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厉声嘶吼道:“要杀要剐尽快,若是让我得了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你!” “南如月派你来是让你杀本王的?”顾非夜问道。 那人眼神稍有躲闪,将话题引开,对此拒而不答。 “那几个叛徒,废物,竟然为了活命就背叛王上。” “如果是为了杀本王,你有不少机会能得手才对。既然本王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便说明,你只是来监视本王的。”顾非夜肯定道。 那人不答,于是乎顾非夜继续说道。 “那么,南如月应该也知道我闯入南疆的事情了?看来就是你们的告密,所以让作业的出逃被发现了啊。” 那人见顾非夜举起手中的剑,认命的闭上眼睛,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感觉到了轻松的感觉。 束缚着他的绳子被斩开,顾非夜将剑丢给侍卫,而后对那人说道:“你走吧,本王不会杀忠诚之人,相反,本王很欣赏你,回去告诉南如月,本王一定会把江渔承抢回来。” 说完,顾非夜便带着侍卫离开了,仅留着那个南疆人坐在原地,呆楞地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顾非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被放了。 那人立即逃走,没有注意到暗处看着自己的目光。 “跟上去,别跟丢。” 顾非夜说完,身边的三个人便没了踪影,他可决不是什么因赏识就会放了敌人之人,更何况,他需要救江渔承出来,如今无所不用其极。 副官跟在他身旁,低声问道:“这样有效吗?” 顾非夜点头道:“如果南如月想要尽快知道我们的消息,那么他们一定会有更快的路线回到南疆,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南如月如果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让自己的手下白费体力,去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在路上给他传消息呢。” 副官点头:“王爷说的是。” 他是朝中老官,虽早闻顾非夜魄力,但从未亲眼见过,过去也只觉得顾非夜不过是个年轻人,做不到什么。 如今与他同一战场上,副官只觉得,名如其实,顾非夜脑子转的十分快,且条理有序,想到此,副官说道:“能与王爷一起征战沙场是属下荣幸。” 顾非夜叹道:“本王只希望,战事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荣幸,日后回了京城,再长谈叭。” 副官此时更加敬佩,道:“一定。” 等到救出小王爷,再与顾非夜把酒夜谈。 顾非夜回到帐篷内,对副官下令道:“我有一事要交给你。” “王爷请讲。” 顾非夜让他坐下,说道:“待明日,京城赶来的两千军马就会赶到,再加上边境驻军的五千军马,这七千人本王全交予你。” 副官看着顾非夜递过来的军符,惊讶道:“王爷这是何意?” 如果这七千人全部交予他,那顾非夜身边所剩下的,将不足千人,难道他要用这么点的人,去闯入南疆不成? 这可是死战! 顾非夜见他不动,强硬的将军符递给他,说道:“如果要闯入南疆,救出小王爷,太多的人反倒会打草惊蛇,你带着这些人,去从东侧骚扰南如月,我从北侧去救出小王爷,到时候,你听信号,信号想起便领兵撤离,千万不要恋战。” 副官点头,问道:“王爷,敢问信号是?” 顾非夜看着外面的马匹,道:“这个就是信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次潜入 江渔承醒的很早,走出帐篷的时候,南如月正在外面等着,他看着江渔承,笑着问道:“醒了?” “有事?”江渔承蹙眉,问道。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南如月见江渔承表情不善,立即道:“算了,不开玩笑了,我确实有事找你。” 他带着江渔承走到自己的帐篷内,并问道:“你前天晚上跟他逃走,难道不累吗?” 江渔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抵是在说他体内的蛊。 但是江渔承定然不能如实相告,他思索了一番,答道:“你那么跑,你也会累。” 南如月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询问此事。 “你有何事?” 南如月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道:“你看此处,便是顾非夜的驻军所在,刚刚有人来报,说今日他就准备攻打南疆。” 顾非夜没有放弃救他,他在回去之后,便立即召集军马,再次攻打进来。 江渔承握紧拳,捏着桌沿,但面上却不能有任何表现,他对南如月说道:“是吗,我以为这是南疆与中原迟早会有的一仗。” “的确,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小兵来报,说是东边似乎有了动静。 “东路......我明白了,你通知下去吧。” 看着外面戒备起来,南如月道:“你更了解顾非夜,他过去也如此自大?” “关心则乱。”江渔承思索一番,而后说道。 他不清楚南疆地形,只能这么跟南如月说道。 南如月点头,而后转身离开,江渔承的身边没了监视他的人,南如月也不准备管他到底往哪走。 似乎是觉得,这种情形下他也逃不走。 江渔承得了闲,准备先去看看娜德尔怎么样了。自从阿迪力造反后,他还没有与她好好谈过呢。 娜德尔仍然住在原本的地方,只不过门外守着不少人,宛如当初他被守着的模样。 门口站着的,正巧是多巴,一见是熟人,江渔承放松了不少,正准备直接走进去,却被拦下来了。 “江王爷。” “多巴侍卫。” 