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心情烦闷,出来散散心。你要有事就快些走吧,别误了事才好。” “我,就是照顾您起居的。刚才我看您不在屋里,怕水搁在哪里凉了,就又给端回去了。您要现在回去的话,我马上又给您端盆热水去。” 江渔承今夜总在这瀑布见着旁人,心里早就没了那份散心的闲情,便就只好点点头,二人就一块走回去了。 “小王爷可还要吃些什么点心吗?” “后厨熬的桂花粥可好吃了,睡觉之前来一碗,人睡下去可踏实了,还有很多其他的点心之类的,也都特别好吃,小王爷来一份尝尝?” 江渔承摇了摇头,并且示意他闭上嘴。 回去好生洗了番脸,那烦人的小厮才终于走了。 .................... 睁眼睛醒来时,太阳还没出来,树梢上面还挂着满满的露珠,江渔承起了个大早,今天保不定他就可以回去了。 “早上好啊!” 江渔承今日难得有兴趣,看见白莲教教主就立马打了声招呼,换以往看到她巴不得绕着走。而白莲教教主敷衍的回了一句后,就匆匆离去。 看着白莲教教主离去的方向,大约是要准备前去军营。江渔承本想跟上,没料到却被白莲教教主婉拒了。 “小王爷,在下还有要事不便玩耍,等今晚事情处理完毕,我去上门找你一起玩。” 白莲教教主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江渔承也只好转头离去。不过,既然不让人一起看看,必定是有什么猫腻。你不让我看,我就偏要去看看。 去军营的路,江渔承每时每刻不在心中反复熟记着,能去向军营的路线,只要他走过,基本上现在闭着眼睛就能走过去。 “小王爷,这是要去哪里啊?” 没成想路上遇见了天师,天师笑呵呵地同江渔承打招呼,精神抖擞,与白莲教教主形成鲜明反差。 “没什么,早上起来随便溜达溜达。” “这地方没什么好溜达的,我对这里熟,论散心,我们这儿啊有个瀑布,哪里是最好的地方。” “巧了巧了,我正在往那边去呢。” “小王爷,你方向反了,从那边走。” 天师指着朝军营相反的方向,江渔承笑了笑忙说自己迷了路,道了谢后,二人就此分别。江渔承走到不远处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细细的看着天师离去的踪迹,没成想,那天师似乎是守在这里一般,走不远又回到刚才那个地方。 “小爷还真是好奇,究竟是个什么事情呢。” 江渔承手里什么信息都没有,想去乱猜一番,也还是找不着头脑。江渔承仍旧不甘心,想绕着一圈去军营另一方看看,没成想这外面还是有人站着的。 四周风声寂寥,一派安静祥和,然而仔细听听,这地面好似有点震动之音,从不远处来,脚步整齐。江渔承心下一紧。 “难不成是在撤兵?” 这个想法萦绕在江渔承脑海里,久久没能散去。江渔承实在是进不去军营里面,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又十分着急。如果顾非夜真今天带兵进来,什么都没有查到的话,那他真的就要凉凉了。 一时紧张,江渔承不由得走到了白莲教教主的书房。从江渔承这角度看去,白莲教教主书房的一扇窗户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摆摆,里面的景致也随着窗户变大变小。江渔承心里好奇,站在原地向四周打探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之后,又一派蹑手蹑脚的,悄悄从窗户外翻进了书房。 书房里整整齐齐,书桌上面只有一封半开的信,江渔承打开来看,眼睛随着内容的增多则越变越大。 “这......” 江渔承说了一个字之后,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这信里写的十分清楚,厉文帝便衣下江南并联合顾非夜议事。看来这是颗白莲教布在他们里面的棋子,不知是谁,只是这样提醒了白莲教,今日他们便会撤兵以准备躲过这次风头。 “不行,不行,人走完了,我也完了。” 江渔承心里着急的紧,不过现在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点子都出不来。看完信以后,江渔承就从窗子里翻了出去,埋着头边走边思索。 “小王爷,您是不是迷路了?” 那日夜端水端食物的小厮在半路上截去了他的去路,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朝哪里走。江渔承心里憋着火的,面上的眉紧锁,双目隐蔽在双眉之下,黑洞洞竟令人看不真切,平白地使人心中生出一份惧意。 “对,小爷我迷路了,你带我回去吧。” 江渔承看看小厮,再看看小厮身后的路,惊奇发现自己是要去往军营,怪不得中途出来个人将他短住。于是他顺着小厮的话说着,脸色如阴雨天般难看。 “快!快!” 只听见前面有人不停大喊,声音中全是惊慌与惧怕。江渔承听见顿住了自己的脚步,小厮发现江渔承没有跟住他后,也转身过来停下了。 “小王爷,快走吧,今天早上的饭还没吃,现在也应该饿的不轻了。” 那小厮不知何故,脸上就如平常一般笑眯眯地对江渔承说话,可今日江渔承总觉得这小厮有哪里不太对劲。江渔承这次并没有听从小厮的话,跑向去喊叫声的方向。反正他这个纨绔王爷的名声响当当的,看个热闹应该算不得啥,本性罢了。他倒要去看看那些个兵,究竟是从哪里退去,然后又要去到何地。 “小王爷,别去!别去!” 那小厮吓得连连大叫,只可惜江渔承才不是个乖顺的人,才听不得他那些话呢。小厮在后面追的紧,那么江渔承跑的是越来越快。 “拿下!” 白莲教教主看见江渔承后,面色淡淡的命令旁人。不远处的军营已经成了一锅乱粥,这里厮杀不断,然后教内却是一片祥和。江渔承刚见明白这情景,瞬间就被人给架住押了下去。 战场上的残忍,江渔承就匆匆看了一眼,即便就那么一眼,不仅看见了场上的残忍争斗,还见着了白莲教教主手里正死死抓着一封信。他也感觉到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江渔承被人待到军营的围墙外,那围墙上还有那晚上江渔承攀爬的脚印痕迹。江渔承扶着墙吐了一会,胃里本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小王爷,这个场地不是你该来的。” 江渔承看这士兵如此说话,看来那白莲教教主派人拿下他不过是不想他看见战争,而非是已经准备处决他了。不过这般真枪实战的干上一场,这个训练怕是非人般的折磨。 “怎么那么多血,是打仗嘛?” “这是我们军里素来的传统罢了,闯了祸的兵们要战斗一番,活下来的就既往不咎,以后还可以和弟兄们训练,输了的嘛,也不过是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罢了。昨日小王爷来的时候,看的可是很开心啊。”
第七十九章 逃亡路上 “我今早没吃饭。” 原来那日顾非夜早晨去查探是发现了这么个情况,可如果是常规的话,那白莲教教主又何至于脸色如此不好。 “这样的战斗力,以后怎么上的了战场,既然早就犯下死罪,不若这场就全杀了吧!” 白莲教教主的怒吼声从前方传来,江渔承身后的全都士兵吓了一跳。这般严苛残忍的律例,也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先是让自己亲手杀了战场上的朋友,后又反悔欲把所有人全杀。真是恐怖至极。 “我昨日的确来看过,不过怎么教主如此心急,这训练慢慢来,这打仗不还远着呢嘛。” “小王爷是有所不知啊,有消息说厉文帝已经下到江南了。” “是要来清剿吗?” “这倒没听说过,不过要是厉文帝途径此地,这可是不可多求得好机会啊!” “为何这样说?” “厉文帝途径此地后,我们就起兵,这样说不定还能活捉厉文帝呢。” 那士兵说完后得意洋洋,江渔承听在心里则掀起一片汹涌波涛,不过对方不过是个小兵罢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准确得消息。 “胡诌吧,那么容易就抓着厉文帝了,那我早就和如月双宿**了。” “我这个人在军中都是以信著称,谁都有可能说谎,我是万万不会的,小王爷你就看着吧。” 江渔承心沉下去,胸口一阵闷痛,却面不改色对着士兵。 “你怎么知道的呢?” “昨夜教主问了我怎么想,我就这么说了保不准教主就采用了我的意见了呢。” 看着这嘴大的士兵,江渔承心里暗骂了一句,强行摁住了自己想对他翻白眼的心。士兵就这么守在江渔承身边,哪里也不去。江渔承被人看管,感觉全身的不自然。 “我准备回去睡了,你们可还要跟着?” “慢些,不能放他走。” 白莲教教主突然出现,这大喝一声,江渔承身旁的士兵立即又将江渔承给死死抓着了。 “我听着响动才来的,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抓小爷我?” “小王爷,今日就先且对不住了,你不也曾对我说过吗,你选我家主人,不愿回深宫去了。” 白莲教教主说这话时,眼睛里的眼珠子越来越阴暗,仿佛失了眼白一般,犹如鬼怪般令人可怖。江渔承自觉此事不对劲,难不成南如月回信来戳穿了他的谎言? “亏得小王爷戏演得好,否则还看不见今天的太阳。要不是刚才我在军营里收到回信,还不知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 “你写信问他?” “自然!” 士兵听出了白莲教教主的话外音,此刻手上的力道加大了许多,惹得江渔承不听喊疼。 “教主,悬崖那里......” 一名还手握这勺子的厨子,从不远处狂奔而来,看见教主后停下去马上开始说话,奈何一路慌忙,气都没法喘上一口,还没说完就开始大喘气。白莲教教主不悦的看着面前慌张的厨子,一双黛眉拧成一条线。 “有什么话就快说!” “悬崖那边,有人上来了!” “报——正大门有人带兵硬闯!” “看清楚是谁领兵过来了的嘛?” “不是附近山匪,好像是朝廷军队。” 白莲教听闻后,一双吃人的眼睛朝江渔承剜过去。她一瞬间抽出自己腰间佩刀,明晃晃的刀片在太阳光照耀下格外亮眼,江渔承感受着脖子上刀片冰凉的触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小王爷,我要猜的没错,你这么些天的演戏,为的就是今日吧。” “别激动,你搞清楚......” 江渔承刚一开口,白莲教教主便将她那刀刃离江渔承更贴近一些。江渔承不敢再张口说话,也明白此时境地,怕不是成为了白莲教手里的一名人质。 “所有人听我命令,全部人上阵的包括现在里面正在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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