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长公主久等了。” 长公主笑得让人发腻:“是你,我多久都愿意等。” 虞慕枝恶寒地打了个激灵,这副恋爱中的少女姿态委实让人吃不消。 不过,上回他猜想得没错,苏瑾和长公主果然有奸情。 “燕玉章又失败了。” “呵,那个蠢货就算恢复了神智也不中用。”长公主的话中满是不屑,“和他母妃一样,只会被人哄得团团转。” 虞慕枝心中一沉,燕陵尘没有骗他。 “不过,我听说燕陵尘这次伤得不轻,你的药何时才会发挥效力?” 虞慕枝敏锐捕捉到关键词,苏瑾给燕陵尘下了药?什么时候的事?是毒药还是别的? “长公主稍安勿躁,还不到那药发挥作用的时候。” “燕长澜最近有什么动作?” “他还是老样子,恨燕陵尘恨得要死,这次燕玉章失手,他又摔了我几套茶杯。” “要我说,你与其费尽心思挑起这几个人的争斗,还不如找几个得力的杀手,做掉他们算了。” 长公主幽幽一叹,苏瑾笑道:“长公主言之有理。不过您想想,天底下哪有如此厉害的杀手,能摘掉四个皇子的人头?别人也就算了,燕陵尘与燕长澜可不好对付。” “我也就是说说。让你找的人都找好了吗?” “我已经将她们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亟待时机到来。” “好,等那个老东西一殡天,燕陵尘几个人争斗得头破血流,就是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 “只盼长公主到时不要忘了苏瑾,苏瑾就此生无憾了。” “怎会呢,要不是国师,我哪会有垂帘听政,手握生杀大权的一日。” 长公主娇笑着倒进苏瑾怀里,苏瑾抚摸着女人柔美却难掩岁月痕迹的面孔,眸子宛如两泓不起波澜的冷水,不带半分感情。 虞慕枝啧啧两声,长公主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不过苏瑾嘴里的“她们”是指谁?老皇帝身体强健,听长公主的口气,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他的死期。 苏瑾忽地噤声,指了指门口,长公主会意,一边继续着对话,一边给苏瑾让路。 苏瑾猛然打开大门,虞慕枝没想到这么快会被发现,僵滞两秒后,虞慕枝一记猛冲冲到门口,苏瑾足尖轻点,轻轻松松截住他。 “堂堂摄政王,竟然偷听墙角?” 苏瑾扬起长眉,虞慕枝不住后退,万万没想到,苏瑾瞧着弱不禁风,轻功和内力却不在燕陵尘之下。 当真是深藏不露。 逃命要紧,虞慕枝一指后方:“看,飞碟!” 一记手刀重重劈在他的颈项,虞慕枝眼前一黑,软软倒在地上。 苏瑾俯视着虞慕枝的脸,内心疑窦丛生。 虞慕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清地上男子的脸,长公主蹙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他一直跟在我后面。” 长公主紧张道:“他听到了我们的事,肯定会告诉燕陵尘。” 苏瑾冷冷勾起一个弧度:“没事,我自有办法。” 他取出一只瓷瓶,启开瓶塞,一只粉红色的小虫爬出瓶子,像是被指引着,直接钻进虞慕枝的耳朵,霎时间虞慕枝痛得面容扭曲,喉中发出低低的呻吟。 “这样就行了?” “这是南疆的无解蛊,中了此蛊的人会丧失三个月的记忆。当蛊虫钻进心脉,大罗神仙也难救。” 长公主舒了口气:“那就好,我们赶快回去吧,以免被人看见。” “不急,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苏瑾:“南风馆里正需要一个花魁,以他的姿容,定能卖个好价钱。” 长公主目瞪口呆:“你要把他卖进南风馆?” “去那里的达官显贵众多,要是有人认出他,难保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你要真想泄愤,不如将他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 “谁会知道是我将他送进去的?”苏瑾用脚尖勾起虞慕枝的下颌:“让他受一回羞辱,也足够了。” …… 刻意压低的交谈声逐渐退去,耳边只剩下一片死寂。 头痛欲裂。 虞慕枝费力地睁开双眼,撞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黑暗,天已经黑了? 他摇晃了下脑袋,这才发觉不是没点灯,而是他被绸带蒙住了双眼。 身下一片冰凉,他似乎躺在地面上,手脚也被牢牢捆住。全身感受不到衣料的存在,皮肤接触冷空气,鸡皮疙瘩蹭蹭蹭的冒。 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虞慕枝挣扎着想要爬起,全身虚软无力,他动了两下就耗光了全身的气力,再次跌回原位。 “妈妈,他醒了!” 一个陌生的男声,听起来年纪不大,虞慕枝迷迷糊糊地想着“妈妈”这个古怪的称呼,一只干枯的老手倏地抚摸上他的腰际,虞慕枝被那只手刺激得哆嗦了下。 “皮子又滑又嫩,我们南风馆里难得有这种好苗子。不枉我花上千两买下他。” 虞慕枝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他该不会……该不会是在南风馆吧?! 不是,他就睡了一觉,怎么就睡到南风馆了? 虞慕枝本能地挣扎起来,用尽全力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更加慌乱,疑心这群人趁自己睡着的时候给他灌了哑药。 那老女人早有准备,招呼身边的小童掰开虞慕枝的下巴,强灌了一碗迷药下去。 一碗迷药下肚,很快,虞慕枝只剩下出气的份儿,老鸨吩咐小童:“看好他,等会儿给他清洗。” 老鸨退了出去,虞慕枝使出吃奶的劲,才从嗓子眼里迸出几个音节:“你……你是谁” 小童吃了一惊:“你别说话!要是让妈妈听到,她又会给你灌药的!” 虞慕枝缓了缓,试着再次开口,这次无论他如何使劲,也发不出一个字。 小童见他半天没动弹,劝慰道:“你别怕,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一遭,过了第一次就好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会有很多大爷点你的。” 虞慕枝:“呜呜呜。” 安慰的好,下次别安慰了。
