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秉扬钻进一片小树林,谢纪凌怕他发生危险,也追了上去。 “谢哥哥,你能不能陪我一辈子?” 谢纪凌微笑:“属下会一辈子保护八皇子的。” 燕秉扬咬住下唇,谢纪凌说得和他好像不是同一个意思。 “八皇子喜欢小狗还是小猫?” 燕秉扬不解其意,谢纪凌摘了几根狗尾巴草,“属下给你编一只小猫吧。” 谢纪凌手指翻飞,一只小猫出现在他的手里:“八皇子,你喜欢吗?” 燕秉扬接过小猫,他大着胆子,一字一顿:“谢哥哥,你认真听我讲。” 谢纪凌放下狗尾巴草,“八皇子,您吞吞吐吐,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燕秉扬话还没说完,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破沉默。 谢纪凌听见喊的是虞慕枝,登时脸色大变:“遭了!” 他和燕秉扬赶紧赶去,正好看见燕陵尘抱起虞慕枝,虞慕枝面色惨白,软软地窝在燕陵尘怀里。 “怎么回事?” 燕陵尘和来人撞了个满怀,看清他的脸以后,他愣了足足有十几秒。 谢纪凌意识到他发愣的原因,不自然地和燕陵尘错开目光。 “你的马失控,差点摔了他,幸好我及时的赶来。” 虞慕枝抬起脑袋:“话说,你来得怎么这么及时?” 被燕陵尘狠狠一瞪,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先带他回去,八弟,你们自便。” “谢哥哥的马怎么会失控呢?” 燕秉扬疑惑不解,谢纪凌走到那匹被成珏一刀砍倒的死马旁边,马背上一点金光闪烁,谢纪凌“咦”了声,蹲下身子:“这是什么?” 一根又尖又长的银针扎在马背上,针头淬了毒,马才会突然失控。 很快,成珏就将那根银针拿给了燕陵尘:“这是从那匹马身上找到的。” 燕陵尘拿着银针,心中的阴冷逐渐凝结为唇边的一抹冷笑。 “他刚刚出狱,燕长澜就这般等不及了。” 成珏:“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把东西送到宫里去,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告诉皇上。” 成珏:“您觉得皇上会治四皇子的罪吗?” “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老皇帝不会动燕长澜,我们要做的,是动摇燕长澜在老皇帝心中的形象。” 交待完一切,他来到虞慕枝的房间。 虞慕枝坐在床上发呆,他的神情不大好看,虞慕枝忙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燕陵尘坐在床边:“太医都看过了?” “从里到外都检查了,没有内伤,也就后背和大腿擦破了皮。” “我看看。” “?” 虞慕枝双眼睁得老大,脸颊莫名烧得滚烫。他嗫嚅着唇瓣:“啊,这就没必要了吧,男男授受不亲……” 燕陵尘:“还有这种说法?” 虞慕枝猛点头:“我是你的长辈,讲究一点也挺好的。” 燕陵尘喉结微动。 他强按捺下扒光他的冲动,“那我给你上药。” 虞慕枝难为情地褪下衣衫,燕陵尘手势放得很轻,药膏涂抹到伤口上,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这次,还有上次出狱的事,多谢你。” 虞慕枝说得极为认真,燕陵尘专注于上药,头也没抬:“你能出狱,都是楚玉的功劳。那份证据是楚玉找到的,你要谢就谢他。” “楚玉?”虞慕枝惊讶:“我竟然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不过,还是要多谢你。” 燕陵尘抿唇。 他想听的不是感谢。 “就这样吗?” 虞慕枝愣了,燕陵尘眼睛里的墨色格外浓重:“你的感谢,就只是口头说说?” 虞慕枝:“那你要金银财宝?我府里没有多少钱,你知道的。” “我不要金银财宝。” 虞慕枝:“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 燕陵尘居然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虞慕枝:“不准耍流氓。” 燕陵尘勾唇:“我也不能免费帮你啊。上次,还有这次,你欠我两件礼物了。” “上次?” “我搬进楚王府那天,你答应要送我东西的。” 虞慕枝:“那是我答应的吗?明明是你强抢好不好?” 靠得近了,虞慕枝才看见,他的额头上蛰伏着一条极深的伤疤,形状很细,却几乎破坏了半张脸的美感。 他僵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92章 强吻 虞慕枝伸手抚摸上那条疤痕:“这是你摔下马之后留下的……” 燕陵尘拿下他的手:“别碰。” 虞慕枝的心不由自主揪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 “撒谎。” 虞慕枝声音艰涩:“刚才,我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由己及彼,燕陵尘受伤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疼? 燕陵尘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望着虞慕枝眸中那抹化不开的怜惜,他的心跳漏了两拍,“我有武功,和你不一样。” 虞慕枝怔怔的注视着他:“你有武功,那为什么还会受伤?” 燕陵尘摸了摸额头的伤。 那天他的确被虞慕枝的话伤到,骑马狂奔了不知多久,才冷静下来。 下马时,他故意松开缰绳,一头摔到地上。 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压抑内心的狂热,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告知虞慕枝的。 “不小心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虞慕枝的视线始终不肯离开他的额头。 要是放在现代,他早拉着燕陵尘去做全身检查了。 他追问个不停:“最近你有没有感到头晕,恶心想吐,视力模糊?” 燕陵尘失笑:“只是不小心划破了皮,你别疑神疑鬼的。要是我受了重伤,现在还能和你面对面说话吗?” 虞慕枝反复确认:“真的没事?” “嗯。” 燕陵尘笑了:“这道疤很难看吧,所以你这么在意。” 虞慕枝暗道,难看倒是不难看,不过他不喜欢让燕陵尘留下任何伤痕。 “太医院有修补伤疤的药膏,你没用?” “我没找太医。” 这家伙! 虞慕枝的怒气蹭地被点燃了:“你怎么能不当一回事!你知不知道,摔伤头不是闹着玩的!” 燕陵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炸毛,虞慕枝抱怨了半天,终于发泄完怒火:“现在就去太医院!” “不用了,成珏检查过,没有问题。” “成珏又不是大夫,她懂什么?” 燕陵尘随意胡诌:“她精通医术,我在边关生了病,都是她医治的。” “真的?”虞慕枝半信半疑,燕陵尘点头,“真的,我没骗你,等成珏回来,你可以问她。” “……” 虞慕枝只好放弃找大夫的想法,一脸不悦地坐回去。 燕陵尘看着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眸光闪动。虞慕枝从前绝对不肯轻易碰他。 他都想多受几次伤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 虞慕枝垂下脑袋,蔫蔫的样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也没有觉得你和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你不要放在心上。” 燕陵尘:“你觉得我和别人没有不同?” 虞慕枝点头:“在我心里,你和四皇子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 违规就违规吧,受惩罚也比燕陵尘自怨自艾的强。 燕陵尘不动声色抽出手,虞慕枝盯着他的额头:“这道伤疤要赶快医治,要是留下伤痕,日后恐怕不好娶妻。” 他自顾自地说着,燕陵尘倏地抬头,冷冷地盯着他。 虞慕枝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发火。 “我……” 虞慕枝咽了下唾沫,燕陵尘猛地倾身压下来,一手掐住他的脸,一手护住他的后脑勺,唇瓣传来清晰的痛楚,虞慕枝瞳孔地震,大脑顷刻间宕机。 尖锐的利齿刺破双唇,淡淡的铁锈味弥漫,虞慕枝痉挛般挣扎了两下,不知为何,身子一下子瘫软得厉害。 燕陵尘没有任何的接吻经验,几乎是凭着本能撕咬着他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撬开牙关,强硬地剥夺了空气。 虞慕枝只能“唔唔”地应对,整个人如同沉入深海,起起伏伏。 这不是接吻,而是单方面的掠夺。虞慕枝气喘吁吁,眼角很快染上薄红。 燕陵尘将他摆成一个任人索取的姿势,沉甸甸地压上来,腰带被他三两下扯开,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滑进腰间,随意揉搓。 衣衫被一件件扒下,外衫,内裳,腰封,然后是里衣…… 如果说刚才只是震撼,现在的状况足以炸掉虞慕枝的大脑。 燕陵尘是不是疯了! “你——”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燕陵尘,想也没想,一巴掌挥过去。燕陵尘没躲,正面受了他一巴掌,虞慕枝嘴唇也疼手心也疼,胸膛起伏得宛如破风箱。 他的眼神分外森冷,居高临下看着虞慕枝,如同恶兽盯上了猎物,非死不休。 虞慕枝一脚踹中他的心口,燕陵尘反手握住他的脚踝,用力之大,虞慕枝根本挣脱不开。 他急中生智,抓起手边的腰带抽到燕陵尘脸上,燕陵尘本能地松开手,虞慕枝抓住机会,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腰带和外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大门。 成珏一开门,就撞上迎面冲来的虞慕枝,她按着被撞疼的肩膀:“摄政王您……” 虞慕枝头也不回地逃了。 屋子里情欲旖旎,暧昧的氛围还未散去,成珏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燕陵尘脸上一张巴掌印,格外显眼。 “呃……” 成珏:她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殿下,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 “嗯,皇上反应如何?”燕陵尘慢慢穿好衣服,刚才的挫败对他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成珏一边回答着,一边打量着燕陵尘。 那位摄政王性子够烈的,燕陵尘嘴都被咬破了。 所以,燕陵尘霸王硬上弓有没有成功? “皇上没有说别的,只是让殿下您照顾摄政王,对了,属下听说皇上封了四皇子为安王,还指了毅国公独女为四皇子妃,不日就要举行婚礼了。” “这是件大事,你记得备好厚礼。还有件事,你去找太医学习一下医术。” 成珏疑惑:“属下略通岐黄之术,却远远不够医生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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