江渔承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你拦我做什么?” “王上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娜德尔王妃。”多巴答道。 “行吧,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朋友,没想到被看门狗拦住了。”他调侃般看向多巴,而后转而看向一旁的养邑,蹙眉道:“多巴,你难道忘了是谁保下你师弟的命不成?” 多巴看向养邑,有些犹豫,虽说在阿吉怒那事上,江渔承帮了不少,但是毕竟王上有令,他实在难以直接让他进去啊。 一旁的养邑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多巴闪身让出道路,对江渔承拱手道:“多谢江王爷,请。” 待她进去后,养邑又对多巴说道:“王上不会说什么的,只要我们都不说的话。” 多巴思索了一番,又有些犹豫的看着江渔承掀开帘子而入的背影,点了点头,道:“行吧,不管了。” 江渔承一进去,便看见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娜德尔。 脚步声引起了娜德尔的注意,她看向江渔承,问道:“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娜德尔仍是沉默着不说话,她似乎很受打击,对于自己最信任的人,确实反贼这件事,她感到十分的难以接受。 虽然娜德尔早已察觉此事,但当事实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十分不一样。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才对,我从很早很早开始,就应该察觉到才对。” “这种事,谁都很难接受。” “我是该庆幸他心里还有我,还是要感激他没有利用我这件事?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娜德尔之所以还能在这里坐着,是因为牢中的阿迪力用命保证她不是同党,只是被他利用的无辜人,但是娜德尔说,自己没有被利用。 他们一人一个说法,南如月在跟阿迪力聊过之后,便不再管娜德尔了,他放任娜德尔继续活着,但娜德尔着实不明白或者还有什么意思了。 “如果他告诉了你,你们就该一起去到监牢里了。” “我宁愿如此。”娜德尔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原以为,他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早在我们成亲当日,他便似乎有事瞒着,但是我想这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便跟他说,你等日后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便可,但没想到,这一瞒着,竟是瞒了这么久。” “我想他 应该是无法开口吧,不想放弃自己的事情,也不想连累你。” 娜德尔眼圈泛着红,对江渔承说道:“你也是因为不想连累旁人,所以才没有对别人说,自己想要逃出南疆的事情吗?” 江渔承无奈笑道:“这两件事的分量不一样啊,虽然最终的结果可能相同。” 娜德尔想要说话,却一直在咳,江渔承替她顺着后背,待她缓过来之后,才说道:“放心,我看最近南如月似乎不准备对阿迪力做什么,大概只是想关着他,他们毕竟是兄弟。” 娜德尔摇头,道:“我不信他,南如月这人......总之我不信他。” 她拉住了江渔承的手,说道:“如果你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跟我说。” 江渔承惊讶的看着她,而后点了点头。 “好,谢谢你。” 南疆今日十分安静,甚至出来工作的人都很少,大家都在因为昨日的祭祀而感到疲惫。 直到北疆东侧传来了声音,那是兵戎相交的硝烟气息。 中原攻入南疆了,却不肯更进一步的攻进来。 江渔承坐在自己的帐篷门口,看着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迷茫,只有那些穿着铠甲的侍卫比较慌张,都去守着南如月了。 北疆与南疆离得十分近,若是南如月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在这些慌乱之中,北方又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江渔承原以为也是南疆兵的声音,但是在看到领头的那人时,立即站起身来。 “顾非夜。” 顾非夜穿着一身铠甲,手拎长枪,飒爽英姿让江渔承永生难忘。 中原的军队秩序的分散,极快控制住了这一带的南疆人与侍卫们,他们的刀剑甚至没有出鞘,仅用一时的出其不意,制住了这些人。 顾非夜的马行至江渔承身边,将他从地上捞起,放置到自己的马上,再安排人撤离。而顾非夜则是行至南疆的马群处,一枪挑断了马棚的栅栏。 他挽了个枪花,将其中一匹马刺伤,马匹长啸的声音震天般地响,就连他们身下的这匹马也不例外,马群慌了,顾非夜稳住左右摇晃的江渔承,低声道:“抓稳,走了。” 说完,便扯紧缰绳,朝着军队撤离的方向行去。 南疆的军马实在太多了,短短的时间内,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江渔承只要一回头,便能看见后方黑压压的马群追赶过来。 这感觉实在是。 太刺激了! 江渔承双目泛着光,他看着顾非夜,高声喊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你还笑!救你可废了不少事呢,我们要尽快撤离,绝不能引发战争。” 顾非夜带着江渔承在马群中飞驰,后方留下的五百人用来当主追兵,但此时已经近乎全军覆没了。 与他一同前来的人,十分自觉地替补上去,这让江渔承表情越发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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