第104章 羞耻 趁着小童不在,虞慕枝努力回忆他是怎么落进南风馆的。 他搜寻了半天,只记得他吃完晚饭后就准备上床睡觉,愣是没有一点与此有关的信息。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慕枝绞尽脑汁,从燕陵尘怀疑到燕长澜,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他卖进南风馆的。 当下最要紧的是脱困。 透过蒙眼的绸带,隐约有亮光渗透,虞慕枝勉强抬起头,眼前景物模模糊糊,以他如今的体力,别说跑,爬都费劲。 没等他想出脱困的办法,两个孔武有力的侍童走了进来。 两人架着他走进一处浴室,不由分说将他丢进浴桶,然后拿着硬毛刷子,从里到外将他刷得干干净净。 虞慕枝痛得直发抖,张大了嘴愣是发不出一声哀嚎。 这辈子都没洗得这么干净过。 好不容易熬过沐浴环节,侍童取出香膏,均匀地涂抹到他的全身,那香膏气味呛鼻,熏得虞慕枝胃部翻腾。 虞慕枝恍惚间有种错觉。 他好像那头待宰的猪,被人扒皮脱毛洗干净以后,即将送到某人的桌子上。 做完了准备工作,老鸨指挥人将他放到一张白玉台子上,虞慕枝仰面躺着,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身上覆盖的那件红纱根本遮不住多少部位,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挑逗意味,朦朦胧胧的红纱下露出光洁细腻的肌肤,犹如海棠花色映衬出皙白明雪。 台下那帮如狼似虎的男人看直了眼,只要虞慕枝稍微做出小幅度的动作,台下立马响起淫荡的叫好声。 虞慕枝咬住下唇,在心里怒骂他们十八辈祖宗。 “今夜馆中盛会,拍卖此人初夜,底价一百两,各位客官尽可随意叫价,价高者得。” 老鸨话音刚落,便有人扯着嗓子喊:“我出三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 价格不断飙升,越往后,叫价的人越是高昂,颤抖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亢奋。 出到两千八百两,再无人加价,老鸨重复了两遍,就要落锤,一道男声凌空响起:“三千两。” 随后,那人又补充了两个字:“黄金。” 全场鸦雀无声,就连虞慕枝也惊住了。 他的身价这么高的吗?! 老鸨笑歪了嘴:“客人好阔气的手笔,能入客人的眼,当真是此人的福气了。” 老鸨挥着帕子:“还不快把人抬下去,客官您稍后,等会儿我亲自带您过去。” 虞慕枝被平放在床上,有人解开他手脚的绸带,他还没活动活动酸痛的关节,四肢再次被人分绑在床头,呈现出双腿大张,任人处置的姿态。 虞慕枝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等会儿那人会不会帮他解开蒙眼的绸带?好歹也让他看看他第一个客人长啥样。 能对着一个被绑成螃蟹样的光屁股男人起兴趣的人,绝对是变态无疑。 因着隔绝了视野,他的听觉异常敏感,门扉“咯吱”一声,虞慕枝陡然一惊,神经紧绷,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得低慢。 床榻陷进去一点,那人坐到床边。 修长的手指游走过腰际,停驻在胸口,触碰上那两颗敏感的部位。他稍稍用力,虞慕枝下意识叫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叫得过于暧昧,他咬紧嘴唇,咽下本能溢出的喘息。不管变态如何蹂躏,都死死忍着不发一言。 从皮肤的柔软度来看,变态年纪不大。 不是年过半百有畸形性/癖的糟老头子,虞慕枝不知该不该庆幸。 变态俯下身子,鼻息拂过面颊,像是情人的手抚摸,虞慕枝嘴唇发干,喉结不住地滚动,竭力扭过脸,避免和变态面对面。 然后,他就听见变态不满地嘟囔。 “他们给你抹了什么东西,难闻死了。” 温热的湿帕子擦去涂满全身的香膏,虞慕枝嘶了声,变态还挺有耐心。 变态细心周到地帮他弄干净,湿帕子擦过某些不可明说的部位,虞慕枝没忍住又叫了几声。 变态的手指微微一颤,指尖涌上炙热,虞慕枝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凭着男人的直觉,他知道变态这会儿肯定被勾起了性/趣。 虞慕枝深吸一口气:“不准动我。” “嗯?”变态奇怪道:“你能说话?” 虞慕枝恶狠狠重复:“不准碰我!我是当朝摄政王,如果你敢碰我,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割了你的老二喂狗!” “当朝摄政王沦落到南风馆当花魁?甚至如同货物一般被人叫卖。”变态掐住他的下颌,“我竟然不知道,摄政王有此等爱好。”
100 首页 上一页 61 62 63 64 65 6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