他的郁闷,于是道:“为解答雄主的疑惑,今天我们可以外出走走。” 夏歌愣了愣,“外出?” “当然,全程都由我来陪同。” 说是外出,但绝不是一次休闲散心的轻松之行。西泽尔亲手为夏歌穿好衣物,一同下楼。 夏歌这才发现,整间总统府并非只有他们两只虫,虫侍、保镖、厨师、医生、司机……一应俱全,这些虫都如构建机械的齿轮一样精密严谨地按部就班完成自己的工作,没有语言或眼神的交流,极大地保证了效率。甚至对于雇主带回一只雄虫这件事全然没有好奇,如对待这里原有的主虫一般为夏歌提供服务。 他们似乎没有限制夏歌的自由,但夏歌知道,西泽尔的存在就是限制他自由的最大枷锁。 悬浮车行驶到了一个基地。 半米厚十余米高的合金大门衬得悬浮车如玩具车一般小巧,巨大的建筑群盘踞于旷野之上仅仅是冰山一角,如同蚁族的巢穴,地下才是本体所在。 夏歌跟随西泽尔,一路畅通无阻。 全副武装的虫族士兵对他们行礼,并开启一道道闸门,将他们送入地下的更深处。 期间夏歌在两侧透明的隔离墙背后看到了许多巨型胶囊装容器,神似研究所中盛装异兽的罐子,仔细一看,液体中漂浮的巨大生物也的确是异兽。 西泽尔在此时侧身拦住了夏歌的肩膀。以为他会感动恐惧,用高大的身体这笔了夏歌的视线。 但夏歌反倒饶过他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这些东西。 “我以为经历过那些,你会感到害怕。” “我最害怕的时候,也没见你想到这些。”夏歌就是要勾起西泽尔的愧疚,让他看到自己就感到无地自容。 西泽尔果然没有再说话。 他们一路走到隧道的最深处,最后一道闸门开启。 门后是一道与走廊上材质相同的玻璃墙,墙后的东西让夏歌疑惑地皱起眉头。 “这是最后一个寄生体了,而且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抹杀。” 门后的东西……看上去就是一只赤|身裸|体的雌虫。 起码从外貌特征看,夏歌看不出他与普通虫族的任何区别。 着墙壁应该是单面透视,墙内看不到墙外。夏歌观察着这名虫族,发现他或行或坐,都看不出什么异常。或者说,看不出和虫族有什么区别。 西泽尔递给他一个造型奇特的眼镜,“这是透视镜,能看到虫体皮肤后的内脏和骨骼,它能让你看得更清楚些。” 夏歌戴上眼镜,看向那名雌虫。 只一眼,他发出一声惊呼。 那名雌虫,只能说,它只有一张皮属于雌虫! 它原有的内脏和骨骼都被极度压缩,而占据它肉身的其余空隙的,分明是一只身形扭曲、蜷缩在它身体里的异形! 夏歌怀疑,那只异形的口器再差一点就要从这只雌虫的口鼻间爆出来! “在联邦和反叛军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期间,给我们背后一击的,就是这种东西。” “这……” “他原本是白银之刃的一名士兵,隶属第三军团,中尉。”西泽尔如旁观者一般冷冷叙述,“在一次作战中,他所有的小队成员都变成了这东西,甚至寄生了军团中的其它士兵,连交战的敌军也没有放过。” “异兽不是只出现在边缘星系吗?”夏歌刚说完这句话,就神色一凛。 自己刚刚重生没过多久,和安迪去希尔顿商超,那只袭击安迪的宠物不也是被异形寄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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